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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推波助瀾

  皺眉。

  思索。

  對林小妍視而不見。

  有些東西,一旦得到了。就沒有那么神秘了。

  倒是之前林小妍派來的那個女日諜,可能是新鮮人。有機會的話,可以深入交流交流…

  捏臉。

  又胡思亂想!

  賺錢!

  賺錢!

  亂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女人都是紅顏禍水。自己可能把握不住。但是金錢就不會。

  端起咖啡。淺嘗一口。

  “十萬?”

  “對。”

  “美元?”

  “對。”

  “現金?”

  “對。”

  “你們為什么那么著急?”

  “這個好像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吧?你不是要錢嗎?我們給伱。”

  “也行。給來。”

  “你先將那七個人都處理了。”

  “已經處理了。”

  “不。至少還有一個活口。”

  “沒有。”

  “包子鋪那個還活著的。”

  “死了。”

  張庸睜著眼睛說瞎話。

  什么活著?我說死了就是死了。以我的說話為準。

  “拍照給我。”

  “看來,你們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出錢的人不相信你。怕你出爾反爾。”

  “笑話!我張庸什么時候反悔過?”

  “你之前…”

  林小妍欲言又止。

  最終,她輕咬嘴唇。悄悄閉嘴。

  張庸肯定是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但是,她不能反駁。

  沒辦法,現在她是有求于人。

  再說,和張庸這樣的無賴爭辯,也沒什么意思。

  “給錢。”

  “行。給你。但是你要守信用。否則,以后,我們都不再和你交易了。”

  “錢在哪里?”

  “我去打電話叫人送來。”

  “好。”

  張庸點點頭。

  林小妍站起來打電話。

  整個西餐廳,都已經被她包場。沒有外人。

  甚至都沒有服務人員。她們也都被清場了。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個女人,畢竟是特高科的。

  雖然說此時的特高科,并非以后的特高科。但是…

  終究不是省油的燈啊!

  如果讓她們來對付抗日分子,抗日力量肯定得遭受損失。

  但是,如果是用她們來對付日寇軍部,讓日寇內部互相殘殺,最好不過。無論是軍部還是特高科,都死不足惜。

  眼珠子一轉。已經有主意。

  等林小妍打完電話回來,重新坐下,張庸就有意無意的說道:“秩父宮雍仁親王還好嗎?”

  林小妍立刻敏感的抬頭,蹙眉,“你聽到什么了?”

  “沒有。”張庸立刻搖頭。

  低頭喝咖啡。

  林小妍蹙眉。沒說話。

  安靜。

  各懷心事。

  張庸其實就是純粹挑事。

  他并不知道是秩父宮雍仁親王最近做了什么。

  但是,縱觀華夏五千年的歷史,只要提及到任何威脅皇位的人,都絕對不是小事。

  正好,這個秩父宮雍仁親王就是能威脅皇位的人。

  上次二二六事件,他已經有異動。估計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已經變得非常忌諱。

  特高科力量其實很弱小。內務省、警視廳,完全不是日寇軍部的對手。所以,硬碰硬是不行的。軍部出動一個聯隊,就能夠將他們全部都滅了。尸體全部掛燈柱上。然而,日寇軍部也有自己的軟肋。那就是秩父宮雍仁親王。

  至少,有一小部分軍官,是想要推秩父宮雍仁親王上位的。

  日寇的明治維新并不徹底。封建殘余實力還是很強的。這個擁立之功,誰都知道是有多大的分量。既然在裕仁這里不得意。那想辦法推雍仁上位,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后世的資料表明,山下奉文就有這樣的心思。二二六兵變的時候,就是他悄悄的聯系了雍仁親王,請他來東京,趁機奪權。雖然最后失敗了。但是,他并沒有暴露。沒有暴露的,還有其他人。

  會是誰呢?

  是誰想要用雍仁取代裕仁呢?

  張庸不知道。

  但是,沒關系。他可以推波助瀾。

  煽風點火、興風作浪、無中生有、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渾水摸魚…

  這些技能都是他擅長的。

  無論雍仁有沒有奪權的計劃。但是自己必須坐實了。

  找機會,直接給雍仁泡制一份奪權的計劃。和其他的計劃放在一起,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日本人頭痛去。

  害人,他還是很擅長的…

  “你們海軍在設計建造一艘非常大的戰列艦…”

  “我不知道。”

  “柳川平助的弟弟向我們提供了一些信息…”

  “誰?”

