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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水牢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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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牢術?墨畫還沒聽過這個法術。

  他之前有本《煉氣法術輯錄》,里面記載了煉氣期常見的一些法術,但里面并沒有水牢術。

  這法術刁老三藏得很深,估計和隱匿術一樣,都是較為罕見的法術。

  墨畫問刁老三:“這水牢術是什么法術?”

  刁老三道:“我不知道。”

  墨畫淡淡地看著他,目光有些不懷好意。

  刁老三見狀,心底一寒,害怕墨畫一言不合,又會想辦法折騰他,便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這法術怎么在你手里?”

  刁老三道:“當年我誤殺了一個水行門的重傷修士,摸了他的儲物袋,從里面找到了這兩門法術,一個是隱匿術,一個便是這水牢術。”

  “水行門?”

  “是黑山州界一個比較低調的宗門,人數不多,但傳承久遠。”

  墨畫點了點頭,“然后呢?”

  刁老三道:“我是單系水靈根,正適合學這隱匿術,我覺得這是我的機緣,就學了這隱匿術,換了個地方,做些買賣,謀個生路…”

  俞承義踹了他一腳,呸了一聲,“什么買賣?人命買賣吧!”

  刁老三敢怒不敢言。

  墨畫又問:“那你學了隱匿術,沒學水牢術么?”

  “我學不會。”刁老三嘆了口氣,道,“這水牢術很難學,施法時靈力難以控制,施展之后又不易命中,而且只能困人,沒什么威力,我覺得有些雞肋,就沒花心思去學。”

  “而且我是體修,不靠法術吃飯,這法術雖然稀有,但對我沒用,我就只能暫時留著,等著和別人換其他武學道法。”

  “但這法術太冷門,至今也沒換出去…”

  刁老三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全說了。

  墨畫大致明白了,又問刁老三:“跑掉的那兩個罪修,一個獨眼,一個光頭,誰是你們大哥?”

  刁老三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光頭那個…”

  “叫什么名字?”

  刁老三搖了搖頭,“本名不知道,我們當面喊他‘大哥’,道上的修士喚他‘光頭陀’。”

  “光頭陀?”

  墨畫點了點頭,這名字倒還貼切,也挺好記的。

  “伱們到底有幾個大哥?”墨畫又問。

  “目前就他一個…”

  “目前?”

  “大哥是輪流當的,上一個大哥死了,或是被捕了,就換下一個。只要混得久了,人人都有可能當大哥…”刁老三默默道。

  “真是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墨畫嘀咕道。

  審問完畢,墨畫將兩本法術書冊收好,儲物袋就還給俞承義了。

  俞承義也就默認這兩本法術是墨畫的了,反正獵妖師里,也沒幾個靈修。就算墨畫不開口要,他也是要送他的。

  之后獵妖師們將所有罪修押下山,送到了俞長老處。

  這些罪修挨個又被審問了一遍,吃了些苦頭,問了些信息,就被送去道廷司了。

  俞承義親自將他們押去,道明原委,交接了一些手續,將這些罪修關進了道獄。

  一個時辰后,俞承義回來,就見墨畫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正和俞長老喝茶。

  俞長老抬頭見了俞承義,問道:

  “事情都辦好了?”

  俞承義點頭,“都辦好了,事情也都跟老掌司說了,老掌司很高興。”

  俞長老笑道:“那個老家伙,平白得了功績,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那些罪修,會被判死刑么?”墨畫在一邊捧著茶杯,好奇問道。

  “殺人越貨,而且多數都有案底,按律都是死刑。即便不死,在暗無天日的道獄里關到死,也跟死刑差不多了。”俞承義道。

  “那就好,省得他們再出來害人。”墨畫大感欣慰。

  俞承義坐到墨畫身旁,墨畫給他倒了杯茶,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

  “之前那個瞎了眼的修士,說他們是收了孔家的靈石,才想要殺害季叔叔和季大哥的。這件事道廷司能管么?”

  俞承義搖了搖頭,“口說無憑,道廷司無法定罪。而且孔家是青玄城的家族,通仙城的道廷司只能問責,不能直接插手。

  青玄城的道廷司被家族買通了,肯定不會問孔家的罪。

  即便有了證據,估計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墨畫有些遺憾。

  俞承義又將這伙罪修的來歷和事情的緣由說了。

  這伙罪修大多都是黑山州界的修士,身份各異,有家族的,有宗門的,也有些散修。

  手上大多沾了命案,被道廷司通緝,便四處流竄。

  通仙城漸漸興盛,南來北往的修士多了,他們便聚集在大黑山上,殺人越貨,搶劫靈石。

  或是綁架修士,索要贖金,或是直接殺人越貨,拋尸荒野,讓妖獸將尸體吃掉。

  季青柏父子和傅蘭逃離青玄城,孔家修士追殺未果,半路上遇到這群罪修,便直接花靈石,委托罪修繼續追殺。

  按照孔家少爺的意思,季青柏父子打了他,他要他們的命。

  傅蘭違逆了他的意思,他要她為奴為婢。

  事成之后,給罪修一千靈石。

  俞長老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個小畜生,不得好死的東西!”

  俞承義說起來也覺得氣憤,又接著道:

  “我們和這些罪修也有些沖突,他們之前盯我們很久了。剛好今天大霧驟起,獵妖師走散了,他們找到了機會,才動了手。”

  “可惜沒全把他們抓住,跑了兩個。”墨畫皺了皺眉。

  俞承義道:“已經不錯了,人少難成氣候,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也翻不起風浪了。”

  “能抓到他們么?”

  “我已經讓獵妖師留意了,不過內山很大,一時半會估計不好抓。”

  “行吧。”墨畫點了點頭。

  不過墨畫記住了那個光頭,下次再碰到,就別想逃了。

  “對了,”俞承義又對墨畫道,“抓住罪修,道廷司有懸賞,過幾天發下來,我給你送過去。”

  “大家都有么?”墨畫問道。

  俞承義點頭道:“都有的。”

  墨畫笑道:“謝謝俞大叔!”

  之后又聊了會,喝了會茶,墨畫便起身告辭了。

  接著墨畫去了馮老先生處,看望了一下季禮。

  季禮被安全送了回來,馮老先生施了針灸,喂了丹藥,又以木系靈力疏通了他的經脈,性命算是無礙了。

  只是暫時還在昏迷,之后好好調養一些時日便可。

  傅蘭眼睛紅紅的,守在季禮的身邊。

  季青柏神情凝重,但心里也總是松了口氣。

  活著比什么都好啊…

  墨畫見季禮沒什么大礙,也就放心了。

  馮老先生見了墨畫,很是欣慰,夸獎道:

  “我給你的丹藥,用得不錯,不然季禮這孩子的性命,怕是沒那么容易救回來。”

  傅蘭起身,誠心誠意地向墨畫行了個禮。

  季青柏也看著墨畫,拱手道:“大恩不言謝!”

  他們太鄭重了,墨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便撓了撓頭,笑著道:

  “那喝喜酒的時候要請我!”

  季青柏聞言微怔,而后心中寬慰,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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