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龍王的利爪撕裂了云層,展露出了龐大的身軀,隨后朝著地面俯沖而去。
原始時代的龍類兇獸,沒有什么法術神通,血脈大多都是以體魄為主,它確實會呼風喚雨、騰云駕霧之類的能力,但這都是血脈形成的一些能力。
對于龍類兇獸來說,就騰云駕霧好用一點,像呼風喚雨對于它來說根本就是廢物,無法對狩獵形成幫助,別說什么大神通,它們壓根就沒有任何開發和利用的想法,茹毛飲血的填飽肚子才是該考慮的。
讓一群原始人們考慮風力發電這種事情過于奇葩了,兇獸也是如此。
因此硬碰硬才是原始時代的戰斗風格。
它鬧出來的動靜很大,為的就是中止蝸的獻祭行為。
然而蝸卻根本就沒有理會它,似乎完全沒有對它產生任何的恐懼。
好在它的速度快,龍爪就要伸到了蝸的身上,將其捏死的時候,猛然間一股狂暴無比的力量由它龍爪上尖端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龍鱗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隨后爆裂出一朵朵血花來。
劇烈的疼痛一瞬間籠罩了碧空龍王全身上下,使得它無力飛行,身軀掉落了下來。
它甚至都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對他動手的。
“你很不錯。”呂行世的聲音傳了過來。
碧空龍王這個時候才看清楚,是一個渾身包裹在漆黑色金屬并且長著怪異螺旋尖角的人。
對方只是一拳,就讓自己無力抵抗。
“我還以為這一拳下去,你的大半個身子都得炸成肉沫,我還是低估了你的體魄。”呂行世收回了拳頭。
碧空龍王居然只是重傷,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按照他的設想,應該是剩一顆頭顱然后瀕死。
主要是碧空龍王的體型實在是太過于龐大了,有著一座山脈那么大。
就剛才掉下來的動靜,已經形成了巨大的影響,若非是呂行世那一拳改了力道,真要是砸在了銅樹部落上,怕不是整個部落都得成為廢墟,除了呂行世和蝸之外,其他人都活不了。
“你…你是什么人。”劇烈的痛苦下,碧空龍王的聲音有些變形。
龍鱗爆裂只是外在表現,身體之內的各個器官基本上成了肉糜般的存在,此外就是血液完全滯留,如果不是它的血脈足夠強大,下場也會如呂行世所說,大半個身子全都沒了。
“我?平平無奇的部落巫而已。”呂行世謙虛的說道:“你應該注意的是蝸,他才是真正的世界中心,萬物的引領者,天命所選中之人…”
呂行世絮絮叨叨的給蝸吸引了大量的仇恨。
聽得在一旁祭祀的蝸有一種想要縫上呂行世的嘴。
這些話真要傳出去,自己保證沒有活路的。
而且聽得他臉都羞紅了,這些話夸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不是圖片與實物不符,而是文字僅供參考了。
碧空龍王對于呂行世這種略帶瘋癲的發言不僅沒有任何的輕蔑和嘲諷,反而是越發的忌憚。
且不說真假,就單憑呂行世的這份實力,說出來的任何話都是有份量的。
蝸可能不知道,但是碧空龍王可是另一個層次的兇獸,自然是明白呂行世的含金量。
呂行世最少都是一位大巫。
作為一位能夠統御王庭成為巫王的大巫,竟然甘愿待在這么一個小部落里,本身就是一種對蝸的認可。
更重要的是青銅巫王竟然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端倪,這可以表明,呂行世的實力不下于青銅巫王。
“咳,蝸的事情咱們下次再聊。”呂行世發現蝸的頭上開始冒蒸汽,可能是CPU燒了,所以他轉移了話題:“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因為涉及到一些你必須要活著的事情,所以還得征求一下伱的意見。”
呂行世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在和碧空龍王溝通,實際上則是目光一直在碧空龍王的逆鱗位置轉悠。
不得不說,這條碧空龍王不愧是封王的兇獸,逆鱗已經完全被正常的龍鱗所覆蓋,根本就不再暴露在外面。
若非呂行世直接打爆它全身,不然真想要找逆鱗下手,確實是難。