  林小妍蹙眉。

  她不知道張庸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她也不知道,張庸到底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所以不敢輕易回應。

  柳川平助,那是皇道派的重要代表。

  哪怕現在是被攆出了本土。但是,依然有一群死忠的中下層軍官。隨時還可以發動政變的。

  目前東京的局勢,依然是高度緊張的。

  為防止不測,進入東京平叛的第二師團和第六師團,都沒有撤離。

  而參與事變的第一師團,已經全部開拔佳木斯。任何人都不許留下。哪怕是家眷。也必須全部遷徙佳木斯。

  佳木斯的旁邊,還駐扎著第四師團。擔負“監視”的重任。

  “麥克阿瑟…”

  “誰?”

  “麥克阿瑟…”

  “誰?”

  林小妍疑惑。

  張庸也疑惑。

  對方居然不知道麥克阿瑟?

  難道特高科根本不專注南方的情報?他們只關注北方,關注紅色北極熊?

  有可能。

  畢竟,菲律賓距離日寇本土那么遠,沒有任何威脅。和日寇歷史上也沒有發生過爭奪。自然不會將其列為目標。

  而遙遠的美國人,似乎也不在特高課的敵人序列里。后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日寇海軍居然對珍珠港發起打擊。

  像是自殺。

  仿佛想不開。破罐子破摔?

  安靜。

  誰也沒有說話。

  張庸閉目養神。

  “…不能讓他知道毛利兔丸是秩父宮的人…”

  忽然聽到林小妍說話。

  下意識睜眼。

  發現林小妍正在悄悄的攪拌咖啡。勺子在轉動,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咦?剛才是她在說話嗎?但是說什么來著?

  毛利?秩父宮?藥丸?

  忽然間醒悟過來。這是心理控制?

  不對。沒有達到心理控制的級別。可能是零碎的心理感應。

  系統能量不足,所以心理控制什么的,只能偶爾展現一下。功能也僅僅局限于“聽到”別人的想法。

  難怪剛才林小妍聽到秩父宮雍仁親王的名字時,反應有點奇怪。

  原來,她是在暗暗的擔心一些事。

  等等。毛利藥丸,不對,是毛利什么兔,又是誰?

  毛利家,張庸是知道的。玩過游戲。知道毛利元就。之前柳曦還殺了毛利家的人。

  毛利家還是長州藩的藩主。現在可能還是。長州藩是日寇陸軍的核心。大部分重要陸軍高級將領都出自長州藩。所以,日寇海軍馬鹿要報仇,就直接沖著毛利家來了。這個毛利家,似乎有點倒霉?

  繼續閉目養神。希望能夠聽到更多的信息。

  然而,系統再也沒有反應。估計是能量又用完了。唉。這破系統。啥都不說。

  就算你要氪金,你也說啊!我又不是不愿意…

  一個紅點進入地圖邊緣。

  從速度判斷,好像是開小車來的?

  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那個女扮男裝的日諜。確實很漂亮。

  反正她們都是戰爭陰影下的消耗品。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就好像是林小妍…

  “你的人來了?”張庸睜開眼睛。

  “差不多了。”林小妍點點頭,“你還沒答復我。”

  “答復什么?”

  “處置所有人。”

  “我說了,他們都死了。”

  “不。我要親自看到他們的尸體。”

  “手榴彈爆炸。都炸碎了。”

  “那我也要去現場。”

  “你是在懷疑我嗎?”

  “我要對出錢的人負責。我要向他保證,所有人都死了。一個活著的都沒有。”

  “所以…”

  張庸欲言又止。端起咖啡杯。

  腦海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但是沒有抓住。只殘留一點印象。

  日本人為什么那么迫切的要處死那七個日諜?并且還要再三確認?僅僅是因為綁架案嗎?感覺沒那么簡單。

  單純的綁架案,摳搜的日本人,不可能那么痛快的甩出十萬美元!

  要知道,那是十萬美元啊!在當時,是相當大的數額了。如果是買意大利炮的話,都能買一個炮團了!

