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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運氣有時候也是開掛的一種方式。

  五角大樓.圓桌會議室。

  “昨天晚上,波托馬克河畔的住宿區遭到第三步兵團的屠殺,約翰·亞奧索克(副部長)、麥克馬斯特(海軍作戰部長)、泰奧多爾·納什(首席管理官)、亞歷克斯·貝萊斯(國家安全顧問)等五人被殺,克拉夫特·沃特斯(參謀長聯席會議議長)逃跑的時候背部中兩槍,受重傷,現在還在ICU。”

  “除此之外,黃金騎士團在其他位置的16名成員,也遭受到了屠殺,包括其家人,一共71人…”

  副防長卡爾文·沃勒站起來說,眼神看向坐在主位的防長,諾曼·施瓦茨科普夫臉色陰沉的看著下面少了一半的位置,左眼瞼不斷的抽搐著,心臟也跟著生疼。

  那可都是自己的“鷹犬”,他依靠利益綁定“黃金騎士團”,社團內成員幫助他控制五角大樓以及總統府和國會,幫助他穩固這個搖搖欲墜的江山。

  全小將能在后來奪權成功,并且坐穩位置,不就是依靠一心會的?

  “第三步兵團團長阿爾瓦羅·佩雷斯自殺身亡,三名副團長兩名被弗吉尼亞國民警衛隊擊斃,一人在逃,全團投降337人。”

  “自殺?!!”

  “自殺也難消我心頭之恨,這種白眼狼就算是把他撥皮抽筋也不足為惜,我要把他的頭砍下來,做成標本,告訴所有人,背叛我,就是背叛美國!!”諾曼·施瓦茨科普夫咬著牙,“要將他的頭,送到各個司令部去展覽,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個叛徒的后果。”

  在座的所有人一驚!

  “不行!不能這樣!”國防顧問委員會的巴斯特·格羅森少將一下就站起來了,他在海灣戰爭期間是空中戰役核心計劃者,主導對伊戰略目標的打擊方案。

  但性格比較…有爭議。

  管你是誰,看你不爽就懟你,類似于國內的王碩,曾經在老拉姆斯菲爾德兩度執掌五角大樓時就說過:“一個戰術和腦袋都退化的軍閥企圖來改變美國,就像是少數民族企圖要改變偉大的美國一樣。”

  這句話讓他被拉姆斯菲爾德不喜,也是他進入“黃金騎士團”的敲門磚。

  諾曼·施瓦茨科普夫蹙著眉看著他,“為什么不行?!維克托可以這么干,他曾經把反抗他的人(軍中貪污犯)給殺了,然后把他們的腦袋在邊防軍中傳遞,我沒看到有人反對他,到了我這里就這不行,那不行,怎么滴?看我好欺負?”

  他一下就站了起來。

  巴斯特·格羅森少將一怔,他也站起來開噴了,指著對方,“你什么人,你跟維克托可以比嗎?!你在美國有他那樣的掌控力嗎?!”

  “不好!”副防長卡爾文·沃勒心里暗叫不好,哪個領導能受得了這樣的“真話?”

  果然,諾曼·施瓦茨科普夫臉色鐵青,咆哮著,“你也要叛國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個婊X養的,你應該去看醫生,你的腦袋里面一定裝了印度人的屎!”

  巴斯特·格羅森少將也不甘示弱,“那你腦袋里就裝了恒河的水,要不然,為什么那么多傻X想法。”

  旁人忙站起來勸說。

  也有些拉偏架的,指著巴斯特·格羅森少將就說,他應該禮貌點,一點都不懂事云云,搞得對方冷哼了聲,丟下一句,“你們還是那么喜歡舔屁X。”后離去。

  “防長,你看他,他的性格絕對有缺陷,當年讓他退役是真的對的,就不應該重新招聘他。”

  “對,這種人只會破壞我們的團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將巴斯特·格羅森少將打下來,這家伙確實太囂張了,自己人都罵,留著他干什么?

