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談區。
香江貴客們,或坐,或站,面面相覷。
余陽坐在太師椅中,微微后仰,從廠務秘書手中接下廖鵬飛的上半年工作報告,慢慢翻看。
得益于自家連續轉行、跨行,也得益于貿易大廳的快速膨脹,更得益于合作伙伴不離不棄的支持。
自家在香江以海城夜總會為中心,精心打造的香江三元餐飲,如今已經成長為香江三元控股。
旗下設置三元食用油集團、三元農副產品集團、三元瓜果蔬菜供銷集團、
三元服飾鞋帽、三元飲料貿易、
三元高精密模具、三元機械代工、
三元紙業貿易、三元棉紗供銷、
三元自行車行、三元日化用品、三元化工藥業、
三元建筑工程、三元建材市場、三元地產開發、
三元地產中介、三元凈水處理、
三元安保安防、三元體育娛樂…
可以說,涉及香江各行各業。
其中。
大股東,三元農業,持股11%。
二股東,東方貿易大廳,持股10.8%
三股東,十里營街道辦招待所,持股10.2%。
(官方機構不能入股企業,但可以用過國有資產進行投資)
四股東,東山45家省級官企,持股10%。
五股東,三推工業三元機械三元塑料廠十里營玻璃廠西王集團,持股8%。
六股東,萊鋼兗礦沂水沂蒙種植基地,持股6%。
七股東,泰市銀行濟水銀行聊市銀行貿易大廳金融服務中心,持股4.6%。
八股東,濟水如意紡織濟水太陽紙業東岳原漿啤酒十里營文旅集團,持股4.2%。
九股東,十里營職工大會閑置基金管理處,約210萬員工,人均投資1.2萬,持股4%(農戶喜歡攢錢,再加上發了薪資沒地方花,只能搞投資)。
其余股東,東山發改招待所、東山水泥、平東湖四大水產公司、各大景區…
累計投資6900余億藍色偉人鈔。
當然,這是借助實體產業堆上去的數值,跟金融投資區別較大。
比如一輛推土機,報價20萬。
金融投資需要花20萬采購。
但兗礦萊鋼三元機械三推自動化生產線,只需要5萬塊,就可以制造一輛推土機。
而把這輛推土機交給三元控股,驗資參考售價和發票,同樣是20萬。
又比如大蔥。
金融投資過程中,員工餐飲報銷,大蔥采購價10港元一斤。
三元農業種出來,成本幾毛錢,運送到香江,走賬同樣是10港元一斤。
因此,今年上旬,三元控股主導的內地與香江的貿易額,不僅突破了去年內地與香江的貿易總額4700億,還創造了萬億記錄。
也因此,遭受亞太經濟危機沖擊的香江,在十里營官商聯合體的援助下,硬生生止住經濟下行趨勢,開始煥發活力。
在如此背景下。
由于香江屬于資本社會,大量財富集中在少數人手中,這少數人又構成了資本壟斷。
三元控股在擴張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跟這些‘少數人’產生沖突,進而爆發商戰。
對外界企業來說,這是一場港資與內地資本的世紀之戰。
畢竟這些家族和財團,任何一個都比三元農業有錢。
然而三元農業跟世界資本對抗,并且連續進行數次席卷整個東方的商戰,都不曾吃虧。
現在應對這幾個扎堆的地方資本,還不是手到擒來?
甚至廖鵬飛都不曾向總部匯報。
否則豈不是顯得廖舵主無能?
期間。
香江三元影業,連拍數十部死神來了。
身穿豬八戒裝束的死神黑胖子,一度成了資本家的噩夢。
這就導致。
昔日備受廖鵬飛重視,見面要尊稱阿叔的香江十大豪門話事人,以及十多家合資財團的負責人,如今全被廖鵬飛踩在腳下。
并且猶如空有錢的老史密斯,死了兒子都不能把老布怎么著,還要時時刻刻的擔心被老布弄死。
失去社團的豪門和財團,被挖走企業人才之后,同樣時時刻刻擔心死神來了。
當然,香江豪門對香江影響力根深蒂固,也曾通過輿論,向廖鵬飛施壓。
甚至聯系美英媒體,進行報道。
但你跟土匪講輿論,有用嗎?
