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jing察故事》首周1600萬的票房成績足以稱得上優秀!
可相較于首周的遍地贊歌,有關陳龍與電影的負面評價已然登錄各大雜志報刊。
套路老化,過于追求場面,從喜劇過渡到悲情戲的大哥演起來有些怪異,欠缺一定的說服力,期待過高對應著陳龍的力不從心。
再加上庭峰的破事兒才過去沒多久,大家伙兒都記著呢!
種種原因讓《新jing察故事》的口碑開始跌落!
于是,眼瞅著國產電影的市場就要被好萊塢影片逐漸占據,王墨鏡的《2046》并不能止住頹勢。
甄杰誠攜著《無名之輩》強勢加入戰場!
“多少?”
“魔都院線的票房統計出來了沒有?”
“金陵的呢?”
“江城的呢?”
“山城和蓉城的呢?”
如今的票房統計相當不便,即便是韓山坪也要慢慢等各地院線的數據上報,然后再相加。
終于,當完整的票房統計數據被送至韓山坪的案頭,
“658萬?”
“格老子的,好!”
望著高居數據統計榜首的《無名之輩》,韓山坪開心壞了。
國產電影占據市場最大份額,而不是踏馬的好萊塢!
這才是對他工作成績的最好回應。
尤其,《無名之輩》的導演還是他看重的晚生后輩,嫡系師弟!
韓山坪迫不及待的將這一結果公示出去,打算聯合各大發行公司好好鼓吹一下,為《無名之輩》造勢。
不止是韓山坪,
華億,光線及伯納三家作為投資商也興奮不已。
當然,最高興的莫過于北影了!
十一假期的第二天,北影的老師們呼吸著快活的空氣。
恨不得組團前往南鑼鼓巷旁的棉花胡同!
然后逢人便禮貌的問上一句:
“今兒個的票房統計您看了沒?”
“沒看?”
“沒事兒,我復印了一沓全帶過來了,拿一份給您瞅兩眼。”
什么踏馬的,叫踏馬的長臉啊!
作為在讀研究生,甄杰誠的身份讓這份成績單的含金量直接拉滿。
更別提還有路釧也帶著電影作品征戰國慶檔期。
一研究生在讀,一研究生畢業。
師兄師弟同攜手,商業文藝兩開花。
矛盾已被風吹去,化作美談送到家!
老師及領導們均喜不自勝,
“什么?”
“《可可西里》涉嫌抄襲?”
“路釧又干了?”
“杰誠這孩子是真不錯,能在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替路釧說話!”
“到底是同門師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內部矛盾不影響一致對外嘛!”
“杰誠在這一點上沒的說,向來都是很有覺悟的!”
“什么?”
“《可可西里》涉嫌抄襲的紀錄片,版權是‘杰誠工作室’的?”
“杰誠什么時候買的?”
“杰誠買它干嘛?”
“完了!要出大事兒了!”
快活的空氣還沒呼吸多久便開始凝滯!
南鑼鼓巷?棉花胡同?去你馬的!
此刻再也沒心思炫耀了。
“嘟嘟嘟”
老師與領導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打起電話來!
“喂?老師?”
“我不知道啊!”
“不光是您懵,我也懵!”
“對,《我和藏羚羊—冰河從這里流過》的紀錄片版權的確在我手里!”
“我還沒看呢,等我回去看完后再告訴您確切答案。”
“老師,瞧您這話問的,什么叫我是不是故意買這紀錄片的版權?”
“我事先也不知道路學長涉嫌抄襲啊!我又不是預言家!”
“再說了,現在是否涉嫌抄襲還沒個定論。您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路學長真抄了?”
“老師,暫時先不跟您說了,我這邊兒正被記者包圍著呢!拜拜!”
甄杰誠掛了電話,重新整理好情緒,
然后大手一揮,義正言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尋槍》涉嫌抄emmm,涉嫌參考《野良犬》鬧出風波后,路學長怎么可能再次犯同樣的錯!”
