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正在不遠處進行對練的武者小隊,突然之間感覺地面一陣搖晃,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么回事,地震了?”
“大地開裂?難道是趙司農搞的?”
“咦,怎么有樹苗從這里長出來了。”
“冰層一尺厚,都完全裂開,你看那邊!”陳放指著東面,一臉驚訝,“那個地方剛才是平坦的,現在卻出現了一座三十米的山堆。”
眾人頓時看過去,果不其然,東面五百米處,出現了一座小山堆。山堆完全是凝固的土塊堆積起來的,其中最大的兩塊土層,像是被巨力對向擠壓后,向上隆起來,形成了一個人字形狀。
“飛舟的方向,出現了一塊大裂!”胡兵原地起跳,爾后掃視周圍,落地之后,眼中有些詫異,“那塊大裂寬有十米,深不見底,周圍這樣的大裂還有八道,小裂更是上百條…這是怎么弄的?”
“此處地脈,如此脆弱?”章杰也詫異的看著周圍。
夏靖搖了搖頭,黑夜中,他的眼睛閃過一抹異色:“不是地脈脆弱,而是趙興施展的地裂法太強。”
“你們看,冰雪已經開始融化,他應該是施展了火行裂土法,令此處的地火上升了。”
“還真是。”眾人嘖嘖稱奇。
但夏靖其實也猜錯了,因為趙興施展的并非是單一的裂土法,而是五行裂土法!
只是隔行如隔山,夏靖只能看出是裂土法。
“誰讓你們停下來的!”劉永利跑過來呵斥道,“讓伱們來不同的環境中訓練,就是要讓你們適應諸多環境變化,現在你們都中斷了訓練,所有人統統扣10分!!”
劉永利目光落在夏靖身上:“夏靖,你身為青龍武司之首,又是第一個停手的,扣二十分!”
“是,屬下知錯。”夏靖認罰,這二十分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繼續訓練,不準停!”劉永利呵斥道,“天塌下來了,都得面不改色!明白嗎?”
“明白!”
十名武者又紛紛開始訓練。
中年醫師從一塊冰層中摘下一朵花,發出一道輕咦聲:“怎么還長出了二階冰蓮的幼苗?”
劉永利扭頭看過去:“什么意思?”
中年醫師將雪蓮放嘴里咬了咬:“復雜的說你了也不懂,你只要知道,剛才那小子的施法,很強,出乎意料的強。”
劉永利有些納悶:趙興一個八品的司農能有多強,六品醫師都這么說?
你發動法術‘五行裂土’,此次法術觸發‘衍三’級氣運加持,‘土行’效能額外提升一倍,裂土百丈。
你發動法術‘五行裂土’,此次法術觸發‘衍三’級氣運加持,‘火行’效能額外提升兩倍,地火上涌。
你發動法術‘五行裂土’,此次法術觸發‘衍三’級氣運加持,‘木行’效能額外提升三倍,生機煥發。
你發動法術‘五行裂土’…
趙興看著面板不斷刷屏,頓時露出了笑意。
他剛才繞著栽種地界連續施展了四十五次‘五行裂土’。
其中,觸發氣運大成功的次數高達三十四次!
于是乎,就有了現在十分炸裂的局面。
“地火翻涌,生機煥發…賭狗戰法牛逼!”
趙興前世對這門戰法興趣缺缺,主要那個時候氣運等級都低。無論是種田還是打架,都很少用它,因為不可控性太高了,沒誰愿意在戰斗中去賭運氣,只要輸一次,可能小命就沒有了。
等他氣運高起來的時候,賭狗戰法又被淘汰了。
可這一世他早早就達到了‘衍三’級別的氣運,施展起來的感覺就截然不同了。
一個字:爽!
“呼”
趙興從天空中降落下來,落在了飛舟上。
然后他就看到周明用一種看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
“我違規了嗎?”趙興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
“那是出界了?”
“也沒有。”
沒有您盯著我看個什么勁?
