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組建出租聯營公司啊,我跟他提的是至少安置70的職工。看小說就來 李學武拿著電話介紹道:“參與經營就沒有必要了,人家才是專業的。”
電話那頭的李懷德想了想,問道:“你覺得這個聯營公司有盈利空間嗎”
“呵呵,那得看怎么運營了。”
李學武輕笑著講道:“如果以安置職工為目的,那盈利與否還不是看咱們的需求嘛。”
“不過首汽那邊好像也不指望這個聯營公司能盈利。”
他意有所指地講道:“首汽更注重影響力和形象,在這方面咱們可以做一做文章,形象管理咱們才是專業的。
李懷德明白他的意思了,集團這邊沒必要插手這個業務,首汽那邊的根子很硬,倒不如合作雙贏了。
集團這邊主要是安置職工,一臺白羊座的成本也才四千多塊,與解決職工就業問題相比完全不算什么。
況且組建聯營公司,車和資產還是集團的,李學武最會做這種惠而不費的買賣了。
再一個,白羊座在內地市場遲遲打不開局面,這一次正好做了。
京城的出租車全部換成白羊座,而且統一用白色作為標準色,再搭配上出租車專用的標志和位,這效果 “那就按你的方案辦。”
李懷德在猶豫過后拍板道:“等你回來上會過一下,你準備好。”
“首汽這邊不想要宏運面包車。”李學武提醒道:“我的意見是不用就不用,下來通過物流公司組建城市內小型貨運網絡。”
“我沒有意見。”李懷德應聲道:“這個你也準備一套方案吧。”
“關于燃料油保障的工作,可以交給能源總公司和銷售總公司來協調。”
他想了想,講道:“最近鋼城的消息頻頻見報,領導打電話來問。”
“北方工業報記者與職工沖突一事你要妥善處理。”李懷德用手捏了捏眉心,想到了什么,又問道:“他們說你正在學直升機駕駛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老李啊,老奸巨猾,劉紅梅被打被他敲定成了記者與工人個人之間的恩怨,與集團無關。
“我會妥善處理這件事的。”
李學武先是應了他的要求,隨后解釋道:“上一次阿特來采購直升機,我才意識到對相關業務了解不充分。”
他苦笑了一聲,道:“身在一線,什么業務都不懂,還怎么做管理。”
“唉辛苦你了”
李懷德終于理解他的意思了,與報紙上所寫的業荒于嬉完全不是一回事。
李學武去遼東做事頗有一股子拼命三郎的架勢,不到半年就梳理了集團在遼東工業企業的情況,并做出了調整。
隨后又對各工業企業展開了人事和技術變革的推進工作,鞏固了集團對各專業廠的業務管理和紀律監管。
這位秘書長是有事業心的,對自己要求嚴格,對別人也是一樣。
直升機銷售這種事本就不需要他親力親為,可還是要掌握這種技術。
李懷德這么感慨,是因為他做不到這一點,飛機他都不敢坐呢。
“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知道勸不住李學武,還是關心地強調道:“業務可以慢慢掌握,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一定注意安全。”
李學武回答的很認真,這是對老李關心的積極回應。
職場之中不見真心,但也應該有真情,同志之間,上下有序。
“塔東機場的事等你回來再說,其他同志也想聽聽你的方案。”
李懷德主動講道:“軋鋼廠要在這個月完成整體搬遷,遼東要做好一切準備,萬不能出問題。”
李學武學開飛機他不管,但遼東的工作不能亂,這是他的底線。
北方工業報那個女記者寫紅星鋼鐵集團秘書長李學武在鋼城又是開飛機,又是帶著人上山打獵的好不瀟灑快活。
說實在的,這兩樣老李都不羨慕,無論是開飛機還是打獵他都做不到。
跳舞和吃飯他就很喜歡。
李懷德如此強調主要是因為本月6日京城軋鋼廠所有機械設備停工停產,按照既定計劃工人將分批次前往鋼城。
雖然京城軋鋼廠從今年年中就開始停、拆、搬、調,工人和設備拆的拆,分的分,但哪次沒有這一次如此集中。
軋鋼廠原本的機械設備全部交給新京一廠,鋼城軋鋼廠只要部分職工。
新京一廠已經開始試運行,這一次會有一多半職工調到京一廠上班。
京城軋鋼廠原車間、庫房、辦公樓等,交由集團統一整理整頓,或是修繕或是重建,最后交給輕工業和科研院。
軋鋼廠廠區部分建筑、設備設施將重新規劃,于明年破土動工。
軋鋼廠的停工意味著集團職工總人數縮水至7萬人,截止目前集團分流和安置、調離的總人數超過了28萬人。
按照集團對人事變革的總體要求,職工人數只能降,不能升。
