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帆再一次毛遂自薦,總算是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懷疑地看向張云帆。
這小子的實力,他們全都清楚得很,雖然資質堪稱逆天,可修為卻是實打實的,就是一個煉氣期的菜鳥。
一個連入門都算不上的家伙,竟然自認為能夠拖延牛頭馬面那兩個實力強大的家伙?
一時之間,他們真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張云帆這個小子瘋了。
畢竟,如果真的認真起來動用全部實力的話,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自信能夠秒殺張云帆。
更何況是牛頭馬面那兩個,比他們更強的家伙。
眼見沒有人相信自己,張云帆也懶得再解釋什么了,直接扛起大寶劍就朝距離自己最近的馬面殺了過去。
“不要沖動!”卓立群驚慌地想要制止。
奈何張云帆的動作太過突然,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張云帆的大寶劍已經跟馬面的巨斧撞在了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愣了一下紛紛搖頭。
“不要!”魏思菱立刻就跟了上去,想要保護張云帆。
畢竟,如果這小子死了,她也會神魂破碎身死道消啊。
在張云帆的大寶劍,與馬面的巨斧撞在一起瞬間,魏思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都要跟著碎了一般。
他一個煉氣期,憑什么能擋住筑基期修士的攻擊?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所有人的眼睛差點瞪出來。
馬面那威力巨大,他們筑基期修士都沒辦法正面抗衡的攻擊,竟然真的被正云帆給擋住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看起來被壓制的竟然是馬面,而不是張云帆這個煉氣期的菜鳥。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這是中了什么幻術不成?否則的話,怎么會看到這種東西。”
“呵呵,我肯定是出問題了,要不然怎么會看到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擋住了筑基期高手的攻擊?”
哪怕是親眼所見,也沒有人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們寧愿相信這是自己的錯覺,又或者是自己中了敵人的幻術。
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啊。
煉氣期的修士如果都能這么強的話,他們這么多年的苦修,豈不是都成了一場笑話?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兩個人,瞬間就回過了神。
第一個是卓立群,在跟張云帆交手之后,他就一直覺得張云帆的實力,絕對不會只有筑基期而已。
雖然也有些擔憂,可在見到張云帆真的擋住之后,他立刻抓住機會向馬面發動攻擊,以側應張云帆,避免這小子陷入兩面作戰的境地。
而另一個人,自然就是魏思菱了。
關心則亂,之前她一時之間忘記了,張云帆這個家伙的體內,還有一個無比恐怖的存在。
因此,在冷靜下來之后,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去幫卓立群。
畢竟有那個可怕的存在,張云帆就算是敵不過馬面,至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對于他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不浪費張云帆創造出來的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干掉牛頭。
張云帆在硬接了馬面一招之后,表面上看起來云淡風輕,似乎還隱隱地占了上風。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一次接觸自己的一只手都差點廢了。
手臂的肌肉經脈全部斷裂不說,他甚至還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手臂的骨頭碎裂成了幾十塊。
這要換成平時,這種傷勢能夠直接把他給廢了。
可就在他受傷的瞬間,鄭毅直接在體內的封印上,打開了一個比之前 還要巨大的缺口。
磅礴的靈氣噴涌而出,眨眼之間就讓他的傷勢恢復如初不說,剩余的力量還輕易的彈開了馬面的巨斧。
而且,在手臂傷勢恢復之后,張云帆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明顯比被治愈之前強韌了一些。
“這不可能?”馬面不可置信地怒吼著,再次重整旗鼓揮舞著巨斧劈下。
這是他們這些人,第一次聽到牛頭馬面的聲音。
原來,這兩個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的家伙,也會恐懼也會害怕的啊。
原本對這兩個家伙充滿畏懼的筑基期修士們,頓時又有了信心。
他們按照之前的計劃,對牛頭展開了車輪戰。
卓立群跟魏思菱堅持不住退下來之后,馬上就有人接替他們的位置。
車輪戰的攻勢聯綿不絕,哪怕牛頭再怎么強悍,面對這些人的瘋狂攻擊,應付的也漸漸吃力起來。
消耗越來越大的牛頭,視線瘋狂往馬面的方向飄,想要讓對方配合自己。
結果卻驚訝地發現,馬面的情況竟然比自己還糟。
只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馬面在面對那個煉氣期螻蟻的時候,竟然只有狼狽招架的余地。
這讓牛頭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究竟發生了什么,能讓馬面被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壓制,而且險象環生,似乎隨時都有被干掉。
這種情況,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不信邪的牛頭,趁著自己面前敵人輪換的功夫,巨斧隨手往張云帆所在的位置捅了過去。
他們的巨大斧子上面,還有如同長矛一般的尖刺,用來捅人威力也是相當不俗。
“小心偷襲。”附身在張云帆神識之海中的鄭毅,害怕自己的便宜徒弟太過專注,注意不到牛頭的偷襲,連忙提醒。
“知道了師父,放心吧我一直在背著他呢。”張云帆手中大寶劍蕩開馬面巨斧的時候,也同時劈向牛頭。
雖然只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可對張云帆來說,這一盞茶的時間,簡直就如同幾個世紀一般漫長。
現在局勢緊急,鄭毅也沒有辦法按部就班地交代張云帆,讓他一點一點成長起來。
為了能讓張云帆快速形成戰斗力,鄭毅弄出了一個跟他獲得污垢人皇體的時候,差不多的錘煉身體的方式。
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直接先將自己的身體經脈全部破壞,再借由無比充沛的靈氣修復身體。
不過張云帆跟自己不同,也不可能完全用自己的辦法。
所以鄭毅臨時創造出了一部塑煉身體的功法,再加上經過一段時間研究,對于張云帆體內封印了解更深,能夠釋放出更多的靈氣。
兩者結合,才有了張云帆如此迅捷的成長速度。
說起來輕松,塑煉身體的過程卻是無比艱難。
一次次整個手臂撕裂,仿佛被人硬生生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
光是那種劇痛,都不是平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更不要說這種劇痛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接連不斷的出現成百上千次,可以輕易的摧毀一個人的精神。
經受過如此痛苦的易經洗髓,張云帆終于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盡管現在的他依舊還只是練氣期,可想要突破也不過就是一個念頭的事。
之所以沒有突破,也是鄭毅怕他根基不穩,突破之后掌控不好自己現在的力量。
不過,即便只有煉氣期,現在的張云帆也可以爆發出,堪比筑基中期的強大實力。
加上體內封印,給他提供的源源不絕的靈氣,以及鄭毅傳授的功法。
可以說,只要不是直接殺死張云帆,任何攻擊都只會讓他 迅速自我修復,重新恢復如初。
張云帆現在的生命力,簡直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只要殺不死他就會讓他變得更強。
雖然牛頭馬面之間,似乎沒有任何交流,但是在牛頭動手的同時,馬面這邊立刻就有了反應,連忙將張云帆的視線,引向另外一邊。
等張云帆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牛頭的攻擊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躲無可躲的張云帆,干脆任由牛頭巨斧上的茅尖刺穿自己的肚子。
與此同時,他的大寶劍也已經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砍向牛頭的脖子。
看到張云帆如此拼命,周圍不少修士都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牛頭的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下意識地就想要抽回巨斧,躲開張云帆的攻擊。
張云帆哪里可能如了他的愿?