趙興坐到桌子上開始吃東西。
司農吃飯,另開一灶,所以周明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剛才消耗了不少元氣,趙興也不講什么客氣,朝周明拱了拱手,就坐在桌子上胡吃海塞。
暫且讓地脈先亂一會。
“你是怎么做到的?”周明也坐到桌子旁,給趙興倒了一杯酒。
周明是從六品下的農師,雖然是天時院的,但并不是說不修地利法術啊。
趙興這手地裂法,簡直驚掉了周明的下巴。
四十五道法術,三十四次大成功,這什么概念?
每四次里面就有三次是爆發了額外的效果!
如果能保證這種幾率,五行裂土法的威力完全可以媲美高階法門了!
周明這個六品也得眼饞!
“運氣。”
周明眼睛一瞪,手指輕抬,倒好的酒又收了回酒壺中。
趙興見狀不由得無奈道:“沒敷衍您,真是運氣啊。”
“您也知道五行裂土法本質是打亂一片區域的地脈之力。”
“就好像拿一顆石球去撞五顆擠在一起的石球,旁邊有六個地洞,撞完后者五顆是掉洞里,還是彈飛出去,都是不可控的。”
“不是運氣是什么呢?”
周明重現把酒倒滿,若有所思的坐了下來:“你這個例子有點奇怪,為什么是六個洞,五行風雷不應該是七個嗎。”
“口誤。”趙興怕周明再收回去,連忙喝了一口紫玉瓊漿。
“你每撞四次,就有三次讓球進洞,這真是運氣?”周明問道,“不是你自己研究出了什么法門?”
趙興聞言笑道:“我要有這本事,去離火道院考個傳道法師都不難,自創高階法?您真是高看我了。”
周明點了點頭,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最后只能信了趙興的話。
運氣是沒辦法學的。
大周雖是氣運王朝,但一沒修氣運的法門,也沒有觀測氣運等級的法門,甚至連分級都沒分。衍一衍二,純粹是宗派的說法。
就跟黃歷只發辟兇黃歷,不發趨吉版本一樣。
大周太祖在定鼎天下時,就把有關‘命’和‘運’,以及‘風水’的相關職業砍了一刀,而且是直接砍到了大動脈。
不然大家都去算命、算運,找大腿抱得了,還修什么法。
所以話題到這里就只能結束。
趙興火速吃完,恢復了元氣,隨后又下了飛舟開始調理地脈。
“嘀嗒嘀嗒”
此時地火上升了數倍,積雪都開始融化。
趙興利用地脈綜元、地藏歸元、無垠地宮開始梳理地脈。
這又讓周明高看了一眼。
地脈綜元和地藏歸元,按五行生克來調理地脈,這是常規之法。
但還能地宮法去調理的,絕對是經驗豐富的老司農!
“無垠地宮壓在水脈上,利用地宮法來控制五行之水,以濟地脈木行。”
“木行濟火行,硬生生讓他把原本很弱的火行抬到了和水行一樣強的程度。”
“嗯?這是神行守護?”
周明也不吃東西了,跳到地面上來感知地底下趙興的操作。
此時地底之下除了有一座無垠地宮之外,還有一座如同八角籠般的地宮,在地底之下來回沖撞。
就好像犁地一樣,將過于興盛的地脈水行都往松雪湖引。
“無垠地宮被他拿來當城墻了,擋住了松雪湖的水行之力蔓延至湖邊…又以吞云法阻擋大雪降落,吸收水汽,爾后又往松雪湖傾瀉。如此循環下去,怕是要不了一天,貧瘠之地就得變成沃土。”
“此子不但地利法水平高,對五行的理解也很深刻,我竟都有種學到了的感覺。”周明心生感慨。
他作為評判官觀察趙興本來只是義務,可看著看著,居然還讓他感覺學到了點東西。
雖然說他是天時院的農師,但他可是從六品啊,地利派法術他也是通曉的。
能讓他都感覺學到東西?
“我呸!天時院的葛勁松和程清明,簡直是尸位素餐,有眼無珠!”