也就是說,明年職業技術學院的畢業生進廠,一定會有職工退休或者分流,或是去三產工業,或是去其他廠。
人事變革的一大目標就是集團人事結構整體要呈現年輕化和專業化。跟不上時代要求和腳步的都將會被淘汰。
這樣看集團所制定的人事變革還挺殘酷的,可為了能夠應對即將與國際市場接軌,接受新時代市場的檢驗和挑戰,紅星鋼鐵集團不得不做出選擇和犧牲。
不要覺得這個年代國內的科技落后到了極點,沒有一點競爭力。
如果真的這么落后又怎么可能在未來三四十年里積蓄了那么龐大的力量,迸發出舉世矚目的成績。
就李學武從報紙上了解到的情況,僅11月初就有多項發明實現了零突破。
第一臺自行設計制造的煉油工業控制計算機誕生、試制成功第一臺一百二十馬力液壓控制犁式電纜敷設機、制造成功第一臺八十噸重型震動壓路機、試制成功第一臺金屬礦山采掘用的新型電動鉆巖機 工業技術如春草之茵,不見其增,日有所長。
李學武放下手里的獵槍,看了看前方,不滿地吐了口唾沫。
“能不能把狗牽住了”
他回頭瞪了一眼衛東,道:“你手里的槍桿子是燒火棍啊”
“搶不過狗你還賴上我了”
姬衛東這張嘴也是不饒人的,伸手摸了摸叼著野雞回來的細狗頭,嘿嘿笑著夸獎道:“好狗,好狗,乖”
“我特么再矮半公分,它就成死狗了”李學武扯了扯嘴角,轉頭繼續搜索獵物,嘴里嘀咕道:“今天就不該帶你來。”
“你說他講理不”姬衛東也不跟他吵,轉頭對小王挑眉問道:“自己打不著野雞怨我的狗,還怨我跟來了。”
“嘿嘿嘿”王小南可不敢摻和領導之間的玩笑,只嘿嘿笑著。
張更白扯,舉著手里的獵槍比劃了半天,野雞毛都沒見著一個。
秋風刮過樹梢,帶走了最后幾片不愿意跌落的樹葉,又吹散了姬衛東的狗毛是姬衛東帶來的狗的狗毛。
“山上的野雞這么多呢”
栗海洋是真拿獵槍當拐杖了,這會兒站在小溪邊的大石頭上眺望著山澗。
“千山嘛,就算沒有一千座山,也有幾百座了,層巒疊嶂,物產豐富。”
李學武給手里的獵槍換了子彈,回頭看向他問道:“還行不行真走不動了就歇歇,時間有的是,出來玩嘛。”
“沒事,就是太少鍛煉了。”
栗海洋瞅了一眼跟在李學武身后的周小玲,使勁挺了挺脊背。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那就繼續往前走”
李學武的目光掠過他,看向其他人講道:“有走不動的就直說啊,別逞強。”
“我還行,不用管我。”
周小玲見二哥的目光最后落在自己身上,笑著說道:“我經常鍛煉的。”
“呵呵”姬衛東笑著看向了栗海洋,好像這話是說他的一樣。
栗海洋難免的臉紅,搶先一步沿著小路往前面走去。
棒梗從姬衛東手里接過拴狗的繩子,呼哈著細狗跟了上去。
李學武真沒想著帶衛東來,甚至都沒想著他能回來。
“你怎么又回來了”這句話他都懶得說了,一年能跑回來八百趟。
一問就是想兒子了,李學武差點罵他八輩祖宗,想兒子跑他這來干啥。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即便記者在北方工業報上寫他左牽黃,右擎蒼,千騎卷平岡,實際上他還真是第一次出來玩,對方寫都寫了,要是不出來玩一次他都覺得虧得慌,所以組團就出來了。
一臺陸地巡洋艦,一臺坦途,還有兩臺紅星羚羊,四臺車組成的小車隊就殺向了大山里。
鋼城想進山玩實在是太方便不過,玩一年都玩不完的那種。
陸地巡洋艦和坦途都是試驗車,不過各種功能都已經完備齊全,只是還沒有正式發布而已。
要依著李學武,三臺羚羊正好,小吉普玩越野更有味道。
是姬衛東偏偏要開院里停著的巡洋艦和坦途,讓他看見手就癢癢。
李學武原本只約了直升機駕駛教練王小南和辦公室的幾個閑人。
張兢和張恩遠前段時間假期沒休息,光顧著處理4號爐的問題了。
皇帝還不差餓兵呢,該獎勵就得獎勵,對于他們來說同領導的私交是最能提供情緒價值的需求。
至于說馬寶森和于,這兩人是跟著來做服務的,張恩遠叫來的。
賈隊長最近有些致郁系,正走在通往人生不歸路的十字路口上,李學武是叫了來家里的周小玲,順便帶上了他。
棒梗這一次跟周小玲相處的倒是融合了許多,還是周小玲提醒李學武帶上他的,這便如狗腿子一般幫她拎水壺了。
來的時候還跟李學武炫耀他的水壺呢,是周姐給他的。
周姐自然是周小玲,不可能是周亞梅,他可不敢叫周亞梅周姐。
姬衛東是趕巧,海洋怎么也來了 要說巧合,恐怕棒梗溜的那條狗都不信,可當李學武決定要出來玩的時候,他湊巧就來了電話約吃飯。
李學武能說什么,只能說出去玩,要不要一起,結果第二天早晨他連獵槍都準備好了,你能說這是巧合 大半夜的去商店買的獵槍還是起大早去商店買的,這兩個時間哪個商店能開門啊。
