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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女孩子是這個世界最可愛的生物

  “魏思頌”就是“宋時微”的倒寫加諧音。

  雙重保險,除了陳著自己,其他誰都認不出。

  沒辦法,受工作環境的影響,習慣性的這么謹慎。

  不過sweet姐和陸教授在洛杉磯,比國內慢15個小時左右。

  所以“國內的晚上”,其實是“洛杉磯的早上”,現在是首都時間晚上十一點,那邊應該是早上八點。

  但是電話接通后,宋時微語氣中卻沒有剛剛睡醒的惺忪。

  輕柔且清冷,像是月光下的霜花——明明該是涼的,落在耳畔卻泛起細微的癢。

  “你幾點起床的?”

  陳著好奇的問道。

  “五點多。”

  宋時微說道。

  陳著愣了一下:“那么早?”

  “嗯,睡不著了。”

  宋校花淡淡的回道。

  “不會是念著和我打電話,所以才睡不著的吧。”

  陳著貧了一句嘴。宋時微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在首都的事情,怎么樣了?”

  陳著之前說過來首都是簽訂央視廣告業務,還有處理和萬逵之間的股份糾紛,但是并沒有講和鄭衛中之間的矛盾。

  陳著一開始就不想借助宋作民的政治資源,很可能不管用,最后還得在這段感情中,又欠了一筆“老岳父”的債。

  何苦來哉。

  不過陳著同樣沒回答,而是反問:“既然睡不著,怎么不早點聯系我”

  大洋彼岸的清冷少女,沉默片刻后輕聲說道:“估計你在忙。”

  “所以你就一直等著嗎”

  陳著喟然嘆氣。

  sweet姐其實很聰明的,她在投資領域和商業管理方面,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原則。

  陳著觀察后都覺得,相當的成熟和理智。

  但是再聰明的女孩子,好像遇到愛情都會“變傻”。

  很難想象在外面疏離淡漠的sweet姐,因為不想打擾忙碌的男朋友,就這么安靜的等了兩個多小時。

  在黑漆漆的房間里,或者外面還有星星,耐心的看著天花板。

  估計他快忙完了,這才撥過來。

  “以后下午打電話吧。”

  陳著不由分說的定個規矩:“我們這邊是下午兩點,美國那邊是晚上十一點,你睡覺之前我們聊兩分鐘。”“好”

  宋時微感覺到男朋友是在關心自己。

  其實陳著和sweet姐相處久了,也能掌握她的小心思。

  比如說她開心的時候,即便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語氣也會表達出來。

  就比如說這個好。

  清冽的聲線,原本應該像是下沉的冰錨。

  此刻呢,輕飄飄的語調突然讓整句話失了重,化作浮向空中的蒲公英。

  從簡簡單單的音節中,就能感覺到她的欣慰情緒。

  果然,女孩子就是這個世界最可愛的生物。

  其實宋校花在陳著面前,已經表現出越來越多的“個性”了。

  除了開心,還有害羞、生氣、調皮…甚至還有主動的一吻。

  陳著呢,他不僅關心sweet姐,還有心疼她等了這么久。

  不過除了這兩點,最后一層的原因:

  下午打電話,自己不論如何都能空出幾分鐘的,也不用冒著極大風險晚上找酒店。

  接下來,陳著就把這陣子發生的很多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講給sweet姐聽。

  他的敘事能力本就很強,把和萬逵集團之間的拉扯描述的活靈活現,宋時微聽起來就好像親身參與整個談判。時間不知不覺的溜走,直到有人在聽筒的另一側問道:“陳著啊?”

  陸曼陸教授的聲音。

  “是。”

  宋時微告訴母親,現在能大大方方坦誠和男朋友的關系了。

  感覺真好,像是陽光不經遮掩的曬在身上。

  陸曼的反應,和所有母親是一樣的。

  “喊”

  她翻翻白眼“切”了一聲:“誰大早上的煲電話粥啊!快點洗漱吃飯了,今天還要和你大姨去加州理工學院參觀。”

  “那我掛了。”

  宋時微說道。

  “去吃飯吧,我一會也休息了。”

  陳著又開起了玩笑:“明天給你去營業廳充值,不過我充的話費,你只能和我打電話。”

  “我和佳雯從妮都是發信息的。”

  宋時微低聲說了一句。

  sweet姐的意思————我只和你打電話。

  陳著欣然一笑。掛了電話后,宋時微握著滾燙的手機,安靜的坐在床邊。

  像是看完電影后,回味著甜蜜的片段。

  這是陷入愛情的少女都喜歡做的一件事,她們還喜歡把和男朋友的所有聊天記錄,從上到下的翻一遍。

  直到陸教授再次過來叫喚。

  “哼!

