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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騰蛇變、御龍吟,震驚的帕提與陳路

  一千二百米的罡風層中,冥焰戰船朝著五十里外,第一百零九號城池飛去。

  戰船的艙室中,有三名‘沙帕’族人聚集,三名沙帕族人裹著黑色的戰袍,連臉上都戴著特制的面甲,他們坐在三張椅子上,正盯著一副地圖。

  “快到了,只要能再毀掉一座城,我們三兄弟的戰功就能提升一大截,此次回去之后,就可以購買一套五階的銀羽戰甲。”其中一名沙族人咧嘴笑著。

  “帕提大哥,以你的實力,再穿上銀羽戰甲,就能發揮出七品圓滿的戰力,到時候我們賺取戰功的速度更快。”

  說著,這兩名沙族人,都看著他們的大哥。

  “銀羽戰甲,只不過是過渡罷了。”帕提身材魁梧,坐在椅子上,椅子都完全被他的身軀遮掩住,“金羽戰甲,才是王庭的寶物!”

  “如果能穿上金羽戰甲,我完全可以殺六品,就算打不過強一點的六品,我也可跑。”

  聽到‘金羽’戰甲,三人眼中都流露出渴望。

  金羽戰甲,是金羽王庭的尖端工藝,聽王庭的人說,這套戰甲的工藝,已經超過了大周的水平。

  不過金羽戰甲,都是王室特供,平時各大部落,很難買到,只能穿‘飛羽’和‘銀羽’戰甲。

  也就是這次神山發布了戰令,命四大王庭出動,為了提高各部族的實力,才開放了金羽戰甲的購買資格。

  帕提三兄弟,已經快積累了一件兌換銀羽戰甲的戰功,不過金羽戰甲,還是很遙遠。

  “金羽戰甲所需的戰功是銀羽戰甲的百倍,而且每個月的兌換名額有限。”一名沙族人嘆氣道,“恐怕我們得積累到明年才有機會了。”

  “澤生,我的好兄弟,別嘆氣。”帕提笑道,“我們攻破這座城池,擄掠一番,沒準一次就積攢夠了。”

  “大周的東西,在我們這邊都很值錢,說不定還有得剩呢!”

  “到時候我們兄弟三人,一人一件金羽戰甲!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說得是,大周的城池可是座寶庫啊!”

  聽到帕提這么說,三兄弟都齊齊大笑起來。

  南荒如今的大方向是邊打邊撤,他們三兄弟卻冒險返回來,為的是什么?就是搶!

  大周乃天朝上國,哪怕最普通的一件三階盔甲,在南蠻各部族,都能賣出高價。

  他們已經搶過兩座糧城,現在冥焰戰船的內部,都已經塞滿了大半。只看那些神兵利器,就差不多能換一套銀羽戰甲。

  其余更多他們不認識的寶物,或許價值更高。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決定打掉鎮海軍的這一座補給城。

  “只剩三十里,你們去讓族人準備好重水投石車。”帕提吩咐道,“記住,一旦攻破城池,先用‘血夔’摧毀掉他們的神廟。”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有更多的掠奪時間。”

  “上一座城,就是因為摧毀神廟慢了,導致援軍來得快,搜刮時間太短。”

  “我們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是。”

  兩名沙族人立刻去了下層艙室,冥焰戰船的下層艙室還有很多沙族人在操控機關法陣。

  “咔咔咔咔”

  當帕提命令下達,冥焰戰船的便蓄勢待發,加快了前進速度。

  帕提不知道的是,此刻已經有一艘小巧的箭魚飛舟,出現在了他們后方天際。

  箭魚飛舟上,趙興看著那艘冥焰戰船:“戰船減速了,這是準備攻城了。鎮海軍的這座城,看起來還沒人發現敵人靠近。”

  在追逐一段時間后,趙興的箭魚飛舟終于是看到了冥焰戰船的實體。

  它懸停鎮海軍的一百零九號城池上空,依舊保持著隱形狀態。

  龍肖:“不知道鎮海軍的這座城池守將是誰,我們也沒辦法通知到人,先看看情況。”