  把他弄走,把他的份額讓給其他兄弟們。

  副防長卡爾文·沃勒張嘴欲言,但最后還是不吭聲了,巴斯特·格羅森少將確實不適合再呆在這里了,這種人說好聽點,叫做自己有想法,說難聽點,什么時候爆炸了也不知道。

  “讓他滾到西部去養豬去,把這位置空出來。取消第3步兵團的番號,將阿爾瓦羅·佩雷斯的尸體送去其他司令部展覽,剩余300余名官兵…軍官和軍士長絞刑,其余人送到非洲去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允許再回美國。”

  “就這樣,解散!”

  諾曼·施瓦茨科普夫也懶得多說,直接起身,椅子都翻在地上,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約翰·亞奧索克他們空下來的份額拿出70大家分了,剩下的30,留著給其他人,還有,“監軍”制度要迅速普及下去,我不希望,到時候下面的部隊什么動靜,我一無所知。”

  一聽到又多分了那么多利益。

  辦公室內的其他人想笑,但又覺得這個場景不太好,整張臉都糾結得很。

  至于…

  監軍制度?

  當然不是叫這個名字,這名字聽上去就有些“拉仇恨”,美國叫“軍務督察制”,強調動態監督與審查,弱化傳統“監軍”的干涉色彩,更貼近現代行政術語!

  就比如…咳咳咳,不說不說。

  見防長走了,剩下的人也慢慢離開,會議室內,就剩下副防長卡爾文·沃勒以及坐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助理部長查爾斯·霍納上將,這也是個虎將,曾擔任聯合部隊空中力量指揮官(JFACC),首任戰區防空總指揮,策劃并指揮了“沙漠風暴”空中戰役,整合多國空軍力量,摧毀伊軍防空系統,奠定制空權基礎。戰后晉升空軍上將!

  他的年齡甚至比諾曼·施瓦茨科普夫還大兩歲。

  “我打算辭職了。”

  卡爾文·沃勒愕然的看著他,“查爾斯…你…怎么那么突然?”

  助理部長查爾斯·霍納上將當然不能說,我看這草臺班子要倒閉了,我得先早點跑路…

  核武器密碼八個零…

  比我銀行卡密碼還簡單,這樣的班子,再加上這樣的領導,遲早嗝屁,反正自己錢也賺夠了,早點帶著老婆孩子撤到歐洲去,免得到時候被清算。

  但當然不能直接說,他搖搖頭,捶了捶身體,“醫生說我的肺部發生病灶,需要靜養,助理部長這個位置太累了。”

  他說著慢慢起身,拍了拍卡爾文·沃勒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后,離開了,看他這健步如飛的樣子也不像是生病的。

  卡爾文·沃勒搖搖頭,長嘆口氣,兩百多平方的會議室內,都有回聲。

  他是聰明人,他能感覺到草臺班子的搖晃程度。

  但他沒辦法撤退了,深度綁定了。

  希望上帝…

  聆聽禱告。

  “阿門。”

  第3步兵團的突然叛變影響非凡。

  《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洛杉磯時報》等全美幾十家大型媒體紛紛刊登,而素來以膽大著稱的《紐約時報》這次也不遑多讓,就直接說:“第3步兵團的突然矯正,意味著五角大樓對基層部隊的徹底失控,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恢復原來的美國了!”

  據說,看到這篇文章的諾曼·施瓦茨科普夫罵了好幾聲,甚至想要軍隊去抄家,但最后還是咽下了這口氣,因為其背后家族為奧克斯·蘇茲伯格家族。

  一個房產大亨和媒體大亨!

  一個猶太裔。

  可沒有什么辦法。

  只能將精力轉移到“軍事督察”上去,希望用忙碌麻痹自己。

  “失敗了…”

  維克托放下報紙,搖了搖頭,“差點就是美國版的以下克上了。”

  他其實也干過…

  墨西哥現任司法部長哈里可是維克托在“高原監獄”的老人了,也是發動在墨西哥城發動“雨夜政變”殺死總統卡洛斯.薩利納斯的,幫助維克托拖延了很長時間,也是后來瓦解政府的元兇之一。

  但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在墨西哥新編撰的書籍里,也將此次行動稱為“正義”,卡洛斯.薩利納斯是邪惡的販毒集團成員。