況且美資跟三元農業對抗,為了打壓三元農業,連生化實驗的罪名,和孤立主義制裁都搞了出來,香江豪門的這點輿論,能算啥?
怕不是在學校打了一架,跑到世界狠人哈登面前自稱老大,活膩歪了。
廖鵬飛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抽調資金,填海造島。
香江警務也曾抓捕過廖鵬飛,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廖鵬飛做的。
并且抓捕的第二天,幾乎全港的老頭老太,都在投訴警務系統。
無它,投訴一次,可以領10枚雞蛋。
以至于,差點被鋼筋串死的香江警務一哥,不得不奔赴京城,匯報工作。
其實上級也在頭疼。
因為廖鵬飛擔心孤立主義制裁,令三元控股集團在香江的產業大幅度貶值,決定從香江變現撤資,問上級要不要接手。
正常來講,廖鵬飛要的是藍色偉人鈔,上級可以接手。
并且三元控股的投資方眾多,交易成功后,無需擔心財富集中在余三元一個人手中。
問題是,上級知道推土機的造價。
或者說,上級知道三元控股的實際投資,根本沒有6900億。
甚至連3000億都不到。
即便廖鵬飛3000億打包轉讓,上級也感覺巨虧。
因為這相當于無法進行出口貿易的三元農業,利用剩余產能,在香江打造一套實體產業,然后組合成套餐,轉手賣給上級。
這跟促銷清庫存,有什么區別?
再就是,香江的眾多菜市場是三元農業鋪設,超低菜價是三元農業定制,上級接手后,不僅要虧錢延續這些,還要找余三元買菜。
如此一來,上級不就成了菜販子?
今后官方倒貼錢,幫余三元賣菜?賣豬?賣牛?賣狗?
上級越討論,越感覺余三元這廝過于狡詐。
萬幸香江回歸后,雖然經歷了亞太經濟危機,但現在經濟恢復井然有序,一切全都欣欣向榮。
于是上級耐心安撫警務一哥,讓對方帶上豪門和財團,拜訪余三元。
“京城不宜過多干涉香江發展,你還是帶著他們,去找管事的余三元談談吧,我們也是為了香江好。”
警務一哥來到十里營,首先注意的不是住房、街道、景色和和諧號列車。
而是鋪滿220米寬的大街,無數身穿退伍綠衣,或挎著行軍包,或挎著綠皮水壺的精瘦漢子。
這些漢子,為了搶奪150個安保崗位,各個使出自身絕技。
或徒手跳躍式爬樹;
或沉入湖底,二十多分鐘不換氣;
或三人一組,翻越六七米的高墻;
或三人一組,互相拼刺刀;
或扛起百斤麻袋,踩著獨木橋快速奔跑。
“如果這群人到了香江…”
“算了,我只是個警察。”
“管那么多干啥。”
“又不漲薪…不對,經濟不好,還降薪了。”
洽談區。
余陽翻看完廖鵬飛的工作總結,沉思許久,眼看現場無人說話,“養豬場那邊建設的挺好,有空調,你們去那住一段時間,什么時候每家湊出200名通信技術人才和200名網絡技術人才,什么時候離開。”
“余先生,你這是非法拘禁,綁架勒索!”
“胡說八道,我這明明在跟你們談人口買賣。”
“有沒有錄音?快點發出去,我要在今天的香江新聞,還有美英新聞中,聽到我這句霸氣的話。”
“世界資本全都想弄死我,但我卻活得好好的,你能不能弄死我?”
“弄不死吧,不好意思,我能弄死你…一哥,他來過十里營嗎?”
警務一哥看一眼說話的豪門話事人,再看一眼‘我能讓你也沒來過十里營’的冷漠眼神,“余先生,何董沒來過十里營,他一直在香江,只是昨晚失蹤了,我們還未接到報警。”
余陽看向‘何董’。
后者臉色一變,“余先生,我現在就讓家里幫您籠絡人才。”
“晚上8點,有三架從香江直飛韓垓西的Y8運輸機,如果他們能趕上航班,今晚你就能回家。”
“謝謝余先生。”
何董滿頭大汗的拱拱手,拿出手機當場聯系家族企業。
這時。
一個禿頂中老年子起身道:“余先生,我跟李昌恒、李昌年是本家。”
“哦?自己人啊,那給你加加擔子,湊400名通信技術人才和400名網絡技術人才。”
“不行啊?李昌恒已經把祖墳遷到小清河,要不,我請浮屠寺老主持幫你挑個地?”