  趙興點了點頭。

  他和龍肖雖然自信打同階很輕松,但對方如果縮在冥焰戰船內部,他們短時間內也很難攻破防御。

  冥焰戰船是中型戰船,是五階層次。

  但,它和單件五階神兵不是一個檔次的。

  它是由上千件五階的材料組合,此類寶物,一旦賣錢,自動抬高一階。

  五階得按單件兵器的六階價格來賣。

  箭魚飛舟上沒什么破防利器,所以只能等敵人出了戰船。

  或者打開防御結界進攻的時候動手。

  為什么龍肖說是碰到肥羊呢,因為這一艘戰船弄到手,那就能當六階來賣,而且能開這種戰船的,其人頭必然很值錢。

  “你會隱形法嗎?”龍肖問道。“一會能不能給我套一個。”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會起隱形草人不代表我會隱形法,那是高階法術。”

  龍肖聳了聳肩:“那就只能強闖了,一會伱盡量把戰船送近一點。”

  鎮海軍是指望不上了。

  人家船舷邊的武器艙都已經伸出來了,底下還是沒反應。

  “可以。”趙興點頭。

  鎮海軍一百零九號城的守城主將叫‘陳路’。

  他是從七品下的祭司,但官職卻是‘均輸令’。

  為什么呢?

  因為陳路所拜的神靈,全是‘司農神’。

  陳路從小就很喜歡種田,不喜歡打打殺殺。

  但奈何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當時考了七年都未轉正,于是只能‘曲線報國’,走了祭祀之道。

  他在祭祀之道倒是很有天賦,很快就從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名司農祭司。

  如此一來,他請神上身,便能當做司農官來看。

  但在平時,他就是一名祭司。

  對天時的感應,就沒那么強了。

  是以陳路到現在,都還沒未發現敵人的降臨。

  他在城中曬著甘靈草,這是一種四階藥材,治療外傷用,軍醫經常會用到。

  “篩篩篩”

  陳路抱著篩子在篩著甘靈草的草籽,爾后麻溜的用繩子將已經處理完畢的甘靈草給捆起來,放到旁邊的雞公車上。

  “下午又搞定了幾千斤,今日軍務已經完成了兩次,一千戰功到手。”陳路欣慰的笑了。

  某些材料,會經常出現在每日軍務的清單上。

  因為永遠都不嫌多,就比如這甘靈草。

  陳路已經刷了半個月,他的幾萬戰功,大半都是在這種藥材上得來的。

  “兄弟們,再加把勁啊。”

  “一會就天黑咯。”

  陳路吆喝了一聲,運著車往藥材庫走去。

  沒走兩步,天黑了下來。

  一片陰影籠罩在了整個城池上空。

  “陳大人,天怎么就黑了?”

  “怎么回事?陳大人,是你做的嗎?”

  陳路看到地上的陰影,頓時頭皮發麻。

  立刻將手中的雞公車一放,怒吼起來:“敵襲!!!”

  “守衛營,迎敵!迎敵!”

  陳路猛的朝神廟跑去。

  因為天空大范圍的變黑了,仿佛墨汁一般,在腐蝕著城池的法陣。

  就這么三個呼吸的時間,又由黑轉暗紅。

  如此大規模的襲擊,敵人的實力絕對不簡單,陳路要想發揮出自己的最大實力,就必須迅速進神廟請神,然后通知周圍援軍。

  作為祭祀,陳路是合格的。

  但作為主將,他的素質就只是一般了。

  他還沒走進神廟。

  上方的黑色天空,就裂開了一道紅色縫隙。

  “嘩啦”

  大量的紅色黏稠物質,潑在了一百零九號城池的神廟屋頂。

  隨后周圍下起了一場血雨。

  “嗤嗤嗤嗤嗤”

  屋頂開始冒煙,大量的紅色液體,浸入神廟內部,淋在了神像上。

  地面上也開始冒煙。

  所有神像開始開裂,在一瞬間,金光就被紅光所吞沒。

  手臂、臉龐、頭頂…被這股血紅液體融化了大半。

  “啊——”

  “噗噗!”

