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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高手寂寞

  張庸第一個沖上去。

  其他人都是驚呆了。沒想到張庸那么勇。

  萬一敵人還沒死…

  一槍就能夠讓張庸直接投胎啊!

  他是督察專員啊!怎么能做這么危險的事?真是不要命…

  “別…”

  竹內云子也是驚呆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張庸會那么武勇。

  他居然沖上去了!

  沖上去了!

  黃楚,林楠生,兩人可以記大功!

  一時間,她居然有點癡迷了。

  沒想到,今天,意外,直接兩槍搞定。

  如果是一般人,中彈以后,手槍早就飛一邊去了。但是,他死了也沒放手。

  只有強者,才能阻擋軍部的殺戮。

  伸手,試圖將手槍拽出來。結果,居然沒拽動。握的很緊。

  蹲下。

  另外一顆子彈打中他的左邊肩窩。不致命。但是也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是那個蜘蛛臉。

  都沒有值得他出手的地方。

  只有遇到強大的對手,張庸才會爆發出真正的戰斗力。

  被當場擊斃了。

  雖然,他是華夏人,她是日本人。但是,她想要依附強者…

  到底是誰說這個家伙貪財好色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摸尸。

  萬一山崎秀男沒死。萬一還剩一口氣…

  他激動的。

  他這是找死啊!

  平時為什么不見他那么武勇?

  一直以來,張庸都對這個蜘蛛臉有極深的怨念。可惜,始終干不掉對方。

  好,好,好。

  看到張庸似乎是用力的揮舞雙手。

  只有強者,才能給她們帶來安全。

  肯定是因為對手不夠強大。他都懶得出手。

  急忙跟上去。

  沒錯。

  否則,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真的。

  貪財是不假。好色也是不假。但是,他真的很勇啊!面對山崎秀男,都敢這樣直沖上去。

  感覺要做點什么。

  發現張庸已經到達房屋夾縫當中。

  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脖子。穿透。致命。

  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敢正面硬鋼山崎秀男。她都不敢。

  高手寂寞。

  頓時生氣。

  這不,他死了。死翹翹。死得不能再死。

  蜘蛛臉手里握著一把勃朗寧M1935手槍。中彈以后,并沒有脫手。說明這個家伙還是很強悍的。

  須知道,春田M1903使用的7.6263毫米子彈,威力是非常大的。和毛瑟步槍彈相比也是毫不遜色。命中一槍,等于殘廢。命中要害,當場斃命。

  瑪德,死了都還不肯放手是吧。

  惱火了。直接上腳。踩住日諜的手,拼命拽,終于是拽出來。

  然后一腳踢到日諜的臉上。表示對他的問候。

  狗日的。你很厲害是吧?

  還不是被我這個門外漢給干掉了?

  哈哈!

  得意!

  這時候,竹內云子終于是趕到了。

  她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

  可以肯定,山崎秀男的確是死了。

  被張庸這樣踢臉,始終沒有反應,只能是死人。

  如釋重負。

  山崎秀男,真的死了。

  這個恐怖的殺手,終于是被殺死了。

  張庸…

  真厲害!

  高手過招,一招致命。

  難怪林小妍說,無論多么厲害的對手,在張庸的面前,都是渣渣。

  所以,對付這個男人,絕對不能來硬的。

  否則,會死的很慘很慘。

  必須來軟的。

  長期潛移默化,最終讓他歸順…

  張庸繼續摸尸。

  摸到一沓銀票。好,立刻吞沒。

  這是利息。

  又摸到一個小本本。牛皮封面。似乎非常高級。打開。里面是一些特殊符號。

  看不懂。

  隨手遞給竹內云子。但愿她能看懂。

  繼續摸尸。

  最后摸到兩枚金幣。

  上面有非常特殊的紋路。感覺似乎很熟悉?

  哦,想起來了。是天機閣。還是薩菲雅?就是買賣情報那個。好像金幣是可以用來交易的。

  看來,這個蜘蛛臉,不是一般的殺手啊!

