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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她怎么沒扇你?

  翌日。

  “沒有師生之間相擁成泣,沒有父子之間的會心微笑,沒有戀人之間的淚眼相望,沒有萬眾敬仰雷鳴般的掌聲。事情就是,主人公做了,就一直做下去,做到最好,無關任何其他。夢想應該就是這樣,做了,也就一直做下去,做到最好,無關任何其他。”

  “扛住折磨,本身便成為一種征服。而美好優雅的事物,往往卻成就于猙獰的人。一個走火入魔,一個毀人不倦,師生兩人互相操得難解難分、不能自已,真分不清是愛音樂、愛夢想,還是愛痛苦。”

  “這部電影就像里面的爵士樂,是腎上腺素爆發的血汗結晶,它不完美卻無可取代!”

  “是贊美還是顫抖,面對反社會人格的怒放?師徒倆用極限來磨淬才華、恨不得扼殺對方的瘋狂:這個世界有太多優秀,但只有承受過系千鈞于一發而不斷的重量才能成就偉大。”

  “整個電影的剪輯踩著每一個最扣人心弦的鏡頭行云流水的推進,兩個主演的表演也是每一幀都沒有跑調,片中所有的輕重緩急都似乎是渾然天成的組合,推著人隨節奏進入到只屬于藝術人生的不瘋魔不成活。”

  “一個天才的年輕導演,帶來了一部瘋狂的電影!”

  “........”

  展映之后的狂吹,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給了錢,還不這樣子吹,那錢不就白花了么。

  不過白又樓卻看著皺眉,“碼的老周你踏馬花錢是真的不心疼,買這么多家場刊報道干什么?還有幾天呢,細水長流啊!”

  老周很委屈,“我踏馬就買了兩家......”

  “啊?那......”

  “樓哥,你能不能稍微正視一下自己的才華?市儈的事兒讓我來做就行了,別拿個計算器擱那算錢了,這是你該干的事兒嗎?!”

  老周很是痛心疾首,而且這么惡心的話,他居然還是真心說出來的。

  他這狀態,顯然也是被展映給影響了。

  白又樓就當他在放屁,這貨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惡心自己一下。

  然后又要花費很多時間來證明自己真不是個基佬.....

  “嗨~嘰里呱啦嘰里呱啦......”

  “樓哥,那洋妞說什么呢?”

  剛剛還一臉“沉痛”的老周迅速被吸引,看著路邊一個沖他們熱情招手,且穿著清涼的金發大妞,他欣賞的同時,有些好奇地隨口問道。

  白又樓想了想,“大爺,來玩啊~”

  “咳咳.....真的假的?你不是不會法語嗎?”

  “肢體動作全球通用,就跟電影語言一樣......”

  “噢!這就跟喜劇很難走出國門一樣,除非是動作喜劇,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電影我一開始還擔心外國佬沒法共鳴呢,還好是我想多了。”老周感慨道。

  “有些東西是人類通用的,比如夢想......話說你到底去不去?人家沖你招手半天了。”

  老周一臉迷惑,“我倆站在一起,為什么是沖我招手?”

  白又樓冷笑一聲,“我這樣的需要叫雞?”

  “你踏馬.....”

  “別有心理壓力,你就當是學外語唄。”

  很顯然,老周是心動了,難得出國一趟,戛納的陽光沙灘棕櫚樹跟他們沒什么關系也就罷了,這西餐不品嘗一下......感覺就跟沒來似的。

  于是他壓低聲音,“嫖娼在這邊合法嗎?”

  “我不知道啊~”白又樓兩手一攤,“實在不行,你玩完了不給錢,那就不算嫖嘍。”

  “去你大爺的!”

  嘴上罵,心里頭卻覺得......有道理啊!

  看到這貨蠢蠢欲動的架勢,白又樓也擔心他真干出這種嫖霸王雞的丟人之事,連忙又提醒,“但可能會有本地黑手黨來砍你。”

  連誘惑帶恐嚇,白又樓給老周的心態整的那是忽上忽下。

  盯著人家熱情的金發大妞看了半天,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還是先掙錢吧!話說樓哥伱對大洋馬沒興趣嗎?你那么天賦異稟......那可是上了熱搜的。”

  對于老周的孱弱回擊,白又樓毫無心理負擔,“沒興趣,沒想法。”

  “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不應該啊,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恨不得把床板都戳個洞呢。”

  很顯然,老周大概率是在吹牛逼,其主要目的應該是......套話。

  因為非常好用且聽話的胡曼吟同學,今天請假了。

  還是中午的時候才發信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老周自然不會不同意,但因為這姑娘跟白又樓現在正好是“同居”關系....

  他真的很難不懷疑這貨啊!

  人的好奇心這種東西吧~

  行吧,也能理解。

  白又樓看在老周這段時間確實很辛苦的份上,稍微滿足了一下他難得的八卦之心。

  直接把自己昨兒晚上對胡曼吟說的那番話告訴他了。

  瞬間就給老周干沉默好幾分鐘。

  好一個把兩頓飯錢給你,我們直接開干......

  妞是這么泡的嘛?

  老周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踏馬有點崩壞了。

  在白又樓“瘋了”之后,真的是隔一段時間刷新一次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怎么沒扇你?”

  白又樓也覺得奇怪:“你怎么就知道她沒扇我呢?”

  “那到底......”

  沒等老周繼續刨根問底,白又樓眼睛突然一瞇。

  看到他這動作,老周很是默契地閉了嘴,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迎面走來一人,有點眼熟。

  “白導,又見面了,我是電影娛樂周刊的記者阿水。”

  阿水還是跟之前一樣客氣,說話很好聽。

  “怎么會不記得,你可是第一個采訪我的國內媒體。”

  “那真是我的榮幸,今天的場刊對于白導電影的評分都很高啊!我這里先預祝白導在頒獎典禮大獲全勝了!”

  “你昨天沒去看電影嗎?”

  “哎!”阿水猛拍了一下大腿,一臉的遺憾,“實在是正好有別的事情,太可惜了,不過這電影不是馬上就要在國內上映了么,我到時候一定去看!”

  “那謝謝你貢獻的票房了。”白又樓淡淡地說道。

  “哈哈,白導客氣了!”

  有問題嗎?

  毫無問題。

  但老周能跟白又樓這么合拍,說明這貨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在對方打完招呼閃人之后,立馬就聞到了點......同類的味道。

  “尖嘴猴腮,目光飄忽不定,還帶了個金絲框的眼睛......這尼瑪不是個好人吶!”

  白又樓側目看了他一眼,先生你對戴眼鏡的人士有很深的成見啊!

  “這貨剛剛點你呢,不過更像是嘚瑟。”

  “啊?”

  “特意強調了一下場刊,你去打點場刊的時候估摸著被他看到了,指不定還拍了照片。”

  聽到這話,老周的眼神頓時從戲謔變成了嚴肅,“這混蛋擱著搞‘證據鏈’呢?!收集咱們的黑料?”

  “要是沒拿到獎,那才是黑料!”

大熊貓文學    不讓我當偶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