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隊伍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慢悠悠的走著。
當來到眾人身前,幾人突然殺出。
奴隸隊伍中本有三名譽階強者,奈何瑞文等人個個都是譽階,又沐浴了龍血,沒一會兒他們就被擊潰了。
三名強者兩死一逃,其他士兵也被殺的四處潰散。
“溫妮,你怎么被抓住了?”
奧妮薇婭解開一個女孩的繩索。
“奧妮!是你,感謝造物!”
溫妮的痛哭流涕,緊緊抱住奧妮薇婭。
良久,她才緩緩說道:
“我與哥哥到山中打獵,結果遇到這些人,哥哥為保護我被他們殺了,我也被抓了。”
說著她痛哭起來。
“你知道這些是什么人嗎?”
“路上聽他們交談,好像是圖蘭帕布羅公爵的屬下。”
“帕布羅,那個臭名昭著的奴隸販子?”
奧妮薇婭恨恨地說。
在青嵐,帕布羅的名聲早已爛透了。
“就是他!”
“哼,我早晚要他好看。”
瑞文來到那名智獸人身前。
智獸人生活在圣族聯盟東南方向的荒野上,與人類國度隔著一片海峽。
他們同人族的關系很好,與智民卻是死敵。
事實上,百年前智獸人還是智民的奴隸,受盡了欺凌摧殘。
直到有一天他們中誕生了一位大領主,便是赫赫有名的奧芬巴赫。
這位大領主擁有強大的不死之心,力量震古爍今。
據說不死之心擁有狂暴、耐力、嗜血、恐懼等七種超級能力,一旦發動幾乎無敵。
他帶著智獸人掙脫了智民的奴役,建立了智獸人王國,從那以后兩族便成為死敵。
“你叫什么名字?”
瑞文一邊解開智獸人的繩子一邊問。
“我叫赫撒,來自暮錘部落,謝謝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你怎么與這些人在一起?”
赫撒露出悲傷之色,慘笑道:
“我的族人被智民殺光了,只有我逃進山里,結果遇到了那些人,被他們抓住。”
瑞文沉吟了一下,“你有什么打算?”
“我們智獸人最知道感恩,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就跟著你。
當然,如果你不需要,我便離開。”
瑞文很喜歡他的耿直,而且他實力很強,已經隱隱來到譽階的門檻。
這樣的好苦力…不,好助力當然要留下。
“那好,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叫瑞文。”他給了赫撒一個擁抱。
見他對自己如此友善,赫撒撓了撓腦袋,說道:
“我還是叫你頭吧,請接受最后一個暮錘戰士的忠誠。”
說完他單膝跪地,比劃了幾個復雜的手勢,深深低下頭。
“好吧,我接受,從此之后我們就是兄弟。”
赫撒鄭重行了一禮,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奧妮薇婭清點了一下被俘的女人。
她們大多是小領主或富商家的女眷,一些來自列儂領,還有些來自其它領。
對帕布羅大公來說,這絕對是樁大買賣。
隊伍一下擴大起來,行動緩慢了許多。
一周后,瑞文終于走出高更山脈,回到了倫蒂妮。
這次高更之行,他們非但沒找到獨角獸,還失去了凱,可謂是損失慘重。
瑞文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混蛋。
回到府邸后,瑞文第一時間來到卡羅琳床前。
他特意留了幾瓶龍血給她。
雖然光靈龍與星辰龍相比低了一階,卻畢竟是五色龍族之首,血液中蘊含著強大的生機,說不定真能救媽媽。
尤其是幼龍之血。
因為尚在生長期,它們的血極具活性。
相比之下,成年巨龍因為失去了成長性,血液的效力就要差的多。
他小心打開一個封魔瓶,將血液澆到卡羅琳身上。
隨著龍血滲入,卡羅琳的身體散發出高溫,生機快速地恢復。
不但氣色好轉了,連白了一半的頭發都開始變黑。
“有效果了!”
瑞文大喜,緊張地盯著她。
然而好運到此為止,半個小時過去了,卡羅琳依然沒有醒來。
她的狀況好多了,連呼吸都變得有力,但就是無法醒來。
瑞文無比失望。
看來光靈龍的血還是不行,只能穩住病情。
瑞文疲憊地坐下,一言不發。
蘭陵小鎮。
薇佳獨自坐在窗前,雙臂抱膝,靜靜看著外面的風景。
突然,她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雖然他和姐姐已經投降了神使,神使也答應為她們復國,但她總感覺有些不安。
就像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在前方等著。
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從前的日子,雖然東躲西藏,萬分辛苦,但卻是自由的。
自由,從來沒像現在這么遠。
就在這時,她若有所察,轉過頭來。
嚇的她一聲尖叫!
一個高大的銀發女人正靜靜站在她身后,靜靜看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神…神使大人。”薇佳驚恐地說。
“我不會傷害你。”女人淡淡道。
嚇也嚇死了,還不會傷害,薇佳心里發苦。
“那您來這里是?”
“你想復國嗎?”
薇佳一怔,她當然想。
“嗯。”
“很好,我保證在兩年內替你復國。
不過,這不是沒有條件的,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神使請講。”
“你擁有罕見的圣凈之體,只要肯接受我的力量,就能代替我執行神圣凈化。
那么,你愿意嗎?”
薇佳下意識地看向一旁。
以往夏洛特都會站在那里,為她做好決定。
但今天她不在。
一天前,神使將她調出去執行任務了。
薇佳的心砰砰直跳。
她還記得女人第一次見到她時說的話,她要將自己作為容納魂種的容器。
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魂種,但想來定是極其可怕的東西。
“如果我答應了,我的身體還會屬于我嗎?”
女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冷道:“放心,我不會將魂種放進你身體。”
薇佳暗中舒了口氣,又問道:“會有什么危害嗎?”
“每次施展神圣凈化都會消耗一部分生命力,并且意識會受到我的影響。”
“什么影響?”
薇佳并沒有問生命力的事,她并不在乎那個。
“到時你就知道了,不過,不會很壞。”
“如果這樣的話,我答應。”
她點頭,并沒有過多追問。
因為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拒絕的資本。
至少這個條件并不苛刻,而且今后她還能幫上姐姐。
“那就跟我走吧。”
幾天后,一匹快馬疾馳至蘭陵小鎮教堂,夏洛特發瘋般從馬上跳下來,徑直闖向教堂。
“站住,沒有神使的召見,誰也不準進去!”兩位信徒攔住了她。
“滾開!”
“主祭大人,請不要逼我們!”
“誰在外面吵鬧?”就在這時,波薩娜從教堂走出。
見是夏洛特,她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淡淡地說:
“原來是新任主祭,先在這兒等著吧,該叫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
她想打壓一下夏洛特的氣焰,這個威廉棄公主,甫一到來便與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有超越之勢,令她極為反感。
“去你媽的!滾!”夏洛特脫了口唾沫。
“你找死!”波薩娜眼中現出一抹銀色,這是她動用神力的征兆。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教堂里傳來:“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