  他還買賣情報。

  可惜,在他的身上,沒找到任何情報。

  除了兩枚金幣,還有幾百大洋的銀票,其他的東西,張庸都不感興趣。

  哦,還有一個牛皮小本本。她能破譯嗎?

  轉頭看著竹內云子。

  “上面記載的是山崎秀男藏東西的地方。”

  “哦?”

  張庸頓時眼前一亮。

  藏寶?

  挖寶?

  我喜歡!

  “地址呢?”

  “你別急。我在翻譯。”

  “好。”

  張庸立刻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

  擺擺手,迅速的帶著隊伍撤離租界。剛才開槍了。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里是法租界。到處都是法國士兵,隨時都會趕來。

  但是想要從正規的渠道離開,已經不可能。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封鎖了。

  哪怕是有正規的通行證,可能也不管用。

  怎么辦?

  有辦法。

  張庸帶著隊伍,再次回到提籃橋監獄。

  熟行熟路。順利進入監獄。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安全了。

  這里是提籃橋監獄,幾乎與世隔絕。

  法國士兵在外面無論怎么搜捕,都不會跑到提籃橋監獄來的。也算是一個盲區吧。

  西甫拉提這個人,不好相處。還是神父。

  眾所周知,神父這個身份,有時候很有用。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冒犯。

  “張…”

  西甫拉提熱情的歡迎張庸到來。

  他的眼神,在張庸和竹內云子的身上飄來飄去的。然后將張庸拉到一邊。

  “張,我預言你紅鸞星動,沒錯吧。”

  “胡扯。”

  “我敢肯定,那個日本女人,百分百愿意和你過夜。”

  “我是正人君子。”

  “明白。但是,你晚上要留宿嗎?”

  “不。”

  “那就太可惜了。我還準備給你們安排一個最高級的牢房,讓你和那個日本女人,在牢房里面體會一下前所未有的新鮮刺激呢…”

  “對不起。我還有事。我的兄弟們在這里暫時休息一下。”

  “沒問題。沒問題。帶著你的日本女人去瀟灑快活吧。但是最好不要去馬迭爾旅館,可能半夜會有醉鬼亂敲門的。”

  “知道了。”

  張庸悻悻的回應。真是的。

  我都說了。我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那種齷齪的事。

  除非是她愿意…

  哦,她愿意嗎?

  好像愿意。那就沒事了。伱情我愿,兩情相悅…

  但是!

  那都是以后的事。

  現在,他只想去將山崎秀男的藏寶全部挖出來。

  “霞飛路…”

  竹內云子破解出第一個地址。

  就牛皮本上面那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張庸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但是,竹內云子似乎一看就懂。或者說,稍微想一想就知道。

  難道她前世是做醫生的?

  熟悉各種稀奇古怪符號?

  前往霞飛路。

  因為現在租界已經戒嚴,所以,張庸沒帶其他人。

  街道上到處都是巡捕,到處都是法國士兵。都是荷槍實彈。嚴格盤查。仿佛是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還好,這樣的環境,反而是最安全的。只要你不攜帶武器,不會被扣押。

  路上,張庸還遠遠的看到栗元青。帶著一群巡捕在檢查日諜的尸體。就是之前那個日諜。確實被法國士兵擊斃了。

  順利的來到霞飛路。發現這里也已經戒嚴了。

  幸好,張庸有足夠多的簽證。可以順利通行。

  “二五八號…”

  “前面。”

  兩人摸索著找到門牌號。

  發現居然是一座相當恢弘的公館。一看就是某個大佬的。

  但是公館里面暫時沒有人。是空的。

  張庸負責望風。竹內云子負責開鎖。

  她的專業技能比他強。

  “咔嚓!”

  很快,門鎖打開。

  兩人靜悄悄的進入院子。然后關上院門。

  發現小庭院里面收拾的很干凈。沒有垃圾。也沒有雜草。顯然是有人打理。

  暗暗疑惑。

  難道這里居然是山崎秀男的落腳點?

  厲害了,這么奢侈…

  來到大門前。重復操作。

  依然是竹內云子負責開鎖,張庸負責看。

  “咔嚓!”