“累死了。”
趙興再次跳上飛舟后,直接四腳八叉的躺在船上,一點都不想動。
如果用一個詞來概括各派法術特色,天時派是瀟灑飄逸,本我派是奇奇怪怪,地利派就是埋頭苦干。
走地利派就是這樣,工程量就沒有小的。
周明聽到趙興抱怨,順嘴就來碗雞湯:“肯吃苦,才有前途嘛。”
“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周明啞然失笑。
趙興爬起來,跑到桌子上胡吃海塞。
見他這么餓,周明又給趙興倒了一碗紫玉瓊漿,等他一飲而盡,笑瞇瞇的問道:“在地利院修行,很辛苦是吧,那考不考慮換地方?你看天時院就很舒服啊。”
“舒服在哪里?”趙興隨口問道。
“開荒十陽洞天,粗活重活地利院干了,雜活細活,太倉院平淮院干了。”
“咱們天時院,就只需跑去定定天時,保不齊功勞的大頭還是咱們拿,你說舒服不舒服。”
趙興抬頭眨了眨眼:“這是可以說的嗎?”
周明笑著抿了口酒:“說不說的,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吃飽喝足,趙興也沒下去忙活了,因為種子已經種下,他接下來只要等成熟就行。
見周明好說話的樣子,趙興也順口問了問十陽洞天的情況:“我聽說十陽洞天如今才開發三成不到?”
周明搖頭道:“總體都未探明,何談三成?”
趙興問道:“您給說說界碑都到了哪些地方?”
“北至極夜海,東至倒峰山,西至彭蠡澤,南至緋紅湖。”
“極夜海常年無光,一片黑暗,寒冷無比,咱們現在所處的松雪湖,再往北個五千里,就算進入極夜海地界。”
“倒峰山,也就是你們樊農正前陣子開發好的地方,那邊有許多山川倒掛天際,如同空中島嶼,那是因為土行地脈倒轉,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反斗地宮,目前還不知曉到底輻射多遠。”
“彭蠡澤瘴氣繚繞,濃厚不散,異獸橫行,玄土監牢大部分的異獸,都是九支駐軍從那邊抓來的。”
“緋紅湖因地火暴亂,噴涌出大量巖漿,渲染成緋紅之色而得名,此地出產原生種‘地火蓮’,可助人練地煞,是七品最好的輔修之物。”
趙興給周明倒了一杯酒。
周明喝完,侃侃而談:“目前而言,地利院主攻的方向是倒峰山和緋紅湖地界,天時院則是主攻彭蠡澤和極夜海方向。”
“至于已知的地盤,如萬里雷池、地火平原、罡風山脈、天火道,也仍舊有不少積分任務可撈。”
“當然,對五品而言,那都是些小打小鬧,已經不屑去搜索,還是樊農正那種,在倒峰山一下子十億積分來得舒服。”
趙興思索了一下問道:“我聽說單日當空必有天地靈秀產生,十日凌空則是毀天滅地,連五品都頂不住,不知這兩種異象出現過幾次了?上一次是哪一年?”
周明回想道:“景新十一年三月出現過一次單日當空,十月出現過一次十日凌空,不過范圍都不大,沒有波及陽城,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見過此等恐怖異象,好奇問問。”
“單日當空你還有機會見,十日凌空你卻是無緣得見了。”
“為什么?”
“因為它不可能再出現了,隨著司農監的努力,不斷對十陽洞天內的天時地利進行改造,十日凌空已不復存在。”周明道,“你看陽城上空,其天時常年穩定在三日以下。”
趙興點了點頭,但他知道十陽洞天還是會再出現一次十日當空,是在第一次出現的七年后。
也就是景新十八年。
第二次十日凌空,毀天滅地,范圍更大,威力更強,帶來了嚴重的災難,有很多強者因此殞命。
因為在它出現之前,還醞釀了一次大規模的天地靈秀。這導致司農監出現了誤判,以為真的徹底改造成功,把洞天變成了福地。
“現在是景新十六年的六月,還有兩年時間,我沒聽說過老陳,難道說他死在了景新十八年的災難中?”