他就是不想放過任何一次向李學武靠攏的機會,這一點連周小玲都能看得出來。
來的路上周小玲悄悄給李學武講,栗副廠長跟李主任的聯系其實不多。
李學武問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則笑著回道:“周苗苗說的。”
她為什么笑 因為她覺得二哥這么問是吃醋了,以為她跟李主任有什么親近關系呢。
其實李學武還真沒往這方面想,只是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
至于說周苗苗和李主任關系依舊,李學武早就知道,韓露就更不用提了。
最近沒少聽說兩人的八卦,也不知道怎么傳的,都傳到他耳朵里來了。
栗海洋主動靠向他不無現實和長遠的雙重考慮,這小子鬼道著呢。
他給李懷德當了這么多年的秘書,要說一點秘密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老李三年之內別出事,一旦老李出了事,他就跑不了。
再一個,老李現在是站在塔尖上的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遭雷劈,他敢站得太近嗎他人在遼東,工作在鋼城,冶金廠的副廠長,不向一把積極靠找難道還要另起爐灶,另立山頭啊 就算他有老李做靠山,可這座大山還能靠多久,等他真正用到集團資源的時候,老李指不定都退休多少年了。
李學武不一樣啊,正年輕,還沒有他年齡大呢,可資歷和成績表現十足,在集團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不要說什么集團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
不要說,集團未來十年、二十年一定是李學武的。
就算李學武從集團再往上進步,對紅星鋼鐵集團的影響力也是絕對的。
你想吧,老李將50歲的人了,再使勁蹦還能干幾年,李學武今年才23歲,正經還有三四十年可以呢。
誰都不敢說未來三、四十年會發生什么,但他能看見的未來只有這一個,不在這個時候積極靠向李學武,還等人家一飛沖天了再去巴結啊 李學武喜歡開飛機,這他跟不上,可打獵這玩意他不能落后啊。
從辦公室聽著信便去鋼城最大的商場買了最好的獵槍,這叫職場投資。
你說他文弱書生扛不動槍打不著兔子還打不著野豬嘛 三點一線誰都懂,瞄準了就轟唄,打著了就裝逼,打不著就嘆息。
所以你就看吧,李學武帶的這支隊伍跟特么偽軍進山掃蕩似的,槍子不知道打哪去了,看的他哭笑不得的。
你說姬衛東槍法不能賴 在李學武看來也就一般般,這小子手槍玩的不賴,長槍真沒啥水平。
他爸他媽從小也沒教過他這些,家里也沒有當兵的影響他,他現在的戰斗技能還都是上班以后學的呢。
那時候跟李學武第一次合作辦案,帶著一群人猛沖,讓人家撂倒一大片。
李學武當時就斷定這嗶絕對是沒經歷過什么像樣的戰斗,能活到今天全靠老天爺保佑。
那次是堵著鉛筆廠抓扈正權,扈正權從窗戶跑了,同伙從保衛室里沖出來,用輕機槍掃的他們。
李學武經驗多豐富,都不用眼睛看,聽聲音就知道對面是啥情況。
所以攔著護衛隊和保衛科的人躲在胡同里不出去,長槍當機槍用,只打路過的那臺車。
姬衛東可倒好,手槍一舉,來了一句兄弟們跟我沖,傻嗶似的就上去了。
他就差喊一句你們立功受獎的時候到了,李學武差點笑死。
不過現在想想,無論是那時候還是現在他都笑不出來,正是那一次他用長槍干掉了對方的關鍵人物,差點成為他大舅哥的男人。
從此情人是路人了。
李學武能包容姬衛東到今天,也是看在這家伙傻到頂點的份上,好坑唄。
現在家里掛著一套呢子大衣就是姬衛東送給他的,55式已經絕版了的。
十個人一條狗沿著小溪往上走,還真沒少遇著獵物,只是有這群混蛋瞎搗亂,李學武也沒正經打到像樣的獵物。
你看見獵物總得瞄準吧,不能說抬起槍干死拉倒,總得瞄著眼睛打才對吧,這才是狩獵的樂趣呢,否則在坦途上架機槍得了,啥玩意能逃得過它。
野雞有肉的地方就拳頭這么大點,你要瞄它肚子開槍,打到就等于打碎,那還吃個屁的野味。
狐貍、狍子鹿這樣帶皮張的野物也得打眼睛,這樣才能最大限度保留原本的皮張完整度。
不然扒下來的皮革全是窟窿眼就不用做皮鞋了,做皮涼鞋都嫌漏風太多。
你要說李學武不指著這點錢過日子,沒必要這么仔細,可打獵不就是這么點樂趣嘛,結果這些規則只有他一個人遵守,其他人可不管這個事。
