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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1章 我能不能嫁給他呢?

  李珞和應禪溪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一起洗澡了。

  實際上從上個月二十號開始,應禪溪就再也沒見過李珞,到現在都已經三個多星期的時間。

  更何況過年的時候回到鄉下,應禪溪都是在自己家里洗好澡,才從天臺溜到李珞的房間里去。

  所以真要算下來的話,兩個人上一次一起洗澡,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雖然早已坦誠相見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次和李珞一起走進浴室,還是會讓應禪溪忍不住臉頰微紅。

  兩條雪白纖細的手臂上下遮掩,晶瑩小巧的腳趾糾結的蜷縮著,踩著小碎步匆匆走進浴室。

  李珞跟在后面,把兩套初中校服放到沙發上,便走進浴室里。

  把門關上后,從應禪溪的身后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隨后他便熟練的解開應禪溪的發繩,再幫她用頭繩將長發扎成丸子頭,露出白皙光潔的后背肌膚。

  應禪溪乖乖站著,任由李珞操作,等感覺頭發扎好了,便走到淋浴間里,將熱水打開,調試了一下溫度。

  此時李珞也已經走進來,依舊從背后抱住她,只是雙手不再老實。

  應禪溪的臉蛋愈發紅潤,感受著李珞火熱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作怪,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卻沒有任何抵抗效果。

  「我準備了禮服,你待會兒要不要穿上?」李珞在應禪溪耳邊吹著熱氣,輕聲說道。

  應禪溪聞言,只感覺耳朵癢酥酥的,但思考了一下,還是小聲說道:「要不還是穿校服吧?」

  對于應禪溪而言,相比較所謂的禮服,還是校服更有意義。

  李珞聽她這么一說,神情稍微怔了一下,旋即便輕輕點頭:「你是壽星,都聽你的,那就還是穿校服吧。」

  說罷,李珞已經伸出一只手,攥住應禪溪那只拿著花灑的小手,將熱水澆灌到兩人的身上。

  半個多小時后,兩個人從浴室里走出來。

  應禪溪的臉蛋紅彤彤的,腳步都有些酥軟無力。

  總算回到客廳沙發這邊,將校服重新拾起穿上。

  此時李珞也已經換上校服,走進廚房,把早上就準備好的食材一一取出。

  應禪溪走上前好奇的瞅了一眼,發現又是牛排又是意面的,還有大蝦和各種蔬菜,以及一些甜品。

  「西餐啊?」

  「對啊,不喜歡嗎?」

  「你做的我都喜歡。」應禪溪學著李珞剛才在浴室里的姿勢,從背后抱住他,但腦袋就只能從他手臂旁邊探出來了,「那你先做,我回房間休息一下?」

  「嗯,去吧。」

  李珞沒有多想,還以為是應禪溪逛了一天太累了。

  但應禪溪湊到李珞旁邊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之后,便快步溜回房間,卻不是為了休息,而是從自己先前換下來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來了個小塑料方片兒,悄咪咪的給塞到了床頭底下。

  做完這件事兒之后,她的臉蛋便紅的像是個剛燒開的熱水壺似的。

  但她還覺得有點不夠充分,心臟怦怦直跳,又掏出手機點開了只有徐有漁和顏竹笙所在的三人微信群,啪啪啪的發起了消息。

  傍晚五點半。

  窗外的夜色已經鋪過了大半片天空。

  李珞來到應禪溪的臥室門口,敲響了她的房門。

  當應禪溪打開門的時候,李珞發現她的臉蛋紅的厲害,不由得奇怪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后,才疑惑問道:「你在里面干嘛呢?」

  「沒、沒干嘛呀————」應禪溪一臉心虛,從臥室里匆匆走出來后,便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是要吃晚飯了嗎?」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應禪溪其實就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此時客廳已然一片昏暗,只有電視機柜臺上的幾盞昏黃壁燈還亮著。

  除此之外,就是餐桌上的幾根細長蠟燭,正在緩緩的燃燒,散發出暖黃色的光暈,將桌面上的大小餐蓋照亮。

  「來吃飯吧。」李珞牽起應禪溪的小手,走到餐桌邊上,幫她拉開椅子坐下。

  隨后李珞便坐到了對面,朝應禪溪抬了抬手:「咱們慢慢來,先從右手邊的蓋子掀開吧。」

  應禪溪好奇的眨眨眼睛,聽話的掀開對應的餐蓋,便看到里面的一份蔬菜沙拉。

  然后再按照李珞的指示掀開第二個和第三個,分別是培根烤土豆,以及香煎雞翅。

  算是前菜。

  這些分量都很少,應禪溪拿起手邊的刀叉,細細品嘗起來,但很快就把蔬菜沙拉給吃完了。

  對面的李珞此時已經倒好了紅酒,遞到應禪溪面前,笑著朝她舉杯。

  「祝愿我的溪溪生日快樂,永遠開心。

  「嗯。」應禪溪的臉頰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秀色可餐,臉蛋的紅暈仿佛在光暈下搖擺,她舉起酒杯,和李珞輕輕一碰,然后小抿一口。