  原本神廟內還有幾名八品祭司,可在被紅色液體淋到后,皮膚都開始潰爛。

  陳路看著幾名祭司慘叫著走出來。

  頓時大驚失色:

  “是血夔,不要請神!不要請神!”

  可是他提醒得太晚了。

  有幾名祭司在被侵蝕之后,下意識想請神上身,可是非但沒請到,反而整個人化作了一灘血水。

  還有七名九品,則是獰笑著從神廟中走了出來,他們背后伸出了四只手臂,身體的肌肉也龐大了一圈。

  忽略掉陳路這個七品,朝著其余人殺過去。

  “邪神之力。”

  陳路心中拔涼。

  當血夔淋到神廟上時,如果大周的祭司去請神,會立刻請到南荒供養的邪神!

  南荒的邪神,會侵蝕掉人的心智,將他們化為自己的傀儡。

  “啊!救命!”

  “不要跑,用破靈弩射殺!”

  “天吶,怎么頭斷了還能跑?!”

  “怪物啊!”

  神廟率先被摧毀,產生的‘邪神傀儡’,給人的沖擊力太大了。

  因為這些傀儡悍不畏死,而且就算是掉了腦袋,或者被穿胸而過,都完全沒事,依舊能夠行動。

  而被這些傀儡殺掉的人,很快又站了起來。

  城池內部,很快亂了起來。

  一是陳路這個主將,沒有快速組織反擊,也沒有進行有效指揮,各司的統領,沒有很好的協同配合。

  二是敵人在一瞬間攻破了神廟這個重要機構,又誕生出了血肉傀儡這種怪物。

  三是鎮海軍前面大半個月,都打得太順,基本沒遭受到像樣的抵抗,陳路這邊更是一直沒敵人來過。

  是以此處的鎮海軍,明明有一戰之力,卻很快就陷入潰逃當中。

  此時的陳路,終于是從行軍殿中的小型神像前。

  “請田德真君救命!”

  陳路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迅速插香燒紙。

  “嗤”

  火焰燃燒。

  神像迅速睜開眼,一道金色虛影出現,將這團香火吞沒,隨后飛到了陳路的身上。

  “噠噠噠”

  陳路神態一變整個人嚴肅的起身,快步走出行軍殿。

  一招手,傳音令到手中。

  “武司第一統領何在?!”

  無人回應。

  “武司第二、第三統領,速去圍剿城東的邪神傀儡,可將自身陽剛血氣涂抹在武器上進行擊殺!”

  還是沒人回應。

  “工司司正,速速彌補墨守之界防御!將…”

  “桀桀桀”

  這次倒是有人回應了,不過卻是一陣奇怪的叫聲。

  “轟轟轟!”“轟隆!”

  “轟!”

  大量的巨石從天而降,但砸在地面上,卻沒有濺起灰塵,反而是出現了許多水珠濺射。

  陳路嘆了口氣。

  “血夔污神、重水投石。”

  “小子,逃吧,此城已經守不住了,來攻你的至少是精銳的七品隊伍,他們有一艘五階戰船。”

  “你祭的是司農神,即便守不住,也不至于斬你的人頭。”

  “不!”

  陳路的臉上出現一絲掙扎。

  “下官愿以心血為祭,請真君救下此城!”

  說罷,陳路的指尖,飛快劃破自己的胸口,指尖浮現出一滴心血。

  “混賬!”

  另一道聲音響起,左手將陳路的右手按住。

  “本君的分魂折在這里又何妨?何須你再以心血祭?”

  “事不可為,你死了,大周就白白折損一名七品!”

  “你速速背起本君的雕像,去把內庫燒了,再以從玄土法從地下遁走。”

  嚴肅的聲音將右手強硬的移開。

  陳路臉上浮現一絲痛苦,終究還是同意了真君的看法。

  隨后他駕馭罡風,飛快的來到城池內庫。

  指尖冒出一縷火焰,正欲放火。

  “嗯?且慢!”

