設置

第773章,我,秦始皇,打錢

  將目標拖回去空房屋。

  張庸先戴上一個頭套。

  擔心被對方認出來。

  化妝什么的,他不會。身邊也沒有人會。也懶得學。

  就是一個黑色的頭套。露出兩個眼睛。

  和后世的特種部隊學的。就這么簡單。有效果最好。沒有也無所謂。他的偽裝水平暫時就這樣。

  擺擺手。其他人也全部戴上頭套。只露出兩個眼睛。

  這樣一來,對方就沒有辦法辨認出他們的準確身份。也記不住他們的樣子。以后想報仇都沒有目標。

  雖然簡單。其實挺有效。

  尤其是對付兇殘的日寇。

  準備妥當。張庸摘掉目標的頭套,讓他和柯守榮直接面對面。

  目標看到柯守榮。頓時愕然。隨即看著周圍的所有人。發現所有人都戴著頭套。這才發現不妙。

  柯守榮的樣子,看起來挺慘。

  然而,目標也是相當囂張的。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顯得特別畏懼。他深信大日本帝國天下無敵。滿腦子狂熱。

  “八嘎!”

  他用日語怒罵。

  張庸沒有反應。

  其他人也安靜。

  目標罵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動靜。內心終于不安了。

  最怕就是空氣突然安靜。

  良久…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打錢。”

  “什么?”

  “我,秦始皇,打錢!”

  “八嘎…”

  目標情不自禁的又罵起來。

  然后就遭受到了一陣火力輸出。劈劈啪啪一頓。臉頰腫的好像豬頭一樣。

  牙齒都飛出來了。滿嘴都是血。

  簡單。

  粗暴。

  三個小隊,輪流扇耳光。

  小日子嘛,都十分喜歡扇人耳光。又被扇耳光。

  既然如此,那就充分滿足。

  “別打了…”

  “別打了…”

  終于,目標撐不住了。

  再也不敢嘴硬。繼續嘴硬的話,腦袋都要被打碎了。

  滿腦子的狂熱,終于是經受不起輪番的摧殘。在冷酷的暴力面前,所有的狂熱,都煙消云散。

  張庸擺擺手。

  打得意猶未盡的眾人才停手。

  有人暗暗的搓自己的手掌。顯然是力氣用的太大,自己手也痛。

  “你們是什么人…”

  “你們…”

  目標奄奄一息的問道。

  滿嘴鮮血的他,說話漏風,幾乎沒有力氣。

  結果,毫無反應。

  除了張庸,其他人都是靜默不動。

  包括在旁邊看熱鬧的曾廣源。他早就忘記買咖啡這回事了。

  張庸也沒提醒。他當然想不起。眼前那么多事,他活久見。

  “伱們想要什么…”

  “錢。”

  “錢?”

  目標滿腹狐疑。

  難道,自己是遇到劫道的?

  暈,還以為是遇到了敵人。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劫道的。

  覺得自己好倒霉…

  居然被一群劫匪打的跟豬頭一樣…

  八嘎…

  “他是誰?”

  張庸轉頭問柯守榮。

  柯守榮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這樣當面詢問,他哪里敢回答?回頭日本人肯定廢了他。

  果然,目標氣勢洶洶的瞪眼。

  張庸站起來,走到后面的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匕首太小了。感覺沒什么威勢。還是菜刀比較威風。

  “他,他就是小、小磯純二郎…”

  果然,柯守榮立刻屈服。

  一般人可能不怕刀。但是他害怕。

  此時此刻,如果他不回答,別人絕對給他一刀。

  “八嘎!你出賣我!”

  “八嘎…”

  小磯純二郎怒罵。

  聲音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人捏住了喉嚨。

  卻是張庸將菜刀頂在他的喉管上。小磯純二郎立刻明智的閉嘴。他也不想死。

  他隱約聽出來了。對方的目的是想要錢。

  可能真是劫道的。

  如果被劫道的殺死,那才叫冤枉。

  偏偏是全部都戴著頭套,他根本辨認不出來。一點都看不出來。

  聲音什么的,都是陌生的。毫無印象。

  “你可以走了。”

  張庸擺擺手。下令給柯守榮松綁。

  柯守榮:???

  什么?我可以走了?

  滿臉的難以置信。同時,又有點驚恐。

  真的可以走了嗎?

  不會是什么陰謀詭計吧?

  不會是陷阱吧?

  “怎么?你還有更多的肥羊提供?”

  “沒有了。沒有了。”

  柯守榮急忙回答著。

  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

  事實上就是沒有啊!

  他只想早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然而,他的話,在小磯純二郎聽來,自己就是柯守榮出賣的。

  因為漢語里面的更多,肯定是表示之前已經有。

  之前的肥羊是誰?當然是他小磯純二郎了。所以,自己絕對是被柯守榮出賣的。

  八嘎!

  這個該死的混蛋!

  等自己出去,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再做成天婦羅!

  那么,問題來了,他必須活著出去。

  如果死了就完蛋了。

  所以…

  “我,秦始皇,打錢!”

  “多少?”

