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
張庸是很想進去的。
然后握著這個大佬的手,說:“辛苦了…”
又握著另一個大佬的手,說:“好好干…”
挨個握手。
挨個問候。
最后再來個大合照…
笑死。
你個復興社的狗特務,還整的跟領導下鄉視察似的。也不怕被各位大佬打死。
以后功德林絕對有你的VVVVIP床位。
關足180年…
思想檢查必須深刻,至少180萬字…
停車。
下車。
抬頭看天。
今天的天氣很好。和暖。微風。陽光明媚。
這才是春天應該有的味道。
哦,現在是陽歷四月份了。不過,咱們中國人,大多數時候都是說陰歷。陽歷什么的,和季節對應不上。陰歷現在確實還是春天。上海的陽春三月,比那個破杭州舒服多了。
低頭。
收回目光。
看著從遠處裊裊過來的姑娘。
特娘的。怎么日本姑娘就是這么漂亮呢?到底怎么長的?
感覺只有那個蘇幼惜相媲美。
秋山葵子。
她居然一個人出現在租界。
你說,她是偽裝呢?還是偽裝呢?還是偽裝呢?
張庸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那么純真的人。她又不是生活在真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好,就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三月,在和煦的春風吹拂下,用我的真心,去檢驗她的真身。看她這個千年的狐貍,到底是唱第幾集的聊齋。還有秋山重葵這個老家伙,居然不聽勸。也該敲打敲打了。
雙管齊下。
醍醐灌頂。
佛經怎么說的?如果施主聽不懂大乘佛法,小僧也略懂一些拳腳…
大威天龍!
世尊地藏!
徑直朝秋山葵子走過去。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抬頭,看著他。眼神有些古怪。顯然是認出他來了。
張庸一言不發,直接上去,將她一把扛起來。放自己肩頭上。感覺好輕。可能九十斤都不到。腰肢也太纖細了。估計也只有蘇幼惜可以相媲美。唉,那個蘇幼惜,真是一等一的美女啊…
可惜無緣。
他這樣的人,和蘇幼惜怎么可能有結果。
只會害了別人…
悻悻走向旁邊的房屋。這座房屋里面沒有人。他一腳將房門踢開。扛著秋山葵子走進去。里面有一張床。正好將她扔床上。重重的。讓她知道什么叫做世間險惡。
沒動靜?
沒叫喊?
嚇暈過去了?
皺眉。看著秋山葵子。
發現她眼神呆呆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美麗的像個瓷娃娃。
讓伱裝!
就算你是千年的狐妖,也要破去你的道行。
脫衣服。
我看你怕不怕。
結果…
她還是呆呆的。
不說話。也沒動作。就默默的看著他。
張庸:…
暈死了。
這是什么怪胎。真沒裝?
悻悻的將衣服穿回來。他真的不是禽獸。
其實想做禽獸。但是又怕和諧大神降臨。
“你是張庸。”秋山葵子非常肯定的說道,“我在天津衛的時候見過你。我和蘇幼惜一起。”
“葵子小姐,你來上海灘做什么?”張庸搬來一張椅子,反坐。
“我爸爸調來這邊工作了。我也跟著來。”
“你爸爸就是秋山重葵,是吧?”
“對。我爸爸現在是上海總領事館的總領事。你認識他嗎?”
“認識。見過面。我現在很想一槍打死你。”
“我知道。你們中國人都說我們日本人是侵略者。你抓我也是應該的。”
“葵子小姐,你就不用偽裝了。這一招對我沒用。”
“那你覺得我是什么人?”
“你是間諜。”
“間諜是不是很厲害?”
“間諜都不得好死。”
“那你是間諜嗎?”
“當然不是。我是專門抓間諜的。”
“那你是把我當間諜一樣抓起來了嗎?你會一槍打死我嗎?”
“對。”
張庸悻悻的回答。
完蛋。
判斷失誤。
這個女人其實不是純真。是有點傻。
她居然也知道自己是侵略者。居然還知道什么是間諜。然后被抓起來。似乎也不害怕。
真是沒有挨過社會的毒打。
好,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殘酷。
如果你真不是偽裝的。是真的傻。那就趕緊滾回國。別在這里礙事。
忽然有個想法。
“你,給你爸爸打電話。”
“好。”
“讓你爸爸接電話。就說我張庸找他。”
“走!”
