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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綁架

第318章綁架  時間窗口過于狹窄,對巴茲倫的抓捕行動變得極為困難。

  如果他們時間充裕,完全可以跟蹤巴茲倫,等他離開清真寺、返回自己的住處時再動手。

  甚至在充分利用現有裝備的前提下,他們都可以直接把巴茲倫綁架上飛機,然后再想辦法脅迫他、把他帶到蘇拉威西去慢慢審。

  可問題是,他們只有4個小時。

  現在是下午一點,四個小時之后是下午五點,這個時間清真寺都還沒關門,也就是說,東風兵團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巴茲倫帶走。

  不能是“脅迫”,只能是徹頭徹尾的“綁架”。

  上一世,陳沉其實也參與過類似的行動。

  他們需要敵人的勢力范圍之內將一個負責毒品分銷的毒販帶走,并且由于敵人勢力范圍很廣,他們必須隱蔽接敵,不能攜帶重型武器。

  可以說,如果單純從“直觀”難度上講,現在的情況跟那一次是差不多的。

  但如果繼續深究,當時他們是“有身份”的,敵人就只有擺在明面上的那些毒販,而不可能與當地軍警發生沖突。

  而這一次呢?

  克里沃恩是巴茲倫、JIS經營已久的地盤,他們利用合法宗教做偽裝,在十幾年的時間里是發展了很大的一批信徒的。

  如果自己貿然動手,不但有可能要與JIS發生直接沖突,甚至連民眾、軍警都不會答應。

  很復雜,很麻煩,都不是投鼠忌器,完全就是一個束手束腳。

  陳沉皺著眉頭從清真寺門前走過,仔細地觀察著這座清真寺的結構。

  事實上,在來之前的車上陳沉也已經了解過,這座所謂的利雅得清真寺并不是那個真正的“利雅得大清真寺”,它的本名叫“艾爾哈比卜艾爾維本阿里阿爾哈布斯伊清真寺”,只不過因為名字過于復雜,這里的人根本就叫不全,所以搞來搞去,最終取了一個利雅得清真寺的名字。

  所以,在相當唬人的名字背后,它的規模其實并不算大。

  整體建筑面積也就不到兩千平,算上正前方廣場的話,橫縱長寬都在50米以內。

  想用用12個人完成對這座清真寺的控制并不困難,把其他人干掉、把巴茲倫抓走也不困難,真正困難的,就在于怎么安全且迅速地撤離。

  繞著廣場走了一圈,陳沉就像是一個無事可做的游客一樣到處打量,但實際上,他的目光始終敏銳地觀察著巴茲倫那邊的情況。

  而很快,他也匯總了其他人報告的信息,最終確定了巴茲倫周邊的安保情況。

  總共只有6名武裝人員,由于宗教場所的特殊性,他們沒有一個人身上穿了防彈衣。

  說實話這也挺搞笑的,不能穿除了罩袍之外的衣服,但衣服下面卻可以藏槍.

  陳沉沒有糾結于他們“教義”上的漏洞,而是在大腦中快速搭建出了這座目標建筑的簡陋三維視圖,并在視圖上放置了代表安保的“棋子”。

  通過這樣的“設想”,他大致確定了6名安保的監控死角,隨后,他將死角通報給等待在遠處的石大凱,讓石大凱接替他的位置,繼續靠近清真寺偵察,通過試探性的動作,確認了死角的存在。

  監控死角位于清真寺的側面,順著死角路線,東風兵團的隊員可以迅速接近到巴倫茲身后30米距離。

  而在這個距離上,想要把他逮住,那簡直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進攻和進入路線確認,陳沉在街邊找了個賣汽水的小攤買了瓶劣質的充滿色素的汽水,一邊沿街向外走遠,一邊在無線電里通報道:

  “情況有變,周邊街道過于狹窄,清真寺入口只有一個,不利于快速撤離。”

  “我們只能更改方案,潛行殺敵。”

  “好消息是,對面只有6個人,并且這座清真寺的規模小,內部人員也不會多,我們完全可以爭取出一個可用的窗口期。”

  “壞消息是,我們幾乎沒可能遠程進攻了,必須近戰解決,然后迅速把尸體帶入清真寺里隱藏。”

  “接下來是作戰計劃。”

  “分為兩組,同步行動。”

  “1組石大凱帶隊,駕車在清真寺唯一入口前的街道兩頭等待,三輛車兩輛負責阻擋街道人流,為撤退創造條件,一輛負責接應。”

  “2組由我帶隊,對敵人發起突擊,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分散在3個方向的敵人。”

  “鮑啟、楊樹負責北側,我、林河負責正面,李幫、矮腳負責西側。”

  “注意,如果能采用非殺傷手段的話,盡量不要搞出人命,避免后續收尾困難。”

  “干掉所有守衛后,所有人按照逆時針路徑從西側繞過東側開闊區域,把尸體帶入清真寺。”

  “林河,你需要拖兩具尸體,有沒有問題?”