“時間還來得及,到時候可做些改變。”趙興暗道。
軍司農訓練正常要一年半,也有可能延遲,但不會短于這個數。
也就是說他至少會待到景新十七年的下半年。
到時候如果神威軍有外派任務,那他會離開,時間不定。如果沒有,那他就會待在這個洞天駐地。
不論如何,趙興都不能坐視不管,畢竟他現在加入了神威軍,而且總不能看著老陳死。
“嗡”
就在這時,地鏡顫動,打斷了趙興的思路。
掏出地鏡一看,卻是一份排行榜。上面羅列著司農監一萬余人的積分排名。
“前三天的積分統計結果出來了。”周明也拿出地鏡,“不錯啊,小子,你排第三名。”
“第三?”趙興打開榜單一看。
第一名,時雍,訓練積分:35550
第二名,莊子清,訓練積分:35330
第三名,趙興,訓練積分:35150
第四名,風丘,訓練積分:35030
第五名,曹爽,訓練積分:34980
第六名,蔣天明,訓練積分:34920
第七名,韓冰,訓練積分:34850
第八名,關君揚,訓練積分:34770
第二十一名,蒙松,訓練積分,33280
“時雍高我四百分,莊子清也比我高一百八十分。”趙興看了看排名。雖然差距并不大,但這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證明大家對環境的極限利用,還是存在差距的。
“同院的曹爽和蔣天明發揮問題,韓冰甲中居然殺到了第七名,這風丘更夸張,居然到了第四?”
趙興有些意外,風丘是天時院的,也只是甲中級資源,這次沖到了第四。
除了他們兩個,前二十一名里面,還多了黎風和蔡晉。
“前二十一差距都不是很大,也就前三的差距過百了,后面的積分差距都不過百。”
“前三天的環境確實是容易拿高分。”趙興暗道。
二階補給,一千斤,100積分。
三階補給,一千斤,1000積分。
四階補給,一千斤,10000積分。
趙興種了五千斤三階麻魚果,一千五百斤二階補給,三千斤火耀青金,拿到了35150。
在三階和四階上,他估計和時雍是沒差距的,那四百分,估計就是在二階補給的數量上。
“極限補給,時雍和莊子清做得更極致一些。”趙興暗道,“兩個多月的時間,大家都有進步,也有人追上來了。”
“我也得努力了。”
收起地鏡,趙興跳下飛舟,開始專注補給訓練。
六月二十六日,補給訓練的第四天,辰時。
松雪湖的天,依舊是灰蒙蒙一片,三輪明月依舊掛在天空。
這是因為靠近極夜海,光線始終保持在較低的程度。
趙興是子時抵達松雪湖,利用賭狗戰法,寅時三刻才搞定地利環境。
寅時四刻播種,每隔一刻鐘施法一次野蠻生長和荒原凝華。
到辰時七刻,三階補給出爐。
總共一萬斤,獲得積分1萬。
巳時整,趙興將三階補給送了過去。
劉永利也叫停了訓練。
夏靖、陳放、胡兵、章杰在看到一萬斤的三階補給時,不禁無言以對。
昨天的火耀青金還沒吃完呢,這就又來了一萬斤。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章杰嘀咕著,“這個月怕是都得在飽腹中度過。”
“不是麻魚果和火耀青金你就知足吧。”夏靖道,“還奢求什么呢。”
“說得也是,撐點就撐點。”胡兵看了看軍醫的臉色,“至少不用受額外的折磨了。”
趙興放下補給,就匆匆離去。
武者們紛紛開吃,這次的補給果然正常了許多。
六月二十七日,補給訓練的第五天。
趙興再次種出三階補給,產量五千斤,獲得5000積分。
六月二十八日,補給訓練的第六天。
四階補給,四千五百斤,獲得4.5萬積分。
六月二十九日,眾人前往新的地點。
卯時左右,積分榜變動。
第一名,時雍,訓練積分:95450
第二名,趙興,訓練積分:95150
第三名,莊子清,訓練積分:85330
第四名,風丘,訓練積分:80200
“松雪湖之地,共計拿到6萬分,總分95150.”趙興頗為滿意。“和時雍的差距縮小了,莊子清被我反超。”
賭狗戰法立功,不然他這第二個地方,他還不能拿這么多分。
“從第二個地方開始,差距也逐漸體現,分數開始以萬分為差距了。”趙興暗道。
另一邊,卓櫟也在看著排名。
“他怎么一下拿了6萬分?!”
“他總分到了九萬多,而我現在才六萬分。”
“我和他,差距有這么大?”