  話語權,掌握在成功者手里。

  卡薩雷哈哈一笑,“老大,你不知道五角大樓的白癡們干了什么,他們把第三步兵團幸存軍官全都絞死了,尸體不允許被家屬拿回,全都被拉去做了醫學研究,其實就是去賣了,而團長阿爾瓦羅·佩雷斯更是被他侮辱,尸體被懲罰性的送去各大司令部展覽,我們打進美軍內部的人說,引起了不少的非議,許多底層軍官都對他很同情,除此之外,五角大樓還決定對團一級開始派遣“軍事督察員”,負責監督軍隊行為。”

  “除此之外,任何部隊有行動,都需要向上兩級部隊匯報,也就是說,團級需要向師或者軍報告,而師需要向五角大樓匯報。”

  簡直是離譜!

  “五角大樓的諾曼·施瓦茨科普夫已經不相信下面的部隊了。”卡薩雷搖頭,“按照這樣下去,美軍距離指揮系統的崩潰可不遠了。”

  這是很嚴重的!

  慈父在蘇德戰爭初期要求師級單位必須向總參謀部報備每個反攻細節,導致基輔戰役中西南方面軍錯失3次突圍窗口期。

  現代美軍研究顯示,當軍級指揮部直接干預營級戰術行動時,戰場反應速度會下降72。

  二戰日軍在瓜島戰役期間設立“三重報告體系“:前線部隊需同時向聯隊、師團、軍司令部匯報,導致指揮官每天耗費5小時處理文書,而美軍陸戰1師同期決策周期僅需17分鐘。

  美軍當然也有錯誤,越南戰爭期間,美第7艦隊因不信任陸軍情報系統,自行建立“影子偵察網絡“,結果導致1968年溪山戰役中出現42的關鍵坐標誤差,艦炮誤擊己方陣地次數上升300。

  奧卡姆指揮悖論:當信任缺失時,指揮系統會不斷疊加控制節點(N),但作戰效能(E)遵循E1/(logN)2的衰減曲線,這意味著每增加1個審批層級,需要投入3倍資源才能維持原有戰力水平。

  可見在自毀長城。

  但在諾曼·施瓦茨科普夫的位置上也能理解,畢竟…今天是第三步兵團,明天要是一個師、一個炮兵武裝呢?那怎么辦!

  “這是老天也在幫助我們。”坐在旁邊的總統夸烏克莫特也出聲,“美軍的內部混亂可見一斑,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要抓住機會反擊,尤其是奇瓦瓦州方面要加大兵力反推過去。”

  “把這份消息交給肯尼迪和霍雷肖,他們會明白里面的戰機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維護后方穩定,以及給前方提供更大的支持,人聯其他組織成員國怎么說?”

  夸烏克莫特眼皮一頷,“亞洲方面會給我們提供幫助,已經開始加大規模生產105、155毫米口徑的炮彈,委內瑞拉官方靜默不語,但尼古拉斯·馬羅·莫羅強烈支持我們,而古巴方面,沒有任何表示,至于其他的科特迪瓦這些,更是指望不上,他們國內的工業指數比我們都差。”

  “而歐洲方面,英國防長給我打過電話…”

  “哦?他說什么?”

  維克托抬起頭,來了興趣,“讓我聽聽,攪屎棍說了什么。”

  “他們希望能夠和我們達成合作和友好,防長希望帶代表團來訪問。”

  “他現在不怕美國了?”卡薩雷揶揄道,停頓了下,“之前的紐約淪陷他們可沒少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現在又希望和我們合作?”

  雖然那件事…確實是九頭蛇干的!

  “國家和國家之間,從來都很露骨,只有利益。”夸烏克莫特平靜的說,“二戰結束后的馬歇爾計劃雖然助重建被戰爭破壞的基礎設施和經濟體系,避免了數千萬人因為經濟問題而引發城社會問題,但同樣,許多國家也失去了自主權,很多人不甘心的,他們已經在推動成立歐盟的計劃,當然不希望美國橫插一腿,這時候那么衰弱,那就希望他一直衰弱下去。”

  “我甚至認為,如果需要,英國也許不會派兵,但會給我們私底下提供武器和炮彈!”

