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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漢奸斃命

  到嘴邊的肥肉不吃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川島芳子的老巢,里面肯定有大量的財貨。

  英國人提供的情報應該準確。現在是開始合作階段。他們也不想將事情搞砸了。

  問題是,張庸現在無法離開啊!

  這個萬勝圍,其實是一個小堡子,距離天津衛有點遠。

  即使騎馬,也要一個時辰才能到達。開車可能會快點。

  也就是說,一來一去的,至少需要四個小時。

  加上中間戰斗的時間,可能需要六個小時。這就比較冒險。他不可能離開那么久。

  怎么辦?

  怎么辦?

  好著急。

  但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耐心的等。

  一月七號…

  無聊…

  一月八號…

  無聊1…

  一月九號…

  無聊1…

  張庸艱難的數著日子。

  唉,好不容易才又熬過三天。這時間這特么的難過啊。

  三天又三天…

  三天何其多…

  以前覺得日復一日的抓日諜很無聊。現在發現,沒有日諜抓,更加無聊。偏偏是400米監控范圍內,沒有日諜。

  偶爾有一兩個出現,要么是岸田武夫。要么是來送死的日寇槍手。

  很怪異,幾乎每天都有一兩個日寇槍手來找死。其實沒什么威脅。

  仿佛就是純粹來找死的。報到。送死。

  然后送上一把四四式步騎槍,還有15發子彈。一般還有50銀元。

  就這樣。

  日子過得淡出鳥來。

  每天就是吃喝拉撒。

  也沒有其他的消息。

  仿佛與世隔絕。

  除了他和戴一策的隊伍,其他人似乎全部都消失了。他們去做了什么,張庸完全不知道。

  曹孟奇也是好久沒有看到。

  好羨慕以前可以自由活動的日子。可以亂來。

  下次再要自己負責安全保衛,自己說什么也不答應了。雖然不會出紕漏。可是,真的很折磨人啊!

  浪費時間。

  浪費技能。

  如果可以自由活動,他至少每天都抓回來一個日寇。

  不。三個。每天至少三個。

  一月十七…

  著急…

  一月十八…

  著急1…

  一月十九…

  著急1…

  眼看大半個月過去了。

  他每天的任務,還是在伊麗莎白醫院附近監控。

  沒有日寇出現。

  所有的日寇,似乎都知道他在這里,于是遠遠的繞開。

  好著急…

  萬一…

  萬勝圍里面的財貨被搬走了怎么辦?

  終于…

  戴一策出現了。

  “少龍,處座要見你。”

  “是!”

  張庸終于松了一口氣。

  好家伙,十幾天的時間過去,處座終于可以見人了?

  處座有沒有痊愈無所謂。關鍵是,自己可以自由活動了。

  現在,自己首先要做的事,就是獲得自由行動的權力。離開伊麗莎白醫院。跑得遠遠的。

  以后沒事千萬不要回來。

  對了。電臺的事,休得再提。

  以前覺得給自己配電臺是好事。現在才發現是麻煩事。

  你看李云龍,沒有電臺的時候,那個飛檐走壁,騰挪跳躍,旅長老大,他老二,天王老子都排老三。可是一旦有了電臺,那就是上了緊箍咒,蹦跶不起來了。

  所以…

  電臺對別人是好東西。但是對他張庸來說,大可不必。

  來見處座。

  經過重重警戒,終于進入病房。

  看到處座。

  忽然感覺不對。

  處座的精神很好啊!

  完全不像是受傷痊愈的樣子。

  “報告!”

  立正。敬禮。故意提高語調。

  內心暗暗嘀咕。大腦高速運轉。難道處座根本沒有受傷?

  想到演戲兩個字。

  難道,這根本就是一出戲?

  處座裝受傷?

  忽然想起李伯齊的話。問自己看出什么沒有。

  當時自己完全沒有明白。現在才知道,李伯齊可能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故意考考他的判斷能力。結果,很遺憾,他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可是,也是奇怪了,處座裝受傷也裝太久了吧?大半個月?

  他每天都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困在這個病房里?他悶得住?

  “哦,少龍,過來!”