“路學長又不是傻嗶!”
“傻嗶都不會抄了又抄!”
“只有大傻嗶才會抄了又抄!”
“你們說,路學長是大傻嗶嗎?”
“作為路釧導演的同門師弟,我甄杰誠實名制支持路師兄!”
“誰敢罵我師兄是大傻嗶,我甄杰誠與他不共戴天!”
甄杰誠昂頭挺胸,面色嚴肅,
“都讓讓,我回去看紀錄片去,等看完了再接受你們采訪!”
言罷,大步離去,
留下一眾狗仔隊目目相覷。
“上次是誰罵路釧是傻嗶來著?”一個聲音問道。
“江文罵的!”一個聲音回復道。
“又是誰罵路釧是大傻嗶來著?”
“emmm,好像.應該是甄導來著。”
“他們倆怎么罵的?”
“emmm,罵路釧和張維平,分別是:兩只傻嗶,和兩只大傻嗶。”
記者們就守在樓下,
甄杰誠則是回到工作室后,直接進了程好的辦公室。
然后,關門上鎖拉窗簾一條龍。
紀錄片?
正經人誰踏馬看紀錄片啊!
“等等!大白天的,外邊有人!”程好發出抗議。
“沒事兒,伱別出聲兒就行。”
甄杰誠一邊說著一邊把程好推向辦公桌,
萬事不決先打窩!
“今天兒子高興,爸爸也高興。”
“所以,姐,你可別掃興!”
“什么意思?又是兒子又是爸爸的,你都把我搞迷糊了。”程好瞪了甄杰誠一眼,隨后配合著伏在辦公桌上。
“大頭是兒子,小頭才是爸爸!這都不懂?”
甄杰誠愜意的哼著小調,心情分外愉悅。
打窩畢,葛優躺。
甄杰誠啥也不用干,美美的點上事后煙。
清理工作及埋尸業務全交由程好負責。
“你就懶吧,褲子都讓我幫你提!”
“來吧甄大爺,麻煩您受累,抬一下腿。”
“對咯,再抬一下p股!”
程好啐了一口,泛紅的臉蛋兒顯的嬌艷無比。
一通忙活后,不急著把門鎖打開。而是先拉開窗簾,并打開窗戶通風。
朝樓下望了一眼,
“杰誠,記者還沒走,還在等著!你什么時候下去?”
“不急!打個窩的功夫才多久?”甄杰誠看了眼手表,“這才剛過去半個小時!”
“作為路學長的摯愛親朋,手足師弟,我起碼得把紀錄片看個兩三遍才能以表重視吧?”
“姐,你讓我緩緩,待會兒你扶著窗臺,咱們再來一遍,然后我再下去接受采訪。”
“滾!”程好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不過,目光卻在窗戶上留停了許久。
要不把玻璃更換一下?改成單向玻璃?
嗯!回頭就換!
思及此處,程好的思路瞬間打開。
嶄新的藍海,出現了!
記者們等到花兒都謝了,終于等到了甄杰誠下樓。
嚴肅的神色,緊皺的眉頭,沉重的步伐,
欲言又止,再言再止,
滿臉愁緒終于化作一聲復雜且綿長的嘆息,
“唉”
這一幕看的諸位狗仔們激動不已!
抄了!
絕壁是抄了!
踏馬的路釧,可真踏馬是個可愛又迷人的寶器!
“甄導,路釧導演的《可可西里》抄了沒有?”
“甄導,您能大概說說《可可西里》抄襲了哪方面的內容嗎?”
“甄導.”
狗仔們迫不及待的送上話筒,一副好奇心滿滿的模樣。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嗎?
狗屁!