當然,換成巫王們來說,其實有沒有逆鱗都一樣,往死里錘就可以,保證打得碧空龍王可以作為肉丸的原材料。
“請說,只要能放我一命。”碧空龍王已經不奢望逃命了,自己老實配合比什么都好。
“好好好,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你這種俊杰了。”呂行世當即夸獎了一句,自打離了武俠世界,個個都那么剛那么莽,一個滑跪及時的人都沒有。
連碧空龍王這種,都是挨了毒打才不得不認慫,不像是趙櫆,當初滑跪的速度那叫一個快,態度誠懇到呂行世都不好意思殺他。
“我問一下,你這體格子能小點嗎?”呂行世問道。
怎么說也是龍,大小如意應該會…吧。
好吧,呂行世還真不太確定,乾元界時期的龍肯定會,但是蠻荒時代的龍估計懸了。
“我辦不到,兇獸本就是以體型大者為強者,我怎么可能會變弱。”碧龍王理直氣壯的說道。
呂行世一聽,很想罵一句你這龍怎么回事,大小如意這種能力都不會,然后再一想,跟一條原始龍計較干什么,乾元界時期的龍還能變化呢,而碧空龍王連法術都不會。
跟它計較這么些個事情,有個屁用。
又不是洪荒世界,有什么祖龍、孽龍之類源頭還有一看就很有問題的天生傳承的東西,人家是原始龍,什么都不會才是常態。
“行吧,你還能動嗎?”呂行世放棄了縮小,大點也可以用,反正他不嫌棄。
“動不了,我的骨頭完全碎裂了,血肉也變成了一灘肉糜,內臟完全被擠壓到破損。”碧空龍王如實的說道。
老實,這是它在強者面前的一種尊敬,當然,只是表面老實。
它面對青銅巫王的時候,自然也是這個態度了。
至于真實想法,自然是恨不得呂行世和青銅巫王早死早超生,它怎么可能渴望痛苦。
“呂,有效,真的和你說的一樣。”蝸祭祀完了銅樹圖騰,不由得興奮的喊道。
他感受到了銅樹圖騰產生了質變,而且極為的明顯。
以往的銅樹圖騰都是吃糠咽菜,難得吃上一次山珍海味,肯定是要給予足夠的反饋了。
“我知道了,你一邊玩去吧,我還有事。”呂行世應了一句。
蝸壓根就沒走,反而是湊了過來:“碧空龍王好大一條,剛才都快嚇死我了。”
“不過呂你是真的強,一拳下去都血肉模糊了。”蝸好奇的看著碧空龍王,纏繞在他右臂上的青鈴則是跟著狐假虎威,朝著碧空龍王咆哮著。
碧空龍王并不在意這件事,子嗣在它看來,不過是增強血脈的一種食物罷了。
因此對于青鈴這條子嗣,更多的是看重它的特殊性,而不是真對它有任何的感情。
寵愛,也是因為價值而誕生的。
“你不是號稱能打半個我嘛,就算做不到打個血肉模糊,但是應該也能打個模糊吧。”呂行世揶揄了一句。
“行是行,不過應該是我被打得模糊吧。”蝸跟著回應了一句。
他沒有過于靠近碧空龍王。
實際上碧空龍王的龍首,就比整個銅樹部落的聚集地要大上了百余倍,這等駭人的模樣,讓蝸堅信對方呼口氣自己可能就得尸骨不存。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實力的存在,真不是我能對付的。”
“多虧有呂你在部落里,不然銅樹部落恐怕都沒了。”蝸對此依然心有余悸。
他從青鈴的口中聽說過碧空龍王的強大,卻從未見過,今天這才明白雙方的差距。
“挺不錯的,你多吸引點類似的麻煩,我就差他們來助我一臂之力。”呂行世并不認為這是個麻煩。
足不出戶便可見識天下豪杰,簡直是便利的很。
呂行世相信蝸身上的主角光環,肯定能夠給他帶來大量的機緣。
他這么做,其實相當于變相的主角老爺爺,只是他這個老爺爺已經快成BOSS了,所以很多麻煩就會變成機緣,而蝸也能夠得到屬于他自己的機緣,屬于是雙贏了。
至于當保姆,其實無所謂的,他看重的是銅樹部落,而蝸作為銅樹部落的一員,幫一幫不是什么大事,更別提以后銅樹部落要崛起還得靠蝸。
“你這話說的,哪有那么多麻煩,得罪碧空龍王和青銅巫王已經頂天了吧。”蝸哭笑不得,在他想來,還有什么麻煩能比這更大?
“你的眼界和格局小了,比如說蠻荒巫王圍攻之類的。”呂行世笑瞇瞇的說道。
“啊這…呂你能扛住嗎?”蝸承認呂行世的眼界和格局比他大,這種事情他做夢都不敢這么做的。
“現在不行,不過以后就不一定了。”
“你加把勁,我很想看到你和蠻荒巫王為敵的時候。”呂行世鼓勵了一句。
“可我不想和蠻荒所有巫王為敵。”蝸真到這個時候,自己不死都有點不太好了。
“沒事,我可以幫你。”呂行世表示我永遠都是你最忠實的幫手。
“我謝謝你啊…”蝸無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