卓櫟握著地鏡的手有些發白。
“我來到第十三名了,上升了五名。”黎風暗道,他第一次榜單排在十八。“可是和前面差距依舊被拉大。”
“時雍、莊子清、趙興,都提升了這么多分?”
“這趙興,居然都排第二去了,他還超了莊子清接近一萬分!”
看到這個扎眼的名字黎風一臉不爽。
“第三個地方,我得再努努力,爭取將他們都踩在腳下!”
莊子清也正拿著地鏡看排名。
“第二個地方,我拿了50000分,時雍拿了59900分,這趙興,居然拿了6萬分?”莊子清看著排名,有些意外。
“他在第二個地方,還比我多拿一萬分?”
“是差在哪里?”
莊子清總結著。
因為大家的環境都是一樣的,趙興在松雪湖,那其他人必然也在松雪湖,地方夠大,沒碰到罷了。
莊子清以為自己能甩掉趙興,可沒想到,第二個地方,反而被趙興甩開了。
“有意思趙興居然比我還多拿一萬分。”莊子清眼中燃起一絲火焰,“哼,這第三個地方,我要反超回來!”
“怎么樣,還是第一嗎?”傅英看向好友。
“沒看。”時雍蹲在地上,指尖的風將土地翻開,仔細觀察著。
“沒看?”傅英道,“你真是一點不關注啊?”
“我只和自己比。”時雍頭也沒抬,淡淡道。“而且也沒必要看。”
“哈哈,你倒是夠自信。”傅英道,“說是和自己比,其實是認為沒有人能追上你?”
“你該去訓練了。”
六月二十九日,雙日凌空。
趙興下了飛舟一看,周圍有七座山峰,而在這七座山峰中間的盆地,就是他們的訓練區域。
黃歷上顯示是小暑節氣,趙興沉入地底轉了一圈,不由得無語。
“好家伙。”趙興直呼好家伙。
因為這處地脈,五行風雷極為穩定,七座山峰,將地脈完全鎮壓。
換句話說,這里的地利是無法被改變的。
是妥妥的‘反賭狗戰法’地形。
“玩針對是吧。”趙興嘀咕著。
才用賭狗戰法爽了一把,隔了三天就被制裁了。
不過趙興也就心中吐槽一下,上面不可能為他改變訓練地點,也就是說七峰盆地,本來就是設置好了的地點。
“降低地利法術帶來的影響因素,那就看本我派和天時派法術了。”
趙興在摸清楚了地形之后,施展天時法,以節氣令立夏取代七峰盆地的天時。
爾后挑選合適的種子栽種。
在七峰盆地的三天時間,趙興拿到了5萬積分。
七月三日,訓練的第十天。
積分榜單更新。
趙興拿出地鏡一看。
第一名,時雍,訓練積分:155450
第二名,趙興,訓練積分:145150
第三名,莊子清,訓練積分:140330
第四名,風丘,訓練積分:120200
“差距被時雍拉開了,到了一萬積分。”趙興總結著。“七峰盆地,我只拿了5萬積分,時雍卻拿了6萬。”
“莊子清都拿了5.5萬,應該是源自于節氣令的修煉差距。”
荒原凝華術七轉,野蠻生長圓滿。
趙興在本我派上,有些許優勢。
但地利因素影響降低,少了賭狗戰法,他在節氣令的修煉差距上就比較明顯。
因為莊子清和時雍他們,都是早早就進入軍中,當了幾年軍司農,節氣令多修了幾年。
他卻是進入十陽洞天后才開始修的,天時法的影響,在生產補給上還是影響很大的,主流學派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興稍稍總結了一番,隨后就專注眼前。
七月三日至十三日。
期間又換了三個不同的訓練地點。
天時、地利也隨之變換。
有炎熱無比的三日凌空,有喧囂不止的凌冽狂風。
干旱少水的沙漠地帶,甚至是有異獸干擾栽種。
十天時間,他和莊子清交替上升,有時第二,有時第三。
但趙興卻不再注意榜單,而是沉浸在十陽洞天的各類環境當中。
補給訓練,能讓自己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努力,怎么合理去搭配自己的法術,進而對自身的修煉做一個修正、調整。
前兩個月的法術修煉,都是理論上的,而這補給訓練,則是實際的運用。
在這種互相競爭的氣氛,不同的訓練環境,趙興也在快速的成長著。
七月十四日訓練難度暴增。
《節氣令》已經完全失效,因為最低都是三日凌空這種級別的天時。
天時法大打折扣,地利法也一樣。
