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米的罡風層中,冥焰戰船朝著五十里外,第一百零九號城池飛去。
戰船的艙室中,有三名‘沙帕’族人聚集,三名沙帕族人裹著黑色的戰袍,連臉上都戴著特制的面甲,他們坐在三張椅子上,正盯著一副地圖。
“快到了,只要能再毀掉一座城,我們三兄弟的戰功就能提升一大截,此次回去之后,就可以購買一套五階的銀羽戰甲。”其中一名沙族人咧嘴笑著。
“帕提大哥,以你的實力,再穿上銀羽戰甲,就能發揮出七品圓滿的戰力,到時候我們賺取戰功的速度更快。”
說著,這兩名沙族人,都看著他們的大哥。
“銀羽戰甲,只不過是過渡罷了。”帕提身材魁梧,坐在椅子上,椅子都完全被他的身軀遮掩住,“金羽戰甲,才是王庭的寶物!”
“如果能穿上金羽戰甲,我完全可以殺六品,就算打不過強一點的六品,我也可跑。”
聽到‘金羽’戰甲,三人眼中都流露出渴望。
金羽戰甲,是金羽王庭的尖端工藝,聽王庭的人說,這套戰甲的工藝,已經超過了大周的水平。
不過金羽戰甲,都是王室特供,平時各大部落,很難買到,只能穿‘飛羽’和‘銀羽’戰甲。
也就是這次神山發布了戰令,命四大王庭出動,為了提高各部族的實力,才開放了金羽戰甲的購買資格。
帕提三兄弟,已經快積累了一件兌換銀羽戰甲的戰功,不過金羽戰甲,還是很遙遠。
“金羽戰甲所需的戰功是銀羽戰甲的百倍,而且每個月的兌換名額有限。”一名沙族人嘆氣道,“恐怕我們得積累到明年才有機會了。”
“澤生,我的好兄弟,別嘆氣。”帕提笑道,“我們攻破這座城池,擄掠一番,沒準一次就積攢夠了。”
“大周的東西,在我們這邊都很值錢,說不定還有得剩呢!”
“到時候我們兄弟三人,一人一件金羽戰甲!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說得是,大周的城池可是座寶庫啊!”
聽到帕提這么說,三兄弟都齊齊大笑起來。
南荒如今的大方向是邊打邊撤,他們三兄弟卻冒險返回來,為的是什么?就是搶!
大周乃天朝上國,哪怕最普通的一件三階盔甲,在南蠻各部族,都能賣出高價。
他們已經搶過兩座糧城,現在冥焰戰船的內部,都已經塞滿了大半。只看那些神兵利器,就差不多能換一套銀羽戰甲。
其余更多他們不認識的寶物,或許價值更高。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決定打掉鎮海軍的這一座補給城。
“只剩三十里,你們去讓族人準備好重水投石車。”帕提吩咐道,“記住,一旦攻破城池,先用‘血夔’摧毀掉他們的神廟。”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有更多的掠奪時間。”
“上一座城,就是因為摧毀神廟慢了,導致援軍來得快,搜刮時間太短。”
“我們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是。”
兩名沙族人立刻去了下層艙室,冥焰戰船的下層艙室還有很多沙族人在操控機關法陣。
“咔咔咔咔”
當帕提命令下達,冥焰戰船的便蓄勢待發,加快了前進速度。
帕提不知道的是,此刻已經有一艘小巧的箭魚飛舟,出現在了他們后方天際。
箭魚飛舟上,趙興看著那艘冥焰戰船:“戰船減速了,這是準備攻城了。鎮海軍的這座城,看起來還沒人發現敵人靠近。”
在追逐一段時間后,趙興的箭魚飛舟終于是看到了冥焰戰船的實體。
它懸停鎮海軍的一百零九號城池上空,依舊保持著隱形狀態。
