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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賺錢不兇狠點?難道去要飯啊。

  斯特潘·布蘭卡德?

  用炸彈確實很有麥德林的風范。

  他看著安娜,就這么一直盯著,失望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在你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

  他舉起手,用力的一甩,貝斯特就舉起斧頭。

  眼看著弟弟又要斷兩根手指,安娜尖叫著,“不要,不要,我說,我說。”

  “是監獄長,他讓我炸死你,然后推給斯特潘。”

  韋伯斯特.亞希伯恩!

  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怪不得那家伙見到自己沒被炸死的時候,眼神一晃,而且,這家伙跟自己才是世仇,前身父親被他殺的,雇黑幫社團要自己的命。

  自己活著,對于他來說更像是一種煎熬。

  不過,在監獄發生爆炸,韋伯斯特難道不怕追責嗎?

  在監獄里出事,他也難辭其咎?

  亦或者說,他打算利用這件事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維克托這人別以為他只長肥肉,出來混社會,光靠打打殺殺有什么用,你得學會動腦子,他看著安娜,對方趴在地上,雙肩因為害怕和啜泣在聳動。

  “放了我,求求你了。”

  “別傻了,我說話算話的…”維克托蹲下身體,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在安娜梨花帶雨且驚恐的眼神中,用拇指擦拭掉她臉上的鞋印子,趴在她耳邊說,“別哭,妝都花了。”

  安娜幫監獄里的毒梟們販毒、而他弟弟在外面當小頭目,可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蹦蹦蹦。

  維克托拿著柯爾特頂著她腹部連開好幾槍,站起來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瞪大眼睛的安娜,抬起手,對著腦門再來一槍。

  接著轉過身,表情冷淡的說,“送他去見耶穌,希望他能凈化毒販!”

  下輩子別當毒販!

  貝斯特點點頭,舉起斧頭,用反面直接朝著安娜弟弟的腦袋砸了下去,沒幾下,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杜克看到維克托叼著煙,趕忙掏出火機給他點上。

  后者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那兩輛車拿著當組織公車,把里面的手槍找個人賣了,錢你們自己分。”

  “維克托老大,我們不自己用嗎?”

  “出來混,用警用手槍?多LOW?跟著我們混,我們用長槍,什么時代了,還玩這么土的東西。”

  但其實阿斯特拉357警用轉輪手槍也是80年代的產物。

  可看到那些AK,他就是看不上這些東西了。

  他轉頭說,“貝斯特誰要動我們的生意,那就讓他去找耶穌談,只要耶穌同意,我就同意。”

  好家伙,這句話要是被梵蒂岡的人聽去…

  他們會抗議的!

  不過,教皇他媽的有幾個師?

  維克托坐上貝斯特他們開來的那輛車,卡薩雷點火,副駕駛的他打開窗戶,“我就一個要求,要在墨西哥把生意站穩腳跟。”

  “我明白。”貝斯特點點頭。

  卡薩雷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在這沙漠上,還卷起層層的灰塵。

  貝斯特看著汽車遠去,才回神,“我們走吧。”

  “這些尸體怎么辦?”杜克問。

  “明天會有警察來收尸的。”

  汽車開在荒野上,杜克余光看著貝斯特,喉結滾動了幾下。

  “怎么?我臉上有花嗎?”后者扭過頭笑著問。

  對方連忙搖頭,目光看著前面的路,“只是我發現你變得…”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蹙著眉支支吾。

  “殘忍?兇狠?還是毫無人性?”貝斯特反問道。

  杜克沒直言,“很久沒見,你變了許多。”

  貝斯特眼神眺望著遠處的啟明星,“我父親死的時候,我跟著我母親,她腿腳不方便,她告訴我,我的父親是個好人,他捍衛著正義,所以我跟著他當了警察,可長大后,我看明白了許多,有理想是對的,但當我母親住院的時候,我甚至拿不出一分錢,可我什么都不會,什么都沒有,我才明白錢有多重要了。”

  “當那把火燒死我全家的時候,我茍活下來,但我沒感覺到幸運,我感覺到的是憤怒、無助。”

  “這個世界很殘忍的,我們就像是行走的野獸,如果你不把別人吃掉,你就會餓死,你就會被你更高一級的生物給吃掉,兇狠,只是為了生存。”

  “當你得到更多的時候,伱就不會在意手段殘不殘忍,我們得學會適應這個社會,墨西哥就是這樣,我跳不開這個地方,你也離不開,改變不了的。”

  杜克張了張嘴,最后也默認了。

  他其實看到過比今天場面更血腥的,但他只是想不明白,一個原本熱愛工作、充滿正義的警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變得圓滑、陰狠。

  也許…

  在墨西哥當警察,就得比毒販們還要來的狡詐吧。

  “別想那么多,走,去爽,今天晚上,讓你爽個夠。”貝斯特拍了拍他后腦勺笑著說。

  杜克勉強提起精神笑著說,“那我今天得要找3個!”