  處座滿臉笑容。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的處座,也是不茍言笑的。整個人陰陰沉沉的。導致整個復興社都是類似的基調。

  今天居然有笑容?

  好事。

  “是!”

  張庸大踏步走過來。

  處座上下打量他。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很精神。”

  “為黨國效勞。”

  “哦?為黨國效勞?這句話是你發明的?”

  “呃,是…”

  張庸內心一陣嘀咕。

  咋回事?自己又創造新詞語了?

  不是。為黨國效勞,不是所有影視劇的臺詞嗎?

  難道這個時候還沒出現?

  “為黨國效勞!”

  再次重復強調。毫不羞恥的剽竊了這句話。

  我對黨國一片赤誠。趕緊打賞。

  事先說好。法幣不要。

  “很好!”

  處座再次滿意的點點頭。

  然后話鋒一轉。

  “我相信伱也憋壞了。那就行動吧!”

  “是!”

  張庸立正回答。

  然后內心暗暗疑惑。行動。什么行動?

  難道是要自己去威遠堡?

  “處座…”

  “自由活動。”

  “是。”

  張庸答應著。

  走出來。轉頭見李伯齊。

  李伯齊一個人正在看文件。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看到李伯齊的死人臉,就知道事情沒什么異常。

  “組長。”

  “什么事?”

  “處座為什么要裝受傷?”

  “欲擒故縱。”

  “什么意思?”

  “將曹建章從威遠堡里面騙出來。”

  “就這樣簡單?”

  “也給其他日寇一些活動的空間。”

  “不懂。”

  “你最近風頭太盛,日寇都躲起來了。還怎么抓?”

  “躲起來不好嗎?”

  “有些事,自己琢磨。我就不告訴你了。”

  “琢磨不了。”

  “日諜都不活動了。那處座來做什么?”

  “那…”

  “自己慢慢參悟吧!現在,你去抓曹建章。”

  “曹建章?”

  “對。他自己暴露了。現在,所有的外國公使,都已經知道他是幕后主謀。他們聯合要求,一定要嚴懲曹建章。”

  “人質呢?”

  “傷亡了一些。包括一些外國人。”

  “是嗎?”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李伯齊說的輕描淡寫的。但是實情肯定沒有這么簡單。

  自己被困在伊麗莎白醫院大半個月,對外面的情況幾乎不了解。也不知道是誰采取行動,又怎么采取行動。

  難道是使用暴力攻打威遠堡了?交火造成人質傷亡?

  倒也不奇怪。

  一旦發生交火,后果就不可控了。

  “曹建章在哪里?”

  “他已經從威遠堡潛逃出來。重新回到天津衛。但是具體在什么位置,不清楚。日本人在幫他打掩護。他和當地的三教九流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現在還沒有任何可靠的消息。”

  “活捉?”

  “你自己決定。”

  “是。”

  張庸頓時心花怒放。

  要的就是這句話。懶得活捉。直接打死。

  “火車劫案解決了?”

  “算是吧!”

  “也好…”

  張庸欲言又止。

  始終感覺這里面似乎有些問題。

  好奇怪,自己居然沒有完全參與此事。將自己撇開的干干凈凈的。

  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是自己不值得信任?

  還是已經有人讒言,導致處座開始疏遠自己?

  似乎又看不出來。

  “有話直說。”

  “為什么從頭到尾,都不跟我透露一下?”

  “你想要知道什么?”

  “火車劫案啊!”

  “你想要知道什么?”

  “火車劫案…”

  “我是問你,你想要知道火車劫案里面的什么?”

  “幕后兇手…”

  “我已經告訴你了。就是曹建章。”

  “那…”

  張庸忽然語塞。

  這。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

  “告訴你也沒有用。”

  “為什么?”

  “都是高層斡旋。就是處座也沒有資格參與。你覺得你有能力干預嗎?”

  “那,最后是怎么商量決定的?”

  “放人。不追究。”

  “那又抓曹建章?”