龍肖:“不知道鎮海軍的這座城池守將是誰,我們也沒辦法通知到人,先看看情況。”
趙興點了點頭。
他和龍肖雖然自信打同階很輕松,但對方如果縮在冥焰戰船內部,他們短時間內也很難攻破防御。
冥焰戰船是中型戰船,是五階層次。
但,它和單件五階神兵不是一個檔次的。
它是由上千件五階的材料組合,此類寶物,一旦賣錢,自動抬高一階。
五階得按單件兵器的六階價格來賣。
箭魚飛舟上沒什么破防利器,所以只能等敵人出了戰船。
或者打開防御結界進攻的時候動手。
為什么龍肖說是碰到肥羊呢,因為這一艘戰船弄到手,那就能當六階來賣,而且能開這種戰船的,其人頭必然很值錢。
“你會隱形法嗎?”龍肖問道。“一會能不能給我套一個。”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會起隱形草人不代表我會隱形法,那是高階法術。”
龍肖聳了聳肩:“那就只能強闖了,一會伱盡量把戰船送近一點。”
鎮海軍是指望不上了。
人家船舷邊的武器艙都已經伸出來了,底下還是沒反應。
“可以。”趙興點頭。
鎮海軍一百零九號城的守城主將叫‘陳路’。
他是從七品下的祭司,但官職卻是‘均輸令’。
為什么呢?
因為陳路所拜的神靈,全是‘司農神’。
陳路從小就很喜歡種田,不喜歡打打殺殺。
但奈何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當時考了七年都未轉正,于是只能‘曲線報國’,走了祭祀之道。
他在祭祀之道倒是很有天賦,很快就從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名司農祭司。
如此一來,他請神上身,便能當做司農官來看。
但在平時,他就是一名祭司。
對天時的感應,就沒那么強了。
是以陳路到現在,都還沒未發現敵人的降臨。
他在城中曬著甘靈草,這是一種四階藥材,治療外傷用,軍醫經常會用到。
“篩篩篩”
陳路抱著篩子在篩著甘靈草的草籽,爾后麻溜的用繩子將已經處理完畢的甘靈草給捆起來,放到旁邊的雞公車上。
“下午又搞定了幾千斤,今日軍務已經完成了兩次,一千戰功到手。”陳路欣慰的笑了。
某些材料,會經常出現在每日軍務的清單上。
因為永遠都不嫌多,就比如這甘靈草。
陳路已經刷了半個月,他的幾萬戰功,大半都是在這種藥材上得來的。
“兄弟們,再加把勁啊。”
“一會就天黑咯。”
陳路吆喝了一聲,運著車往藥材庫走去。
沒走兩步,天黑了下來。
一片陰影籠罩在了整個城池上空。
“陳大人,天怎么就黑了?”
“怎么回事?陳大人,是你做的嗎?”
陳路看到地上的陰影,頓時頭皮發麻。
立刻將手中的雞公車一放,怒吼起來:“敵襲!!!”
“守衛營,迎敵!迎敵!”
陳路猛的朝神廟跑去。
因為天空大范圍的變黑了,仿佛墨汁一般,在腐蝕著城池的法陣。
就這么三個呼吸的時間,又由黑轉暗紅。
如此大規模的襲擊,敵人的實力絕對不簡單,陳路要想發揮出自己的最大實力,就必須迅速進神廟請神,然后通知周圍援軍。
作為祭祀,陳路是合格的。
但作為主將,他的素質就只是一般了。
他還沒走進神廟。
上方的黑色天空,就裂開了一道紅色縫隙。
“嘩啦”
大量的紅色黏稠物質,潑在了一百零九號城池的神廟屋頂。
隨后周圍下起了一場血雨。
“嗤嗤嗤嗤嗤”
屋頂開始冒煙,大量的紅色液體,浸入神廟內部,淋在了神像上。
地面上也開始冒煙。
所有神像開始開裂,在一瞬間,金光就被紅光所吞沒。
手臂、臉龐、頭頂…被這股血紅液體融化了大半。
“啊——”
“噗噗!”
