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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困住

  光頭陀身形如風,向遠處逃遁,陸會和張瀾也追了過去。

  墨畫則留了下來。

  山谷內的戰斗漸漸接近尾聲,罪修要么身死,要么被制服,道廷司這邊傷亡不大。

  過了一會,墨山和季青柏也出現在谷口,他們想去追光頭陀,卻被墨畫攔住了。

  “爹,我和你去吧,季叔叔就不必去了。”

  季青柏連忙道:“這怎么行。”

  墨山看了墨畫一眼,若有所悟,道:“季大哥,你不用去。”

  “這事是因我而起…”

  墨山搖了搖頭,“孔家仗勢欺人,這事是因孔家而起,并非因你而起,錯也是在他們。”

  季青柏皺眉,“可是…”

  墨畫神秘地笑了一下,道:“季叔叔,您放心吧。”

  季青柏還想再堅持,墨山和墨畫已經施展身法,向光頭陀追去。

  季青柏留在原地,回想著墨畫的笑容,一時心中疑惑,“墨畫這孩子,到底要做什么?”

  墨畫和墨山施展身法,一路追去,偶爾便停下,看看司南羅盤,確定大概的方位。

  光頭陀被張瀾和陸會追殺,又要拼盡全力施展遁法,必然會產生了靈力波動,也會在司南羅盤上,留下清晰的軌跡。

  過不了多久,墨畫的神識中,便出現了光頭陀的靈力殘影。

  風系靈根,靈力是一片淡白色,非常容易辨認。

  光頭陀孤身一人,小心翼翼地藏在一片山林里,四周卻不見張瀾和陸會的蹤影。

  估計是被光頭陀仗著身法,暫時擺脫掉了。

  “爹,在那邊。”

  墨畫指出了光頭陀的位置。

  墨山神識不及墨山,但視力極好,聽了墨畫的話,只是一瞥,便發現了趴在灌木中的光頭陀。

  他身形一閃,直奔光頭陀而去。

  與此同時,光頭陀也發現了墨山的身影,他啐罵一聲,不得不催動靈力,再次施展身法,向遠處逃去。

  光頭陀心中暗罵不已。

  他已經騙過了張瀾和陸會,本想休息一下,回復下靈力,卻不料又被別人發現了。

  不過光頭陀對自己的身法很有信心,這么多年,他能混得風生水起,全憑他的這身風系遁術。

  作為罪修,修為再強,都不如跑得夠快。

  只要跑得夠快,就不會被仇家追上,也不會被道廷司緝捕。

  這些年,比他修為高,道法強的罪修,一個個死的死,殘的殘。

  唯有他,靠著身法茍命,最終活了下來,并且成功當上了大哥!

  這些年,他沒少被追殺,現在這種情況,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可是漸漸地,他便發覺有些不對勁。

  他的身法是比后面那個獵妖師快的,但無論他怎么跑,只要一停下來休息,那獵妖師很快又能追上他。

  仿佛一直有一只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

  “怎么回事?”光頭陀心中一涼。

  他仔細觀察自身,發覺身上似乎隱隱有一股神識,跗骨之蛆般,一直纏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他全神貫注地地方,幾乎發覺不了。

  神識越是隱蔽,便越強大!

  光頭陀后背冷汗直冒,“這究竟是誰的神識?”

  莫非有筑基修士在注視著我?

  光頭陀心中一慌,腳下便失了分寸,被墨山瞧出破綻,一個閃身接近,一記烈火刀直接劈下。

  刀光如烈焰,赤紅色的靈力洶涌。

  光頭陀看著心寒,盡全力催動身法,想躲過這刀,但還是差了一絲,被這刀削中了手臂,瞬間灼痛感傳來,鮮血流出。

  光頭陀不得不停下來,想辦法應付墨山。

  墨山并不與他啰嗦,一句話未說,直接揮刀而上。

  光頭陀還想說幾句話拖延時間,見墨山根本不給他機會,只能心中暗恨,硬著頭皮與墨山交起手來。

  兩人刀劍相碰,風火靈力激蕩,勁力四溢。

  不過幾回合,光頭陀便知自己不是墨山的對手,落敗是早晚的事。

  既然會落敗,那就要早做打算。

  光頭陀又與墨山打了幾回合,忽然向后撤去,右手一抬,出現了幾枚符箓。

  墨山一驚,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與此同時,光頭陀已經催動符箓。

  地上突然塵土飛揚,土系靈力波動從地面傳來,一波接一波向墨山攻去。

  墨山只能后退。

  光頭陀目光一凝,轉身便跑。

  這枚符箓名為土震符,是他殺了一家三口修士,從他們的儲物袋里翻出來的。

  此時他催動這枚符箓,為的就是逼退墨山,他好逃跑。

  只要再次催動身法,拉開距離,墨山再想追上去,就沒那么容易了。

  萬般身法,風遁最快!

  在這大黑山里,他殺人越貨無數,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留得住他。

  光頭陀嘴角露出一絲輕笑,風系靈力纏繞周身,轉身便走,臨走前還給了墨山一個輕蔑的眼神。

  可他剛邁步,卻發現有什么不對。

  自己仿佛被什么東西鎖住,突然動不了了!

  光頭陀低頭一看,瞳孔一縮。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身邊憑空出現了水氣凝成的鎖鏈,將他死死地束縛在了原地!

  “不好!”

  光頭陀心底大驚,猛然抬頭看去,果然墨山已經刀勢如火,向他劈了過來。

  光頭陀拼盡全力掙扎,終于在墨山的刀砍到他之前,掙脫了法術的束縛。

  他連忙舉刀,將墨山這刀擋下。

  法術掙脫了,這刀也擋下了,但逃走的機會也失去了。

  光頭陀大恨,一面與墨山交手,一面怒吼道:“究竟什么人暗算我?”

  光頭陀憤怒的聲音在四周回蕩。

  可藏身在樹林中的墨畫自然不會回答他,既然是暗算,那肯定就不能露面。

  露面的話,還怎么叫暗算呢?

  墨畫悠哉地坐在一個大樹的枝丫上,左手拿著剛剛摘的野果,右手抬起,向前虛握,神識也一直鎖定著光頭陀。

  墨畫的臉上露出貓捉耗子般饒有趣味的神情。

  他想的沒錯,水牢術的確克制這種擅長身法,滑不溜秋的修士,而且比他想的還要好用。

  只要光頭陀想跑,他便施展水牢術,將他定在原地。

  水牢術能將他束縛兩息左右,這兩息的時間,光頭陀是絕不可能從經驗豐富的墨山手里逃脫的。

  光頭陀嘗試了幾次,也確實沒能逃脫。

  每次有一點機會,這詭異的法術,便將他束縛。

  既快而且精準,防不勝防。

  光頭陀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心涼。

  他這門縱橫大黑山的身法,被這不知名的詭異的法術克制得死死的!

  若是如此下去,他今天便要栽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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