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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三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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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顧頭不顧腚的馬屁,衛摩暫時很欣賞,笑著揮手,讓領了賞的吳斤兩先退下了。

  之后是第三名的象藍兒上臺領賞,也是一百萬檀金和一套房產。

  再后面的邊惟英則比較吃虧,從蟲極晶規模上來看,她和象藍兒的差距并不大,可獎勵卻差了許多,第四名沒有單獨點名,是和五、六名一起上臺領賞的,他們的獎勵都一樣,就三百萬檀金。

  之后的七、八、九、十名又是一起上臺領賞的,這四位只有一百萬檀金。

  對他們來說能上臺獲獎的意義不在于一百萬檀金,他們跟師春等人不一樣,師春等人賺到了這筆獎勵,就只有這筆獎勵,是不指望無亢山還能對他們有什么獎賞的,更別指望什么修煉資源的傾斜。

  師春和吳斤兩很清楚,自己背后沒有依靠,他們是被無亢山推出來湊數送死的。

  兩人搶第一,也并非是為了無亢山。

  用師春早年的話來說,我每一口吃的,都是我自己搶來的!

  彼此雙方無情無義,可為死敵!

  “天雨流星大會,正式結束!”

  “此尊為碑,送往西極,立于月海,追憶逝者,永奠亡靈!”

  隨著唱名者的高亢大喊,宣告了天雨流星大會的正式結束,活著的還活著,死去的已死。

  最后一句話,搞得榜上有名的師春等人都怔了一下,都怔怔看著那座巨大的四面石柱,才意識到他們的勝利是建立在無數死者的付出上的。

  才意識到為什么要搞出這么大的立柱榜單來,原來是要送去西極立為紀念碑的。

  師春和吳斤兩相視一眼,都感受到了一絲別樣,一種和他們流放之地不同的玩法,是能在人心里激起波瀾的,兩人有種學到了的感覺。

  此間意味值得二人細細品味。

  衛摩大袖一甩,整個人掠空而去,完事走人。

  結束了,走了,散場了,校場上的人紛紛起身走人。

  山頭看臺上,一群人飛掠到了師春等人所在的亭臺樓閣中,開始大呼小叫。

  “吳斤兩。”

  “吳兄。”

  “別跑啊,一起啊!”

  一群找樂子的家伙直接逮住了吳斤兩恭喜,勾肩搭背,胸口砸兩拳的,紛紛逼吳斤兩請客。

  吳斤兩那真是非常不愿意請他們,接觸過就知道,這幫孫子的開銷太大了,自己那一百萬檀金的獎勵,經不住他們放開造幾次的。

  他多窮、多苦的出身,哪受得了這樣的揮霍,這點錢可是拿自己命拼來的,跟這些喝別人血的能一樣嗎?

  可是不請又不行,只能是找借口,擺手示意他們小聲安靜一副乖巧小媳婦模樣,“別鬧,我們宗主在呢,得回宗門了。諸位,下次赴王都再聚,我定好好宴請諸位。”

  一群找樂子的目光齊刷刷盯向了邊繼雄。

  一人問道:“宗主貴姓?”

  邊繼雄知道這些人來路不一般,淡定笑道:“無亢山,邊繼雄。”

  那人道:“原來是邊宗主,久仰久仰。大會才剛結束,這么急著走干嘛,要不你們先回,人借我們兩天,回頭讓他自己回去?”

  邊繼雄略默,隨后亮了亮手中法旨,“不急,剛好要去造辦司辦點事,明天再走。”

  吳斤兩一聽就傻眼。

  “謝了,邊宗主。”

  一聲客氣,然后一群人便喊著“走走走”,連推帶綁似的將吳斤兩給強行拐走了。

  吳斤兩怪叫一聲,“春天!”

  這錢起碼得平攤吶。

  立馬有人驚叫道:“糊涂,把第一給忘了,師春,走,一起呀!”

  于是師春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強行拐走了。

  象藍兒和邊惟英,沒人喊的,一幫大男人帶兩個女人多不好玩。

  看臺上起身的苗定一等人也都瞅向了那群鬼哭狼嚎者的去向,大概猜到了是找誰去了。

  蘭巧顏唏噓,“怎么跟這些咋咋呼呼的人搞一塊去了?”

  苗定一笑著給了句,“跟南公子搞賭盤的吧。”

  蘭巧顏瞬間懂了,哦了聲道“難怪,敢情是幫他們發了財。”

  苗定一:“南公子身邊發財的分兩種,一種是這些咋咋呼呼的,一種是靜流水深的,后者占大頭,也看不上師春他們,是玩不到一塊去的。”

  說到后者時,偏頭瞥了眼一旁的鞏少慈。

  鞏少慈忙接了一句,“我感覺師春他們挺好的。”

  苗定一笑道:“結束了,走吧。”

  沒走多遠,就撞上了正在送客打招呼的南公子,對這一家子,南公子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師春!”