  等前菜吃的差不多之后,兩人又把中間最大的幾個餐蓋掀開,享用起了嫩煎牛排、黃油焗蝦以及芝士焗意面。

  搭配奶油蘑菇湯,雖然看上去分量不多,但真的吃下肚去,還是挺能填飽肚子的。

  應禪溪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吃一邊小聲說道:「怎么想到要做西餐的呀?」

  「要說浪漫的話,燭光晚餐算是比較經典的吧?」李珞失笑說道,「還是說你不喜歡?」

  應禪溪搖搖頭:「只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是嘛。」李珞點了點頭,便指向正中間的那個餐蓋,「那你再把這個掀開吧。」

  「哦。」應禪溪乖乖伸出手去,打開了正中間的餐蓋。

  隨后,一個大概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焦糖布丁小蛋糕,便映入眼簾。

  李珞伸手取出兩個蠟燭,將「1」和「9」的數字蠟燭插上,再用打火機點燃,隨后便起身關了客廳壁燈,又回來吹滅了桌上其他蠟燭。

  一時之間,客廳頓時一片漆黑,只剩下桌上的那兩根代表著應禪溪年齡的蠟燭還亮著。

  「這樣是不是就有點熟悉的氛圍了?」李珞笑著問道。

  應禪溪也跟著笑了起來:「怪不得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每年過生日,這算是他們的常規流程了。

  而此時李珞已經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吉他,輕輕彈唱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應禪溪聽著李珞為她唱的生日祝福,輕輕搖晃著身子,手里打著節拍。

  等到一曲終了,應禪溪也雙手合十,對著蛋糕和蠟燭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禱。

  許完愿望之后,應禪溪緩緩睜開眼睛,將眼前的蠟燭吹滅。

  隨后李珞便起身,把客廳的燈光給打開。

  「許了什么愿望?」李珞笑呵呵的問道。

  「不告訴你。」應禪溪嘴角翹起,伸手把蠟燭取下,然后就打算分蛋糕。

  但李珞卻說道:「直接吃吧,就我們兩個,你還嫌棄我啊?」

  「才沒有。」應禪溪哼唧一聲,便干脆直接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口過來,吃進小嘴里輕輕抿著,感受著小蛋糕的甜味在齒間彌漫。

  李珞看著她品嘗,自己卻不動彈,只是繼續把玩手中的吉他,彈奏著音樂,嘴里哼唱起來。

  「你唱的都是什么歌啊?感覺都沒聽過。」應禪溪好奇問道。

  「新歌。」李珞笑著說道,「我打算給自己也做一張專輯,大概有十來首吧。」

  「這么多?」應禪溪略微驚訝,但一想到是李珞,也就釋然了。

  不過她之前已經在群里聽顏竹笙聊起過,說是李珞給她準備了一整張專輯,結果現在李珞自己也要發專輯,那豈不就是二十幾首新歌?

  這創作速度也太驚人了。

  應禪溪想到這里,卻沒有多問。

  今天是她的生日,就不去多聊這些正事兒了,好好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應禪溪站起身來,捧著小蛋糕來到李珞身邊,聽著他哼唱新歌,順帶拿著小勺子投喂他。

