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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老板說了,大操大辦

  作為最早跟隨陳默的元老之一,張長發深深知曉陳默的深不可測。

  從最初近百人的團隊,到現在業務遍布全國,全軍出擊能有今天,這一切都跟他息息相關。

  張長發深知,彼岸集團能發展到如今這個體量,老板能登頂華夏首富,光靠“全軍出擊”是遠遠不夠的——背后必然還隱藏著他無法觸及的龐大資源網絡。

  因此,張長發對陳默除了由衷的感激,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全軍出擊這個總部,陳默一共就來了三次。

  第一次是新總部剪彩,第二次是十五周年慶典,第三次就是今天。

  “全軍出擊”的歷史其實比彼岸集團更為久遠。

  上世紀90年代,張長發從老家來到京城打拼,攢下些家底后,就把家鄉的十幾個兄弟都接來共同發展。

  起初只是靠力氣吃飯的搬家隊,后來逐漸拓展到跑腿、推廣等業務。

  憑著誠信經營和敢打敢拼的作風,在中關村這片魚龍混雜之地漸漸打響了名號,團隊也壯大到近百人規模。

  直到2010年遇見陳默,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初見這個年輕俊朗的小伙子時,張長發只把他當作一個出手闊綽的優質客戶。

  但隨著彼岸集團的飛速發展,交托的業務量也越來越大,大到當時的“全軍出擊”幾乎難以承接。

  為了跟上彼岸的步伐,他們不得不快速擴張。

  最終,在陳默的提議下,“全軍出擊”整體并入彼岸版圖,從一支“野路子”團隊蛻變為正規軍,在全國各地建立辦事處,廣納賢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做大做強。

  在彼岸集團內部,被陳默戲稱為“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有兩人:一位是負責線上輿論、外宣和公關的“水路統領”陳彤;另一位就是執掌“全軍出擊”、業務遍布全國的張長發。

  其實說是八十萬,這只是個虛詞,全軍出擊正式員工也就1萬人出頭,更多是在線上線下所廣大建立廣大的合作關系網。

  麾下出身各行各業三教九流,蘊含能人無數,最近兩年許多都成為了餓了么、蜂鳥、順豐、京東、滴滴等企業的在職員工。(在蜂鳥成立后,餓了么的騎手就全部轉到了蜂鳥旗下,負責統一的終端配送服務。)

  之前媒體報道蜂鳥騎手見義勇為,或者滴滴司機精通外語等等事跡,也都是出自全軍出擊。

  這這些人雖說工作不同,待遇不同,但都有一個相同的特質,全軍出擊。

  除了在編的一萬人和大概十萬人的統計清單外,即便是張長發本人,也難以準確統計這個網絡究竟覆蓋了多少人。

  只能這么說,在華夏神州各地,大到省會,小到鄉鎮,想要安排點事,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無非張長發一個電話的事情。

  比如安排當地招待一下客人,吃喝玩樂一條龍。

  比如想在當地辦些事,不是很方便,給予一定便利。

  又比如,在全國范圍找一些符合要求的人,來完成一項符合他們專業特長的任務。

  而現在,正是需要動用這個網絡的時候。

  每當彼岸集團有不方便直接出面處理的事務,“全軍出擊”就會悄然行動。

  過往的經驗證明,雖然他們的手段可能不太“規范”,但結果總是正確的。

  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以非常之手段,行正義之事。

  以往陳默交代任務,最多就是發封郵件或打個電話。

這次親自登門,足見其重視程度。雖然張長發內心覺得,不過是幾家超市的事,似乎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  但既然老板交代下來,作為屬下能做的就是舉一反三,超出預期罷了。

  “啪!啪!”張長發拍了拍手,門外的心腹應聲而入,恭敬地躬身道:“發爺!”

  “現在京里有哪幾個經理的?”

  “回發爺,三哥、四哥和六哥在。”

  “叫他們過來。”

  “是!”

  半小時后,‘六三四’陸續來到張長發那間古色古香的紅木辦公室。

  推門而入時,只見他們的老大正背對著門口,負手而立望向窗外。

  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色的輪廓。

  “發哥,我們到了。”老三率先開口,聲音里透著幾分謹慎。

  老四忍不住追問:“聽說大老板剛來過?是有什么特殊任務嗎?”