  真的,一個炮團,往往就是24門火炮。十萬美元,真的能夠買一個炮團。

  如果是配備充足的彈藥,李云龍真敢打太原…

  “你要跟著我?”

  “我要確認每一個人的下落。”

  “如果有人活著呢?”

  張庸決定攤牌了。

  瑪德,懶得和對方繞圈子。

  就明說了。就是有人活著。你們想怎么樣?

  十萬美元不給了?

  呵呵。不給?那就熱鬧了。

  林小妍沉默。

  張庸也沉默。

  良久…

  “張桑,山口洋介必須死。”

  “因為他是策劃者?”

  “是,這件事,都是他自作主張。所以,他必須死。”

  “明白。我答應你。他必須死。”

  “張桑,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要害我。我可以給你所有的一切。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請你不要傷害我。”

  “明白了。”

  張庸點點頭。表示這個糖衣炮彈很甜。

  一往情深。矢志不渝。山盟海誓。海枯石爛。他么的出現在諜戰劇里面,多少有點違和。

  記住。這是諜戰劇。不是愛情劇。不是偶像劇。

  只要給錢,就不傷害。

  還可以好好給你補補!

  終于,紅點出現在視野里。果然是那個女扮男裝的日諜。

  她真忙啊!每次都是送錢。也不怕有人打劫?

  美女日諜的確是開小車來的。她將車停在西餐廳門口。然后下車。提著一個手提箱進來。

  她將手提箱放在張庸腳邊。然后退開。站在一旁。看著張庸。

  張庸若無其事的將手提箱打開。

  里面都是一扎一扎的美元。都是10元面額。

  一扎一百張。就是1000元。一百扎,就是10萬元。難怪需要手提箱。

  難怪之前一萬美元,也需要用包裹。而不是信封。

  那么,現在有點小小的問題。就是這十萬美元,張庸無法全部放入隨身空間。

  需要占用的地方有點多。空間不足。

  唉,糟糕…

  怎么辦?

  只能是找地方存起來。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存入花旗銀行。

  顧小如就在花旗銀行上班。

  可是,現在是晚上啊!花旗銀行不開門的。怎么辦?

  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你去吧!”林小妍說道。

  “系。”那個女扮男裝的日諜彎腰答應,轉身離開。

  沉默。

  良久。

  林小妍低聲說道:“張桑,我訂了房間,我們上去休息吧…”

  夜深人靜。

  某個角落深處。一燈如豆。

  這是一家小小的雜貨店。躲藏在狹窄的角落里。

  夜深了。店老板準備關門。

  “叮咚!”

  忽然,前面有東西落地。

  店老板探頭朝外面看了看。沒發現異常。于是轉回來。

  忽然,外面又有聲響。

  店老板立刻警惕起來。沒有探頭。而是轉身往后走。

  片刻之后,他的腰間,已經多了一把手槍。槍已上膛。嚴陣以待。然而,四周靜悄悄的,已經沒有動靜。

  忽然,聲響再次傳來。

  店老板立刻握槍在手,小心翼翼的探頭。

  結果,外面依然是什么都沒有。遠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有點詭異。

  聲音繼續傳來。

  這時候,店老板終于是發現了一點端倪。

  原來,是有石頭從屋頂上面滾落下來。砸在地面上,所以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更加警惕了。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很有可能,對方就是沖著他來的。他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但是,絕對是來者不善。于是,他縮回去,蜷縮在角落里。槍口對著外面。

  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有時候相隔半小時。有時候相隔十幾分鐘。不定時。

  往往在你覺得可能沒有了。聲音又繼續傳來。于是,店老板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不敢絲毫松懈。

  十點…

  十二點…

  三點…

  店老板漸漸的有點精神模糊。

  雖然,他也是接受過訓練的,可是,這么長時間的精神高度緊張,也是會垮的。

  不知不覺的,他的意識就變得有點模糊起來。

  忽然感覺不對。

  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

  他頓時驚醒。然后看清楚了對方。驚愕。

  怎么是他?