  剛從校場山頭上下山的師春一伙,忽聽人喊了聲。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回頭看去,只見一白衣如雪,以劍為飾的冰雪美人不疾不徐走來,正是木蘭青青。

  師春略怔,旋即迅速施法開了右眼異能,掃了下四周,實在是宿元宗的殺招太可怕,防不勝防的。

  殊不知想多了,人家又不知道他能察覺出暗殺手段的原因,不會對他擅用。

  “喲,這美人看著不錯喲。”胳膊搭吳斤兩肩頭的人嘖嘖了一聲。

  邊上人迅速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低聲提醒,“木蘭今的女兒。”

  此話一出,一群剛還在嘻嘻哈哈的家伙迅速安靜了,抬著的手也放下了,笑容收斂,身板規矩,然后好像不認識師春和吳斤兩似的,或多或少都走開了一些。

  幾個意思?吳斤兩迅速左右看了眼,算是領教了這幫家伙,越發不想花那錢請客了。

  師春也看到了,也不想破費了。

  木蘭青青走到了他的跟前,與之四目相對了一陣,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冷若冰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許感慨意味,“喊你王勝喊習慣了,喊師春還真有點不習慣。”

  多少略帶嘲諷吧。

  師春不急著回話,先借機省錢,回頭左右道:“諸位,我這里跟老朋友聊聊,要不咱們就改天吧。”

  “行。”

  “你有要緊事先忙你的,我們不急。”

  “吳兄,那你們忙,我們先走了。”

  一群人扔下話就走了,瞬間就跑光了,扭頭目送的吳斤兩直翻白眼,發現比自己想象的更現實。

  木蘭青青則有點意外,“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我沒什么事,就是來恭喜你一聲。”

  言下之意,讓他們不用這樣,就打個招呼,不會耽誤你們的事。

  她還有點搞不清狀況,不知道一見面又被師春利用了一把,幫他們省了好多的錢。

  師春苦笑拱手道:“受不起,受不起,不怪罪就已經是萬幸了。”

  木蘭青青:“無妨,伱的來歷我聽說了,剛從流放之地出來不久,被逼入天雨流星大會充數送死,你得爭取排名保命,為此不計后果、不擇手段我能理解。”

  師春和吳斤兩愣愣相視一眼,是這樣的嗎?想想,好像也是。

  “拿了第一就是本事,還是要恭喜你,恭喜!”

  “承讓承讓。”師春一臉汗顏。

  木蘭青青話鋒忽轉,“你帶給我的恥辱,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找你還回去。你放心,我不仗勢欺人,無關乎宗門背景,僅僅是你我個人之間的事,三年后,我會找你再戰!”

  說罷對吳斤兩微微點頭致意,然后轉身而去。

  遠遠近近經過的人,也都在回頭看著這對男女,結果并未看到想看的熱鬧。

  不遠處盯著的計清和暗松了口氣。

  吳斤兩偏頭問師春,“春天,這什么意思?”

  “找麻煩的意思,還能什么意思。”師春不屑了一聲,在他看來,這女人腦子有問題,手下敗將還敢言勇,居然還說什么單挑,沒宗門勢力加持,怕你單挑?

  他壓根沒當回事,吳斤兩也認為不值得當回事,反倒嘻嘻竊笑,“這女人來的及時,最少給我們省下了幾十萬。”

  說著看了看四周,“接下來去哪?”

  師春想了想“你不是知道苗姑娘家的住址嗎?”

  啪,吳斤兩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揮手招呼一聲,“走。”

  兩人就這樣走了,身上都沒帶明顯的武器,這幾天都沒帶,家伙留在了邊繼雄他們住的地方。

  計清和也帶著弟子們上了車。

  車剛動,木蘭青青便出聲道:“長老,勞煩您對宗門交代一聲,讓門中弟子不要去找師春的麻煩,師春留給我,我要親手雪恥!”

  計清和略皺眉,沒吭聲,不知道該說這丫頭什么好,不是有人違規出手干預,你已經死在了人家的手上,背后也跟人家那邊談妥了保密約定,于情于理,這事都該過去了你再扯舊賬算怎么回事?

  他也懶得多說什么,準備回去了告訴她爺爺,讓她爺爺親自來管教。

  苗家的住址好找,但是想靠近卻不容易。

  看似郁郁蔥蔥無人的穿林路,靈獸拉的車根本進不去,被一陣虛波漣漪擋下了。

  怎么都進不去,師春二人跳下車,親自闖了下,也還是進不去,知道這是有防護陣法。

  “我們又沒聯系方式,怎么辦,要不,找南公子幫忙聯系一下?”吳斤兩問。

  “算了,讓人誤以為我們和苗家很熟,苗家人未必愿意,確定是住這里就行,這條路總得有人過。”師春回頭跟拉車的靈獸打招呼,讓它調整車位,橫向攔在了路上。

  然后兩人就守在了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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