“大可不必,我現在就聯系公司,幫您招人。”
“要尖端人才,別拿混子湊數,不然我讓你們全都認祖歸宗。”
董事長辦公室。
余陽從冰箱拿出一塊哈達根斯,輕咬一口,搖頭嘆息,“唉,想我堂堂一個根正苗紅的民族企業家,現在竟然活成了大惡人。”
跟在后面的警務一哥,連忙道:“他們都是萬惡的資本蛀蟲,香江一蹶不振,他們有一半責任,死不足惜,現在令他們將功贖罪,完全是余先生擁有一顆仁善之心。”
“有道理…聽說你祖籍是濟水嘉縣,不知跟那邊有過聯系沒。”
“有的,每兩年我都會帶著父親,歸鄉祭祖,包括曾廟,也每五年修葺一次。”
“今年理應大祭。”
警務一哥秒懂,這是讓他脫離紛爭,“是的余先生,那我先去忙?”
“我會跟濟水那邊打個招呼,需要什么,直接找他們。”
“謝余先生照顧。”
“都是自己人,無需客氣。”
余陽揮揮手,拿起辦公桌上的文案。
香江在98年提出科技興港的戰略。
雖然同樣遭到歐美限售,無法買到先進的光刻機等設備,但作為國際大都市,香江引進的人才,遠不是內地城市能夠相比。
廖鵬飛在過去的一年中,或挖,或綁,網羅了五千多名科技領域的中高級人才。
然后在香江組建了十多家大型通信工程、網絡工程公司、計算機工程公司、計算機應用公司。
用于研發PLC控制器、ARM單片機、自動化控制系統、遠程遙控技術等等。
同時又高薪聘請了大量黑客,利用大鍋蓋捕捉間諜衛星信號,嘗試定位間諜衛星地面基站,方便物理破壞。
或者嘗試入侵地面基站,看看能否奪取間諜衛星臨時授權。
更甚至劫持間諜衛星通信鏈路,仿制一些信號,在某些關鍵時刻,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兒。
總的來說,人才還是少。
余陽處理完科技相關的事務,沖杯茶,閉目養神。
稍許。
香江十大豪門之一的話事人何董,跟隨法醫妹妹來到董事長辦公室。
“余先生,我的人到了。”
法醫妹妹點點頭,“是的大當家,科技局已經驗過貨,水平都不錯,并且多了兩個姐妹花,清純又可愛的那種。”
“干啥?蹭飯吃啊?想都別想,帶走帶走。”
余陽揮揮手,攆走了何董。
片刻后。
廖鵬飛打來電話,說李昌恒的本家老李,給赤柱半島的三元科技,送去了人才名單,總計800人,當場抵達377人,明早之前,肯定會到齊。
隨后,各個豪門,以及合資財團,陸陸續續送去了相關人才。
與此同時,這事也傳到了上級耳中。
ADM專項研究小組負責人,打來電話。
“余陽同志,麻煩你解釋一下。”
“回領導,經過此次緊急協商,全港資本達成了科技興港的共識,決定有人出人,有錢出錢,一起合作,一起努力,一起令香江擺脫窘境,并重返世界巔峰!”
“有人出人?有錢出錢?我怎么聽說某人跟土…”
“哦,忘了出錢的事。”
余陽拿著電話,招呼法醫妹妹,“讓他們每家再出20億美刀。”
“好的大當家。”
ADM專項研究小組負責人:“…”
“領導,怎么樣,事情辦得漂不漂亮?”
“其實還好,總比讓它們把香江的財富全都帶走強,要知道,他們絕大多數已經變更了國籍。”
“你手腕可以更委婉一些。”
“委婉?我已經很溫柔了。
如果我把做空美股的美刀,做空三菱工業的倭幣,全部投入港股,順便把老史密斯引過來。
然后三元農業斷掉香江的水電、糧食、蔬菜、瓜果、肉類、農副產品、日化用品等供應,再全面撤資,套牢老史密斯的同時,連帶把房地產玩得徹底崩塌。
接著拍一部賀歲版死神來了,讓這些港資全上鏡。
最后以‘股神的誕生’收尾 您說,我兇不兇殘?”