  “毛利…”

  聲音戛然而止。

  被人一刀割喉。

  那個黑影迅速的搜掠一番,然后遠去。

  夜,安靜。

  再也沒有叮咚、叮咚的聲音…

  早上起來,猶有余香。

  林小妍已經走了。昨晚真是令人沉醉啊!

  美女間諜的柔情,真的是能夠熔化一切。

  哪怕是他明知道日寇會在1945年無條件投降,也抵擋不住她的柔情萬種。

  秀麗美艷…

  百依百順…

  溫柔體貼…

  試問有哪樣的英雄能夠抵擋?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美人計的最高明之處,就是明知道是美人計,你也心甘情愿飛蛾撲火。

  幸好,他張庸不是英雄。他是渣渣。所以,糖衣吃掉了。炮彈扔回去。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他可沒傷害對方。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嘿嘿…

  起床。

  洗漱。

  打扮整齊。然后開始打電話。

  打去哪里?當然是花旗銀行。他還有一位準娘子在那邊上班的。

  “你好,我叫張庸,我找顧小如。”

  “稍等。”

  “謝謝!”

  張庸耐心的等。

  不久以后,顧小如來聽電話了。

  “我在上班呢!”

  “我找你存錢。”

  “多少?”

  “十五萬美元吧!”

  “這么多?”

  “很少了。”

  “你過來吧!我就在崗位上!”

  “不。存入你的賬戶。”

  “我的?”

  “對。你的。”

  張庸重復強調。

  不能存他張庸的賬戶。

  可能會被人查到。

  用假名太麻煩了。

  他也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些美元。

  這些見不得光的美元,也不能交給宋子瑜那邊。

  畢竟,她是宋家的人。萬一不小心說漏嘴呢?那就糟糕。安全第一。

  那位夫人在金錢方面精明的要死。十個宋子瑜,都架不住她套話的。

  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給我?”

  “不是給你。是給你幫我保管。幫我投資。”

  “投資?”

  “賺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

  “真的?”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唔,被你說的,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下班陪你。”

  “十分鐘以后,你出來門口。”

  “好。”

  顧小如答應著。

  張庸掛掉電話。然后開始整理隨身空間。

  將多余的美元清理出來。裝入手提箱里面。湊夠十五萬。

  然后提著手提箱出門。

  帶著隊伍來到花旗銀行的門口。果然,顧小如穿著黑色的小西裝,脆生生的站在臺階上等他。

  張庸停車。下車。將手提箱遞給她。她立刻送上香吻。

  “謝謝!”她喜滋滋的說道。

  “別虧完啊!”張庸提醒一句,“多投資軍工方面。穩賺不賠。”

  “好。軍工。”顧小如甜甜的回答。

  張庸于是告辭離開。

  有心無力啊!

  昨晚被林小妍掏空了。

  離開租界。

  看到一個黃點在出口。

  得,栗元青這個家伙,難道早晚都是他值班?

  工部局的印章一案,也不知道這個家伙追查的怎么樣了。每天杵在這里站崗,不需要查案的嗎?

  疑惑。

  于是停車。下車。向栗元青走過去。

  栗元青自然看到了。無動于衷。等張庸來到面前,才慢慢的說道:“張組長,心情好點沒有?”

  “沒有。”張庸搖頭,“昨晚又虧空幾個億。不過,我看開了。”

  “難得張組長如此灑脫。倒是一件好事。”

  “好事未必。不過,栗隊長,我很好奇,你一直站在這里,不用干活的?”

  “托張組長的福,現在租界風平浪靜,沒什么大事。”

  “哦?為什么說是托我的福?”

  “只要張組長少來租界,租界就不會有什么大事。”

  張庸想罵他。

  真是的。又懟老子。

  行,你們是紅色,你們了不起。惹不起。

  但是我躲得起。

  “對了,問你一個事。”張庸決心為難一下對方,“你知道毛利兔丸是誰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栗元青皺眉。然后看看四周。

  張庸立刻感覺有戲。

  立刻將心頭的不快拋在腦后。

  這就是他的長處。只要有好處,可以暫時不記仇的。

  “因為我昨晚推算易經,無意中推算出一個古怪的名字。但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山口洋介。”

  “什么?”

  “山口洋介就是毛利兔丸。”

  “什么?”

  張庸頓時愣住。

  栗元青…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他怎么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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