出手的同時,就已經抓住了巨斧,牛頭用力抽了好幾下,愣是沒辦法把自己的斧子拽回去。
直到第三下,拼盡全力才將斧子拽出來。張云帆的內臟腸子,也同樣被扯了出來飛得到處都是。
被這么一耽擱,牛頭完全錯失了躲開攻擊的機會。
大寶劍徑直砸在了,牛頭的脖子上。
霎時之間,鮮血飛散。
可惜,大寶劍取得的戰果,卻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大。
大寶劍雖然砍中了牛頭的脖子,但是卻并沒有砍進去太深,也就只有小半寸的樣子。
看似血流不止,可對修士來說,也只能算是皮外傷罷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張云帆使用的這種大劍,基本上都是不開刃的。
這種武器憑借自身的重,就能產生很大的破壞力。
如果開刃的話,反而會影響使用效果。
可惜現在這種時候,因為鋒利度不夠,反而沒有產生太好的效果。
“給我滾開!”馬面見牛頭受了傷,瘋狂地沖過來一陣胡亂的砍殺。
雖然沒有什么章法,但是如此拼死的氣勢,就連鄭毅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眼見紅了眼的馬面,還想要繼續追殺張云帆,恢復過來的牛頭趕緊拉了他一把。
“別沖動,只不過是皮外傷罷了還死不了,別亂了陣腳。”
被牛頭勸說之后的馬面很快冷靜了下來,用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張云帆。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這個眼神恐怕足夠張云帆死上幾百次了。
“兄弟你…”卓立群有一肚子話要問,不過還是強迫自己把這些話都給咽了回去。
現在局勢詭異,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周圍那些修士,看向張云帆的眼神,也都不太妙。
雖然現在,他們是并肩作戰的戰友。
可張云帆剛才的表現,實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他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竟然就能夠成長到,壓過筑基期高手的程度。
張云帆這小子,要么是擁有什么逆天的法器,要么就是厲害的靈丹妙藥,更有可能是什么神奇的功法。
肯定會引起他們的貪念。
也許他們不會直接動手,但是借助牛頭馬面的手干掉張云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還是什么都不要問得好。
“你還能不能堅持住?”卓立群認真地問到。
張云帆自信大笑:“卓大哥你現在要問的應該是,他們能不能在我的攻擊下堅持住下去。”
話說得狂妄,卻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畢竟,他們可是親眼看著,這個可怕的小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擁有了可以匹敵牛頭馬面的力量。
甚至,現在的張云帆,已經 比他們之中的大多數都要強。
“那馬面就交給你了,另一個我們會盡量周旋。”
頓了頓,雖然卓立群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還是補充道:“如果你能干掉其中一個,就過來幫我們。”
“交給我好了。”第一個字開口的時候,張云帆已經拎著大寶劍沖了出去。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已經把大寶劍掄圓了砍向馬面。
馬面咬牙切齒:“該死的雜魚,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他揮舞著巨斧迎,兩件把巨大的武器重重地撞在一起。
撞擊所產生的聲波,以他們二人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
沖擊波將魏思菱的頭發,吹得亂糟糟一團。
她卻沒空打理,此時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牛頭的身上。
艱難抵擋兩招,馬上招呼換人。
牛頭被他們這些人折騰的煩了,不顧其他人的騷擾,想要認準魏思菱這個目標,就盯著她一個人打。
魏思菱也沒想到,牛頭這次竟然這么執著,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小心,我來幫你!”卓立群的方天畫戟拼盡全力刺向牛頭后背,想要逼他防守,解救魏思菱。
牛頭卻已經鐵了心地想要干掉魏思菱,哪怕拼個兩敗俱傷也不管不顧。
眼見下一刻,魏思菱就要死在牛頭的手上。
一個帶著鮮血的東西突然飛過來,嘭的一聲砸在牛頭的胸口掉落在地。
這攻擊他剛才就發現了,但是因為沒有任何危險,所以也沒有在意。
在那東西落地之后,牛頭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動作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因為那個東西,赫然是馬面的腦袋。
還不等他從震驚之中回過神,周圍的修士們同時出手。
密集的攻擊,瞬間將牛頭淹沒。
眾人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簡單地,就干掉了這兩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