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威在通過報紙挑動黑人的情緒后,一直讓人留意這方面的消息。
如果黑人鬧的厲害了,他就會繼續資助白人至上組織,來使雙方一直對抗,在社會上形成一種對抗氛圍。
省的美國政府天天惦記他。
然而幾天下來,各地雖然有著各種游行抗議,還有小的騷亂,但大規模的沖突竟然一次都沒有。
尤其是南卡羅萊納州的查爾斯頓,在庭審之后,黑人進行了大規模的抗議。
然后…被白人至上組織開槍襲擊,現場打死打傷了十幾個人。
現場的幾百個黑人,竟然全都跑掉了…
“艸,這些人這么沒用嗎?”陳正威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爭氣的人了。
華人不爭氣,他看了都會踹兩腳。
這些黑人不爭氣,他看了同樣想踹兩腳。
還想吊死兩個。
“上街游行不拿槍的?不拿槍你們游什么行啊?而且被人打死打傷那么多人,就這么跑回去了?”
陳正威越想越氣,沖著李希文招招手。
“師兄,什么事?”李希文走到陳正威不遠處。
“再過來一點兒,怕我吃了你啊?”陳正威瞪了他一眼。
李希文看到陳正威的表情,就感覺不妙,挺委屈道:“師兄,我什么也沒說啊。”
說這話,還是小心挪過去。
“側過身!”陳正威道。
等李希文側過身,陳正威就一腳踹他屁股上。
踹了人,心情就好了不少。
“你說他們怎么這么沒用?媽的,這幫人是不是做奴隸做慣了?”陳正威罵了一句。
“大概…習慣了吧?”李希文小聲道。
唐人街的華人被欺負這些年,都已經習慣了。何況是那些黑人,被奴役了幾百年,很多人祖父是奴隸,父親是奴隸,自己也是奴隸,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所接觸的一切都是如此。
理所當然的。
最近十幾年才恢復了自由身,甚至還沒他們做奴隸的時候好過。
做奴隸的時候,他們好歹還能吃飽。
陳正威聽到這話愣了愣,有些疑惑:“習慣了?”
“是啊…他們從出生就是奴隸…從生下來睜開眼睛那一天開始,就在被人欺負…已經習慣了吧!”李希文覺得有些悲哀,要不是陳正威,這舊金山的華人也好不了多少。
之前修鐵路的時候死了多少人?連賠償都沒有。
他雖然來舊金山比較晚,但這種事他都聽過的。
如果是現在…陳正威只要一句話,那些人就得老實賠錢,誰敢拖延一下,就把誰皮扒了。
所以舊金山的華人,現在這么尊敬陳正威。
“這玩意兒還他媽能習慣的?”陳正威更疑惑了。
仔細想想,可能還真是這樣。
畢竟,他這暴脾氣…上輩子就這樣。
上輩子就是出了一點兒意外…意外被警察抓了。
他這種人,根本理解不了那種被人欺負慣了的心理,完全理解不了。
然而現在黑人普遍有一種在長久的奴役、壓迫和恐嚇中,產生的服從心理。
所以美國有六百多萬黑人,現在很多人連飯都吃不上,卻沒有什么大規模的黑人抗爭運動。
“這些黑人確實沒有白人至上組織可靠啊!”陳正威嘟囔一句,自己只要給那些白人至上組織足夠的支持,他們都敢去推翻州政府。
“難怪那些白人根本不在乎黑人!哪怕我都做了初一了,他們也完全不把黑人放在眼里。”
“原因不僅僅是黑人沒有投票權,不是票倉!是因為他們沒用啊!”
“六百多萬黑人,這么多人,連他媽的統戰價值都沒有啊!這是人嗎?這是六百多萬只家畜!”陳正威罵罵咧咧道。
沒有統戰價值,就和舊金山的那些墨西哥人一樣。
連倒馬桶都不用你們。
陳正威在罵人的時候,白宮和司法部也一直留意著情況。
雖然各地黑人抗議聲不斷,其他國家的移民也多有抨擊,不過總體還算平穩。
“還好,沒出什么大事情!”司法部長輕輕松了口氣。
之前他也很擔心,畢竟美國有幾百萬黑人。
而且現在美國社會比較敏感,他真怕再弄出什么大亂子來,到時候比那個華人的弄出來的事影響還大。
現在看來…自己是多慮了。
那些黑人,跟那個華人完全不同。
他心中莫名的對那些黑人生出了不少好感。
他們是不錯的牲畜,牛或者馬的那種。
“不過我們也不能大意,讓各地警局留意黑人社區的情況!一定要控制住局面!”