  “上面的大人物說不追究。不等于我們不追究。”

  “那…”

  “用別的身份做了他。”

  “是。”

  張庸明白了。

  上面的大人物,可以說得冠冕堂皇。

  所有人都在說漂亮話。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但是背后,干臟活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曹建章…

  呵呵,他只有死。

  既然不知道曹建章在什么地方。那就先去萬勝圍。

  好久沒有大筆的收入。十分焦慮了。

  “鐘陽!”

  “到!”

  “將人都集合起來!”

  “是!”

  張庸首先要動用的,就是那些二十九軍的老兵。

  硬碰硬,必須這些老兵才能頂得住。

  所有的武器都帶上。包括兩門60毫米迫擊炮。還有30多發炮彈。

  “六琪!”

  “到!”

  “派人去通知巴老虎!”

  “好!”

  吳六琪安排。

  不久以后,巴老虎就來了。

  他身邊的兩個日諜也跟著。

  張庸對他說道:“你們在租界外面等我。我們有大行動。”

  “好的。”巴老虎摩拳擦掌。

  卻不知道,張庸這句話,其實是說給那兩個日諜聽的。

  將日諜的注意力,吸引到租界外面。就能對萬勝圍動手了。初步判斷,可能需要鏖戰幾個小時。

  準備妥當。

  出發。

  利用夜晚行軍,在天亮前包圍目的地。

  還好。這個堡子不算很堅固。堡墻的高度,只有四米左右。可以用梯子攀爬。

  默默的監控。

  里面有多少人?大約一百多。幾乎都有武器標志。

  兵力還是挺多的。

  其中還有四個小紅點。說明有四個日本人。

  也不知道川島芳子是否知道,自己的麾下,有日本人潛伏。估計她是知道的。這應該是常規操作。

  一百多人,有點難啃。

  但是!

  無所謂了。

  將迫擊炮帶來,就是要硬碰硬的。

  “上!”

  “上!”

  戰斗很快打響。

  迫擊炮首先開火,對著堡內狂轟濫炸。

  炸到哪里都無所謂。只要是炮彈落在堡內就行。堡內就那么大點地方,隨便都能炸一個遍。

  “好!”

  “好!”

  張庸當然是在后面看熱鬧。負責監控整個戰場。

  眼看著一團團的火光爆發。心頭的郁悶、無聊,終于是全部釋放出來了。憋了大半個月,終于可以爆發了。

  “轟…”

  “轟…”

  隨著炮彈的猛烈爆炸,里面的守軍數量不斷減少。

  四個日本人,很快就全部被炸死。估計他們是最彪悍的。不要命。沒有及時找地方躲避。然后就被炸沒了。

  活該!

  叫你們這么勇!

  以后想活命,就乖乖做縮頭烏龜!

  “啪!”

  “啪!”

  槍聲雜亂。

  在炮火掩護下,一眾老兵發起強攻。

  堡內的守軍顯然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已經無法抵擋。很快,堡門就被炸藥包炸開。

  “轟隆隆…”

  “轟隆隆…”

  隨著激烈的爆炸聲,堡墻又被炸開好幾個口子。

  余樂醒是非常專業的爆破手。只要有炸藥,他們可以玩出花來。將堡墻炸開,根本就是輕松平常。

  得勁!

  刺激!

  “上!”

  “上!”

  剩下的戰斗,毫無懸念。

  殘存的敵人,要么舉手投降。要么四散逃竄。

  “嘭!”

  “嘭!”

  一聲聲爆裂的槍聲傳來。

  這是美制春田M1903步槍的槍響。是那三支狙擊步槍。

  他們將每一個試圖逃竄的敵人擊斃。

  沒有人可以逃出去。

  這是張庸的命令。萬勝圍里面的所有人,一個都跑不掉。

  “曹建章!”

  “曹建章!”

  忽然有人驚叫起來。

  張庸一愣。

  什么?曹建章?居然在這里?

  急忙舉起望遠鏡。果然,看到有人狼狽的逃跑。結果很快就被追上去,然后按倒。

  看那個逃跑的樣子,顯然是不擅奔跑。被抓住以后,也沒有能力反抗。輕松控制。

  看來,這位就是曹建章了。

  曾經的天津衛警察署署長。

  眼睛瞇細。

  片刻之后,曹建章就被押解到張庸面前。

  “曹署長。”張庸搓著有點冰冷的雙手,笑吟吟的說道,“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你是張庸?”曹建章倒也有些眼力。

  “不錯。我就是張庸。”

  “果然是你。”

  “你誤會了。我事前并不知道你在這里。”

  “你來這里做什么?”