原本神廟內還有幾名八品祭司,可在被紅色液體淋到后,皮膚都開始潰爛。
陳路看著幾名祭司慘叫著走出來。
頓時大驚失色:
“是血夔,不要請神!不要請神!”
可是他提醒得太晚了。
有幾名祭司在被侵蝕之后,下意識想請神上身,可是非但沒請到,反而整個人化作了一灘血水。
還有七名九品,則是獰笑著從神廟中走了出來,他們背后伸出了四只手臂,身體的肌肉也龐大了一圈。
忽略掉陳路這個七品,朝著其余人殺過去。
“邪神之力。”
陳路心中拔涼。
當血夔淋到神廟上時,如果大周的祭司去請神,會立刻請到南荒供養的邪神!
南荒的邪神,會侵蝕掉人的心智,將他們化為自己的傀儡。
“啊!救命!”
“不要跑,用破靈弩射殺!”
“天吶,怎么頭斷了還能跑?!”
“怪物啊!”
神廟率先被摧毀,產生的‘邪神傀儡’,給人的沖擊力太大了。
因為這些傀儡悍不畏死,而且就算是掉了腦袋,或者被穿胸而過,都完全沒事,依舊能夠行動。
而被這些傀儡殺掉的人,很快又站了起來。
城池內部,很快亂了起來。
一是陳路這個主將,沒有快速組織反擊,也沒有進行有效指揮,各司的統領,沒有很好的協同配合。
二是敵人在一瞬間攻破了神廟這個重要機構,又誕生出了血肉傀儡這種怪物。
三是鎮海軍前面大半個月,都打得太順,基本沒遭受到像樣的抵抗,陳路這邊更是一直沒敵人來過。
是以此處的鎮海軍,明明有一戰之力,卻很快就陷入潰逃當中。
此時的陳路,終于是從行軍殿中的小型神像前。
“請田德真君救命!”
陳路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迅速插香燒紙。
“嗤”
火焰燃燒。
神像迅速睜開眼,一道金色虛影出現,將這團香火吞沒,隨后飛到了陳路的身上。
“噠噠噠”
陳路神態一變整個人嚴肅的起身,快步走出行軍殿。
一招手,傳音令到手中。
“武司第一統領何在?!”
無人回應。
“武司第二、第三統領,速去圍剿城東的邪神傀儡,可將自身陽剛血氣涂抹在武器上進行擊殺!”
還是沒人回應。
“工司司正,速速彌補墨守之界防御!將…”
“桀桀桀”
這次倒是有人回應了,不過卻是一陣奇怪的叫聲。
“轟轟轟!”“轟隆!”
“轟!”
大量的巨石從天而降,但砸在地面上,卻沒有濺起灰塵,反而是出現了許多水珠濺射。
陳路嘆了口氣。
“血夔污神、重水投石。”
“小子,逃吧,此城已經守不住了,來攻你的至少是精銳的七品隊伍,他們有一艘五階戰船。”
“你祭的是司農神,即便守不住,也不至于斬你的人頭。”
“不!”
陳路的臉上出現一絲掙扎。
“下官愿以心血為祭,請真君救下此城!”
說罷,陳路的指尖,飛快劃破自己的胸口,指尖浮現出一滴心血。
“混賬!”
另一道聲音響起,左手將陳路的右手按住。
“本君的分魂折在這里又何妨?何須你再以心血祭?”
“事不可為,你死了,大周就白白折損一名七品!”
“你速速背起本君的雕像,去把內庫燒了,再以從玄土法從地下遁走。”
嚴肅的聲音將右手強硬的移開。
陳路臉上浮現一絲痛苦,終究還是同意了真君的看法。
隨后他駕馭罡風,飛快的來到城池內庫。
指尖冒出一縷火焰,正欲放火。
“嗯?且慢!”
