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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胡惟庸出招對付葉大人,徐達和王保保讓閨女出征,呂本的密信

  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此刻的文武百官,走在下朝的路上。

  他們只覺得非常的不適應,當了這么多年的朝官,什么時候這么早下朝過?

  這辰時都還沒有結束就下朝,他們還是頭一回見。

  當然,他們即便是再怎么愚蠢,也知道今天下‘早朝’的原因。

  很明顯,他們的皇帝陛下,又在和兩位元帥合起伙來,把他們當傻子玩。

  哪有人隔三差五的就和自家祖墳過不去的?

  這不是打擾先人休息的大不孝之舉嗎?

  可想而知,他們為了推行攤丁如畝和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娘也是拼了。

  從奉天殿去往各大職司衙門的路上,

  孔克表問胡惟庸道:“胡相,你說陛下和徐帥還有王保保,他們是在唱哪出啊?”

  胡惟庸聽到這話之后,也是心中頓生無奈之感。

  這還需要問嗎?

  不就是為了讓徐達和王保保,以非官方的身份,去暗中幫助他葉青?

  一句‘滿朝文武之中,就你這個大高個最蠢’,愣是到了他的嘴邊,也遲遲的說不出口。

  沒有辦法,在對付葉青這件事情上,還就得靠他們這樣的孔孟千年家族!

  也只有他們,才有資格與漢家軍民威望最高的徐達,以及蒙元和色母軍民心中威望最高的王保保‘一戰’!

  想到這里,胡惟庸也只有客氣的笑著說道:“還能鬧哪出?”

  “肯定是讓他們二人,微服去葉青的身邊,幫他在你們孔孟之鄉,落實攤丁如畝,以及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了。”

  孔克表聽到這里之后,只是自信無比的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這簡直是異想天開,我們孔孟兩家經營一千多年,又豈是兩個元帥就能對付得了的?”

  “難道他們還能對我們動武不成?”

  “如果動武的話,他們二人的名聲,也就只有交給天下文人的筆隨便寫了!”

  胡惟庸聽著就頭大!

  這這種大實話為什么要說呢?

  盡管這本身就是歷來如此的大實話,但只要放在心里就好,為什么要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呢?

  他看著這個孔夫子的后人,只覺得是某位祖先的夫人,偷偷和張飛的傳人,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人生大事!

  如若不然,又怎么會造出這么一個,披著文儒之皮的莽夫呢?

  但也還是那句話,他現在需要這把對付葉青的利刃,他除了笑著臉耐心解釋,就沒有一點其他的辦法。

  想到這里,胡惟庸就繼續解釋道:“老兄弟,這種得罪武將的話,以后還是不要再說了。”

  “還有,伱可不能仗著你們家族經營一千多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年,就小看了武將的威望!”

  “徐帥和王保保,這一回并不是以元帥的身份去幫忙,可即便是他們穿著乞丐的衣服,但他們也是‘行走的兵符’!”

  “你要理解本相這句‘行走的兵符’,到底有多么大的威力!”

  “千年家族再厲害,也沒有‘那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的民意二字厲害。”

  “想要你和你的后人一直成為人上人,就不可以把老百姓逼急了!”

  “老百姓造皇帝的反,和造你這些高門貴族的反,都是因為被你們逼得沒有了活路,但凡有條活路,有口飯吃,他們就不會造反!”

  孔克表不解道:“我只聽說過造皇帝的反,造我們的反,又是怎么個意思?”

  “我”

  胡惟庸無語,只覺得他是在教小孩子!

  但為了用他們的家族對付葉青,他也是不得不再次苦口婆心的說道:“老百姓造皇帝的反,歷史上出現太多,就不需要本相解釋了。”

  “我們的皇帝陛下,就是典型的老百姓造了皇帝的反!”

  “而這老百姓造高門貴族的反,就有很多形式了。”

  “比如,你是一個地方上的貪官,老百姓冒死舉報你,就是在造你的反。”

  “他們之所以會冒死去舉報你,那是因為不舉報你也得被你剝削而死!”