  兩個人慢悠悠的吃著,時間很快就來到晚上七點。

  應禪溪喝了小半杯紅酒,臉頰的紅暈都徹底暈染開來,感覺神經異常的活躍,有種半醉不醉的迷幻感。

  她的腦袋還是清醒狀態,甚至還記得那個小鐵盒。

  等吃完小蛋糕后,便迫不及待的將那個盒子拿了過來,放到茶幾上朝李珞說道:「快來,我要開了哦。」

  「咳,先等等。」李珞見狀,趕緊放下吉他,上前摁住鐵盒的蓋子,朝應禪溪再次確認道,「咱們說好了的,不管許愿條上寫了什么,都不許生氣啊。」

  「知道了啦,我不會生氣的。」應禪溪這么說著,就扯開了李珞的手掌,將鐵盒給翻開了。

  里面幾十張小紙條靜靜地躺在盒子里,一眼看過去,都分不清是誰寫的,只能一張一張拆開來看。

  應禪溪隨手拿起一條,拆開來瞅了一眼:「希望期末考成績能有所突破,媽媽能給我少報幾門補習班—衛淳。」

  李珞聽到這個名字,好奇的湊過來瞅了一眼,旋即便有些感慨。

  衛淳算是他的堂弟,是衛東榮和張雪芬的兒子,林秀紅和張雪芬算是親戚。

  后來上了附一中,衛淳還跟他是高一的同班同學呢,只是后來高二分班后,衛淳就轉去了理科班。

  如今再看到他在初中時期寫下的許愿條,李珞不免嘆息。

  因為衛淳的高考成績差了一籌,沒能夠得上錢江大學的分數線,最后只能選擇省外的某所末流985大學。

  這對于普通人而言,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優異的成績了,但對于張雪芬來說,顯然是遠遠不及預期的。

  不過李珞也沒那個心思去管別人的家事,看完紙條的內容后,便讓應禪溪放到一邊,繼續翻看其他人的。

  這里面的同學,有很多人應禪溪都快沒什么印象了,只能依靠李珞提醒,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號人。

  「我喜歡應禪溪,希望她可以做我————」應禪溪繼續翻閱,終于翻到一張紙條,心里莫名有了期盼,還在想著有沒有可能是李珞寫的。

  結果掃到最后,看到了「邵賀奇」的大名,應禪溪頓時無語,像是燙手一般,趕緊把這張紙條給扔掉。

  李珞伸手接過,瞅了一眼,隨后輕笑一聲,便把這紙條放到一邊去。

  實際上這也不是邵賀奇一個人的想法。

  李珞這邊幾分鐘的時間,已經翻出來好幾條說喜歡應禪溪的許愿條了。

  只能說應禪溪的魅力實在太大,對于很多初中少年人而言,著實是難以忘懷一抹的白月光。

  兩個人繼續翻閱,終于,某一刻,李珞的手停頓了一下。

  應禪溪察覺到他的異樣,頓時狐疑問道:「你翻到什么了?」

  「————沒什么。」

  「是不是你自己的那張?」

  「咳咳————」

  「給我看看。」

  「要不還是算了?」

  「不行,我要看!」應禪溪連忙湊過去,生怕李珞毀尸滅跡,直接撲到了李珞身上,一手把紙條搶過來。

  下一秒,她便一臉好奇的看向紙條上的內容一「能不能讓應禪溪消失啊?煩死人了。」

  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應禪溪面色一僵,手指都忍不住攥緊。

  李珞伸手去扯紙條,卻發現扯不動,于是只好小心翼翼的低頭湊到應禪溪臉龐,戳了戳她的臉蛋:「都是小時候不懂事,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應禪溪癟癟嘴,扭頭看了看李珞,又低頭看看紙條,隨后小聲問道,「我那時候真有這么討厭嗎?」

  「沒有沒有。」李珞連忙搖頭,「那不還都怪我媽嘛,天天拿你的成績來刺我,跟你沒關系啦。」

  「而且你還記得不,那會兒快要期末考試了,我媽整天逼我復習,還讓你給我補習來著。」

  「我就跟你吵了一架,然后才買了這個圣誕樹,你還有印象不?」

  「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兒————」應禪溪逐漸回想起來,輕輕點頭,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但也就是一點點。

  「笨蛋。」她用腦袋頂了一下李珞的胸膛,算作發泄。

  李珞默默承受,然后又被應禪溪頂了一下:「壞蛋。」

  「嗯嗯,我笨,我壞,都是我的錯。」李珞將她摟進懷里,隨后嘗試著轉移話題,「所以你的紙條呢,我們還沒翻到呢,你當時寫了什么?」

  「我也不記得了。」應禪溪搖搖頭,便從李珞懷里掙脫,好奇的繼續翻看紙條,隨后總算翻到了自己那張。

  但下一秒,她便臉頰漲紅,刷的一下就把紙條給藏到了身后。

  但這種小動作顯然瞞不過李珞的眼睛,他察覺到不對勁,便笑著問道:「你找到了?上面寫了什么?」

  「沒、沒什么————」

  「我看看。」

  「別————要不還是別看了————」

  「你都看了我的了,我看看你的怎么了?」李珞壞笑著上前,一把揪住應禪溪的衣領,將想要逃跑的她拽回來,摁到沙發上,輕而易舉的將她手中的紙條取走。

  應禪溪哼哼唧唧的掙扎了一番,發現沒法抵抗,只好紅著臉蛋嚶嚶低鳴,扭頭看到李珞已經開始欣賞紙條上的內容,于是連忙把燒紅的臉蛋埋進沙發。

  而此時李珞已經展開紙條,上面寫道:「我好像喜歡上李珞了,將來大學畢業之后,我能不能嫁給他呢?——應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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