  此時,真君的聲音又響起,陳路左手再度握住了右手。

  “你且抬頭看天空。”

  陳路疑惑的看去。

  只見天空中的紅色逐漸退去。

  “咻!”

  陳路抬手一指,頓時施展云法,撐在城池上空。

  “嘩啦”

  大雨傾盆,落在了城中的血色傀儡上。

  “嗤嗤嗤”

  夾雜著陰魂神力的雨滴,頓時將血色傀儡淋得冒煙,行動力大降。

  “變弱了。”

  “而且敵人遲遲沒下來。”

  “這是碰到了援軍?”

  陳路立刻騰云駕霧而起。

  當他來到城外的上空。

  頓時看到了天上的罡風層中,有一艘紅黑相間的冥焰戰船。

  但此時冥焰戰船的武器機關,全部調轉了角度,朝著更高的天空發射。

  “轟轟轟轟!”

  一根根元氣箭、鎖網、各種利器裹挾著天地元氣,或是帶著罡風,或是帶著火焰,朝著某個方向進攻。

  “他們在打什么?”

  陳路一臉迷茫。

  冥焰戰船一邊發射,一邊合攏自己的結界。

  似乎在懼怕未知的敵人。

  然而就結界即將合攏之時。

  “咻”

  一條飛龍迅速的沖過來,仔細觀察可以看到這龍形虛影中心,是一把金色大劍。

  “錚!”

  金劍在冥焰結界即將合攏時,準確無誤的釘在了戰船的一尊雕像上。

  帶著黑色火焰的結界停止閉合。

  “帥!”

  站在天空上的趙興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感慨,劍修就是帥。龍肖的這招‘御龍吟’更是帥爆。

  時間倒回半刻鐘之前。

  當冥焰戰船上的重水投石發動,血夔淋下,結界破掉。

  此時帕提也命令自己的兩個兄弟‘澤生’和‘帕巢’帶著族人準備下去搶劫。

  可就在這時。

  澤生和帕巢卻發現,罡風中,一道迷霧出現。

  而且快速的飄了過來,距離很快從千米縮短到五百米。

  “罡風層中,怎么會有迷霧?”澤生和帕巢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疑惑的看著。

  趙興施展的五行霧隱法,迷惑性太強,在距離千米之外時,其混雜在罡風層中,仿佛和罡風一個形態。

  到千米內的距離,隱匿已經很難,可趙興卻控制著霧影的形態,在靠近的時候,也不斷縮小。

  看上去,就好像迷霧在遠離他們兩人一樣。

  等到五百米距離內,帕巢和澤生這兩名七品終于是反應了過來不對勁。

  可是,已經晚了——

  “咻!”

  一把金劍如同游魚一般,迅速的靠近帕巢,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

  帕巢拼命想要抵擋,可手卻根本不上大腦的速度,因為這把金劍太快了!

  七品劍修,遠不是他能抵擋的,何況有心算無心,龍肖的這一招‘御龍吟’是速度最快的招式。

  等反應過來,劍尖都已經指著鼻子。

  “噗嗤!”

  剛剛打開面甲呼吸新鮮空氣準備大干一場的帕巢,就這么被金劍貫穿!往地上墜落。

  另一名沙族人‘澤生’,在看到這一幕,頓時神經緊繃,瘋狂的催動體內的元氣,并且將面甲覆蓋。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視野突然變得模糊,而且扁平成了一線。

  “噗通!噗通!”

  他的心臟跳動飛快減弱,血液變冷。

  澤生看向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了鱗片。

  他的雙腳也下意識的合攏,他吐了吐舌頭,居然吐出了‘蛇信’!

  “救我!”

  這詭異的一幕,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沖大哥‘帕提’求救。

  可聲音叫出來,卻是‘嘶嘶’的聲音。

  雙腳也黏合在了一起,皮膚、肌肉、骨骼都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嘶嘶嘶”

  澤生感覺眼睛沉重,眼皮也長出了鱗片,體內的元氣在飛快的消逝。

  退化!

  瘋狂的退化,而且伴隨跨越物種的異化!