每當他抬起槍要瞄準的時候,身邊總會接二連三地響起鞭炮似的槍聲。
這么說吧,來頭猛犸象都不夠這些人轟的,要是李云龍當初有這樣的火力都敢打太原。
李學武都得站在上風口,否則硝煙能封閉他的視野,你就知道這些人有多菜多愛玩了。
“真好玩”
周小玲舉著手里的獵槍看向李學武嘿嘿笑著,抬起手理了理散落的頭發。
李學武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好笑,毛都沒打到還一個勁兒地喊好玩。
“太特么殘暴了”
姬衛東從跑回來的細狗嘴里扯下已經呈現破碎狀的野雞示意給眾人看,嘴角的笑意和嘴里的話不成正比。
“你們還是人嘛”
他用仗義的語氣搞笑地講道:“這只野雞只不過出門遛個彎兒,它到底犯了什么罪,至于你們這么槍決它”
“哈哈哈哈”
周小玲是個沒心沒肺的,姬衛東說的好笑,她還真笑了。
海洋也覺得不好意思,這只野雞能有如此慘狀應該離不開他的貢獻。
張兢、張恩怨等人就不用提了,都是握筆桿子的人,此前有沒有開過槍都不知道呢。
于的表現倒是還好,給李學武背子彈,遞子彈的間隙還能放兩槍。
“行了,扔了吧。”李學武看著有些慘不忍睹的野雞,抬起頭對衛東說道:“給狗狗都不吃,里面至少有三顆子彈,否則不會這么碎。
“它是犯了天條了嘛”
姬衛東惋惜地舉起手里的碎野雞看了看,隨手丟在了樹叢里。
“再看見獵物咱們輪流開槍吧。”
張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主動提議道。
張恩遠和栗海洋等人紛紛點頭附和,倒是搞笑的姬衛東滿不在乎。
“你們還真打算弄點肉食下去啊這玩意兒吃了有可能得病的。”
他手指在周圍的山上轉了轉,提醒眾人道:“有的動物攜帶病毒的。”
“那你剛才還摸呢”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沒太在意他的話。
沒錯,野生動物很有可能攜帶未知的致死病毒,吃了容易躺板板。
可他們沒往深山老林里鉆,更沒打蝙蝠、老鼠啥的,沒那么倒霉。
吃是不吃的,山上也沒有生火烹飪的條件,吃一肚子風倒是容易肚子疼。
“哎,那姑娘你們單位的”
姬衛東落后幾步,同李學武走在了一起,湊近輕聲指著前面問了一句。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沒答音,因為這小子嘴里沒什么好屁。
“怎么你的心頭好”
果然,姬衛東下一句就開始撩騷,嘰咕眼睛笑問道:“眼光可以啊”
“你眼光也不賴啊”
李學武嘴角扯了扯說道:“一個阿芬還不夠,又是翠兒又是勞拉的。
“窩草你特么調查我”
姬衛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差點跳起來,瞪著眼珠子就差上嘴咬人了。
李學武冷笑出聲,上下打量著他提醒道:“別忘了韓雅婷是干什么的出身,當初那幾個案子可有她的參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姬衛東手一擺,言之鑿鑿地講道:“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港城干了什么呢。”
“是啊,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學武好笑地邊走邊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她從某個渠道知道的呢”
“是你小子出賣了我”
姬衛東手指點著他低聲喊道:“你你也不仗義了,連兄弟你都賣”
“我有閑心管你那點破事”
李學武扭過頭去講道:“你自己慢慢想吧,如果連這點都查不到,也就別在調查部混了,太丟人了。”
“我特么一定是你”
站在原地的姬衛東噘著嘴,好一會才追了上來,喋喋不休地講著他與內地的聯系,絕對不可能出錯。
“你就記得好兄弟,可忘了好同事了。”李學武抬起槍剛要瞄準,見周小玲和棒梗舉槍便射,便也就放棄了。
他轉頭看向姬衛東講道:“你在單位里就沒幾個仇人或者見不得你好的同事不能吧”
“艸塌嘛”
姬衛東終于反應過來了,恨恨地罵了一句,隨后抬起頭看向李學武皺眉問道:“這是韓雅婷跟你說的”
“你說呢”李學武好笑地看著他反問道:“你覺得韓雅婷會跟我說這些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她不懂”