  “感覺你每天都在發情,你就是條公狗!”

  杜克還很驕傲,“男人這輩子就這樣,為X生、為X死、為X奮斗一輩子。”

  這個謬論讓貝斯特一怔,但緊接著就笑出聲,直夸他是人才。

  油門加速,果然,有了動力就是不一樣。

  因為辦公室被炸了,就連隔壁的幾個都倒霉了,監長的辦公室甚至墻壁都炸穿了,幸虧當時科納·貝拉斯克斯不在,要不然,鐵定下線。

  維克托在樓下的一間臨時辦公室中,找到了他,敲了敲門,對方正在寫什么東西,聽見敲門,抬起頭,看懂他時,很明顯這表情就是一耷拉。

  “什么事?”

  “長官,我的新辦公室在哪里?”

  “你現在被調到監控室,以后你只負責那里,其他巡邏我會交給別人。”

  這是奪權了?

  維克托眉頭一挑,正要開口,科納·貝拉斯克斯就擺手,“這是監獄長的吩咐,他覺得你最近事情太多,讓你放松一下。”

  “如果你不想,你可以去找他去說,我只是負責轉述。”

  維克托想了下,敬了個禮,“多謝長官關心,我保證在監控室好好工作。”

  “你別給我出事就行了。”對方揮了揮手,恰好在這時,桌子上的座機響了,他皺著眉頭接起電話,剛走出去兩步的維克托就聽到他提高半個音調的聲音。

  “什么!安娜死了?”

  興許他說完也覺得嗓門大,朝著外面看了眼,正好對上維克托的眼神,忙上來把門關上,躲在里面跟人通話。

  看吧,墨西哥雖然人很狠,但“收尸”的好人還是有的,直接一個電話就打到“家屬”這里來了。

  被發配到去看監控,維克托倒是沒什么意見,反而已經開始在想給自己謀點什么福利了。

  要知道,監控沒發明之前,人類的本能在完全釋放,監控出來后,出現了文明。

  要是把監控關了,是不是就等于有時間和機會在里面“為所欲為”了?

  不是不行,但得好好謀劃一下。

  強者從來不會埋怨環境,只會在環境中尋找生存的土壤。

  監控室就在二樓,進去的時候,就有個獄警在打瞌睡,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瞧見維克托,立刻就站起來了,“副監長。”

  “沒事沒事,累了就休息一下,以后我就在這里辦公了。”

  獄警一聽頓時臉都黑了,跟領導同一個辦公室這還怎么摸魚?

  維克托無視掉對方那眼神,一屁股坐在監控前,這有大約40多個屏,對著走廊、廁所等等,也有不少的牢房內部,這些人都是沒續約的。

  你不想監控罩著你,畢竟,很多毒梟晚上有活動的呀,誰喜歡來個現場直播?

  所以他們會給錢,讓人將監控給關了,但不是沒有,你想看還是能看到。

  “加拉多的監控在哪里?”他扭頭詢問道。

  獄警一懵,找了個按鈕按了下,屏幕前就出現了教父,只是此時他正在磨東西?

  維克托靠近了看,那好像是個牙刷?

  牙刷在監獄里用處可多了,比如磨尖了,刺入脖子,肯定死,但加拉多會無聊到這個地步?

  這更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在尋找一種自我保護。

  墨西哥有兩個地方毒梟死亡率最高,一個是自家宅院,大部分被擊斃的都是在這里,還有就是監獄,仇敵殺人、保護傘滅口等等。

  后來墨西哥販毒集團貝爾特蘭.萊瓦兄弟中的老二埃克托爾就死在監獄里,對外宣稱心臟病猝死。

  這簡直萬能的借口。

  有意思,看來他也知道有人要殺自己,這是想要保命呢。

  病虎也有人看著不爽。

大熊貓文學    混在墨西哥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