此時,真君的聲音又響起,陳路左手再度握住了右手。
“你且抬頭看天空。”
陳路疑惑的看去。
只見天空中的紅色逐漸退去。
“咻!”
陳路抬手一指,頓時施展云法,撐在城池上空。
“嘩啦”
大雨傾盆,落在了城中的血色傀儡上。
“嗤嗤嗤”
夾雜著陰魂神力的雨滴,頓時將血色傀儡淋得冒煙,行動力大降。
“變弱了。”
“而且敵人遲遲沒下來。”
“這是碰到了援軍?”
陳路立刻騰云駕霧而起。
當他來到城外的上空。
頓時看到了天上的罡風層中,有一艘紅黑相間的冥焰戰船。
但此時冥焰戰船的武器機關,全部調轉了角度,朝著更高的天空發射。
“轟轟轟轟!”
一根根元氣箭、鎖網、各種利器裹挾著天地元氣,或是帶著罡風,或是帶著火焰,朝著某個方向進攻。
“他們在打什么?”
陳路一臉迷茫。
冥焰戰船一邊發射,一邊合攏自己的結界。
似乎在懼怕未知的敵人。
然而就結界即將合攏之時。
“咻”
一條飛龍迅速的沖過來,仔細觀察可以看到這龍形虛影中心,是一把金色大劍。
“錚!”
金劍在冥焰結界即將合攏時,準確無誤的釘在了戰船的一尊雕像上。
帶著黑色火焰的結界停止閉合。
“帥!”
站在天空上的趙興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感慨,劍修就是帥。龍肖的這招‘御龍吟’更是帥爆。
時間倒回半刻鐘之前。
當冥焰戰船上的重水投石發動,血夔淋下,結界破掉。
此時帕提也命令自己的兩個兄弟‘澤生’和‘帕巢’帶著族人準備下去搶劫。
可就在這時。
澤生和帕巢卻發現,罡風中,一道迷霧出現。
而且快速的飄了過來,距離很快從千米縮短到五百米。
“罡風層中,怎么會有迷霧?”澤生和帕巢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疑惑的看著。
趙興施展的五行霧隱法,迷惑性太強,在距離千米之外時,其混雜在罡風層中,仿佛和罡風一個形態。
到千米內的距離,隱匿已經很難,可趙興卻控制著霧影的形態,在靠近的時候,也不斷縮小。
看上去,就好像迷霧在遠離他們兩人一樣。
等到五百米距離內,帕巢和澤生這兩名七品終于是反應了過來不對勁。
可是,已經晚了——
“咻!”
一把金劍如同游魚一般,迅速的靠近帕巢,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
帕巢拼命想要抵擋,可手卻根本不上大腦的速度,因為這把金劍太快了!
七品劍修,遠不是他能抵擋的,何況有心算無心,龍肖的這一招‘御龍吟’是速度最快的招式。
等反應過來,劍尖都已經指著鼻子。
“噗嗤!”
剛剛打開面甲呼吸新鮮空氣準備大干一場的帕巢,就這么被金劍貫穿!往地上墜落。
另一名沙族人‘澤生’,在看到這一幕,頓時神經緊繃,瘋狂的催動體內的元氣,并且將面甲覆蓋。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視野突然變得模糊,而且扁平成了一線。
“噗通!噗通!”
他的心臟跳動飛快減弱,血液變冷。
澤生看向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了鱗片。
他的雙腳也下意識的合攏,他吐了吐舌頭,居然吐出了‘蛇信’!
“救我!”
這詭異的一幕,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沖大哥‘帕提’求救。
可聲音叫出來,卻是‘嘶嘶’的聲音。
雙腳也黏合在了一起,皮膚、肌肉、骨骼都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嘶嘶嘶”
澤生感覺眼睛沉重,眼皮也長出了鱗片,體內的元氣在飛快的消逝。
退化!
瘋狂的退化,而且伴隨跨越物種的異化!