  胡惟庸見孔克表終于是有所感悟,也是好好的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又趕忙乘勝追擊道:“不論是老百姓越級舉報,還是告御狀,又或者只是變劫匪打劫你全家,都是在造高門貴族的反。”

  “原因是什么,原因就是你們吃的太多,吃得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給老百姓留一條活路,適當的為他們做些事情,皇帝會高枕無憂,你們也可以高枕無憂!”

  “現在,你可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對付葉青和徐帥他們了嗎?”

  孔克表當即開口道:“給他們活路,少吃一點就是了。”

  “你”

  胡惟庸已經快要氣得炸肝了!

  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直接明說道:“我是要你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他們不是要去河南歸德府,還有山東濟寧府,施行攤丁如畝,以及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嗎?”

  “你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在明面上要配合他們,他們說什么,你們就答應什么。”

  “但做起事情來,就是一個‘拖’字訣!”

  “不要撕破臉皮,該給的面子,那還是一個面子也不少!”

  “與此同時,你們要讓利于民,讓利到老百姓覺得你們良心發現也好,覺得你們善心大發也罷!”

  “如此一來,他們就不會造你們的反,也就會拒絕這陌生的,不知好壞的新政了!”

  “只要他們久久沒有成效,這件事情自然會作廢。”

  “你要知道,他們絕對拖不過你們這些在那里扎根千年的人!”

  “等這件事情淡下去之后,你們又可以一點一點的,從老百姓那里把利益拿回來,這叫做‘溫水煮青蛙’!”

  “當然,最終也不能吃干抹凈,必須給老百姓一口飯吃,必須讓老百姓覺得他努力的干之后,日子有些盼頭!”

  “你要是把他們眼里的‘盼頭’都貪了,你們離死也不遠了!”

  說到這里,胡惟庸為了讓他徹底信服自己的觀點,還拿歷史上的世家大族打比喻。

  胡惟庸繼續說道:“唐朝時候的五姓七望夠厲害吧!”

  “皇帝都得禮讓三分吧!”

  “可最后呢?”

  “還不是成為了歷史中曇花一現般的存在?”

  “這是為了什么?”

  “你真以為是武則天這么一個女皇帝干的?”

  “這是他們自己干的,要是他們按照本相說的做,再給武則天五十年的時間,她也做不到!”

  說到這里,胡惟庸就小聲道:“好了,本相就說這么多,你該明白了!”

  話音一落,胡惟庸就果斷轉身,朝中書省而去。

  “胡相慢走,下官受教!”

  孔克表恭敬的拱手一拜,目送胡惟庸離開。

  可也就在胡惟庸脫離他的視線之后,他就一下子昂首挺胸了起來,眼里盡是自信之色。

  “五姓七望,可比不上我們孔孟兩大家族!”

  想到這里,他就果斷轉身,徑直往那朝廷專用于安置名氣雖高,但卻除了說說寫寫,就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翰林院而去。

  與此同時,吏部尚書呂本,又從轉角處走了出來。

  不錯,

  他一直無聲的跟著,也一直在轉角處聽著。

  他只是看向寧波府的方向,目光深邃而擔憂。

  要知道他才是這滿朝文物之中,對葉青最上心的人!

  葉青哪一天到任寧波府知府,按照規制又該哪一天卸任寧波府知府,他全部記在心里。

  不僅是記在心里,而且還是他親自為葉青做的登記!

  可以說葉青現如今的所有履歷資料,全是他這個吏部尚書親自所寫!

  甚至葉青的評語,都是他親自所寫!

  他為什么這么做?

  就是因為他發現葉青是個潛力股,還是一個一定會在卸任寧波府知府之后,就被召回京城當官的潛力股!

  到了那時候,他在職權范圍之后,為葉青做的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交好葉青的敲門磚。

  他不會主動去和葉青交好!

  他也懂得‘人越位高權重,就越賤’的道理!

  等葉青來到京城之后,他會在恰當的時候,在某個不經意間,讓葉青知道他為葉青所做的這些事情。

  而且,還是通過別人的嘴知道!

  如此一來,葉青就會主動找上門來結交他!

  他也不會拍葉青這個皇帝跟前大紅人的馬匹,只會輕描淡寫的說一句‘職責所在’!

  只要他葉青認可他呂本的為人,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再在二人關系不錯的時候,說一句請他葉青當他外孫的老師,這絕對不過分吧!

