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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絕戶腳我可以給,但你不能拿

  瑞文的心直沉。

  他終于明白了,對方想要制造一場意外死亡。

  安琪和奶奶就是這個意外的配合者。

  只要操縱得當,這個局幾乎不會被看穿。

  至于第二組織為何要殺他?

  那還用說,肯定因為自己的天賦,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走!”他拉著安琪就退。

  “想跑?”

  男人大笑,一個閃身就追上二人,伸手向瑞文抓去,又快又狠。

  “你先走!”

  瑞文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一推安琪。

  他自己則向男人撲去,手上裝出施法的動作,卻一腳踢向他兩腿中間。

  “媽的,小雜種真狠!”

  男人罵道,敏捷一躲,抓住了瑞文的后頸。

  瑞文頓感全身無力。

  “老子可是譽戰士,能被你這個小崽子踹中?”

  男人大笑,接著便要去追安琪。

  就在這時,他嗷地一聲,兩腿一夾跳起來。

  院子里響起凄厲的慘叫。

  下一刻男人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瑞文趁機擺脫他的控制,回頭看去。

  男人兩腿之間血流如注,混著白色液體,不停在地上打著滾,眼睛漸漸翻白。

  他身后,老婆婆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冷冷看著他。

  “奶奶?”

  瑞文驚訝萬分。

  先前那斷子絕孫腳竟然是奶奶踢的?

  剛才他被抓住,礙于視線,并沒看到奶奶什么時候出現的。

  但這一腳之狠令他都感到雙腿直涼。

  比起她來,自己補的那腳只是錦上添花。

  “咳咳咳!”

  奶奶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摔倒在地,好像是脫力了。

  瑞文連忙上前扶她:“奶奶,您沒事吧?”

  “老了,不中用了。

  要是我年輕時,這家伙怎么可能叫出來…咳咳。”

  瑞文感覺兩腿哇涼,難道…奶奶還是個爆蛋老手?

  男人死了。

  活活疼死的,直到最后他兩手還僵硬地捂著兩腿中間,掰都掰不開。

  沒辦法,瑞文只能挖了個大點的坑埋了他。

  安慰了安琪之后,瑞文憂心忡忡回到家。

  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這樣的事今后還會發生。

  不是每一次都會像今天這么好運。

  要不是安琪奶奶的絕戶腳,今天他死定了。

  想到這兒他感到奇怪,奶奶明明昏過去了,怎么突然就醒了。

  退一步講,就算她醒著,以她的速度,那個男人怎么一點沒發現,更沒躲開?

  要知道,那可是譽階強者。

  何況以那一腳的力度,他自問就是成年男人都未必能做到。

  看著顫顫巍巍的老婆婆,瑞文起了疑心。

  瑞文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很大,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老婆婆轉過頭,渾濁的雙眼與瑞文對視。

  咳咳咳。

  她猛然咳嗽起來,顯得異常虛弱。

  “難道我想錯了?”看這個樣子,瑞文又懷疑起來。

  這些天管家羅斯一直提心吊膽。

  自從奧肯在決斗中被瑞文羞辱后,他就一直沒去白塔。

  于是下人們的噩夢便開始了。

  凡是他看不順眼的,輕則打罵,重則打斷腿腳,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關鍵是,他看誰都不順眼。

  現在他臉上還有幾道血印。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來到他身前,遞上一封信。

  “管家大人,最新消息,陛下賜給瑞文一次到風息島的機會。”

  羅斯拆開信,看完,臉色十分難看。

  “這個雜種!”

  “唉…要不要告訴少爺?”

  羅斯猶豫了。

  他能想象到奧肯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

  但他不敢瞞著。

  摸著臉上的血印子,他一咬牙:

  “你,進去告訴少爺!”

  “這…”侍女臉色煞白。

  “快去!”

  不一會兒,奧肯房間里傳出瘋狂的打砸和女人的慘叫聲。

  羅斯心驚肉跳,慶幸自己沒進去。

  聲音持續了很久,奧肯的聲音終于響起:

  “羅斯,給我滾進來!”