  陸教授冷哼一聲:“磨磨唧唧的又不是再也不回國了,有什么回去再聊嘛。”

  “媽媽。”

  “怎么了?”

  “學習網廣告要上央視了。”

  “…上就上唄…幾點啊,讓你大姨開個國際臺的業務你大姨也是,一點都不關心國家的發展…“

  晚上陳著就在酒店里睡著了,第二天被鬧鐘吵醒,司機已經準時的等在樓下了。

  “去雍和宮。”

  陳著揉著眼睛的上了車。

  可是行駛了一小會,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轉去奧運村!”陳著沉聲說道。

  司機有些詫異:“陳總,奧運村離這邊有點遠,堵車的話來回要兩個多小時。”

  “去!”

  陳著毫不遲疑的說道。

  因為他想起一個漏洞,自己還沒真實去過2008年的奧運村,腦海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司機看到陳著做了決斷,雖然不明白原因,不過還是一打方向盤駛去。

到了門口立著五環logo的“奧運村”,陳著頂著太陽下車溜達幾步,又像一個游客似的,逮著一個志愿  者詢問幾句,這才上車離開。

  不過在快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陳著又讓司機把車停下。

  “小谷。”

  萬達的這個司機姓“谷”,陳著說道:“接下來這幾天我自己開車,給你放個假。”

  司機愣了一下:“曲董說,讓我這些天保障您在首都的出行。”

  “不需要。”

  陳著擺了擺手,等到司機有些忐忑的下了車,他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這位年輕老板不高興。

  “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

  陳著卻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谷師傅開車很穩,如果哪一天覺得首都的風沙太大,想去南方吃幾顆荔枝,可以聯系我,溯回的車也挺好開的。”小谷師傅這才轉憂為喜,原來陳總不是討厭自己,只是不想私事被人看見。

  有些老板是這樣的。

  陳著自己開車S600回到四合院,這時已經差不多11點了,鎖車進門后發現還挺熱鬧的。

  除了兩天沒見的關詠儀教授,還有四個衣著講究的陌生人。

  其實都不僅僅是陌生人,有兩個還是金發碧眼的老外。

  陳著多打量幾眼一位中年女士。

她保養的不錯,身著紀梵希的薄款風衣,手上拎著普拉達的小包,渾身上下透著富貴得體的氣質,但  又有長期被藝術熏陶后的典雅。

  某些特征有點像陸教授,但又有著明顯區別。

  他們正圍著俞弦,在竭力勸說著什么。

  cos姐似乎有些為難,看見陳著回來了,也只能無奈的噘起嘴巴。

  “他們是誰”

  陳著問著老太太。

  “Pace畫廊的工作人員。”

  關老教授解釋道:“他們昨天在奧組委見到我,今天就跟著回來想說服俞弦簽約。”

  “喔”陳著聽到是這件事,也能理解為什么這群人身上的藝術細菌如此濃郁。

  “聽吳妤他們說,你昨晚也在奧運村的”

  關老教授不經意的問道。

  陳著先用余光瞄了一眼老太太的神情,感覺她并不是懷疑,應該只是隨口一問。

  “對,我在東區。”

  陳著沉著的回道:“就是中間有個圓形噴水池的那邊。”

  這是他早上剛剛獲得的“答案”。

  “喔,我在北區。”

  果然,關教授并沒有聊下去的意愿,徑直回到自己屋里看著開幕式的相關資料。

  老太太倒不是不管關門弟子,而是有意讓弦妹兒多接觸一些畫廊,聽聽他們的宣講。

  就是陳著聽著有些聒噪,那兩個老外應該是法國人。

  說起法語的舌頭就好像燙嘴似的,又快又難懂,哪怕有個翻譯也不管用。

  “大熱天的,你是不是也覺得很煩?”

  王長花拽拽的走過來,雙手叉腰看著這兩老外。

  “是有一點。”

  陳著臉上的笑吟吟,嘴里卻沒個正經:“也不知道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干脆讓他們掏20法郎出來,我們中午去全聚德買烤鴨吃。”

  陳著是說笑,王長花這個夯貨卻有些意動:“用什么理由呢?”

  “這還不簡單?”

  “狗頭軍師陳”聳聳肩膀說道:“老佛爺當年借了那么多,我們收點利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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