  張長發緩緩轉身,目光掃過眼前這幾個從不到二十歲就跟著自己打拼的兄弟。

  歲月不饒人,當年意氣風發的毛頭小子,如今都已步入不惑之年。

  “不急,先坐。”他示意三人落座,隨后簡明扼要地傳達了任務要求,

  “.這次是大老板親自布置的命題作文,要求就三點:不違法但惡心人、低成本、高殺傷力,要給對方大操大辦,當然咱們這邊只是其中一個分支。”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雖然目標只是幾家與胖東來形成競爭的超市,但既然大老板親自出面,就說明這事不僅要辦成,更要辦得漂亮。

  正好你們都在京城,特別是老六一向鬼點子多,都說說看有什么好主意。”

  這些年“全軍出擊”越來越正規化,他們幾個兄弟也都西裝革履,被外人這個總那個總叫著,一個個人五人六的。

  雖說表面上風光無限,但私下喝酒聊天卻總懷念當初跟著發哥一起打天下時的熱血青春,可惜回不去了。

  張長發講述任務時,三人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興奮的光芒,彼此交換著躍躍欲試的眼神。

  “要我說,可以把咱們以前見過的那些損招都匯總一下.”老三摸著下巴提議。

  “比如用開水澆發財樹?”老四插話道。

  “超市哪來的發財樹.”老三翻了個白眼。

  “要我說,就找些老頭老太太占著廁所不出來,反正也沒人敢管.”老四又獻一計。

  “這個可行!碰瓷怎么樣?”

  “版本太久了,得與時俱進整點新鮮的,最好是專業人士”

  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各種缺德但實用的損招。

  張長發注意到老六一直皺著眉頭在紙上寫寫畫畫,便點名道:“小老六,你有什么想法?”

  老六抬起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我沒有幾個哥哥那么有想象力,我就想了三個:

  第一,找人在超市出入口人最多的地方拉屎;

  第二,安排大媽在入口處大音量跳廣場舞;

  第三,半夜在店門口燒紙錢,再擺上'生意興隆'的挽聯.

  呃,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

  張長發還好,心里已經有所準備,而老三老四則愣愣看著老六,想著超市雞飛狗跳的場面,不禁有些提前可憐起超市負責人起來。

  老六口中的三個方案乍一聽荒誕不經,但仔細一琢磨確實符合要求,而且很踏馬符合要求。

  破壞力驚人,殺傷力巨大,而且這種操作得當,也不會有什么事,最多就是現場調解了事。

  老六的發言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見過的、聽過的各種奇葩但有效的商業攻擊手段都倒了出來。

  即便邊討論邊記錄,不一會就列出了一長串清單。

  記到后來,張長發忍不住笑罵:“讓你們去上MBA班,一個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搞這些歪門邪道,倒是一個頂倆!”

  “發哥,你這話就不對了,”老三義正言辭地反駁,“大老板交代的事怎么能叫歪門邪道?”

  “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讓良心企業能正常經營,有錯嗎?”老四也幫腔道。

  張長發懶得跟他們斗嘴:“現在方案有了,接下來是執行人選,有什么想法?”

  這次老六搶先發言:“得找那些'法防'高的,就是犯了事連收容所都不敢收的那種.比如70歲以上的,或者14歲以下的。”

  “小六,后者就算了吧,教壞小朋友.”張長發皺眉道。

  “廣場舞大媽倒是遍地都是,”老三插話,“我聽說大老板老家華清嘉園那批就不錯,能堅持到現在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經過一番討論,最終確定的目標人群包括:得理不饒人的大媽、“法防”無敵的老頭,以及一些專業混子。

  “我給大老板承諾月底前落實,十一黃金周開始行動。

  大家抓緊時間,記得做好隔離和保護機制。”張長發最后叮囑道。

  “明白!”

  “去吧!”

  隨著張長發一聲令下,六、三、四三位經理立即行動起來。

  很快,“全軍出擊”在全國各地的分支機構都接到了指令,開始在全國范圍內海選合適的“奇人異士”.

  南方某市,梅雨季。

  雨水順著吳良德臉上溝壑般的皺紋蜿蜒而下,在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道水痕。

  他站在一棟寫字樓的屋檐下,像一尊被雨水沖刷多年的石像,唯有那雙渾濁卻精明的眼睛,透過雨簾緊盯著馬路上來往的車輛。

  “這地段不錯。”吳良德在心里盤算著,布滿老年斑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膝蓋上綁著的“道具”——那是從血站熟人那里弄來的真家伙。

  六十五歲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太激烈的表演,但恰到好處的角度和時機才是這門“手藝”的精髓。

  紅燈亮起時,拿著望遠鏡的他鎖定了街對面那輛緩緩駛來的奔馳S級。

  豪車,說明車主有錢;雨天開得慢,說明是個謹慎怕事的主;工作日大白天還在街上跑,司機又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這種體面人最怕惹麻煩。

  吳良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緩緩站起身,順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他知道,今天的“生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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