因為七月十四至二十四,這最后十天的補給訓練,所到的三個地方,分別是罡風山脈外圍,地火平原外圍,還有萬里雷池外圍。
罡風山脈外圍,種植難度其實不是很大,但種下去之后,怎么守住才是問題。
因為罡風山脈的風,不止從地表吹,而且還從地下吹上來。
十二個時辰不停歇,全方位的‘風災’覆蓋。
所有的司農,必須一刻不合眼,為種下的植物爭取存活時間。
趙興憑借小九天罡風和陰風法,全神貫注的防守風災,最終在罡風山脈拿了2萬分。
地火平原外圍,賭狗戰法再次失效。
因為火為陽主升,水為陰主降。
賭狗戰法帶來的效果強則強,在這里用來阻敵殺敵都好,卻并不適合用來種地。
最終趙興只拿下一萬積分。
萬里雷池,情況更加艱難。
天時地利,皆無法改。
趙興只能碰碰運氣,把文竹箱內所有的種子都種了出去。
最終只有兩類種子存活。
勉強拿下三千積分。
補給訓練的最后一天結束,趙興組踏上返程路。
所配備的武者組,此時躺在飛舟艙內,完全不想說話。
連續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吃吐了多少次。
在第四天后,趙興倒是不折磨人了,但架不住他生產得量大!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第四天至第十七天的日子里,十名武者,每一個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吃,吃完就練饕食法,然后配合運動和軍醫進行消化。
好不容易熬到第十八天,環境越來越苛刻,大家都期待趙興的產量會下降。
確實也下降了,可下降后的產量,仍舊是眾人難以承受之重。
最后九天、三個訓練地點,趙興也拿到了2萬、1萬、3000積分。
而且到后面,趙興自己也沒得選,又開始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食物…
當大家重新看到陽城的城墻時。
艙內終于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終于結束了嗚嗚嗚。”王猛趴在窗口,淚流滿面。
“我從未覺得陽城這么可愛,簡直是我第二個家!”一名武者感慨道。
“這一個月吃的東西,頂得過我兩年吃的了。”一名矮個子武者嗅了嗅自己的手,“我想今年我都不會再吃魚了。”
“嘔”旁邊的夏靖立刻起了反應。
“快給我住嘴,別提那個字!”夏靖掐住那名矮個子,“你再說老子砍了你!”
“嗝”被他掐著的武者打了嗝,一股難聞的味道散發出來。
“嘔”這下不止夏靖,全艙的人都開始反胃。
站在艙門口的劉永利看著這些人,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
即便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也覺得這伙人夠可憐的,碰到了趙興這么個瘋狂的司農。
“地火平原和萬里雷池,那是能種吃的地方嗎,整整一個月,愣是一點氣都不歇,一天天啥也沒干,光練饕食法了…真是造孽啊。”
流云飛舟返回司農監。
趙興跳下流云飛舟,朝著艙內的十名武者招手。
“各位兄弟,常來走動啊。”
“告辭!”
“嗖”流云飛舟嗖的一聲就跑了。
“跑這么快干什么,也不留下來喝杯茶。”趙興還挺懷念這十個人的,尤其是夏靖,這家伙賊能吃。
自己種出來的東西,大半都是進了他肚子里。
其他九個人,加起來都沒夏靖一個人吃得多。
“最后這三個訓練地點,還是沒能種太多出來,口味也沒得選,哎,也不怪人家跑這么快。”趙興搖了搖頭,走進地利院。
剛一踏入門口,地鏡就顫動了起來。
趙興拿出來一看,卻是第二次必訓的最終排名出來了。
第二和第三更合一起了,總算沒欠。
另外,感謝兄弟萌關心,一會作者起來會去看看醫生。
只要不出大問題,更新都不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