“不能吧”姬衛東還是懷疑地看著他講道:“這幾次回家她都沒有奇怪表現啊,看著不像是知道這些的。”
“你真單純啊,怎么活到現在的呢”李學武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道:“女人心海底針懂不懂"
“你現在外面可勁兒玩,等你老了,坐輪椅了,她也會推著你去找別的老頭玩,報復你的招數有的是。”
“艸”姬衛東無語地看著他,道:“你說的我都有點害怕了。”
“做個好人吧,有點正經事。”
李學武語氣誠懇地勸他道:“男人成家立業,就得多想想妻兒老小。
“你也學學我,我怎么就能獨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呢”
“你可拉倒吧"
姬衛東眼睛瞥了他,嘴角也撇著,道:“你在淤泥里泡的很舒服吧”
“你看你,把我當啥人了”
李學武示意了前面笑聲不斷的周小玲解釋道:“我們只是純潔的同志關系,她來鋼城也是看望朋友的。”
“看誰,該不會是你吧”
姬衛東瞧著他問道:“你敢說沒跟她睡在一起你發誓”
“王亞娟你還記得不”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看了他解釋道:“她們兩個原本都是舞蹈團的。”
“哦怪不得呢”
姬衛東了然地哦了一聲,打量著前面的周小玲點點頭說道:“我就說身材這么好呢,原來是舞蹈演員啊。”
“哎,對了,王亞娟是吧”
他突然反應過來,回頭看向李學武問道:“你的那個前女友調來鋼城了”
“比我先來的。”李學武無奈地提醒他道:“你能不能有點正常思維”
“我比你還正經好不好”
姬衛東瞪了他一眼,示意了前面的姑娘對他說道:“既然你們是純潔的同志關系,那不妨礙我去認識認識吧”
“你要不嫌丟人就去吧。”
李學武隨意地說道:“韓雅婷能容忍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可不一定忍得了你在內地彩旗飄飄。”
“你一定會告我的刁狀是吧”
姬衛東手指了指他,道:“真特么不夠意思,我就這么點愛好了。”
這小子也是足夠壞,眼珠子一轉,嘿嘿看著李學武講道:“李學武,這次是你惹我的,別怪我不講道義了。
說完,也不管李學武再說什么,徑直追去了前面的周小玲。
在山上玩的這一小半天兩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好像真搭上了線。
結果回程的路上,不等李學武問,周小玲便笑著說道:“二哥,哥要給我介紹對象,還說任由我挑選,直到選到滿意的為止。”
“那這是好事啊”
李學武也是笑著回道:“不過你的這個稱呼是他讓你這么叫的”
“嘻嘻”周小玲捂著嘴笑道:“他應該是介意的,我一這么叫他,他的嘴角就抽抽,好像在忍耐似的。”
“呵呵呵”李學武輕笑著強調道:“他其實也沒大你多少,下次見面別叫的太老,就叫小姬哥吧。”
“你好壞哦”周小玲的眼睛都在他的身上,見他調侃衛東,忍不住捂著嘴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
女孩子會撒嬌,還什么都懂,這算是寶藏女孩了吧 “碼的,別提了”
姬衛東往自己嘴里倒了半杯苦酒,抱怨道:“阿特就是沒長腦子的豬。”
“怎么貨丟了”
李學武夾了一個花生米吃,瞅了他一眼問道:“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呢,敢情是讓人家煮了啊。”
“貨沒丟,人差點丟了。”
姬衛東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滿了酒,扒開上衣領給李學武示意道:“瞧見沒彈片劃的,再深一點就見心臟了。
“呦,還真是"
李學武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問道:“你們不是去送兵器了嘛,這是特么送死去了”
“差不多吧,差點死在那邊。”
姬衛東即便是到了現在,還依舊恨罵著阿特沒腦子。
“是他和對方聯手做局了”
李學武皺眉問道:“別看他幾次來內地采購,可畢竟接觸不算多,商品不代表人品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他絕對不是故意的,我能看的出來。”
