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馬德雷山脈的大火燒了整整47個小時了!
濃霧將天空都給染黑了。
不少的航班停止了飛行…
而同樣大火造成了山腳下大約60萬人受災,拖家帶口的只能朝著城市內涌入,給就業、社會穩定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錫那羅亞南部重鎮特皮克原有人口只有大約3萬人,現在超過15萬人涌進,大街上都是隨地躺著的平民,在父母懷里的孩子,茫然的看著這個世界。
就算維克托打著為人民驅逐毒販的名義,在很大程度上也沒辦法完全遏制住戰爭對平民的傷害。
有西班牙研究機構表明,維克托發起的禁毒戰爭最起碼已經造成了超過200萬的普通民眾流離失所,而其中有超過3萬人死在戰爭中。
對于有權有錢的人來說…
對于底層人來說,那就是逃難。
“媽媽,我餓。”一個看上去像是唐氏兒的男人緊緊握住旁邊老婦的手,言語中有點慌張。
老嫗佝僂著背,看上去面容憔悴,甚至老的都掉牙了,但其實…她也不過才五十歲不到,生活,生下來活下去。
聽到兒子的話,她拍了拍對方手,“再等等,再等等,有飯吃的,會有飯吃的。”
“老太婆,我這里有個吃飯的地方,你兒子要來嗎?”就這時,一聲略顯輕佻的話傳來。
老嫗扭過頭,就看到四五個五大三粗,手上紋著一支眼的男人站在后面,眼神陰鷙,但嘴角還拉著個笑容。
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不…不用。”老嫗看著他,驚恐的晃晃頭,她很謹慎,她不止一次遇到過打自己兒子主意的人。
一個傻子…
一個身體健康的傻子…
渾身器官健全完整的傻子!!
美國如果是全世界提供血液最多的國家,那墨西哥就是個器皿的上流,在不斷的給他們提供著種豬。
嘿嘿…
華爾街和硅谷的那幫大佬生病了,那么輕易換一身器官?
老嫗拖著兒子就跑。
身后的男人朝著兩側的人看了眼,小弟們就沖上去,竟然當街就準備搶人!
民風還是彪悍。
一把抓住唐氏兒就要拖走。
“媽媽,媽媽!”對方驚恐的喊著,舉起手,大聲的叫著。
老嫗驚慌失措的拉著。
“滾你的,老太婆!”那小弟一腳踹過來,直接將對方給踹飛了出去,一方是大塊頭,一方是風中殘燭,這一腳可不輕,搞不好得踢死人。
“媽!媽!”唐氏兒哭著。
旁邊路上的行人很麻木,有些人臉上帶著不忍,但看到對方那陣勢后,都縮著頭。
在墨西哥…
當不得好人!
“把他帶走,嘿嘿,把器官給賣了,歐洲那邊有個有錢人心臟有問題,這年輕人的心臟要他30萬美金可不過分!”帶頭的男人笑著跟小弟說。
轉頭就走。
旁邊的小弟如狼似虎,“滾開,別擋路!”
那倒在地上的老嫗吐著血,伸出手,嘶啞的喊著,但也只能看著對方眼睜睜離開。
有人忍不住攙扶起她,她哀求的,“求求你,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
“對不起。”那扶著她的中年人搖了搖頭。
老嫗心如死灰…
跌坐在地上,雙眼沒了神,一下子就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樣,旁邊的人路過只能搖了搖頭,但很快沒人再注意,大家都要活著…
誰管別人死活。
“孩子,孩子…”
嘟嘟嘟 一聲急促得喇叭聲,督促著周圍得人讓開,老嫗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車隊,大約十幾輛車開過來,還掛著國旗和墨西哥北部總督府旗幟。
身后還跟著裝甲車。
這是個大人物!
老嫗也不知道哪里來得力氣,攙著墻站起來,朝著路中間就沖了過去。
路兩側響起驚呼聲。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車頭距離老嫗只有幾公分,她張開手,渾身都在發抖。
那副駕駛連忙下來個男人,緊張的看著她,“喂,你…”像是想到什么,臟話咽了回去,“你沒事吧?”