張庸將她推搡出門。
在附近找到一部電話。扔出兩個大洋。然后努努嘴。
秋山葵子就乖巧的拿起話筒。
然后用日語說話。
張庸聽不太懂。也不在乎。
隨便她說什么好了。反正這里是公共租界。
只要日寇軍隊沒有大規模的開進來,他都沒有在怕的。打不過就跑。
之前在天津衛,遭遇到那么多的日寇憲兵,他都沒事。何況是這里?
如果秋山葵子叫一群日寇過來,自己正好挨個收拾。
沒有抓到孫鼎元,始終感覺不太舒暢。交易換回來的人,哪里有自己親手抓捕的痛快?
又始終感覺林小妍這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輕易交出25萬大洋?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背后還有什么手段。
不可不防…
“張桑,我爸爸在了。”
“好。”
張庸拿過話筒。
秋山重葵也是中國通。漢語交流完全沒問題。
包括這個秋山葵子也是。漢語說的非常流利。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從什么時候就開始學習漢語的。哼。這個女人,絕對是以后做間諜而準備的。
即使現在不是間諜。以后也會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秋山重葵,你還記得我嗎?”
“我不認識你。”
“你女兒在我手上。”
“那又如何?”
“你女兒在我手上。”
“然后呢?”
“我們之前在天津衛商量好的一些事,你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了?”
“我們商量過什么事?胡說八道!”
“麻煩約束你們自己人。別到處亂跑。子彈不長眼…”
“啪!”
電話掛了。
張庸:…
嘿,這個秋山重葵,真是找死了。
居然掛老子的電話!
得。這個老家伙,上次還沒有揍夠。
轉身。
走人。
不管秋山葵子了。
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不算好漢。
去找其他日諜的晦氣。
上海灘那么多日諜,抓一個,打一個。
一個個全部打死!
也不問情報,直接打!打死為止!
掛我電話是吧?
讓你掛我電話!
正好,一個紅點切入地圖邊緣。
沒有武器標志。
沒有黃金標志。
也沒有標注。
行,去看看。如果是日諜,抓起來暴打。
不為別的。純粹出氣。
迅速行動。
很快看到目標。
是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
外表看起來,完全是中國人的裝扮。
瑪德,實錘了。絕對是日諜。這么鬼鬼祟祟的,還能有什么好事?
看到這個家伙,靜悄悄的進入了街邊一個房屋。
地圖顯示,那個房屋里面沒有人。紅點進去以后,似乎是將房屋的各個角角落落都仔細的探查了一遍。花費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然后出來了。然后又鬼鬼祟祟的觀察四周。準備順原路返回。
呵呵。抓人!
無論對方是來做什么,抓了再說。
抓了以后就是暴打!
行動。
一擁而上。
迅速的將目標按住。
五花大綁。
“你們做什么?”
“你們做什么?”
日諜惶急的大叫。
隨即,大叫變慘叫。卻是張庸上來了。
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將自己的不爽,完全發泄在日諜身上。
打死你狗日的!
打死你狗日的!
張庸一邊打一邊罵。
故意的。什么都不問。和拍段子一樣。一直打。
打足三天三夜再說。
果然,日諜被打的恍恍惚惚,稀里糊涂。什么說不說。你都沒問啊!你沒問我怎么說…
然而,不到五分鐘,日諜就扛不住了。
主要是張庸太殘暴了。出手不知輕重。日諜很快意識到,自己可能會真的被打死。
張庸繼續暴打。
我都沒問呢。你說什么說。
我讓你說了嗎?
不許說!
等我打完了。問你。你再說。
“啪!”
“啪!”
繼續暴揍。
周圍的其他人:…
這,好像組長最近比較暴躁啊!
感覺抓日諜的目的,純粹就是為了打人。都快要打死了。
張庸打累了。這才悻悻住手。
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日諜趴在地上,腦海里滿是問號。
你倒是問啊!
你什么都不問,我怎么說。
我剛才都表示我要說了。你還繼續打。你沒有人性…
“呸!”
張庸擦擦手。
朝遠處招招手。
秋山葵子居然還跟在后面。
說她蠢呢?還是蠢呢?行。現在讓她知道我張庸的兇殘。
“我是孫鼎元派來的…”
日諜趴在地上。氣若游絲。說話斷斷續續的。仿佛隨時會死。
剛開始的時候,張庸也懶得管他。死了最好。
但是聽到孫鼎元,立刻發現不對。
咦?林小妍…
哦,他好像又被騙了。
孫鼎元可能還沒有落在林小妍手里。
她是在空口說白話。
果然,間諜的話都不是相信的。
別看她是女人,長的也漂亮。可是,她是特高課的啊!