  “有情報說,這里是川島芳子的一個巢穴,我過來看看。”

  “你…”

  曹建章欲言又止。然后極度頹廢。

  他耷拉著腦袋,像被打敗的公雞。再也沒有絲毫的精氣神。

  很意外。

  他沒有預料到,會在這里被抓。

  他本來是計劃好出海的。只要出海就安全了。可惜,計劃失敗了。只好暫時躲在萬勝圍。

  還以為萬勝圍很安全。很秘密。誰知道,張庸來了。

  “曹署長,有什么遺言交代?”

  “什么?”

  “合理的遺言,我還是可以幫忙轉達的。”

  “你,你要做什么?”

  曹建章著急了。

  什么遺言?

  我雖然被抓了。但是我還不想死啊!

  你也沒有資格殺我…

  你最多抓我回去審訊…

  “曹署長,你是懂事的。我要做什么,你還不明白?”

  “不是。你有什么資格殺我?”

  “漢奸,賣國賊,人人得而誅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你等等…”

  “來人!”

  張庸擺擺手。

  不要聒噪了。我要準備執法隊了。

  上次安排執法隊槍決楊鈞劍,他已經非常熟悉流程。

  一槍打死是不行的。

  必須安排執法隊。完事以后,還需要至少三個人簽字確認。

  執法隊需要至少十個人以上。

  鐘陽過來。

  “隊長!”

  “安排執法隊。”

  “是!”

  鐘陽答應著去了。

  很快,由足足20個二十九軍老兵組成的執法隊組成。

  “為什么人這么多?”

  “隊長,他們所有人都想要參加執法隊。他們所有人都想要朝漢奸開槍。”

  “好吧…”

  張庸點點頭。

  這個曹建章,天怒人怨啊!

  估計在天津衛是沒干啥好事。導致那些老兵如此痛恨他。

  十個名額根本不夠。二十個都不夠。

  但是二十個是極限了。再多就離譜。

  二十支步槍一起射擊,場面已經非常震撼。如果三十個人,估計目標會被打碎。

  “你們,你們…”曹建章忽然口吐白沫,癱瘓在地。

  他發現,張庸不是在恐嚇。

  是來真的。

  那些二十九軍老兵,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要死了。

  他馬上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走好!”

  張庸面無表情。

  這些大漢奸,背后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果不盡快處置,說不定就真的給他找到關系,然后逃脫嚴懲。

  沒有請示,直接槍決,有什么后果?

  當然有。

  曹建章的背后,肯定還有其他大人物。

  但是張庸不在乎。

  反正他又不求著升官。也不想巴結誰。

  無論是處座,還是夫人,能處就處,不能處就換東家。他無需看任何人臉色。

  “饒命,饒命…”

  “張庸,張庸,放過我,放過我,我將所有的錢財都送給你…”

  曹建章忽然反應過來,急忙拼命求饒。

  張庸搖搖頭。

  不好意思。錢買不了你的命。

  何況,殺了你,你的錢財不也一樣是我的?幼稚!

  擺擺手。

  幾個如狼似虎的老兵將曹建章拖走。然后捆綁在一堵土坯墻的前面。

  此時此刻的曹建章,已經是完全站立不穩。大小便失禁。褲襠濕漉漉一片。渾身沒有絲毫力氣。連呼吸都困難。只有繩索的力量,才勉強將他提成人形。

  “舉槍!”

  “預備!”

  “放!”

  張庸舉手。

  隨即下壓。

  “啪啪啪…”

  “啪啪啪…”

  一陣密集的槍響。

  漢奸斃命。

  渾身都是彈孔。死得不能再死。

  不用檢查了。就這樣的,大羅金仙現身都救不回來。

  拍照。

  簽字。

  完事。

  繼續搜查川島芳子的財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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