沒被撞死?!
老嫗一怔,一下就跪在地上,直接哭出了聲,“先生,先生救命,救救我兒子,求求你!”
“薩普希爾,怎么回事?”從后車走來個男人,蹙著眉頭問。
“隊長,這…”
“我兒子被人抓走了,他是個傻子,他就是個傻子啊,求求你們救救他,那幫人要把他抓去賣器官啊。”老嫗使勁的磕著頭,這一下,就見血了,她哭喊著甚至伸手抓住面前男人的腳。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薩普希爾,把她攙扶起來,我去跟將軍匯報。”
隊長陰沉著臉,走到后車,窗戶打開,露出維克托的臉,杰森.伯恩彎著腰將事情說了一遍。
“廢物!”
維克托眼瞼一抽,推開車門,杰森.伯恩趕緊扶著車門,讓老大出來。
“去把特皮克說得上話的人全部逮來。”
維克托的語氣很直接,就是很不滿。
他的專機沒有去蒂華納,直接來到了錫那羅亞,帶著上百名的安保人員直奔前線,但一路過來,簡直是駭人聽聞!
當地政府的救災能力極差,竟然還有人死在路上。
而他進了特皮克后,這座橫在最前線的小鎮里面更亂,毫無組織、難民沒人引導,亂七八糟,她都看到有人當街搶劫。
早就忍不住了,CNMD!
維克托走到車前,他看到周圍兩側圍著很多人,他們眼神中根本沒有希望的目光。
那地上的老嫗還在跪著使勁的磕著頭。
那叫薩普希爾的安保人員都拉著她,但生怕把她給弄傷,維克托走過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她站在一邊,自己蹲下來,親自攙扶著對方。
“起來,不用跪著,墨西哥的民眾不是舊世界的傀儡,起來。”
老嫗抬起頭,渾濁的眼神就看清一個男人,不是很帥,但他的笑容真有感染力,用力的將她扶起來,還撣了撣了她的褲子,一點都不嫌棄。
“維克托?維克托先生!這是維克托先生!”路邊有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看著那張臉越看越熟悉,最后直接叫了出來。
特皮克以前是錫那羅亞販毒集團的大本營,電視上都嚴禁播放維克托,想要看北方電視臺,都像是后來的“爬墻一樣”。
但他畢竟太出名了…
現在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個名字讓周遭的難民們一愣,但緊接著就齊刷刷的圍了過來,杰森.伯恩一下就緊張起來,“別擠,別擠!”
這眼看著就要發生踩踏事件。
維克托讓人拿來高音喇叭,自己直接往車頂站了上去,“同胞們,都站在原地,不要擁擠,小心婦女和兒童。”
他反復的喊著,終于那人群才慢慢的穩定下來。
這周圍最起碼站了上千人!
他們抬起頭,看著站在車頂的男人。
而維克托則看著他們的眼神,感覺到渾身一緊,肩膀上的壓力很大。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聲音帶著愧疚和顫音。
隨行的墨西哥通訊社埃爾南德斯社長連忙拿起攝像頭將這一幕記錄下來,身為記者的嗅覺,他有預感,接下來,要出現經典。
“我想不到我的手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廢物!”
“他們身為官員,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你們安頓好,簡直是可恥!可恥!可恥!”
維克托激動的舉起手,“我很心痛,心痛的是我的同胞失去家園,心痛我的手足失去親人,看到伱們的樣子,我感覺他們在打我的臉。”
他對著自己的臉使勁打了幾下。
“以前,那幫毒販、黑幫肆無忌憚,而現在,他們大庭廣眾之下抓走一個母親的孩子,這簡直讓我感覺到臉紅,我帶著我的士兵們為什么起兵?不就是為了讓千千萬萬的同胞找回尊嚴,讓他們不必跪下!”
“讓他們能夠昂首挺胸的對任何人說,他是墨西哥人!”