  “五萬。”

  “八嘎!不可能!五萬日元,絕對不可能!”

  “我說的是五萬美元!”

  “八嘎!”

  小磯純二郎頓時暴怒。

  五萬美元?

  你不如去搶!

  等等…

  對方好像就在搶。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必須首先保命。

  現在的他,感覺半個腦袋都已經不屬于自己。說話的時候,滿嘴都是血。

  “我可以想辦法…”

  小磯純二郎硬生生的強迫自己接受現實。

  畢竟,他是大使館的武官。對華夏的情況很熟悉。知道抗拒的后果就是撕票。

  好像是撕票這個詞吧。撕票的意思,就是將他撕了。

  說白了,就是死啦死啦的。

  “你可以打電話求助的。”張庸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你沒有錢,你就給我提供一個更大的肥羊。”

  “我打電話…”小磯純二郎覺得自己還有活命的希望。

  “你準備打給誰?”

  “上海總領事館。”

  “找誰?”

  “秋山重葵總領事。”

  “好。”

  張庸點點頭。

  這個小磯純二郎,還真是個靈活的人。

  他沒有找金陵本地的同伴。而是打去上海總領事館。舍近求遠的,估計是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

  很好。

  只要他有訴求就好。

  正好,張庸有事和秋山重葵商量商量。

  空房屋里面沒有電話。必須出去打。自然是越近越好。

  張庸轉頭看著曾廣源,“附近哪里有電話?”

  “東面,東面。走幾十丈,有一個西餐廳。里面有電話。”

  “好。”

  張庸隨手抓起一捆法幣,扔給曾廣源。

  曾廣源:???

  什么情況?又拿錢砸我?

  暈!這個張庸!

  真是…

  急忙伸手接住。結果又一捆砸過來。急忙接住。

  又一捆…

  又又一捆…

  “這個地方不安全了。”張庸隨口說道,“你換地方住吧!日本人會報復你的!”

  說罷,帶著小磯純二郎出門。

  十捆5元面值的法幣,全部砸給曾廣源了。哈哈。

  不要?

  哼,我給的,不要也得要!

  拿出小本本。先登記下來。以后遇到那些紅色大佬,再一一盤點。

  嘿嘿。委座喜歡寫日記。我喜歡記小本本。

  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呸呸呸,想到哪里去了?

  將黑色頭套往小磯純二郎的腦袋上一套。然后張庸自己摘掉頭套。

  反正就是一個目的,不讓小磯純二郎看到自己。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個家伙,很可能看過自己的相片。

  一切準備妥當。來到西餐廳。正好沒什么人。拿出一張10元法幣。

  小磯純二郎迫不及待的打電話。

  說的當然是日語。

  張庸在旁邊坐下來。懶得聽。

  他不怕小磯純二郎搗亂的。最多就是撕票而已。

  默默的監控地圖。

  周圍有幾個紅點在移動。但是和他無關。

  鴛鴦湖這邊,出沒的日本人還真不少。估計被他們收買的漢奸肯定很多。

  漫無目的的打量四周。忽然,眼神一閃。

  看到一個電車站牌。

  107路電車?

  張庸眉毛頓時上揚。有發現哦。

  原來107路電車居然經過鴛鴦湖啊!這邊有那么多的日諜隱藏…

  幾乎大部分的掌柜,都是隱藏的日諜。

  如果要抓的話,至少得調動一個團的憲兵。才能全部抓完。

  那樣動靜就大了。絕對不是他張庸可以操作的。

  上次黃石路那么大的動靜。是憲兵司令部和警察總署聯合操作的。還有侍從室的默許。

  暫時來說,他張庸還沒有那么大的權力。

  在上海灘或許可以。金陵可是國都,調動兵力是非常忌諱的事。

  “請你接電話。”

  小磯純二郎的聲音傳來。

  張庸于是拿過話筒。同時招手。讓人將小磯純二郎帶走。

  他和秋山重葵的談話,不能讓小磯純二郎聽到。否則,他張庸的身份,可能就此暴露。那就沒效果了。

  “喂…”

  “你是誰?”

  “我是張庸啊!”

  “是你?”

  秋山重葵大吃一驚。

  立刻意識到事情麻煩了。還是超級麻煩那種。

  小磯純二郎這個蠢貨。還以為對方是真的劫匪。誰知道對方居然是張庸。該死的!又被張庸糾纏上了。

  用膝蓋都能想到,絕對是張庸利用小磯純二郎找他秋山重葵。

  而張庸找他秋山重葵,能有什么好事?

  八嘎!

  這個死要錢的!

  怎么會將小磯純二郎給抓了?

  他是否知道小磯純二郎的真實身份?如果不知道還好…

  如果知道的話,那就要命了。

  “是我。總領事閣下,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通電話了…”

  “八嘎!”

  秋山重葵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么好久?才有多久?你才勒索了幾萬大洋!轉頭就忘記了?

  八嘎!

  我就是金山,都會被搬空!

  見過貪婪的。沒見過這么貪婪的。這一次,我秋山重葵,絕不屈服。

  “總領事閣下,注意素質…”

  “八嘎!我明確告訴你,我沒有錢!我也不可能給錢!”