  很快,門鎖被打開。

  竹內云子首先進入。張庸隨后跟上。

  他不走前面。以免被暗算。雖然,她暗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她倒也自覺。一直走在前面。將自己的后背交給張庸。如果張庸要殺她,直接背后一槍,輕松搞定。

  進入公館大廳。

  窗明幾凈。沒有灰塵。說明有人勤打掃。

  但是查看房間,衣柜里面并沒有衣服。也沒有人生活的痕跡。就一個空屋。

  奇怪…

  誰會打掃一個空房子?

  是請來的保姆嗎?定期打掃?但是主人已經不在上海?

  搜尋。

  有點難度。

  山崎秀男會將財貨藏在哪里?

  目光所及,并無異常。

  關鍵是,地圖也完全沒有提示…

  失望…

  沒有黃金…

  “找到了。”

  竹內云子忽然叫道。

  張庸急忙走過去,看到她從暗格中拿出一個油紙包。

  她是怎么發現的暗格?

  自己好像都沒有察覺。

  哦,她是專業的。她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女間諜。

  他看不出來的詭異處,她能看出來。

  好吧,那就讓她代勞了。

  將油紙包接過來。拆開。發現里面都是美元!

  美元!

  張庸頓時眼神閃閃發亮。

  那么多的美元!

  哇塞!

  果然,日諜真有錢!

  尤其是這個山崎秀男。簡直是行走的搖錢樹啊!

  急忙點數。

  美元有2元、5元面值的。分門別類。各自捆好。

  面值2元的大概有500張。一千美元的樣子。不多。其他的都是面值5美元的,可能有兩千張。大概一萬美元。

  心花怒放。

  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什么紅鸞星動。

  胡扯!

  紅鸞星再漂亮,有美元香嗎?

  不對。是她找到的。

  這個美女日諜,好像是自己的財神?給自己送錢來的。

  話說,這算不算紅鸞星動?

  不但送人,還主動的送錢。

  “這邊還有。”

  “啊?”

  張庸急忙將美元藏好。

  然后,看到竹內云子從其他地方又搜出一個油紙包。

  體積稍微小一點。打開。里面也都是美元。全部都是5元面值。可能有一千多張。也就是六七千美元吧!

  懶得點數了。直接拆封。然后全部吞沒。

  什么?

  給她一點?不用。真的。

  她不需要。

  回頭給她法幣就行。

  反正她是要躲到內陸去,美元用不上。

  在內陸,法幣最好。銀票都沒機會用。

  “我再找找。”

  竹內云子想要邀功。發自內心的。

  她想要得到張庸的庇護,就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可以幫他。

  幫他做什么?

  搞錢!

  搞色!

  他不是貪財好色嗎?

  就針對他的這個愛好下手,以后自然就受寵了。

  不然,特高科那么多美女間諜,個個都有特殊的本領,就他一個男人,什么時候夠分?

  “好。”

  張庸懶得跟著她了。

  隨她去了。

  他就在一樓大廳坐著。等她送錢來。

  這樣的生活真是沒有盼頭啊!

  別人都好有本事的樣子。就自己啥都不懂。只能是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干活。

  無聊的看著四周。

  目光從窗外投射出去,看到一隊法國士兵經過。

  人數很多,足足有五十人。都是全副武裝。精神抖擻。士氣極高。一時間產生非常混亂的感覺。

  法國人,真的才抵抗四十多天,就宣布投降了?

  眼前的這些法國士兵,雖然傲慢,但是,素質確實不錯。怎么一下子就戰敗了?

  猶豫著…

  這件事,要不要和西甫拉提…

  算了。

  不敢說。也不能說。

  西甫拉提預言別人可以。一旦涉及到法國,估計就無法淡定了。

  你要是現在告訴他,法國會在四年后宣布投降,對方不將他張庸的腦漿子都打出來就怪了。

  投降?

  拿破侖的后代,怎么可能投降?

  國聯老大。世界第一陸軍。歐洲第一強國。怎么可能投降?絕對翻臉啊!

