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雷拿著“墨西哥特種聯合作戰部”的第一份文件出去準備燒了。
出門遇到個工作人員正急匆匆跑過來,“先生,肯尼迪警官找你。”
卡胖子擰著眉,將手里的文件遞給對方,“拿去處理了。”
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而那工作人員在之前就是個大學生,工作經驗少,見對方隨手塞給他的文件,他以為是普通的文件,看都沒看,就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這種保密意識!
遲早出問題。
情報這種玩意,你什么時候泄露都不知道,你隨手拍個照片,人家都知道你在具體什么位置。
甚至還鬧出了很多著名的情報泄露事件。
尤其是美國…
有個一等兵打游戲打著打著,給同為軍事愛好者的網友發送了超過3000份的機密文件,其中還包括了主戰坦克的具體數據。
當時這么說吧。
他的游戲朋友也是懵逼的。
不是兄弟,你來真的?
工作人員將文件隨手丟進去后,就再也沒管了。
手頭上的工作還忙不完呢,埃莫西約還有很多事情呢,戰后重建、人口登記,忙得腳不沾地。
希望…
這個文件不會被別人看到。
而在辦公室里面的維克托則是接到了蒂華納的電話。
“什么?”
“31具FBI的尸體?”
維克托聽到亞歷杭德羅的話,說實話嚇到了。
那可是FBI啊!
這么說吧,CIA在國內,FBI能夠隨意逮捕他!
其實最傳奇的時候,應該說是胡佛在的時候,CIA請求他們監聽兩個在美活動的疑似蘇聯間諜,胡佛當場拒絕:我們又不是為中情局服務的!這事你們可以自己干。
兩家的齷齪事無非就是圍繞著權力展開的。
誰都不愿意讓步。
CIA的海外經費不透明,而且經常做一些“審訊”上的工作,這應該是FBI的職責,你這不是動我蛋糕嗎?
在國內我干不死你,在國外,CIA下手可陰狠的呢。
“目前無法確定,我們只在其中6具尸體中發現了FBI的狗牌,其他的身份不明,法醫初步判定,死亡時間最起碼超過1年,而且有部分是生前遭受到虐待,甚至…”
亞歷杭德羅支支吾吾。
“甚至什么?”
維克托蹙著眉問,“甚至他們有些人的器官都不見了。”
殺人取器官?
取的還是FBI?
TMD,本地人應該沒有那么虎的吧?
維克托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的心情很復雜,腦子里開始飛速旋轉,想要遏制住消息,那是有點困難的,這么大的案子,肯定要跟美國人說。
真正的兇手,誰知道?
也許早就被維克托給掃掉了呢。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能在里面抱上FBI的大腿,DEA太弱了,拉盟友才是自己要走的。
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敵人弄的死死的!
“有沒有在現場發現CIA的標志?”維克托突然這么問。
亞歷杭德羅就一怔,緊促了下眉頭。
他不懂對方的意思。
如果換成卡薩雷,他肯定來一句,“老大,發現了CIA的體液。”
至于為什么發現,鬼知道為什么。
也許CIA的體液能夠儲存很久呢?
“有沒有發現CIA的東西?”維克托再次拉高了音調,這家伙是不想進步了吧,真的是話里面含義都聽不懂。
就是讓他搞點東西弄到CIA身上去。
沒兇手那就制造兇手。
反正一切都是CIA的錯。
FBI也許會在意到底是誰殺了他們的雇員,但他們肯定更樂意CIA吃癟,是親生兒子,我也是,別以為你“爹”現在當一把手,但我還是太子。
亞歷杭德羅現在是聽懂了,他沉默了下,“在一個人的腹腔里發現了CIA的徽章。”
維克托應了聲,“找記者把這件事傳出去,如果有人來采訪你,你就說這只是臨時證據,具體兇手是誰還無法確定。”
回答問題得回答模棱兩可。
你越故意當謎語人,人家“無冕之王”會給你把答案標出來的,記者…只追求真相!
什么勁爆,就追求什么。
31條FBI雇員的命丟到CIA的頭上,就看看那個本身就一屁股爛泥的局長威廉韋伯斯特會不會下臺。
“明…明白。”
“嗯,讓子彈在美國本土飛一會,要是CIA和FBI在街上互相火并就更有趣了。”維克托笑著說了句,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
亞歷杭德羅一頭就靠在老板椅上,有點冒虛汗。
維克托這是打算把CIA往死里整啊!
他表情略微的掙扎。
他只想在墨西哥耀武揚威,并且,維克托說會讓他一直爬上去,夸烏克莫特以后就是他?
但對于美國亞歷杭德羅有著很復雜的情緒。
他也曾經很向往。
現在…更向往!
得罪CIA可不是個好辦法。
但就能得罪維克托嗎?
他要是不按照對方的辦,以亞歷杭德羅的了解,他能給自己的,他也能拿回去!
