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妃側顏很美。
正面更美。宛若一個大號的瓷娃娃。
五官精致。完美無瑕。
蘇幼惜和秋山葵子也是瓷娃娃。但是小一號。蕭雅妃個子更高。
一雙寶藍色的大眼睛,讓張庸感覺十分新奇。
始終不明白,某些印度美女的寶藍色眼睛,到底是怎么產生的。確實魅惑啊!
果然,要開眼看世界。
世界那么大,美女那么多,經常多看,有益身心健康…
“詹姆斯·張?”
“你好。”
“張先生,介意我來坐莊嗎?”
“你們連幾百美元都輸不起嗎?你這么快就親自下場了?玩不起就別玩。”
“如此說來,張先生,你是害怕了嗎?”
“我餓了。”
“那咱們到貴賓廳里面去吧!里面有精美的點心…”
“但是我只會玩大小。”
“貴賓廳里面也有玩大小的。”
“請。”
張庸站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
貴賓廳里面不但有點心。還有非常多的黃金標志。
蕭雅妃在前面帶路。
張庸在后面,看著她修長的脖子。悄悄用手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隨后發現不對。暈死。自己又邪惡了。
梅婉君在背后掐他腰。提醒他不要被對方迷了心智。
進入貴賓廳。
張庸看看四周,嘖嘖稱贊。
我草。沒文化真是糟糕。居然不懂得如何形容里面的奢靡。
只能暗暗的怨念,等自己以后有錢了,也要搞一個這樣的宮殿。帶著自己的女人住進去。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
金器好多…
感覺什么器皿都是金的…
連水果碟都是金燦燦的…
在最里面的一張檀木桌子上,甚至放著一堆金錠。
好家伙。這是真的金錠啊!
地圖已經幫忙做出甄別了。
金錠被巧妙的架構起來,恰似埃及的金字塔。
厲害!
佩服!
羨慕!
好想據為己有。
憑什么別人那么有錢,自己那么窮…
好不容易,才看到點心。
眼睛都被金燦燦吸引了。對點心也沒興趣了。
“張先生喜歡黃金?”
“喜歡。”
“那你就要多多努力了。”
“怎么說?”
“每贏一把,張先生都可以隨意挑選一樣金器帶走。”
“如果輸了呢?”
“誠惠一百美元。”
“真的?”
張庸頓時大喜過望。
看對方是越來越順眼了。覺得這個美女可交。可深交。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
務必將那個金字塔贏回去。
那是真正的金字塔啊!是用金錠堆砌而成的…
“每個金錠算一次。”
“這么小氣…”
“如果你能夠連續贏我七把。我就將金字塔送你。”
“好吧…”
張庸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
又看看自己隨身背包里面的美元。好像能支撐幾百局?
行。那就沒事了。
開局。
“張先生,我們玩豹子。”
“什么?”
“豹子。三個骰子都是相同的點數。”
“誰贏誰輸?”
“你如果猜對了。就是伱贏。如果猜錯了,就是我贏。”
“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你猜對了,可以拿走一件金器。猜錯了,只要支付一百美元。”
“如果不是豹子呢?”
“那就是我輸全部。”
“好…”
張庸點點頭。
然后開始津津有味的吃點心。
奶油司康…
可可云朵吐司…
菠蘿派…
蘋果包…
不管有的沒的,大的小的,主打一個往嘴里塞。
梅婉君:…
蕭雅妃:…
要不要這樣。一看你就是故意的。
明明沒有這么粗俗的。故意裝粗俗,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真是的。暗暗鄙視。
“啪!”
“啪!”
驀然間,外面傳來兩聲槍響。
張庸神色不動。
是勃朗寧M1935的槍響。他能分辨出來。
同時,在監控地圖上,也出現了一個火花的標記。似乎是在標明槍響的地點。
好神奇…
蕭雅妃也是神色不動。
她伸出修長纖細的手腕,笑語盈盈。
開始搖盅。
張庸默默的閉目養神。
其實,他不確定自己能否“聽到”對方的意識。
然而,他也不緊張。
一切,全部交給系統來處理。
最多找借口閃人。
丟臉?
沒事的。無所謂。
他本來就沒什么臉。沒什么可丟的。
骰盅輕輕落下。
“三…”
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
張庸內心篤定。沒事了。系統能聽到。贏定了。
“猜?”
“三個三。”
“確定嗎?”
“對。三個三。”
“再猜?”
“三個三。”
張庸點點頭。
蕭雅妃于是輕輕開盅。
沒錯,的確是三個三。
這家伙…
有點邪門啊!
聽力這么好!
她判斷張庸閉目養神,就是為了聽骰子的聲音。
“我贏了。”
“你贏了。”
“我可以挑一件金器。”
“對。”
“那我不客氣了。”
張庸高興的站起來。準備去拿金錠。
但是,忽然間又改變主意。好像那個純金的果盤,似乎更值錢?