“只要再過半個月,我們就不用這么小心了。”
如今各州政府,大部分都被搞定了。
再過半個月,國會將會召開新的會議,將各州的民兵團劃入國民警衛隊,平時由各州進行管理和指揮,而在戰時則是由陸軍總部進行指揮。
到時候美國將會增加幾十個民兵團。
只要過上半年,便是和那個中國人再次開戰,他們也不那么擔心了。
接下來印第安戰爭也會加速,等到印第安戰爭也結束,陸軍就能徹底的空出手腳來。
將那些中國人,從美國的土地上趕出去!
“他是一個勇士,他永遠都在為了不公正而抗爭,他是正義的斗士,是上帝派下來的使者…”維薩學院的宿舍中,西塞麗仍然在紙上書寫著自己的心緒。
筆尖在紙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在旁邊的床鋪上,放著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報紙,其中就有陳正威這次的講話。
“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種光芒,無論是一千人還是一萬人站在那,你的第一眼看到的只會是他…”
“我以為這是愛情,因為他在我心中是如此的璀璨…然而其他人也有同樣的看法。”西塞麗咬著筆想了一會兒。
她之前就發現,自己總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陳正威,哪怕在人群洶涌的街道上也是如此。
而且和其他人交流中,她得知不僅僅是自己有這種感覺。
哪怕陳正威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站在無數人中間,同樣會被人一眼就看到。
想了片刻,西塞麗繼續下筆寫到:
“這是上帝在他身上施加的圣光!”
古巴,比亞克拉拉,距離碼頭不遠的一處有些破舊的二層小樓。
這里雖然破舊,但已經是徐力他們能找到的最好的房子了。
小樓外面掛著“金門貿易公司”的牌子。
此時在金門貿易公司,一個只穿著一條破舊大褲衩的黑人大咧咧的站在那里:“我們老大問,你們把錢準備好了沒有?”
“我們籌錢需要時間!我們的人怎么樣了?”
“現在還活著…不過三天后就不好說了!記住,再給伱們三天時間!如果還籌不到,你們就等死吧。不但那個人要死,你們也要死!”那個黑人伸手指著徐力和他周圍的幾個人。
徐力心里恨不得立刻干掉這幾個黑人,但還不得不按捺下來,冷著眼看他:“那還有三天時間呢!你們急什么?”
“記著,三天!”那個黑人冷哼一聲,轉身便要出門,不過走到門口,想起一件事,停下腳步轉身譏諷道:“那個人總說你們老板很厲害!”
“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厲害,這里可是古巴!”
“所以你們得老實一點兒!”
說完后,那個黑人便帶著幾個同伴揚長而去。
“艸!”徐力一腳踹在旁邊的柜子上,還不解氣,又踹了一腳。
整個人如同一只野獸一樣。
“這幫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快了!電報上說,司徒業老大前兩天就已經帶著人上船了。”不遠處一個臉上長著一個痣,相貌平平的青年道,他就是上海仔。
那天他也差點兒被人抓走,好在他反應快,一路奔逃,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
半夜后才朝著碼頭方向走,最后找回貿易公司的。
除了他之外,一起來的其他幾人都倒了霉,其中兩個被殺,還有一個被抓。
他這些日子心里也憋著一股火。
現在就等司徒業帶人過來。
“這幾天我們在港口那邊盯著一些!”上海仔的目光看向一邊的幾個德國人。
本地的古巴人,對鬼佬多少有些懼怕,一般不會挑他們下手。
他們更安全一些。
第二天傍晚,一艘船靠在一處較小的碼頭。
這個時代,此時天色還沒黑,船只就停了過去,隨后船主跳下去和幾個穿著海關衣服的人打了個招呼,又塞了一筆錢。
而在碼頭上等候的幾個德國人,則是盯住船身上用油漆涂著的名字,紐波特號。
這是一個假名字,走私船常用來掩人耳目的,不過這條航線上確實有這艘船。
“是這艘了!”幾個德國人立刻過去找到船主,說了幾句后,就被帶上船。
然后便看到了一身紳士服,站在那里抽煙的司徒業。
“司徒部長!”幾個德國人打了個招呼。
司徒業的職位是安保公司外勤部長,雖然比不上阿龍、大波蘭、舒爾茨這些人,但也是地位比較高的了。
“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司徒業看了一眼這幾個德國人,開口詢問。
“這里不太友好,他們還在貿易公司!最近一直在等你們過來!”
“不友好?那就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誰!”司徒業冷笑道,將煙頭彈進海里。
轉過身,只見船艙里走出一個個華人,每個人都拎著一個包,包里是沖鋒槍和子彈。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新東西。
幾個拳頭大小的,被叫做手雷的東西。
這個是才制造出來沒多久的,讓他們拿到戰場上使用,獲得更多的資料。
然后決定是否需要再次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