姬衛東撂下衣服,確定地說道:“我受的傷還不算什么,他傷的才狠呢,肚子和肩膀中了三槍。”
他給李學武比劃道:“要不是我踹了他一腳,對方那一槍就打他心口窩了,有死無生。”
“當初你們來我就覺得沒戲。”
李學武端起酒杯淡定地來了一口,看著他講道:“既然是兵器采購,哪里用得著偷偷摸摸的,也不是走私。”
“反正我現在回想起來,也找不到哪里不對勁。”姬衛東端起酒杯搖了搖頭,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斯哈一聲。
“你覺得卡扎菲是真心想要買咱們的兵器”李學武看著他挑眉問道:“你就沒打聽打聽是誰他上臺的”
“你是說”姬衛東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看著李學武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敢置信,“他竟然敢騙人”
“騙你怎么了”李學武聳了聳肩膀道:“你能拿他怎么著”
“他又沒有來咱們家行騙,只是對接了阿特這個國際兵器販子而已。
李學武拿起酒瓶給他和自己滿上,嘴里講道:“他一定也知道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可現在的他不得不選擇最貴的,這是他上臺的條件和意義。”
“所以”姬衛東遲疑著講道:“阿特就是個大傻嗶”
“行啊,你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李學武舉起酒杯示意道:“祝你三生有幸,撿了條狗命。”
“艸,還沒等我下車呢就用輕機槍打我,得虧我腿腳利索。”
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打了個酒嗝過后對李學武講道:“就在子彈從我眼前咻咻飛過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這輩子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李白那句詩寫的好啊,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姬衛東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輕聲講道:“爺們也就瀟灑那么幾年,過去了就過去了,再想體會只能回味了。”
“你特么這么虛了嗎”
李學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提醒道:“節制一點,會出人命的。”
“去我虛什么”
姬衛東紅著臉擺了擺手,給李學武講道:“那時候我對人生的定義就有所改變了,按部就班是發不了財的。”
他手指點了點桌子,道:“我得得意,我得盡歡,該享受我得享受。”
“那也不用一年的飯一個月吃完啊。”李學武輕哼道:“看你現在的模樣,像是把一輩子的飯都吃完了。”
“得了吧”姬衛東喝的有點急,有點上頭了,擺了擺手對李學武說道:“你會這么懂就留著吧,等七老八十了再找老太太須盡歡吧。”
“你知道沒有姑娘永遠十八歲,可不知道永遠有十八歲的姑娘嗎”
李學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等三十五歲一過,你這種游擊戰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媽的,這你都要跟我比”
姬衛東不耐地說道:“你什么都比我強,連特么泡妞都比我眼光好。”
“也不行,我早就收手了。”
李學武看著他要醉,站起身給門口坐著的等著他們的司機招了招手。
姬衛東是帶著司機來的,司機是個壯漢,早就習慣了他的醉態。
“李秘書長,我送領導回招待所。”
司機將姬衛東往肩膀上一扛,也不管這么扛著姬衛東會不會吐出來,同李學武招呼一聲過后,轉身便出了門。
棒梗從房間里出來探頭看了看,見小叔叔真走了,這才來餐廳收拾殘局。
周小玲今晚沒來,她也知道李學武要招待朋友,所以去找王亞娟了。
好姐妹嘛,來鋼城不見面多過意不去,見了面還得說是為了她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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