  閉目養神。

  默默的將未來的世界局勢過一遍。

  唉,還真是城頭變幻大王旗啊!短短幾年間,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忽然眼神一閃。

  看到街道的拐角,出現一個特務。

  依稀間有些印象。好像是徐恩曾的手下。咦?黨務調查處的狗也在附近?

  立刻查看地圖。

  沒有發現異常。

  那個徐恩曾的手下,也沒帶武器。裝作是普通人。

  他似乎是在監視哪里?附近的房屋?

  對。是在監視附近房屋。

  暗暗皺眉。

  附近有紅黨隱藏嗎?但是地圖沒提示啊!

  徐恩曾這條毒蛇,到底又嗅到了什么味道?紅黨那邊,又有誰不小心被他盯上了?

  “就找到這個了。”

  不久,竹內云子從樓上下來了。

  手里拿著一個小褡褳。只有巴掌大。似乎沒什么分量。

  張庸接過來。發開。發現里面是一沓相片。

  咦?相片?記錄了什么東西?

  拿出兩張。看了一眼。頓時皺眉。同時,臉紅。

  原來,這些相片,居然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主要是夜總會里面的。

  瑪德,蜘蛛臉真是變態啊!

  辦事的時候,還不忘拍照?

  抬頭看著竹內云子。發現她面無表情。似乎不受影響。

  “汪繼昌。”她冷冷的說道。

  “嗯?”張庸急忙低頭細看。

  剛才沒怎么注意。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還真是。

  相片里面有一個人,確實就是汪繼昌。這個家伙,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差距有點大啊!

  腦海里立刻浮現出石秉道的社會申聞報社。準備上個頭版?

  呃,不行。社會申聞不能做這種事。

  倒是一些花邊小報,只要給錢,啥都敢登。登完就跑。

  上次搞宣鐵吾的花邊新聞,就是那些花邊小報。刊登了以后,老板立刻跑路。

  任憑宣鐵吾暴跳如雷,也找不到人開刀。人都跑了,不知道跑哪里了。你再憤怒又能如何?何況,明知道是張庸搞鬼。那些人都是被張庸收買的。就算抓到又能怎么樣呢?

  這一次,或許也可以照本宣科,直接登報?

  “你可以給汪繼昌打電話。”

  “什么?”

  “相片應該是在萬國夜總會拍的。”

  “明白了。”

  張庸反應過來了。

  切,登什么報!登報有什么好處?

  除了搞臭汪繼昌,自己并沒有油水收入。還需要自己額外掏腰包。

  上次搞宣鐵吾,就是他張庸自掏腰包的。

  幸好后來清剿海盜,收獲豐厚。也就無所謂了。否則,真是一筆大支出啊!

  “汪繼昌是和誰去的呢?或許是汪院長?”

  “什么?”

  “聽說,你們汪院長的夫人,是個厲害角色…”

  “你…”

  “如果汪繼昌不答應給錢,你就威脅他,要將相片寄給你們汪院長的老婆。”

  “唔…”

  張庸忽然發現,這個竹內云子,還真是對自己胃口。

  長的漂亮。手段狠辣。洞察人性。

  在不經意之間,她就已經計劃好了,如何將相片利益最大化。

  雖然,這些,他張庸慢慢也能想到。但是,反應肯定沒有那么快。同時,也不會那么快就想到汪兆銘。

  汪兆銘是行政院院長,他的老婆也的確是厲害角色。

  如果她懷疑老汪跟著汪繼昌去了萬國夜總會,說不定會將老汪的耳朵都揪掉。

  還別說,那個女人,是真的能做出來的。

  古人常常說,后院的葡萄架倒了。到她這里,倒的可不是葡萄架。是房屋都被拆掉。

  林小妍也很聰明。但是,她沒竹內云子那么陰險、狠辣。

  不過,張庸沒有立刻反應。

  慣例。

  需要拿捏一下。

  自己是男人。她得聽自己的。

  牝雞司晨,在他張庸這里可不管用。他才是主宰。

  “不急。我們去下一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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