“呼”
深吸口氣,張開嘴呼出來,按住電話,“讓詹姆斯瑞恩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美國時間,晚上九點。
在埃莫西約機場。
一架C―130閃爍著燈光在跑道上滑行。
你應該來AC130攻擊機的,那樣都不用派人。
不過鷹醬現在還是要面子和口碑的,禁毒就去把人家新司法大樓炸了?
那拉美老大我還做不做了?
最重要的是,毛熊現在還沒死,壓力還是有的,等千禧年后,道德節操都丟光后。
我說十萬桶石油!
對,就今天運上船。
你不干?
那我就自己來咯,小甜甜,我比較大,你忍一忍。
等C―130停下來后,艙門打開,喬納坦帕尼爾穿著一件沙漠色的防彈衣就走了出來,身后跟著高風險目標拘捕小隊成員。
維克托抽著煙,看了眼裝備。
真的富得流油。
裝備有戰術燈和反射式瞄準鏡的RO727步槍,這是CAR15的一種,還裝備了M733安裝了消聲器。
有幾人背著M72LAW反坦克火箭筒,部分人還配備了M203榴彈發射器。
維克托還看到了三名狙擊手,配備了巴雷特M82A1,這玩意三角州目前都沒配備。
你DEA倒是先用上了。
當維克托看到喬納坦帕尼爾的裝束時一怔,“你帶隊?”
“我以前就是高風險目標拘捕小隊的,只是墨西哥缺少個主管我才來,但這次行動,DEA我負責。”
怪不得長得五大三粗,原來就是從軍營里出來的。
“先聽聽我們的計劃。”
“當然。”
維克托于是將方案跟他說了一遍,喬納坦帕尼爾一怔,用C130迷惑CIA?
然后坐私人客機去?
這是什么打法?
“這…這…”
喬納坦帕尼爾下意識的蹙著眉,作為傳統的美國人,他還是很驕傲的,DEA作戰部的計劃全部被推翻,這讓他心里不是很好受。
“伙計,寧肯給你們開慶功會,也不愿意給你們開追悼會,你總不希望自己躺在冰冷的國家公墓里吧?”
“當然不!我的愿望可是將骨灰塞進火箭里,然后飛上天!”
MD,美國人都想當穿天猴。
“會實現的。”維克托隨口敷衍兩句,他看了下手表,“你覺得怎么樣?”
都要起飛了,你問我怎么樣。
難道還能打打道回府?
像那個“摸魚仙人”佐佐木有次?神風敢死隊里活得最久的。
喬納坦帕尼爾只能同意,深深的看著他,“希望你的計劃能夠順暢。”
維克托只是頷首,他朝著不遠處的EDM隊員走去。
“立正!”
看到他過來,肯尼迪喊了聲,所有警員都站的筆挺。
“先生們,EDM怎么樣?”
警員們一怔,但有人立刻回答,“牛!”
“準備好出發了嗎?”
“一切準備就緒!”
“哥倫比亞毒販的拳頭力量都埋伏于此,相信我,這將會是一場惡戰,整個計劃我們已經演練了無數遍,但從你落地的那一刻起,計劃就毫無價值。”
“可以肯定我們會有兄弟陣亡,我可以給你們打包票。不要讓情緒左右了你,那座城里有800萬名居民,可能有10000個敵人。當我回家時,我不想帶著恥辱回去。我不想糾結于作出的決定正確與否而徹夜無眠。”
維克托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孔,舉起手。
“20年后,你會慶幸自己參加了此次大戰,到那時,當你在壁爐邊,孫子坐在你的膝蓋上,問你:“爺爺,你在個哥特蛇行動中干什么呢?”你不用尷尬地干咳一聲,把孫子移到另一個膝蓋上,吞吞吐吐地說:“啊…爺爺我當時在鏟糞。”弟兄們,你可以直盯著他的眼睛,理直氣壯地說:‘孫子,爺爺我當年在墨西哥禁毒部隊EDM和那個狗娘養的維克托.卡洛斯.維埃里并肩作戰!”
“為了人類的理想!”
“為了蔚藍清澈的世界!”
“為了這個世界不會再有毒品,為了人人都能有笑臉,為了孩子不必有驚慌。”
維克托停頓了下,眼神中包含眼淚,“為了人類最偉大的事業!”
“沖鋒!”
肯尼迪等EDM警員聽到這戰前動員,激動的舉起手,“沖鋒!沖鋒!沖鋒!”
喬納坦帕尼爾和高風險目標拘捕小隊的隊員們看著這一幕,他們很安靜。
那是一個夜晚。
那是一個男人,在對他的勇士說著夢想,不要去嘲笑他們的不切實際,你聽聽,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嘈雜,但總有人在默默的付出。
喬納坦帕尼爾看著維克托的背影,他也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種魅力,極其煽動人心,他聽了都心潮澎湃。
一束月光照耀下來,卻像是特別偏愛他,將他的身體照射的偉岸。
喬納坦帕尼爾笑了,低聲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狗娘養的維克托.卡洛斯.維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