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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補給cos的玫瑰花

  宋時微接過手機,但是并沒有把sim卡重新插上,手機也任由它關著。

  她就靜靜的看著江面,不知道是故意任性的晚回家一點,還是真的因為夜色太過撩人,她已經被吸引住了。

  她不回家,陳著也不好先走。

  兩人之間雖然只是單純的同學關系,不過直接離開,好像也有些太過刻意了。

  晚風逐漸猛烈,在岸上都能聽到浪濤拍打著沙灘的“嘩嘩”聲,宋時微長發被吹得凌亂不止,衣服也獵獵擺動。

  陳著發現宋校花今天的穿著有些奇怪,不像是平常上學時的衣服,仿佛是下樓散步時往身上隨便套了一件似的。

  黑色的短袖雖然不透光,但是很輕薄,被風一吹就緊緊貼在宋時微的身上,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胸部也呈現出一個飽滿的弧形。

  “回去了。”

  宋時微突然說道,順手把衣服往下扯了扯。

  陳著頓時有些臉紅,宋校花這樣說,就好像自己是故意要看似的,其實真的只是余光無意中瞄了一眼上面。

  陳著和宋時微一前一后到了小區門口,他也要在這里打車。

  “晚安。”

  宋時微應該也沒有生氣,還和陳著道了聲晚安,不過語氣還是一如既往清冷冷的罷了。

  “晚安。”

  陳著也說了一句,不過心里總感覺有些事好像忘記似的。

  等到宋時微快要進小區了,陳著才突然想起來,在背后喊道:“稍等一下。”

  宋時微轉身,看著陳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朵坐車時不小心被壓扁的桂花。

  “晚上要是睡不著,你放床頭試試。”

  陳著笑著說道。

  宋時微有些詫異,伸出白白的手掌,看著陳著把一朵黃色的小花落在自己掌心。

  這時,陳著終于揮揮手:“走了,拜拜。”

  宋時微嘴巴動了動,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她不是第一次收到花,但卻是第一次收下花。

  嚴格意義來說,其實都算不上花,最多算是一朵枯萎凋落并且還被壓得扁扁的植物。

  “所以,他以為給女孩子送花就是這樣的嗎?”

  宋時微眼里蘊著一些淺淺的笑意,不是很明顯,就好像月亮揉在了輕云里。

  回到家以后,開門的保姆不住的使眼色,似乎在提醒著陸教授心情很不好。

  果然,陸曼聽到動靜,“咚咚咚”的從客廳走過來,臉上都是著急擔心的神情。

  不過看到閨女回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轉而又變成了憤怒。

  “你在哪里散步的?我小區里找了一圈沒看到你!”

  “還有,手機為什么關機?”

  “不是讓你10點20前回家的嗎?你看看現在多少點了?”

  陸曼深深的皺著眉頭問道。

  如果平時被這樣質問,宋時微只會一聲不吭的回到臥室,但是身體會像海綿一樣,把母親的那些話“吸收”進去,需要很久來消化。

  但是今天晚上,宋時微好像突然領悟了一種新技能,這只耳朵聽進去,那只耳朵能冒出來。

  并且,看著盛怒之下的母親,她還能平靜的說道:“我去江邊走了一下,到處都是巡邏的警察,不用擔心。”

  解釋完以后,宋時微才走向自己的臥室。

  陸曼表情突然有些凝固,她是母親,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女兒和平時不一樣的反應。

  也說不上來哪里怪異,但就是感覺有些變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陸曼突然發現女兒右手虛握著,好像有什么東西。

  宋時微轉過頭,心里再次失望,母親真的任何事情都要管嗎?

  宋時微攤開掌心,陸曼瞄了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原來是一朵微不足道的桂花,小區里到處都是。

  宋時微回到臥室,準備換上家穿的吊帶睡裙,不過脫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陳著剛在一直盯著自己的腰間位置,臉頰沒來由的一熱。

  執中又不是沒有生理課的,當年高三的時候,這種眼神在青春期的男生眼里經常見到。

  只不過因為性格問題,自己只是把厭煩放在心里。

83最新地址  學校里的另一個漂亮女孩,她就把反感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宋時微奇怪的是,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反感陳著的眼神。

  “是因為伱嗎?”

  宋時微把小花輕輕的擱在書桌上,想著也許是送花的原因吧。

  宋時微以為這是男生給女生的送花儀式感,但是陳著不這么認為。

  第一,因為他和宋時微之間清清白白;

  第二,這只是無意之舉,連花都是隨意撿的。

  但是在打車回去的路上,陳著突然有些對不起俞弦的莫名愧疚。

  就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盡管自己其實什么都沒做,也什么都沒有想。

  “不行啊。”

  陳著心里想著,我這輩子的人生第一束花,必須要給俞弦。

  心中甚至有種迫切感,明天就要送才能沖刷掉一點道德感帶來的負罪心理。

  還有一種心態,那就是魚擺擺怎么能落后呢?

  她這么好,一定不能吃虧!

  于是,陳著打開手機,在qq找到俞弦的對話框。

  沉著:你還沒睡嗎?

  魚擺擺:沒有,在群里看小妤和王長花在吵架,他們真的好好笑啊,你剛才怎么突然消失啦?

  沉著:我剛才去散步了,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魚擺擺:什么呀?

  沉著:我好像到現在都沒有給你送過一束花,明天見面我想帶給你。

  魚擺擺:不用啦,現在花花好貴的。陳主任的心意我已經收到啦,你要是真的想送,明天我們去樹下隨便撿一些包起來就可以了。

  看到“撿花”這個詞,陳著突然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身體。

  前排的出租車師傅扭頭看了一眼,咧嘴笑道:“空調太冷打寒顫了嗎?小伙子你這身體有點虛啊。”

  陳著尷尬的笑了兩聲,只覺得負罪感好像更重了。

  回到家里以后,母親毛曉琴正在臥室里打電話,陳培松在沙發上看著cctv4的國際新聞。

  “爸。”

  陳著湊過去說道:“你身上有錢不,能不能給我一點?”

  “你要錢做什么?”

  家里的財政大權都被毛太后掌握著,老陳手里的零錢也非常有限。

  “我想給俞弦買束玫瑰。”

  陳著坦誠的說道。

  “川渝那個小丫頭?”

  老陳看了一眼兒子。

  陳著點點頭。

  陳培松默不作聲的站起來,先走到臥室門口咳嗽一聲,自顧自的說道:“我看電視會不會吵到你打電話,把門關上了啊。”

  關起門以后,老陳來到電視柜旁邊的花架前,搬開以后從里面拿出三張紅色老人頭,有些得意的吹了吹上面泥土。

  “私房錢?”

  陳著非常詫異,他前后兩世加起來,才知道原來親爹也有這個習慣。

  “去評審人家給的辛苦費。”

  陳培松數了數,他原來想給兒子兩張的,后來索性全部塞給了陳著。

  “一束花要這么貴嗎?”

  陳著還真的不知道2007年的物價。

  “我也不清楚。”

  老陳拍了拍圓圓的肚皮,欣慰又鼓勵的說道:“但是你第一次給女孩子送花,不要省錢買好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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