  他體內的五行之氣,以一種詭異的組合,在體內反噬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皮膚。

  在半空中掙扎了三秒,半人半蛇的澤生,整個人血肉炸開,臟腑也碎裂,從空中掉了下去。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龍肖的金劍比趙興速度更快,將周圍的幾百小兵全部貫穿。

  天空頓時下起了一陣‘尸體’。

  “什么?!”

  正等待著收獲戰利品的帕提直接愣住了。

  快,太快了!

  上一秒,還在為攻破鎮海軍的城池順利而喜悅,下一秒,兩個兄弟便死掉。

  尤其是他的兄弟‘澤生’,死掉的方式無比詭異,仿佛那些地巫的手段。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龍肖都把剛跳出來的小兵殺了一半。

  “進攻!殺死他們!!”

  帕提怒了,也怕了,他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全感,即便身上穿著飛羽戰甲,又身處五階戰船內部。

  可他依舊心生寒意。

  “不!合上結界,快跑!!”

  在下達命令的三秒后,帕提的理智占據上風,立刻決定關閉冥焰結界跑路。

  他和兩個兄弟的實力差不多,即便高一點,也高得有限。

  能瞬殺他的兩個兄弟,豈不是也能殺他?

  此時不跑,還更待何時?

  然而在這時。

  一把金劍破空而至,準確無誤的釘在了結界陣基上,令關閉的結界陷入卡頓,留下了一個大豁口。

  “想跑?!”

  “問過你龍大爺了嗎?”

  龍肖從云上一躍,頓時跳進冥焰戰船內部的甲板。

  趙興則是在云上看著龍肖沖進去。

  他是司農,剩下的事,就不必他動手了。沖進戰船中大殺四方,這還是龍肖干起來利索。

  “我殺個沙族七品,用上騰蛇變,花費了三成元氣。這一招負擔對我來說不小。”

  “但龍肖這個劍修,殺死另一個沙族,元氣根本沒有下降多少。”

  和龍肖這個劍修相比,自己這個七品,還是有點不夠看。

  自己的殺招,大概就等同于龍肖幾次‘連續普通攻擊’。

  “我若用騰蛇變用在龍肖身上,估計也難奏效,他的內臟有劍氣守護,很難撼動這招候變法,最多只能讓龍肖身上長鱗片,但卻無法讓他的形體發生劇變,更別說蛻化爆體而亡。”

  論殺傷力,還是劍修強,當然趙興也清楚,軍司農有軍司農的作用,龍肖可做不到悄然無息的靠近,也沒有自己這么全面。

  “若是以龍肖為假想敵,遭遇戰中,我有三成把握殺死他,若是伏擊戰,可能性上升至六成。”

  “而只要我在地上,他殺死我的幾率為零。”趙興暗道。

  神行守護往地下一遁,龍肖就得干瞪眼,劍修可沒辦法遁地。

  而即便是在地下,趙興也依然可以用法術進攻。

  下方的陳路完全看傻眼了。

  他眼睜睜看著兩名七品異族,從他眼前掉了下去。

  其中一個被爆頭,這還算正常。

  但另一個的死法,就很不正常了。

  居然出現了蛇的特征?

  “真君,這是什么法術?”陳路在心中問道。

  “候變法,高級法術騰蛇變!”真君的聲音響起,“站在云層中的人,是一名軍司農。”

  “真君,我可以用候變法嗎?”陳路問道。

  “你用不了。”田德真君道,“這涉及五行陰陽機變,你對道的感悟太弱,請了本君上身,也得到六品才有可能施展出來。”

  “小子,你命不該絕,這兩人都是大周武將,一個劍修,一個軍司農。”

  “速速去給人家打打下手,看能不能沾點反擊之功,如果可以,就能彌補你的損失。”

  “記住,客氣點。”

  陳路點了點頭,隨后小心翼翼的騰云而上,在距離趙興云頭十米低的高度,他就停了下來。

  “鎮海軍均輸令陳路,感謝大人援救,不知大人名諱?”陳路態度很恭敬,完全是以下官的姿態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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