  只要他葉青成為了他的外孫,也就是當朝太子朱標側妃呂氏的兒子的授業恩師,他外孫就等于是有了葉青的一切人脈!

  葉青最值錢的人脈是誰?

  葉青最值錢的人脈,就是他外孫的爺爺朱元璋,以及奶奶馬皇后。

  當然,還有大明漢軍之中的‘行走的兵符’徐達,以及大明蒙元籍和色母籍軍隊之中的‘行走的兵符’王保保!

  有了這樣的人脈,他的外孫就是想不當大明三代皇帝都難!

  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葉青可以成功來到朝堂之上!

  而他葉青可以成功來到朝堂之上的前提,就是這一回要成功的在河南歸德府,和山東濟寧府,成功進行攤丁如畝和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的試點!

  僅僅只是成功進行試點還不行,必須是成功試點的同時,還要收獲不錯的效果才行!

  至于葉青在寧海府的表現,他完全不用擔心!

  想到這里,他就趕緊回了他的吏部尚書辦公書房,親手為葉青寫了一封,告知胡惟庸和孔克表密謀內容的信。

  “來人!”

  “你去河南歸德府等欽差葉大人,葉大人到了之后,你就把這封密信交給他!”

  “切記,不可讓葉大人知道,這是本官所為。”

  “如果他追問,你就說這是一位‘有心人’所為就好!”

  呂本的面前,一位眼睛賊亮的男子,接過信件之后,就拜別呂本辦差去。

  而此刻,

  已經成功告假的徐達和王保保,也已經在各自的職司衙門換好了便裝,回家收拾行李去。

  皇城的大門口,二人再次相遇,但他們的眼神又開始不純了起來。

  晨光之下,

  穿著便裝的二人,騎著各自的戰馬,并排走在了同一條回家的路上。

  王保保率先開口問道:“這一回,你帶你家二丫頭去嗎?”

  徐達只是在他面前眼珠子一轉,還眨巴眨巴兩下眼睛,直接就是一副這才想起來自家二丫頭是誰的樣子。

  徐達笑著說道:“你說我家妙錦是嗎?”

  “不去!”

  “不安全!”

  “這河南歸德府,表面上無災無禍,卻有著孔家這個有著千年道行的地頭蛇!”

  “可比打仗兇險多了,你我為敵之時,還講究個底線原則,這些文人可不是不講底線,沒有原則的。”

  “萬一他們綁了我閨女,威脅我不許插手怎么辦?”

  “你知道的,我徐達把閨女看得比命都重要,我怎么能讓她以身犯險呢?”

  說到這里,徐達又一臉不解道:“我說,就算是帶后背去歷練,也該是帶兒子去啊?”

  “怎么,你想把衣缽傳給你家閨女?”

  說到這里,徐達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也對,你們有這習俗!”

  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了。

  “不對啊!”

  “你王保保從小就活在漢人圈子里,老師也都是漢人,蒙元語都說得不大利索,你怎么會有那習俗?”

  王保保聽到這里,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也覺得徐達說得很有道理,這次去的地方,真的比打仗還要兇險。

  而且他們又不能以元帥的身份去辦事,能保證他葉青的安全,就已經很不錯了。

  葉青雖好,但也不能讓自家閨女去冒險。

  讓自家閨女跟著去拿下葉青這事,就暫時擱置,來日方長了!

  想到這里,王保保也是笑著道:“我這是這么想的,這次就不帶我家梅朵拉姆,跟著出去玩了。”

  “我們三個大男人,說什么都方便!”

  就這樣,二人在各自的家門前,達成了不帶閨女的協議!

  陽光之下,

  徐達走進了街道左邊的魏國公府。

  “快,讓二小姐收拾行李,讓二小姐坐馬車從后門走,直接去城門口等我。”

  “記住,千萬別從對面‘王府’的人看見!”

  魏國公府對面的‘王府’之內,王保保也叫來了他的閨女梅朵拉姆。

  “你徐伯父說得有道理,那地方兇險無比。”

  “所以,你穿男裝假扮我的護衛跟隨,千萬不可以在外面穿女裝。”

  “更不能讓孔家的人知道,你是我王保保的女兒!”

  “趕緊收拾行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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