猶豫…
忽然發現不對,急忙拔槍在手。
地圖顯示。有一堆白點迅速的向這邊移動。都有武器。身份不明。來勢洶洶。
蕭雅妃秀眉輕蹙。跟著又是眼前一亮。
張庸居然帶有槍?
她還真的沒發現。
不錯。
這個張庸,確實有本事。
在看到張庸的第一眼,她就已經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你做什么?”
“有人硬闖。”
“什么意思?”
“來了…”
張庸迅速的退后,同時將蕭雅妃推到自己面前,然后蜷縮到角落位置。
氣勢洶洶闖來的白點,有五個人。估計都不是善茬。
梅婉君發現情況不對,也拔槍戒備。
“你們…”
蕭雅妃欲言又止。
她已經聽到腳步聲。果然是有不速之客。
果然,片刻之后,貴賓廳的檀木門,被粗暴的撞開。五個俄國壯漢沖進來。
都有槍。
還是湯姆森沖鋒槍。
非常違和。
一群俄國人,端著湯姆森…
話說,你們俄國人有自己的波波沙啊!為什么不用波波沙?
索米也行…
“張庸,出來!”帶頭的俄國壯漢厲聲吼叫。
用的是漢語。
帶著濃郁的東北口音。
“尤里,你要做什么?”蕭雅妃不高興了。
“沒你的事。”那個叫做尤里的沙俄壯漢暴躁的回應,“我們來找張庸。”
“這里是我的地盤。是埃德諾專門劃給我的。”
“我們又沒在你這里惹事。”
“你們氣勢洶洶的闖進來,還說沒有惹事?”
“沒有。”
“你們是準備不守規矩了?”
“張庸!”
尤里不耐煩的叫喊著。
張庸躲在蕭雅妃的背后。握著槍。無動于衷。
原來這里是蕭雅妃的地盤啊!
果然是超級富婆!
“拿來!”
尤里朝外面叫喊。
馬上又有一個沙俄壯漢快步進來。
他手里還提著一個布口袋。有公文包大小。看起來脹鼓鼓的。
尤里接過布口袋,然后朝張庸扔過來。
“拿錢!跟我走!”
張庸:???
什么情況?
朝我扔錢?
那就是沒有惡意了?
原來是請我去做事?
條件反射的伸手,將布口袋接著。
也不虛偽。當場將布口袋打開。發現里面都是亂七八糟的鈔票。
有美元,有英鎊,有法郎,還有日元。
隨手抓起一把。
呵呵。是真的。
但是美元和英鎊的面值都不大。
美元幾乎都是1美元或者2美元。英鎊也是1英鎊或2英鎊。
感覺都是散錢?
滿滿一袋散錢?
這么隨意的扔給自己,然后…
好吧。
也算是先禮后兵。
“稍等。問一下。你們找我去做什么?”
“找人。”
“找什么人?”
“兇手。”
“剛才?”
“對。”
“不是。才剛剛響槍不久。你們不自己找找?”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呢?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給你錢不要,想要吃槍子?”
“里面有多少錢?”
“不知道。你自己數。”
“我要加錢。”
“什么?”
“加錢。一千美元。”
“你敢。”
“說了。加錢。一千美元。”
“你找死!”
尤里頓時暴怒。但是很快又強行冷靜。
他這才發現,張庸的手里也有槍。還是大口徑的白頭鷹柯爾特M1911,威力十分恐怖。
即使是他這樣的壯漢,挨上一槍,也得去見上帝。
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該死的!
張庸什么時候帶有槍?
他上船的時候,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沒有槍的。
是誰給他的槍?
還是柯爾特M1911這樣的大殺器。
果然,這個張庸,是有一些邪門。難怪日本人會在他面前屢屢吃虧。
“沒有問題。”尤里立刻改口。
張庸沉默。
直覺告訴他,對方還有條件。
果然,尤里跟著說道:“只要你加入我們金帳汗國復興會…”
“等等!”張庸舉手。
金帳汗國?
什么東西?
復興會?又是什么?
是那些舊沙俄貴族想要復國的組織嗎?
“等什么?”
“金帳汗國是什么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們給你錢。你拿錢辦事。”
“辦什么事?”
“抓東瀛人。”
“嗯?”
張庸歪頭看著對方。
東瀛人?就是小日子?沙俄人要抓小日子?
等等…
他需要捋一捋。
土肥原好像在船上。你們抓他啊!
“為什么?”
“我們組織里面有隱藏的東瀛人奸細。”
“隱藏?”
