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民國時期,有一位滇系軍閥首領叫唐繼堯。
唐繼堯有個孫女,叫唐書璇。
她在美國學電影,在香港拍了幾部片,創辦了一本雜志《大特寫》,后來這雜志關門了,幾個編輯自行創業,又搞了一本雜志叫《電影雙周刊》。
香港的影視報刊數不勝數,《電影雙周刊》算比較專業的一個,理論䗼強,關注新浪潮導演,對左派電影的評價也算公允。
他們今年打算搞一個獎項,名字確定為:香港電影金像獎!
主獎項五個,最佳影片、導演、編劇、男女主,另有十大華語片、十大外語片,共25個獎,當然外語片不會來領獎的,華語片還有可能。
此刻,編輯部內,一幫編輯正在手寫邀請函。
“首屆香港電影金像獎,將于3月9日,在香港藝術中心壽臣劇院舉行頒獎典禮…《太極》榮獲十大華語片…歡迎蒞臨…”
副主編陳柏生寫完了一個,忽地抬頭,道:“《太極》我直接發給長城好不好?”
“可以啊,那位陳先生又來香港了,就在長城公司。”
“你們說左派會來參加么?”
“你應該問,會有人來參加頒獎禮么!”
主編舒琪道:“我們要錢沒錢,要影響力沒影響力,單方面給大家發函,人家肯來就是給面子,不肯來我們也沒辦法。我只怕到時會場空空蕩蕩,太過難堪。”
“放心了,我們采訪過那么多電影人,也有三分薄面的。”
“最起碼獲獎者得來吧?”
“許冠文來就最好了!”
“哈,以許冠文的脾氣,他才看不上這種獎!”
說著又繼續寫,寫了一會,舒琪也猶疑:“如果左派來,右派也來,打架怎么辦?”
“事先溝通啊,公開場合大家互相尊重一下,再說我們的獎項又不分左右,保持態度才能讓金像獎長期走下去。”
“說的容易,我怕那些明星、大導不干啊!比如一部左派電影,找了嘉禾的導演化名來拍,導演得獎了,他敢登臺領么?肯定不敢啊!
那這個獎還有什么意義?”
大家都沉默,他們弄金像獎只是憑著一股熱情,真實操辦了才發現困難重重。
“算了,先把眼前事做好,我們是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也得辦了!”
這些邀請函發給了很多公司和電影人。
《電影雙周刊》基本采訪過,香港影壇是江湖作風,要體面,要義氣——哪怕是表面上的,即便有人不以為然,沖著人情世故,大部分也得來捧捧場。
除了許冠文這種。
許冠文收到了信函,毫無興趣,直接叫來自己的弟弟許冠英,道:“我不愿去,你代我領吧!”
“哇!最佳男主角伱都不去?”
許冠英也看了看,羨慕的不得了。
“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野獎,我去做什么?你去嘍!”
“我去就我去,要是我有這樣的機會,我盛裝出席啊!”
許冠英嘟嘟囔囔的收好信函。
許氏一門四兄弟,文武英杰,許冠文才氣逼人,清高自傲,第一代喜劇之王。許冠杰初代粵語歌神,影壇也是大明星。
二哥許冠武主要做幕后,不摻和這些。
老三許冠英,長相平平不討喜,其實成就也不錯,只是兄弟光芒太盛,一向被掩蓋了。
酒樓。
洪金保正帶著兄弟們吃喝,席間也說起這事,他的《鬼打鬼》也被選做十大華語片。
“三毛哥,你去不去?”
“去啊,人家給我獎,我干嘛不去?再說采訪過我的,抹不開情面。”
“那把我們帶去好不好?”
“一個野獎,你們去干什么?”
“野獎也是獎啊,見見世面嘛!”
“好吧好吧,兄弟們一起去!”
辦公室里,陳奇拿著一封邀請函反複觀瞧。
紅色的信函,手寫字,大意是《太極》榮獲十大華語片,請他去參加頒獎禮云云…
“就這么告訴我獲獎了,連點懸念都沒有?”他很神奇。
“我們也是啊,鳳凰公司拍的《父子情》,拿了最佳導演和最佳影片,也是直接告訴我們了,邀請我們出席。”傅奇道。
“太草臺班子了,弄個提名環節多好,五個候選人,現場公布獲獎者,緊張感和競技䗼拉滿,多有噱頭。”
“獎項初創,哪有那么完善?他們資金肯定也不足,那家劇院規模很小的,不過《電影雙周刊》我每期都看,對新浪潮導演非常偏愛,對我們左派作品的評價也頗為公正。
我們已經決定出席了,你去不去?”
傅奇問道。
“您去,那我也去。哎,把劉德樺、劉雪華、阿珍他們也帶上,壯壯聲勢。”
“可以啊!”
傅奇沒當回事,說完就完了。
陳奇卻有了些思路,香港金像獎自然都知道了,今年才是第一屆,早期沒什么錢,也沒影響力,大家都不重視。
但它畢竟是香港唯一一個獎,辦的多了,圈內人也慢慢認可。
早期由《電影雙周刊》操辦的時候,還是有點立場的,經常給左派頒獎,因為左派的文藝片拍得好。
在90年代初,《電影雙周刊》退出,組建了金像獎協會,專門負責這項事務,贊助多了起來,影響力越來越大,成了華語電影的至高榮譽之一。
但同時,所謂“本土化”愈發嚴重,極度排外,尤其港片沒落,大陸市場崛起之后,更是閉門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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