  “哦?是嗎?我記得你有個寶貝女兒…”

  “八嘎!你敢打我女兒主意?”

  “秋山先生,你誤會了。不是我。是陸軍。是軍部。”

  “你什么意思?”

  “我曾經和關東軍憲兵司令部屬下的青龍會交手。他們都是東條英機的人。裝備的都是蘇聯人的托卡列夫手槍。我也曾經和火曜會的人交手。還打死了一個叫做羅望子的女人。”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我的意思,如果軍部再來一次二二六,你很有可能就在被誅殺的名單里面。你的女兒也有可能從此下落不明。”

  “你敢?”

  “不是我敢。是軍部敢。你們軍部已經瘋狂,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

  秋山重葵沉默了。

  他不是傻瓜。也沒有那么狂熱。

  他是文官。

  他和軍部那些人不同。

  他也想要吞并華夏。想要霸占這塊美麗富饒的地方。

  然而,文官集團和軍部的侵略政策,是有很大分歧的。文官講究投入產出。講究收益。不希望弄個無底洞。

  如果是單純的投入,沒有產出,就會無以為繼。就會破產。

  所以,文官集團的策略,是一步一步,穩扎穩打。

  投資——收益——再投資——再收益…

  形成良好循環。

  具體來說,就是先將東三省(關東州)建設起來。

  等關東州自身收益大于產出了,才繼續進軍關內。

  然而,軍部卻是要瘋狂的擴張。瘋狂的投資。但是沒有收益。資金鏈隨時斷裂。

  東三省還在不斷投資,卻又覬覦華北…

  帝國的財政,根本不可能同時承擔這么多的軍事行動。

  沒有收入,只有產出,等于是弓弦越繃越緊。最后肯定會斷裂的。沒得救。

  “你想怎么樣?”

  “拿閻廣坤來換。”

  “不可能。我絕對不答應。”

  “對你我都有好處。”

  “不可能。”

  “你初來乍到,肯定有人不太聽話。我順便幫你除掉。”

  “你什么意思?”

  “你安排你的政敵,帶著閻廣坤出來,制定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讓他覺得可以利用閻廣坤來消滅我張庸。可以立下大功。只要他帶著閻廣坤離開日占區,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能做到?”

  秋山重葵的語氣頓時改變了。

  沒辦法,張庸的話,正好切中他的需求。他當然有想法。

  他從天津衛領事,直接調任上海總領事,眼紅的人當然很多。其中,白川秀英的態度是最可惡的。

  白川秀英是白川義則的族弟,有軍方背景。秋山重葵也動不了他。

  不過,如果他被張庸干掉,那就…

  “我試試。”

  “你…”

  “無論是我死了,還是白川秀英死了,對你都有好處,對吧?”

  “哼!”

  秋山重葵掛掉了電話。

  張庸就知道這件事辦成了。他正好戳中了秋山重葵的痛處。

  秋山重葵有強烈的權力欲。

  之前,他沒想到,自己會坐上上海總領事的寶座。所以,表現的還不明顯。但是,現在,他坐到了這個位置,他就想保住這個位置。權力使人瘋狂。但凡是和他作對的,哪怕是自己人,秋山重葵都會除掉。

  正好,白川秀英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白川秀英是副總領事。是日寇駐上海總領事館的二號人物。

  本來,如果沒有秋山重葵突然空降,他很有可能接任總領事。但是現在,他的美夢成空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白川秀英當然不可能給秋山重葵好臉色。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日寇官場也不例外。拉幫結派、互相傾軋的情況也是非常嚴重的。

  坂垣征四郎和東條英機不對付。直接被扔去坐冷板凳。

  橫山勇和岡村寧次不對付。直接被岡村寧次扔去預備役。再也沒有機會翻身。

  放下話筒。

  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的107路電車站牌。

  思緒又回到之前的藤條箱。

  那個藤條箱,會在鴛鴦湖旁邊嗎?

  站牌,僅僅是巧合嗎?

  “組長…”

  “跟我來!”

  “是。”

  張庸帶著隊伍,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駐扎。

  這邊也是一個空置的大院。庭院有點荒蕪。雜草有膝蓋那么高。顯然是有段時間沒有人住了。

  不過沒關系,稍微清理清理,就能繼續住人。

  都是一群光棍漢。不需要什么條件的。能吃飯,能睡覺就行。

  主要是小磯純二郎不能帶回去雞鵝巷總部。

  萬一被外人知道,會惹來風波。

  所以,這件事,不能請示,不能報告。誰也不能告訴。

  私底下辦完了。人換回了。錢收到了。然后再放他走。

  叫人送飯來。

  吃飯。

  睡覺。

  一天安然過去。晚上沒事。

  早上起來,隨便洗漱。吃早餐。發現地圖上面有標志出現。是小釘子來了。

  這個小家伙,倒是很會跟蹤啊!居然跟到這里來。

  于是出來,朝對方招手,示意小釘子過來。順便給他一份早餐。

  “長官,我有重大發現!”小釘子興奮的尖叫。

大熊貓文學    諜影:命令與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