  真的是…

  妖魔鬼怪在人間。

  “時局變幻莫測,之前我們還擔心他們跟哥倫比亞毒販以及美國合作給我們來個聯軍,現在想不到才過了短短幾個月,都不到一年,美國成為了內亂,英國找我們合作,而麥德林集團被三葉會、金三角、金新月給壓榨市場份額,真的是時來運轉皆無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維克托感慨兩句。

  卡薩雷聽得懵,尤其是后面的兩句對方是用中文說的,他一愣,不行,自己不能沒有接不住的馬屁,豎起大拇指,“老大,你中文說的真好。”

  維克托忍不住笑著擺手。

  三葉會就是葉真理成立的,跟五角大樓合作。

  金三角不用說,也是軍方販毒,但在亞洲有深刻影響。

  金新月,中東部分就稍遜一些了,但也牢牢掌握著那片區域。

  而歐洲方面則是三方出貨,各類幫派互相廝殺,意大利的黑手黨、德國的帝國公民、法國的“機器人與情人”等,都是三個地區扶持起來的。

  世界販毒集團目前就是這三個格局,你單干?

  人家直接給你干爆了。

  “麥德林已經好久沒怎么說話了…也許,巴勃羅死了也說不定了。”夸烏克莫特道。

  “同意英國的訪問請求,同時向歐洲其他國家發去邀請函,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是美國的孝子賢孫,又有多少人是心懷不軌。”

  卡薩雷和夸烏克莫特互相看了眼一起點頭。

  英國牌攪屎棍…

  上線!

  新墨西哥州、阿爾伯克基前線司令部。

  指揮官弗雷德里克·弗蘭克斯上將臉色鐵青的在辦公室接待了從五角大樓來的“客人”。

  海灣戰爭期間的“老朋友”第1步兵師師長托馬斯·雷姆少將,戰后任國防安全合作局局長,對方齜著牙,語氣里帶著挑釁,“弗雷德里克,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五角大樓派我來擔任前線司令部的軍務督察,我們要好好合作!”

  兩人有些不對付的。

  在海灣戰爭期間就因為分歧互相對罵過,一個覺得對方不是正統科班出身,一個認為對方不懂什么叫做突襲戰術。

  后來弗雷德里克·弗蘭克斯上將調任陸軍訓練與準則司令部的指揮官時,開除了十幾名當時聚眾賭博的雇員,其中一人剛好跟托馬斯·雷姆少將有親戚關系。

  權貴的圈子很小的…

  誰是誰的誰誰誰,太正常不過了。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軍務督察…前線部隊里,不需要太監!”弗雷德里克·弗蘭克斯直言不諱。

  托馬斯·雷姆臉色驟然一陰,但深吸口氣,耐人尋味的說,“你放心,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我會讓你明白我的能力的。”

  說完,就不管對方,直接起身帶著部門人員離開,在門口停下腳步,“對了,記得早點把軍事行動計劃提交給我,我需要向上面審批,你也不想你的作戰計劃被延遲吧。”

  言罷,笑著走了。

  “法克!司令,讓我找人做掉他吧!”副官在旁邊陰狠的說,“前線死幾個人太正常了。”

  弗雷德里克·弗蘭克斯閉著眼,聲音干啞,“你出去吧。”

  副官一怔,急忙叫,“司令!”

  “出去。”

  看對方那樣子,副官只能憤憤的跺了下腳后離開。

  “為什么就連老朋友都不相信呢?”

  “諾曼…”

  弗雷德里克·弗蘭克自言自語,他知道殺了對方沒用,反而會讓五角大樓更加猜忌,到時候自己就要被調會后方了,那很多戰略和戰術就得重來。

  德國哲學家黑格爾的名言“人類從歷史中獲得的唯一教訓,就是從不吸取任何教訓”。

  諷刺的是,當初諾曼·施瓦茨科普夫因為戰爭計劃就跟當時的五角大樓吵過,認為對方插手太多了,可現在…

  真是諷刺的黑色幽默。

大熊貓文學    混在墨西哥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