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靈君的話,鴻乾老祖愣了愣,突然覺得對方也沒有那么厲害。
陸靈君的神情出現短暫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消失,至少清風、明月沒有看出來。
顧安問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去看看自己?”
陸靈君聽到這話,皺眉問道:“我若是前去,豈不是干擾過去因果,這會掀起變數的。”
“你的出現本身就是變數,將變數增多,你們才能斬斷因果,對于圣人而言,過去與未來本就獨立存在,你只是看不透那種規則罷了。”顧安意味深長的說道。
過去與未來獨立存在?
陸靈君的眉頭皺得更緊,無法理解這句話。
難道她與現在的自己屬于兩條命運線上的存在?
可她早已超脫命運,怎會如此?
“去看看就知道了。”
顧安丟下這番話,轉身離去,其他人連忙跟上去。
陸靈君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中。
白蟒湊近,用蛇頭去蹭她。
走出洞府后,鴻乾老祖忍不住問道:“主人,您是何意思,難道她們所來自的未來,并非是我們的未來?”
大玄陰主宰開口道:“既是未來,也不是未來,原本沒有未來,是主人創造了未來。”
鴻乾老祖扭頭看向他,沒想到他聽得懂,只是他說的話還是有些高深。
“主人為了挽救混沌,不小心為大道開辟了一條新規則,那條新規則正在快速延展,猶如一條裂痕,將大道組成的所有規則產生變數,凡是因數被改變的生靈,身上多少有這種痕跡在,只是那些變數的痕跡跟主人的造化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大玄陰主宰繼續說著,說到這兒,他的語氣竟然帶著一絲狂熱。
他沒有在意顧安帶來的變數有多危險,他只是覺得顧安太厲害了,這種力量讓他為之神往。
能開辟新的大道規則,太了不起了!
這里指的大道規則可不是眾生參悟的三千大道,而是凌駕于大道之上的力量,是大道規則演化了三千大道。
鴻乾老祖聽到這兒,忍不住問道:“主人,當初您若是直接出手,會不會就不會有這樣的變數?”
顧安還未回答,大玄陰主宰搶著說道:“不,只要主人出手,就會造成這樣的變數,區別在于大小而已,根本原因在于主人太強,強大到讓大道規則組成的一切無法承受,哪怕主人不召喚未來圣人,他施展其他手段,也會創造出其他的規則變數,這是一種絕對的強大,在你看來,這種變數很危險,可實際上,這種變數應該逃不過主人的眼。”
聞言,顧安不由瞥向大玄陰主宰,沒想到這廝的悟性如此高。
鴻乾老祖恍然大悟,道:“變數雖多,可根本影響不了主人,對吧?剛才那位女子來自的未來也威脅不到主人?”
“沒錯,你聽她說的對手很強,可實際上她與她所在的紀元誕生于主人的意志之下,永遠不可能超越主人。”大玄陰主宰越說越激動,仿佛他也快要達到那樣的境界。
鴻乾老祖順著他的話去想,忍不住膽顫,主人無意間創造的變數就能輕易鎮壓他,那他與主人的差距有多大?
如同仙凡之別?
怕是差距沒那么小!
顧安覺得大玄陰主宰是可造之材,以后可以好好培養。
有超圣之資!
“其實沒有那么離譜,他們只是威脅不到我,并非意味著我可以隨意支配他們,不過我可以讓他們成為未來,也可以成為不同的命運。”顧安開口笑道。
他的這番話反而讓鴻乾老祖、大玄陰主宰感受到霸氣。
清風、明月聽得云里霧里,只有一個感受,主人厲害極了。
“只要超越圣人之境,就能跟您一樣強嗎?”
大玄陰主宰好奇的問道,聽到這話,顧安笑了,卻是沒有任何回答。
他剛達到無極超源尊圣時可沒有這么厲害,他只是一日比一日強,尤其隨著他的無始界轉生入太多大氣運者后,他的變強速度越來越快。
現在他不掠奪壽命,壽命增長的速度也很快,因為每日都有大量生靈突破,每次突破帶來的壽元增長都會分一部分給他。
圣人之戰結束后,他明明消耗了大半壽命用來進行壽命轉道,可短短百年,他不僅將損失的壽命彌補回來,甚至還超出。
這只是壽命增長的速度,無始界變強時,他也會一直變強,他相當于有兩種方式加持著變強。
如果拿修行當一場賽跑,無極超源尊圣是終點,達到終點后,顧安的速度反而翻了萬倍,與沒有達到終點的修行者正在快速拉大差距。
這讓顧安產生自信,他感覺自己超越無極超源尊圣的日子不會太遠。
哪怕已經無敵于混沌,可他還是享受快速變強的過程。
縱然沒有對手,他也要一直變強。
見顧安沒有回答,大玄陰主宰、鴻乾老祖都得到了震撼他們的答案。
恐怕即便超越了圣人境,距離主人怕是也很遙遠。
他們既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也為之振奮。
跟隨這樣的至強者,實在是太榮幸了!
“未來我制造的變數會越來越多,你們跟隨在我身邊,可能也會遇到挑戰,做好心理準備,我雖然能保你們不死,可也會考驗你們。”
顧安走在前方,漫不經心的說道。
大玄陰主宰、鴻乾老祖頓時緊張起來。
明月天真的問道:“主人,那我們呢,可有考驗?”
顧安偏頭看向身旁的小明月,伸手摸向他的頭,笑道:“當然,你們的考驗更大,你們會遇到道主那樣的存在。”
明月與清風聽后,只感到興奮,開始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鴻乾老祖不由為他們默哀,他知道面對道主是怎樣驚悚的體驗。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兩個小子究竟是不是道主?
混沌道主、鴻蒙道主是兩人,他們剛好也是結伴出生,實在是太巧了。
只可惜,無論他們怎么詢問,顧安從不正面回答,讓他們只能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