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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挽星序面盧萊

  “大人。”

  一個全身黑色斗篷的人不知從哪里出現。

  “你去一趟倫蒂妮,想辦法把那個叫星妮的女人抓來。

  她既然敢設計陷害費戈,我要讓她付出承受不起的代價!”

  “嘿嘿,遵命。”

  這是一個廣大的序面。

  空氣中到處充斥著澎湃的以太燃力,由于燃力濃度太高,以至于偶爾會爆發出游離的閃電。

  這個世界的天是溫暖的綠色,令人望之如畫,云則如山巒般厚重。

  云端之上,靜靜漂浮著一座宏偉壯麗的紫色城市。

  城市高近百米,直徑有數十公里。

  無數萬米長的絲帶從城墻上垂下,點綴的城市美輪美奐。

  兩條粗近十米的燃力鎖鏈從城墻穿出,斜斜延伸到遙遠的地面,不知其有多長。

  燃力鎖鏈兩相平行,中間吊著一道寬近百米的吊橋。

  無論天空的風有多大,鎖鏈和吊橋都紋絲不動。

  這樣的天空之橋,城上足有九座。

  它們分從九個方向扎入地面,這也是云端之城與地面的唯一聯系。

  廣闊無邊的大地上,生活著無數種族。

  他們代代繁衍、生息忙碌。

  有時候一些人會抬起頭,仰望云中若隱若現的城市,目光熱切。

  浮空之城是挽星序面的中心,也是每一個強者都渴望的地方。

  然而只有達到一定等級才有可能進入其中,而這個等級,是耀階。

  浮空之城中,最高的建筑是星皇殿。

  數排華麗的座椅呈拱形布置于大殿中央,上面端坐著一位位御令和將。

  御令前方,一級級臺階延伸而下,來到一處平臺。

  平臺上的席位要少得多,剛好十三席,這里是元老的位置。

  臺階繼續向下,來到第二處平臺,這里只有兩張孤零零的座椅。

  那是大朝歌和大武藏的位置。

  所有人正前方,一張紫色的座椅懸浮于空,上面坐著位淡然的男子。

  男子氣勢絲毫不顯,一身白衣也樸素異常,唯一特別的是面容始終模糊不清,如罩在霧里。

  “陛下,北境守護在趕往天啟城支援巴克霍隆大人途中,受到了淵君查希亞偷襲。

  目前他生死不明,他所率領的晶域龍騎也全軍覆沒。”

  一位御令沉痛地說。

  大殿內突然響起一陣喧鬧。

  一位神境守護生死不明,這絕對是無法承受的損失。

  “淵君如何能夠得知洛菲斯的行蹤?”大武藏勃然變色,聲音里都帶起雷鳴。

  一位元老開口說道:

  “我懷疑有最高階的暗死徒混入了北境軍中。

  否則,淵君縱使再厲害,也絕無可能伏擊的如此完美。”

  “我也這樣認為,唉,暗死徒已經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大朝歌一臉嚴肅地說。

  這位充滿傳奇智慧的老者,此刻也顯得憂心忡忡。

  “該死的!這群墮入暗淵的懦夫!背叛者!”大武藏咒罵起來。

  “巴克霍隆的處境怎樣了?”這時候,最高主位上的男人說話了。

  他的聲音如寒風一般刮過大殿,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冷意。

  他們知道,星皇動怒了。

  那位御令恭敬道:“大人她還能勉力支撐。

  只是對方兩位淵君太過強大,更有淵將眾多,天啟城隨時可能被攻下。”

  “陛下,請派我前去支援巴克霍隆。”大武藏站了起來。

  星皇思索片刻,點頭:“就有勞大武藏了。”

  “羅斯威爾大人那邊的戰事怎么樣了?”大朝歌又問道。

  “那邊只有一位淵君,暗淵又將主要力量放在天啟城,所以大人那邊無憂。

  只是,短時內他也無力將對方趕出喀納斯峽谷了。”

  “魘族和貢薩族那邊的戰局如何?”大朝歌又問。

  “他們目前在不斷敗退。”

  “怎么會這樣?”

  一位元老驚訝。

  “按理說,那幾個種族聯合起來,對付一位淵君應該足夠了。”

  大朝歌冷笑起來:“這有何難理解。

  若我未猜錯,他們還會不斷潰退,直至將暗淵大軍引誘到我們的邊境。”

  “什么!他們膽敢如此!”一眾御令元老驚怒。

  “哼,那兩族是想把禍水引到我們這里,使暗淵軍團南北夾擊我們。”

  “難道他們不要大片的土地了嗎?

  要知道暗淵軍團所過之處,土地皆會淵化,那是數百年都無法恢復的啊。”

  “我們占據了挽星序面一半的區域,在他們眼中,我們與暗淵世界又有何異?

  正好讓我們跟暗淵拼的你死我活,他們好坐享其成。”

  大朝歌的話帶著絲絲寒意,令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那樣的話,我們就更加艱難了。”一位女元老嘆了口氣。

  “殤月一族會首當其沖,是嗎?”星皇突然問道。

  大殿里一片死寂,沒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在初垣星國,殤月一族是絕對的禁忌。

  因為這族里出現了一位星后。

  然而就是從這位皇后起,殤月一族卻在叛亂的路上越走越遠。

  然而陛下卻不知為何,總是放任他們不管。

  “派一隊人駐扎在殤月一族附近,如果他們不敵淵民就出手相助。”

  “陛下,他們還在叛亂,您何必這樣對他們?”

  “唉…是我對不起他們。”星皇聲幽幽嘆息。

  他這一刻終于失態。

  這是座簡陋的木屋。

  木屋四壁只有一層單薄的板子,而且四處透風。

  屋外飄著零星的雪,雪不是很大,但由此帶來的酷寒卻很要命。

  這樣的雪已經下了十年,不知有多少人被凍死。

  “媽媽,我冷!”

  冰涼的木板床上,簡單鋪著茅草,一個小男孩雙手環抱肩膀,凍的嘴唇發紫。

  一只同樣冰涼的胳膊抱住了男孩,那是個獨臂的女人。

  奇怪的是,她的身體卻沒靠過來。

  在她身后,屋子的墻上破了個大洞,她用后背堵在那里。

  即使如此,屋子里也冷如冰窟。

  “盧萊,再忍一忍好嗎,天就快亮了。”女人虛弱地說。

  男孩安靜下來。

  屋子里還是那么冷,那只胳膊卻讓他無比暖和。

  天終于亮了,盧萊僵硬地爬起來,半天才舒展開手腳。

  他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市集。

  這是個偏僻的小城,市集里東西不多,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魂晶鋪。

  在挽星序面,魂晶是一切生命的力量之源。

  每個男人成年前都會選擇一種適合自己的魂晶融合。

  “小盧萊,少來我這里搗亂,都說了你沒有魂融天賦!”魂晶鋪的老板罵道。

  盧萊緊咬著嘴唇,指著眼前的一顆魂晶,低聲道:

  “我能感覺到它在呼喚我。”

  那顆魂晶里翻滾著紅色的氣體,不時變幻出各種形狀,甚至幻化出人臉的樣子。

  “哈哈哈!魂晶呼喚你?你瘋了吧!”老板狂笑起來,所有人都笑起來。

  “我的確感覺到了,它有靈魂。”盧萊急起來。

  “滾!以后不準再來我這里!”老板一把將盧萊扔出去。

  這一下很重,小男孩摔的頭破血流。

  一雙干裂粗糙的大手將盧萊扶起。

  “父…父親。”男孩驚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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