“我要推翻的是這個吃人的世界,如果我來了,世界依舊如此,那我來干什么?我的士兵犧牲在戰場上,我的戰友陣亡在禁毒前線,我們為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讓孩子有書讀,讓老人能夠安享晚年,讓年輕人不必為了生活去犯罪?”
“誰要是欺負你們,如同欺我!”
維克托手一指,就指著個男人,對方穿著襯衣,身后跟著不少人,被指著的時候,渾身一僵,面露尬笑,面紅耳赤,但身上有不少酒味。
“你是特皮克鎮長嗎?”
“我…我是,將軍。”
“總督府沒給你批下來經費嗎?”
“批…批了。”
“那錢呢!你就讓我的同胞們每天睡在大街上?帳篷呢?藥品呢?食物呢?”維克托大聲的呵斥著。
但對方就是一問三不知。
“我現在問你借一樣東西。”
“將軍,您…您要您拿去,不要說什么借,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就去安排。”特皮克鎮長忙說。
“借你的命一用!”維克托陰著眼說。
杰森.伯恩上去就一腳踹倒對方,拽著他的頭按在地上,從隊員手里拿過一把手斧,舉起來,直接朝著他的腦袋砍了下去!
很鋒利。
那腦袋直接分了家。
鮮血濺到四周,杰森.伯恩淡定的摸了摸臉上的血,吐了口唾沫,站起來,將腦袋踢到一邊。
特皮克鎮長的眼睛使勁瞪著。
嚇壞了旁人。
難民們全部安靜的看著。
“誰對我的同胞不好,我就殺了誰!從現在開始,特皮克發糧發藥品,有受傷的送到后方醫院,我,命令,第五、第六、第七、第八團向我靠攏!”
“邊境城市進入全線戰備!”
“杰森,帶人去把那賣器官的黑幫給平了,把這鎮長和那幫狗雜種的腦袋全部掛在街上,我倒要看看,誰TMD,這時候敢拖老子后腿!”
整條街,全都是維克托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人群安靜了下。
緊接著就看到有人舉起手,“將軍萬歲!”
“總督萬歲!”
這歡呼聲一下就響了起來,上千人同時歡呼著。
他們有救了,他們活下來了。
而維克托則是眼神深邃的看著那第一個喊得人,就是剛開始認出自己的眼鏡男,是個人才,挺機靈。
杰森帶著人開著TPz1裝甲車在“當地人”得帶領下,直沖那個名叫:“獨眼”的犯罪組織。
一棟小洋樓里面。
在TPz1裝甲車下,管你什么黑幫鳥幫,全都變成廢墟。
21世紀最著名的一個問題,一個軍閥和一個黑幫老大到底誰厲害?
這么說吧。
五五開。
五分鐘,開五門炮,黑幫老大死五次!
問出這個問題的簡直是小(大)可(傻)愛(逼),美國的阿爾·卡彭多牛掰?拿著湯姆遜沖鋒槍在街頭大殺四方,為此,這把槍還被稱為“芝加哥打字機”。
這么牛掰的人,你遇到軍隊,也得跪著!
“我…我們背后有人。”那綁走唐氏兒的老大吐著血,還帶著一些廢渣,顯然內臟是碎了。
杰森.伯恩一腳踩著對方的腦袋,“梵蒂岡背后還有上帝,你有人?腦袋有口徑大嗎?”