他體內的五行之氣,以一種詭異的組合,在體內反噬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皮膚。
在半空中掙扎了三秒,半人半蛇的澤生,整個人血肉炸開,臟腑也碎裂,從空中掉了下去。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龍肖的金劍比趙興速度更快,將周圍的幾百小兵全部貫穿。
天空頓時下起了一陣‘尸體’。
“什么?!”
正等待著收獲戰利品的帕提直接愣住了。
快,太快了!
上一秒,還在為攻破鎮海軍的城池順利而喜悅,下一秒,兩個兄弟便死掉。
尤其是他的兄弟‘澤生’,死掉的方式無比詭異,仿佛那些地巫的手段。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龍肖都把剛跳出來的小兵殺了一半。
“進攻!殺死他們!!”
帕提怒了,也怕了,他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全感,即便身上穿著飛羽戰甲,又身處五階戰船內部。
可他依舊心生寒意。
“不!合上結界,快跑!!”
在下達命令的三秒后,帕提的理智占據上風,立刻決定關閉冥焰結界跑路。
他和兩個兄弟的實力差不多,即便高一點,也高得有限。
能瞬殺他的兩個兄弟,豈不是也能殺他?
此時不跑,還更待何時?
然而在這時。
一把金劍破空而至,準確無誤的釘在了結界陣基上,令關閉的結界陷入卡頓,留下了一個大豁口。
“想跑?!”
“問過你龍大爺了嗎?”
龍肖從云上一躍,頓時跳進冥焰戰船內部的甲板。
趙興則是在云上看著龍肖沖進去。
他是司農,剩下的事,就不必他動手了。沖進戰船中大殺四方,這還是龍肖干起來利索。
“我殺個沙族七品,用上騰蛇變,花費了三成元氣。這一招負擔對我來說不小。”
“但龍肖這個劍修,殺死另一個沙族,元氣根本沒有下降多少。”
和龍肖這個劍修相比,自己這個七品,還是有點不夠看。
自己的殺招,大概就等同于龍肖幾次‘連續普通攻擊’。
“我若用騰蛇變用在龍肖身上,估計也難奏效,他的內臟有劍氣守護,很難撼動這招候變法,最多只能讓龍肖身上長鱗片,但卻無法讓他的形體發生劇變,更別說蛻化爆體而亡。”
論殺傷力,還是劍修強,當然趙興也清楚,軍司農有軍司農的作用,龍肖可做不到悄然無息的靠近,也沒有自己這么全面。
“若是以龍肖為假想敵,遭遇戰中,我有三成把握殺死他,若是伏擊戰,可能性上升至六成。”
“而只要我在地上,他殺死我的幾率為零。”趙興暗道。
神行守護往地下一遁,龍肖就得干瞪眼,劍修可沒辦法遁地。
而即便是在地下,趙興也依然可以用法術進攻。
下方的陳路完全看傻眼了。
他眼睜睜看著兩名七品異族,從他眼前掉了下去。
其中一個被爆頭,這還算正常。
但另一個的死法,就很不正常了。
居然出現了蛇的特征?
“真君,這是什么法術?”陳路在心中問道。
“候變法,高級法術騰蛇變!”真君的聲音響起,“站在云層中的人,是一名軍司農。”
“真君,我可以用候變法嗎?”陳路問道。
“你用不了。”田德真君道,“這涉及五行陰陽機變,你對道的感悟太弱,請了本君上身,也得到六品才有可能施展出來。”
“小子,你命不該絕,這兩人都是大周武將,一個劍修,一個軍司農。”
“速速去給人家打打下手,看能不能沾點反擊之功,如果可以,就能彌補你的損失。”
“記住,客氣點。”
陳路點了點頭,隨后小心翼翼的騰云而上,在距離趙興云頭十米低的高度,他就停了下來。
“鎮海軍均輸令陳路,感謝大人援救,不知大人名諱?”陳路態度很恭敬,完全是以下官的姿態在說話。
今天還有一章!預計一點!另外,推朋友一本書。傳送門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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