草率了…
幸好有人及時補刀。
及時戳穿林小妍開出來的,原來是空頭支票。
嘴角忽然冷笑。
如果林小妍的空頭支票無法對象,她會如何反應呢?
“孫鼎元在什么地方?”
“他,他,馬上就要來租界…”
“你是來看房子?”
“是…”
“你是日本人啊。為什么會給孫鼎元打前站?”
“我,我,我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令?”
“我…”
日諜囁嚅。
顯然,他在激烈的猶豫。
張庸上去又是一腳。將日諜踢的好像蝦米一樣蜷縮。
轉頭看秋山葵子。發現她還是呆呆的。不喜不悲。臉蛋是漂亮的不像話。卻似乎沒什么感情。
怎么說呢?就像是圖畫里面的人。有形而無神。
真是一個奇葩。
不過,如果是拿來當瓷娃娃,放家里當擺件,似乎很不錯。
無論是誰看到她,估計都要稱贊一聲,這姑娘真漂亮啊…
張庸繼續毆打日諜。
那個日諜終于是撐不住了。只好招供。滿嘴都是血。說話含糊不清。
“我,是,影佐閣下安排的…”
“影佐在什么地方?”
“總領事館。”
“為什么不將孫鼎元安排到你們日租界?”
“不能讓他太安全…”
“什么?”
張庸皺眉。隨即明白過來。
這個影佐禎昭,也是老奸巨猾。他顯然也在打孫鼎元的主意。
他也知道孫鼎元的身上有錢。所以,要榨出來。如果是讓孫鼎元進入日租界。安全了。卻不好下手榨取錢財了。
別人是投奔你去的。結果。你反手就給別人動刑。說不過去。
暫時來說,日寇還是要大量收買人心的。所以,吃相太難看的話,其他人就不愿意合作了。
表面的偽善,的確具備相當的欺騙性。
將孫鼎元放在公共租界,有一定的安全性。但又不是特別安全。這樣孫鼎元自己就會焦慮。就會想方設法的爭取日本人的支持。怎么爭取?當然是一點一點的往外吐錢財了。
在此之前,孫鼎元肯定是沒有機會去美國了。
日本人絕對是在其中搞鬼了。
“孫鼎元為什么沒有去美國?”
“他以為自己是被美國佬賣了,哪里還敢相信…”
“原來如此。”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瑪德。敢情老子的計劃,最后便宜了日本人?
不知道自己在中間做手腳的孫鼎元,處于信息繭房狀態,肯定以為是美國人搞鬼。
因為只有威金斯知道這件事。
如果不是美國人通風報信,別人又怎么會發現他?
所以,萬萬不能相信英美。
英美法德都不能相信。最后只能相信日本人。
走投無路的選擇。
沒想到日本人這邊,也是虎視眈眈,欲壑難填。
“什么時候來?”
“我,我,我要回去報告的…”
“你…”
張庸皺眉。
這個家伙還要回去報告嗎?
那完蛋了。
都已經打得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了。
除了還能勉強說話,其他就是動一根手指都困難。還怎么回去報告?
如果不回去報告,孫鼎元就不會來租界。
完蛋。事情攪和了。
但是也沒有想太多。
攪和就攪和了吧。最好是孫鼎元連日本人都不相信。
只要這個日諜沒有回去報告,孫鼎元肯定會起疑心。
然后…
他應該還會在外面東躲西藏。
他應該還會想方設法跑路。估計最終目的地,還是美國。
管他要去哪里…
只要還在上海灘,就有遭遇的機會。遲早抓到。然后榨光…
忽然,有幾個武器標志進入地圖。
其中一個紅點,赫然是有標記的。仔細一看,就是自己在杭州抓的日諜。孫鼎元身邊的。
頓時渾身一陣激靈。
孫鼎元身邊的日諜出現了。他旁邊的會是孫鼎元嗎?
地圖顯示,前呼后擁的,有十幾個人。有很多武器標志。還有很多黃金標志。但是又沒有開車。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們前進的方向,正好也是張庸所在的方向。
張庸的精神,頓時振作。
莫不是孫鼎元迫不及待,還沒等手下報告,就悄悄跑來租界里面了吧。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只能說,老天爺喂飯吃。終于靠近這條大魚了。
心情極好。
看到秋山葵子呆呆站一旁。
漂亮。
精致。
真是個瓷娃娃啊!
一把將她摟過來。
親一口。
美女。這是賞你的。
是你自己湊上來的。別怪我。不用謝。
哥就是這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