事實上在劉宇軍導演爆料后,這些人就已經把《我和藏羚羊—冰河從這里經過》給翻了出來,然后交由參加過《可可西里》首映禮的專業影評人審閱了。
可專業影評人評判一百次,也抵不上甄杰誠評判一次。
尤其是,甄杰誠還是紀錄片的 “唉”
甄杰誠再嘆,
幾番猶豫,終于是開了口。
“我才看了兩三遍而已,看的還不夠細致!”
“我才剛看完兩三遍而已,還沒來得及進行對比,并思考!”
“我打算再看個兩三遍,不僅如此,我還聯系了我哥江文,讓他也多看兩三遍。”
“畢竟,一個人的視角過于片面主觀。多一個人的意見才能讓判斷更加準確公正。”
“這樣吧,明天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發誓!我路釧,真的沒有抄襲!”
在甄杰誠召開新聞發布會之前,路釧已經召開媒體見面會了!
一夜之間,意氣風發的路釧眼窩深陷,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為了《可可西里》,你們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
“我每天是被蒼蠅、蚊子叮醒的,而不是被叫醒的。但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一只蚊子,因為在可可西里,每一樣東西都是有生命的!”
“高原缺氧,拍攝期間經常有工作人員暈倒!”
“為了拍到藏ling羊,我花了4個月時間派人進行專門守候!”
“部分后勤人員逃離劇組,其中一位主創連錢都沒要就跑回了京城。電影拍到最后,劇組從一百多人變成了六十多人!”
說著說著,聲音逐漸嘶啞,
滾滾淚水從眼角潸然落下!
仍由悲痛劃過臉頰,路釧紅著眼眶,
“我吹了四個多月的風沙,踩了四個多月的羊糞蛋子。”
“如果是抄襲的話,我用的著吃這么多的苦嗎?”
“路釧導演說的沒錯!拍電影的的確確是一份辛苦的工作!”
甄杰誠感同身受,
與“恰巧”路過,“正好”來看看,“順便”幫忙撐撐場子,如今就坐在身邊的江文對視一眼,
“江哥,我的路學長,真的是不容易啊!”
“嗯,是這樣的!”江文點點頭,“我看了《可可西里》,我可以很負責的表示:哪怕是抄,也相當的不容易!”
聞言,臺下記者們頓時眼睛一亮,
開始了!
要整大活兒了!
“所以,我的路學長委屈啊!”
“否則,三十三歲的男人,何至于向大眾展現出脆弱的一面,在鏡頭前公開落淚!”
“哦?路釧又哭了?”江文疑惑道。
“江哥,你為什么要說又?”
“上次拍《尋槍》也哭了啊!”江文雙手一攤,“不過跟我沒關系哈!不是我弄哭的!他也是因為拍電影太辛苦,事后還被罵抄襲,所以才委屈哭的!”
“江哥,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什么抄襲?《尋槍》那分明是參考!已經被研討會明確定義了的!”甄杰誠義憤填膺,“我不允許你當著我的面兒,用這樣的詞匯來描述我的學長!”
“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
“拋開事實不談,你就說路學長哭沒哭吧!“
“他作為名導,作為三十三歲的男人,他都已經當眾掉眼淚了,你還要他怎樣嘛!”
甄杰誠手舞足蹈,唾液橫飛,
眼瞅著江文被噴的面露慚愧之色,仍不肯停下輸出,
“再說了!你看到的淚水,那才只是三成!”
“怎么才三成?”江文聞言一愣,“那剩下的七成呢?”
“剩下的七成當然是落在幽幽深夜的孤枕難眠上!當然是落在悠悠高原的無邊曠野上!”
甄杰誠難忍悲傷,雙手掩面,
好一會兒,才重新露出被情緒染紅的臉龐,
“《可可西里》鏡頭里出現的每一只羊,每一只兔子。拍攝過程中遭遇的每一只蚊子,每一只蒼蠅。”
“都傾注了路釧導演的骨血啊!”
“嗯!你說的對!沒錯,是這樣的!”江文終于被說服,被感染。
感同身受下,同樣雙手掩面,臉龐泛紅。
“所以,路釧導演的《可可西里》到底有沒有涉嫌抄襲?”
