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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察覺到不妙,便想抽身撤離,但為時已晚。
三副一品地火陣激發,爆發出強烈的靈力波動,爆炸的轟鳴聲中,猩紅的火光直接將大漢吞沒。
等到火光消散,大漢狼狽至極的身影才顯現出來。
他衣衫破爛,滿身焦痕,右邊身子還算完好,但左邊傷勢極重,胳膊更是被炸得血肉模糊。
生死一線之間,黑衣大漢依據多年廝殺的本能,避開了地火陣爆炸的中心。
以一條手臂的代價,保全了性命。
不然即便不死,也免不了重傷。
“臭小鬼,我要你不得好死!”
黑衣大漢怒極,心中卻又震驚不已。
竟然是陣法?
散修中會陣法的修士屈指可數,這陣法究竟是哪來的?
“莫非是他長輩畫下,用來保護他的?總不可能是他自己畫的吧…”
黑衣大漢心中忌憚,雖是憤怒,但也不敢貿然再追墨畫。
這個小修士有點邪門,而且還挺會演戲,一時半會,他摸不透虛實,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他也害怕地上還會有其他陣法。
墨畫見陣法沒炸死他,頗為可惜。
三副一品地火陣,妖獸都能炸成重傷了。看來常年在修道界混跡的修士,對修士的手段還是更警覺一些。
墨畫暗中放出神識,觀察大漢狀態。
大漢看著凄慘,但靈力還留有大半。
氣息深厚,身材健壯,是個煉氣九層巔峰的體修,看他視人命如草芥的樣子,大概率是個罪修,與人斗法搏殺的經驗豐富。
雖然被地火陣炸傷,一只手臂廢了,但另一只手臂卻是無礙。
要對付起來,還是非常麻煩。
兩人都有些顧忌,互相對峙了一會,大漢不敢追,墨畫想了下,便身形倉皇地逃走了,而且腳步凌亂,慌張失措。
“想跑?”
大漢目光一冷,他吃了這么大虧,必然不會放過墨畫。
他想追過去,但又不知這小修士還有什么手段,心生忌憚,一時拿不定主意。
便在這時,墨畫腳底踩到石頭,滑了一跤,摔倒在地。
大漢見狀,神色猙獰。
心中斷定這小鬼是真的慌不擇路了!
黑衣大漢身形倏忽躍出,循著墨畫走過的山路,幾個大踏步,便來到了墨畫的身前。
“小鬼,看你往哪里跑!”
大漢大手一張,便向墨畫抓去。
可摔倒在地的墨畫,身子卻像流水一樣,貼著地面流動,轉瞬間便從大漢的身前消失,倏忽之間,又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大漢抓空了,心底一驚。
“身法?!”
這小鬼,竟還學了身法?!
大漢瞬間冷汗直冒,勉強轉頭看去,就見墨畫已經站在了他的后背,指間捏著一枚玉制的符箓。
大漢瞳孔瞬間放大,“符箓?”
墨畫以靈力催動符箓,符箓上面紅光一閃,靈力震蕩,烈焰噴涌而出,直接將黑衣大漢吞沒。
這枚符箓是老趙從錢家修士手里繳來的,又送給墨畫用來防身的。
符箓名為烈焰符,是一品符箓,里面封存的是煉氣九層威力的法術——烈焰術。
墨畫先是假裝逃跑,腳滑摔倒,騙黑衣修士大意。
然后瞬間施展逝水步,繞到大漢身后,在大漢無法反應,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催動烈焰符。
符箓很貴,所以不能浪費,一定要把握時機,物盡其用,發揮符箓的最大威力。
大漢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墨畫從后背偷襲,硬生生吃下了一記煉氣九層威力的法術。瞬時覺得全身焦焚,經脈灼痛。
與此同時,墨畫反手又從儲物袋中抽出千鈞棒。
趁著大漢重傷,搖搖晃晃之際,墨畫將千鈞棒高舉,注入靈力,催動千鈞陣。
灰芒一閃,千鈞棒瞬間重若千鈞,挾著風勢,狠狠砸下。
“哐當!”
這一棒砸在了黑衣大漢的腦門上。
大漢頭皮劇痛。
墨畫則被震得虎口發麻。
“不愧是體修,腦袋真硬。”
墨畫暗道,而后又舉起千鈞棒,如法炮制,沖著黑衣大漢的腦門又砸了一記。
大漢腦殼昏沉,開始神智不清了。
墨畫一鼓作氣,又砸了一棒。
砸完才意識到,自己沒把招式名喊出來,少了許多氣勢,于是又補了一棒,同時高聲喊道:
“勢若千鈞!”
黑衣大漢終于撐不住了,他兩眼一翻,搖搖晃晃,終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而后臉朝下撲倒在地。
墨畫放出神識,窺視大漢的靈力狀態。
發現大漢經脈中的靈力,四處游離,確實是在不受控制地緩緩流動。
這意味著大漢已經暈過去了。
墨畫還是不太放心,又補了一記火球術,然后舉起千鈞棒,費力地將毫無防備的大漢四肢都打斷,這才松了口氣。
墨畫累得氣喘吁吁。
他不是體修,即便借助陣法,砸了幾記千鈞棒,仍舊覺得手臂酸痛。
不過目的達到了。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黑衣大漢,如今癱倒在地,靈力紊亂,血氣微弱,四肢也動不了了。
墨畫確認了這黑衣大漢,短時間內無法再翻起什么風浪來,便立馬跑到季禮處。
季禮身上的血還在流著。
墨畫神色凝重,連忙喂了他一粒小還丹,又碾碎了幾粒止血丹,將粉末灑在季禮的傷口上,之后又喂了他兩粒血氣丹。
小還丹吊命,止血丹止血,血氣丹則可以補充血氣。
這些都是馮老先生教他的,可以臨時應急,救人一命。
之后墨畫以神識觀察季禮的經脈,也松了口氣。
季禮氣息雖然微弱,但靈力還在流動,傷口也在漸漸愈合。
“沒死就好。”
墨畫引燃了煙火,放出了信號。
盡管暫時保住了性命,但還是要盡快送去馮老先生處醫治,否則還是兇多吉少。
墨畫一個人,是沒那個力氣將季禮背下山的。
何況季禮現在滿身是血,容易引來妖獸,一品后期的妖獸,應對起來就更麻煩了。
只能希望附近有些獵妖師,看到煙火,能早些趕過來支援,才有可能保住季禮的性命。
季禮鮮血淋漓地倒在地上,過了一會,手指微動,似乎有了一些反應。
“季大哥!季大哥!”墨畫喊了幾聲。
季禮似乎聽到了,緩緩睜開雙眼,見到墨畫沒事,似是松了口氣,而后雙目漸漸失神,沒了焦點,雙眼又緩緩閉上了。
這是神識渙散的征兆。
墨畫嚇了一跳,心知不妙,修士的神識一旦潰散,就算肉身救活了,也與死人無異。
要想活著,還是要有執念才行。
墨畫想了下,便道:“季大哥,你死了,傅蘭姐姐怎么辦呢?”
季禮眼皮微顫。
墨畫繼續道:“季叔叔還等著喝伱們的喜酒呢。”
季禮的眼沒睜開,但眼角卻流下了淚水。
五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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