你怕不是比索羅斯還要兇殘。
ADM專項研究小組負責人咳嗽一聲,換個話題,“余陽同志,我已經收到董政提交的電磁波頻段授權申請,目前我方有三個頻段區間可以外租…”
“等等,外租?不應該是授權嗎?”
“你賺錢,我們也要賺錢。”
“你是上級啊!”
“上級就不用吃飯?”
“我嚴重懷疑,您看我錢多,準備回收一部分。”
“不要把上級的心胸,想象的那么狹隘。”
“好的領導,我知道了。”
“嗯,我先問你,三元農業租賃電磁波頻段做什么?”
余陽早就跟老董商量好,暫時不說通信,更不能說在東山鋪設6萬座哨塔,“回領導,我們公司需要一套遠程遙控系統,為此不得不發展通信技術和網絡技術。”
“這可不是說干就能干的項目,這樣吧,我先跟你介紹一下三個電磁波頻段。
它包括:
超高頻300MHz3000MHz,
特高頻3GHz30GHz,
極高頻30GHz300GHz,
但你最多租用兩個,并且超高頻區間不能大于20.
比如300MHz320MHz,再租一個,則是815MHz835MHz。
特高頻區間不能大于100。
比如3100MHz3200MHz。
再就是,挑選區間,需要錯開軍用、航天、航空、科研、氣象等機構的頻段。
至于費用。
正常來講,如果你使用微波站和地球站,官方會按照40元每個站點、每MHz收費。
比如你發射1MHz,收費40元。
但董政提交的文件上面,說三元農業自己建設基站,這樣一來,官方將按照頻段收取年租費用,也就是20元/MHz/基站。
比如3100MHz3200MHz,設一個基站,需要繳納6.1萬。
如果你在十里營鋪設1萬座基站,則每年需要繳納6.1億費用。”
“領導,這個收費,您是認真的?”
“雖然各地區有些差異,但這是國家收費標準,由發改制訂。”
“哦”
董哥還真去對了地方。
你看,瞬間給咱節省6萬座x每個基站6.1萬,足足36.6億!
并且每年都能省。
我哩個天,回頭要對董哥好一點。
湊巧第二茬母樹大紅袍下來了,讓法醫妹妹送幾盒過去。
余陽了解完電磁波頻段,暫時掛了電話。
隨后找來通信技術和網絡技術相關的尖端人才,了解兩個領域的詳情。
得益于另一個時空的認知,其很快掌握了要點。
通信技術是‘點’對‘點’,主要承載信息,涉及通信協議。
網絡技術是‘點’連接‘點’,構成‘網’,主要承載數據,涉及網絡協議。
而這一切,建立在‘數據信息轉換模擬信號→發射、傳輸、接收→模擬信號轉換數據信息’的基礎上。
該過程涉及:屏幕→操作系統→編程語言→機器語言→硬件設施→編碼解碼器→基帶芯片→射頻芯片(包含濾波器)→收發天線→反向再來一遍。
這里面,每一樣東西,都需要大量專業人才進行研發。
其中,射頻芯片最難。
甚至在東方,難度超過了CPU、GPU。
其次第二難的是各種協議。
這關乎數據格式、傳輸速率、錯誤處理、信息安全等等。
余陽了解之后,讓尖端人才們先去休息。
隨后乘坐電梯來到煙囪頂部,躺進搖椅認真思索。
實話講,現階段,自家根本搞不出通信技術和網絡技術。
即便硬搞,那也至少需要五六年的時間。
并且搞出來的結果,極有可能非常落后。
因為難度太高。
“算了,先把哨塔鋪設下去。”
“說不定拿到二級城鎮中心,直接附帶一套通信技術呢。”
余陽說著,查看二級城鎮中心簡要。
‘你的土地面積已經足夠龐大,但你所在的區域資源有限,是時候開啟大航海了!’
‘殖民時代:現有功能建筑逐漸工業化,燒煤、燒水、火槍、火炮…’
‘殖民時代:你需要占領一塊不次于當前土地面積的飛地,并令當地全部臣服。’
‘成功后,將獲得三級城鎮中心。’
二級城鎮中心新增功能建筑:
礦場…
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