“甄導,您為什么會購買《我和藏羚羊——冰河從這里流過》這部紀錄片的版權?”
“甄導,您購買紀錄片版權的時間就在九月份,就在《可可西里》上映前!您能否對此做出解釋?”
“路釧導演說,這是您蓄謀已久的針對與惡意炒作,您怎么看?”
甄杰誠和江文的對話令在場所有記者們聽的如癡如醉,
但聽歸聽,問歸問,二者一碼歸一碼,都不能耽誤。
“咳咳咳!我可以對此做出解釋!”
甄杰誠點點頭,
“首先,我必須承認,購買《我和藏羚羊——冰河從這里流過》版權的原因,正是因為我的學長,路釧!”
聲音落下,現場嘩然。
鏡頭閃光不斷,狗仔興奮不已。
“大家伙兒都知道,我和路學長當初因為一點小小的誤會,產生了一點小小的矛盾,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沖突。”
“我在事后,做出了深刻反思。”
“我認為,作為學弟,理應大度!畢竟我年紀小,臉面不重要,理應率先低頭,讓著點兒學長。”
“所以,我就買了這部紀錄片的版權。”
說到這里,甄杰誠搖頭不已,苦笑不已,也委屈不已,
“你們不知道,當我事后得知路學長的《可可西里》竟是和《無名之輩》同期上映時,心里是多么擔心,多么緊張!生怕因此讓路學長產生誤解。”
“考慮到電影宣發已經開始,無法臨時更改檔期。”
“無奈之下,我只能另尋他路,嘗試討好路學長,化解誤會。”
“為了能與路學長有共同語言,為了能更好的看懂《可可西里》的細節,同時也為了更好的學習《可可西里》的精華。”
“我提前搜尋了相關題材的電影及紀錄片,打算做功課預習。”
“到時候不僅能在媒體前更專業的宣傳《可可西里》,還能借此和路學長交流經驗并溝通感情。”
“你們是知道的,《可可西里》上映第一天,我就去捧場了!”
“只不過那段時間我太忙了,還沒來得及看這部紀錄片。”
頓了頓,
“至于為什么要買下版權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本來打算是等《可可西里》取得優異成績后,將其作為禮物贈送給路學長的!”
“卻不料諸多巧合湊在一起,竟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我我也不想的啊!”
言畢,甄杰誠再次雙手掩面,
如果仔細看,便能發覺其肩膀一顫一顫的,
后悔之意,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甄導,《可可西里》到底有沒有抄襲《我和藏羚羊》?”記者們繼續追問。
“什么踏馬的抄襲!參考,這踏馬的叫參考,懂嗎?”一旁,江文憤而發聲。
“你們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呢?”
“路釧都已經哭了,你們還要怎樣嘛?”
“你們不懂,路釧是真的委屈啊!作為導演,卻沒辦法掌控題材,掌控劇組。”
“他只能在別人設置的框架內進行拍攝,沒有更多的自由!”
“即便如此,他也咬牙堅持。在抄襲emmm,參考的基礎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將藝術成分拔的很高。”
江文一邊說著,一邊比著手勢,
“起碼三四層樓那么高!”
“不論是鏡頭語言,還是拍攝手法,還是畫面色彩,路釧都展示出了他出眾的才華與能力!”
“所以,我和杰誠一致認同:向法院狀告《可可西里》的投資方及 者!”
“這不僅是對劉宇軍導演的尊重,也是對‘保護版權’這一理念的維護!”
“更是為還路釧導演一個清白!”
話音落下,“砰”的拍了一下桌子,
“大家掌聲!”
“都愣著干嘛?掌聲啊!”
一邊說著,一邊帶頭鼓掌。
很快,新聞發布會里掌聲雷動,連綿不絕。
緩一緩,繼續寫,夜里還能再發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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