張庸又歪著頭。眨眨眼睛。
大哥,你們都是金發碧眼的。長的好像北極熊似的。
你說你們的組織里面,有東瀛人潛伏,我是不信的。
一只綿羊如何隱藏在一群老虎里面?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好吧。你們是不是眼瞎…
又或者是智商負數…
“他們有自己人被日本人收買了。”蕭雅妃忽然插話。
尤里的臉上頓時變得難看。
打人不打臉。
家丑不外揚。
他們一定要找張庸,就是要秘密解決此事。
誰知道,蕭雅妃心里不爽,于是故意將此事捅出來。也算是故意給他們一點教訓。證明她不是好惹的。
“你們自己人被收買?”張庸立刻搖頭,“那我也辨認不出來啊!”
頓了頓,張庸著重強調,“我只能辨認日本人。如果是被日本人收買的其他人,我是辨認不出來的。”
“我們就是要你抓到那些該死的日本人。然后嚴刑拷打。問出奸細。”
“土肥原不是在船上嗎?你們去抓他。”
“不。我說的是,那些偽裝成其他人的日本人。比如說,偽裝成你們華夏人這樣的。”
“哦…”
張庸心想,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
不過,這些舊沙俄貴族,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和他們做事,乃是與虎謀皮。
隨時都會翻臉。
隨時都會沒命。
國際舞臺,刀光劍影,波譎云詭,他還沒完全做好準備呢!
小萌新,底子差,又沒什么背景。又沒什么引路人。一頭摸瞎的撞進來,隨便被人拿捏。未來的路,還很曲折啊!
“加錢。”
蕭雅妃忽然又說道。
張庸:???
咦?這句話為什么那么熟悉?
但是等等。是蕭雅妃說的。她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關你什么事?”
“當然關我的事。這里是我的地盤。而且…”
“而且什么?”
“我準備招張庸做上門女婿…”
“蘇卡!”
尤里突然暴躁起來。
飚俄語。不是漢語。
張庸聽不懂。但是感覺他是在罵臟話。
果然,蕭雅妃臉色漲紅。
張庸正要說話,忽然地圖提示,又有大量武器標志靠近。
隨后,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船員到來。
清一色的沖鋒槍。好像也是原版的湯姆森?果然,芝加哥打字機最受社團歡迎。
哦,是意大利人。
這是船上的守衛。也是雇傭兵。
他們不僅僅是意大利人。也有可能是其他國籍的精銳。
“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皮茲達。”
尤里悻悻的嘟囔著。
張庸判斷又是臟話。但是聽不懂。
那些雇傭兵出現以后,尤里的囂張氣焰頓時下降。
看來,惡人自有惡人磨。
雖然,這些沙俄人很兇殘。但是,他們也有害怕的對手。
其中一個對手,就是來自西西里島的那些人。
帶隊的雇傭兵首領是個大塊頭。他進來貴賓廳以后,眼神居然首先落在張庸的身上。
張庸:???
不是。你盯著我做什么?
發生沖突的又不是我。我完全是無妄之災好吧。
“你就是張庸?”
“是。”
“按規則辦事。”
“什么?”
“海王星游輪是講規則的。大家都要遵守規則。如果有人違反,我們會嚴懲不貸。”
“明白了…”
張庸機械的回答。其實不明所以。
規則?什么規則?
誰能告訴我,海王星游輪有什么規則?
我是小萌新。第一次出現在國際舞臺,有點緊張。在線等。著急…
“交出來。”
帶頭的雇傭兵伸手。
尤其等人只好悻悻的將武器交出去。
五把湯姆森,全部被收繳。
然后,一個雇傭兵來到張庸的面前,伸手。
“我沒有武器。”張庸舉起手。
雇傭兵直接搜身。
然后…
沒有發現。
“他有武器!他有武器!他有武器!”尤里大聲叫起來。
“你真是蠢貨!”蕭雅妃冷冷說道。
“那個女人也有武器!”尤其指著梅婉君。
梅婉君輕飄飄的張開手。
自己拍打身上。表示自己沒有隱藏。
尤里:???
什么情況?
剛才明明有武器的。
張庸手里有一把柯爾特M1911,梅婉君手里有一把瓦爾特PPK…
怎么忽然間就不見了?
邪門…
見鬼了?
“我是守規則的。”張庸平靜說道。
“你!”尤里悻悻閉嘴。
“蠢貨!”蕭雅妃又冷冷的說道。
雇傭兵轉身離開。
他們來得快,走的也快。
除了收繳武器,好像也沒有做別的。
但是,尤里等人看起來,已經是非常沮喪,估計后面還有懲罰。
畢竟,這艘船,主人是意大利人。是來自西西里島的。
“你剛才說什么?”
張庸忽然后知后覺。轉頭問蕭雅妃。
蕭雅妃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她說,她要招你做上門女婿。”梅婉君恰到好處的補刀。
張庸:…
蕭雅妃:…
沉默。
隨后,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反對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