用力一踩,就聽到那頭蓋骨咔嚓咔嚓的裂開聲,顯然是之前就受傷了,這一腳下去,直接把他給踩死了。
杰森帶著人沖進地下室,比較黑,燈光一打開,旁邊就有不少人倒吸口涼氣,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他們,也有點受不了。
貨架上擺著器皿,而里面有泡著的大腦、心臟、肝腎等等,下面還貼著價格和運輸到的地方。
而在一個巨大的籠子里。
十幾個男人和女人像是狗一樣的捆著…
杰森.伯恩捏緊拳頭,臉色難看。
“這玩意好像不是金的。”奧托·卡爾尤斯咬著手里的勛章,上面都出現了個牙印,嘖嘖兩聲,“美國佬就是小氣。”
車長庫爾特·科尼斯佩爾倒是很淡定的抽著煙,一副早就知曉的樣子。
“我今天早上打電話回家了,我爸媽說總督獎勵了我們100萬比索!還給我爸找了個政府部門保安的職務,我小弟也被送到了墨西卡利最好的小學了。”駕駛員米歇爾·魏特曼笑著說。
“嘿嘿,還是總督客氣,知道兄弟們要什么,就這樣的將軍,我這一輩子都可以為他賣命!”奧托·卡爾尤斯咧開嘴笑著。
“他們就像是個土狗。”一聲揶揄的嘲諷傳來。
“阿努比斯”車組的人看過去,就瞧見十幾名西班牙人站在不遠處,聲音很大的指指點點,“鄉下人。”
脾氣爆的奧托·卡爾尤斯蹙著眉就要回嘴,被車長庫爾特·科尼斯佩爾給按住了,“別動手,他們人多,回去再說。”
奧托深吸口氣,黑著臉不想搭理。
而那邊的西班牙人看他不敢回嘴,罵的更臟了。
西班牙對墨西哥的統治時間大約為300年,從1519年開始到1821年結束,西班牙征服者科爾特斯只帶著600人馬,就打垮墨西哥的阿茲特克帝國,這被不少人視為恥辱。
最重要的是西班牙人統治實行高壓,基本上就是洗腦、殺戮政策,造成了不少的慘案。
兩幫人口角爆發了許多次。
能看對方爽才奇怪了。
“墨西哥屬于西班牙,維克托遲早要被殺死!”那帶頭的西班牙人突然舉起手大聲的說道。
車長庫爾特·科尼斯佩爾轉身將勛章砸了過去,抓起旁邊的一根棍子,朝著對方就沖了過去,用力一砸,直接把對方給干懵了!
奧托·卡爾尤斯和米歇爾·魏特曼互相對視驗,吼叫著就沖了上去。
3個人VS11人!
庫爾特·科尼斯佩爾就盯著那罵維克托的西班牙中尉打,勒著他的脖子,拳頭使勁砸在他頭上,眼珠子都要打爆了。
“打起來了!打起來!”周遭其他地方聯軍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反正還有人在旁邊歡呼著,也是一幫不嫌事大的。
而在幾百米外的一處大型食堂。
氣氛也很僵硬,隆美爾的第2營在吃飯,而對面則是西班牙人…
也不知道美國佬是干什么吃的!
這兩幫人可以坐在一起嗎?
幸虧中間坐著其他國家的當緩沖帶,但雙方還是眼神互相對視著。
“不好了!”
一名西班牙人跑進來,略顯慌亂,直接大聲的喊,“墨西哥人打我們的人,快去幫忙!”
那邊的西班牙人一聽頓時嘩啦啦的站起來,而隆美爾也一怔。
“庫爾特·科尼斯佩爾三個人還在外面。”副營長費多爾·馮·博克臉色一變。
埃里希·曼施坦因一腳踢開飯桌,抓起椅子就朝著西班牙人砸了過去,“操XMMM!”
綽號:機槍仙人的約翰·巴斯隆也許是在戰場上打出信心了,這拿著鐵板凳吼叫聲,就沖了過去,將一名西班牙中士的腦袋直接拍開花。
“干他!”
“揍他們!”
隆美爾站在椅子上,“一連去左側,三連去右側,四連把門鎖了!TMD,今天不干死西班牙人,誰也不許回營。”
食堂,頓時大亂!
幾千號人就開始混戰,有一些美軍企圖拉開雙方,但被打紅眼的人直接卷入了戰場。
一起打!
就像是兩條狗一起打架,你上去拉架,保不準你就得被咬。
只有一個辦法…
看著他們打完。
史稱:阿里夫詹基地食堂墨西革命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