  管家一個激靈,推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令他想要嘔吐。

  那個侍女倒在地地上,衣衫不整,渾身血肉模糊,背上還缺了一大塊肉。

  奧肯背對著他,手里攥著塊血淋淋的東西,淡淡道:

  “給我聯系開爾曼,他欠叔叔一個人情,也該到了還的時候。”

  “不知…少爺要他做什么?”

  “把瑞文的風息島名額挪給我。”

  “這個…恐怕不好辦。”

  “哼,那是他的事,總之我絕對不允許那個雜種登上風息島。”

  “遵命。”

  這日下課后,瑞文被開爾曼叫到房間。

  “坐,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這位鐵血導師今天態度出奇的好。

  “大師請講。”

  “陛下給了你一次進入風息島的機會,不知你怎么想?”

  “怎么想?”瑞文一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開爾曼沉吟片刻,語重心長地說:

  “我的意思是,以你的精神力,即便登上風息島也不可能有任何收獲,白白浪費了這樣好的機會。”

  “然后呢?”瑞文淡淡道。

  開爾曼眉頭皺起來,這個孩子的語氣令他很不舒服。

  “沒有然后,與其浪費掉這個會,我希望你能夠讓出這個名額。

  當然,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千金幣。

  聽說你的母親病重,每月都需要大量金幣救治,這不正是你需要的嗎?”

  瑞文笑了,他已經猜到什么了。

  “大師,有人想要這個指標對嗎?”

  看著男孩灼灼的目光,開爾曼索性點頭:

  “不錯,按照那人的手段,你這個指標他本可以硬奪的,不答應也得答應。

  但我為你求情,所以只要你愿意出讓,這一千金幣隨時拿走。”

  說著他往桌子上丟了一大袋金幣。

  我艸你媽!欺負人是吧?

  瑞文氣笑了:“這么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你這是什么態度!”

  開爾曼臉色變了。

  “作為你的導師,我鄭重告誡你,這個風息島指標只會給你帶來災禍。

  你最好放棄,否則今后我的課你就別來了。”

  瑞文笑了。

  這貨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真當自己好欺負?

  “能告訴我那人是誰嗎?”

  “以你的身份不配知道,最好少問。”

  “哈哈,那我更要聽了。

  如果他的身份能讓我死心,那就讓給他又何妨?”

  “你很狂,也太年輕。

  作為導師,我最后一次告誡你,注意你的身份。”開爾曼冷冷地說。

  “哈哈,既然那個人連名字都不敢透露,那就好好當個縮頭烏龜吧,恕不奉陪了。”

  瑞文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站住!你什么態度!”開爾曼大怒。

  他眼里還有沒有自己這個老師!

  “我就一個態度,告訴我他是誰,我會認真考慮。

  否則,免談!

  風息島的指標是陛下親賜的,我不信誰敢公然搶奪。”

  “你…唉,你真想知道?”

  “對。”

  “好吧,是北方公爵,但丁四大實權公爵之一,凍土之王。

  得罪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勸你還是放手。”

  我槽,這不是奧肯那傻X的叔叔嗎?

  弄了半天是他在背后搞鬼。

  瑞文笑了,說道:“大師,我考慮完了,不同意。”

  “你敢消遣我?”開爾曼勃然大怒。

  “哪里,我的確認真考慮了。”

  瑞文聳聳肩道。

  “北方公爵有個侄子叫奧肯,就在我們學院,前兩天我還跟他進行了決斗。

  我懷疑那位公爵拿到風息島指標后會給奧肯。

  他跟我是仇人,我怎么可能資助仇人呢?

  大師您說說是不是這個理,除非我是傻X。”

  開爾曼氣笑了。

  他終于發現,這個學員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拿捏。

  “你想過與北方公爵為敵的后果嗎?”

  “想過啊。”

  瑞文一字一頓道。

  “但我希望你告訴他,有些東西我可以給,但你們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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