  “我沒問題。”

  林河果斷回答,而陳沉則是嗯了一聲,再次下令道:

  “所有人分頭返回停車點整裝,我們沒辦法穿防彈衣,注意安全。”

  “所有人只能攜帶一把槍、一個彈匣,不要使用背包,注意隱蔽槍支。”

  “返回之后,按照梯次順序、保持時間間隔,各自尋找有利戰位。”

  “我會先進入清真寺偵查,為確保隱蔽性,我不會攜帶通訊設備,鮑啟接替指揮。”

  “從我走進內部開始準備,我出門后、開始穿鞋時,你們發起行動,一定要注意時間差管理。”

  “解決掉所有守衛之后,1組迅速接應,我們把巴茲倫打包帶走!”

  “任務清楚了嗎?”

  “清楚!”

  再次收到回復,陳沉腳步不停,向著遠處停車點的陵園走去。

  為了保證最高的隱蔽性,他沒有跟其他人一樣攜帶槍支,而是只帶了一把在雅加達買到的沒有品牌的水果刀。

  這玩意兒刃長只有不到10厘米,用在特種作戰行動中實在是寒酸得有點過分了,但陳沉測試過,它的刀刃非常鋒利,用來切割大動脈再合適不過。

  當然,他也不一定真的會用到這把刀。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更傾向于從清真寺內部摳一塊板磚下來,直接一磚把守衛拍倒。

不能隨意殺人就是這么麻煩,如果是在蒲北,別說磚了,這座清真寺恐怕都已經被陳沉炸平了  不過,陳沉也沒有什么可抱怨的。

  規則在有時候是限制,但大多數時候,也是一種保護。

  很快,所有人都準備就緒,陳沉也重新回到了清真寺門前。

  這一次,他沒有再過多停留,而是直接走向了正門的方向。

  路過巴茲倫身邊時,巴茲倫正在給一個顯然跟陳沉一樣是“外來游客”的人傳教,他們用的居然是英語,陳沉假裝好奇地站在一旁聽了兩分鐘,然后在巴茲倫終于發現他的時候笑笑走開,徑直走向了清真寺的內部。

  跟所有其他的小型清真寺一樣,利雅得清真寺的內部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設計,也就是地面上鋪滿了供人跪地祈禱的地毯、側面的架子上放著供人取閱的古蘭經罷了。

  陳沉脫下了鞋走向內部中心,隨后又在里面到處亂逛,假裝欣賞墻上的掛畫,實際上則是在觀察著不遠處專門負責接待的阿訇的動向。

  而在經過兩分鐘的觀察之后,他最終確定,這名阿訇就是一個真正的、純粹的阿訇。

  當然,這并不是說他跟IS就必然不存在聯系,只不過,跟門外那些正兒八經的武裝分子相比,他相對要顯得“中立”許多。

  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陳沉還是決定,要先把他放倒。

  此時,從他進門開始計算,時間已經過去了5分鐘。

  陳沉看向門外,那個無聊的游客已經走了,巴茲倫就站在門口,有些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陳沉不知道他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他為什么一定要堅持傳教呢?

  或許,這是他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目的是讓那些追隨自己的手下信服;也或許,這是他的習慣,畢竟從巴茲倫的履歷來看,他確實是一個虔誠的穆斯林。

  當然,更有可能的原因是,他真的需要這層身份來做掩護。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克里沃恩當地警局的眼皮子底下繼續活動,也只有這樣,他才能以“正常宗教活動”的名義,聚集起一大批隱蔽的JD分子  不過,他罪惡的一生,就到此為止了。

  陳沉走到寺內那個阿訇的身邊,選擇了一個從門外無法觀察的死角,然后笑著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過來。

  阿訇同樣報以微笑,以對待“阿丹子孫”的態度,熱情地回應著陳沉。

  然而,就在他靠近陳沉、順著陳沉手指的方向看向高處的時候,陳沉驟然動了起來。

  他一步跨到阿訇的身后,右手繞過他的脖頸隨后迅速收攏,扣住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左手。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裸絞瞬間成型,身前的阿訇不斷掙扎,陳沉謹慎地將他拖到了遠離燭臺和書架的位置,同時默默數了20秒,在懷里的阿訇徹底軟倒之后,才小心地將他放平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站起身,拿起身前的燭臺掂量了幾下,確認重量剛好合適之后,便背著手向門口走了出去。

  他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但他并沒有立刻走出,而是按照約定好的計劃開始穿鞋。

  這為2組其他成員爭取了10秒從死角靠近的時間,等陳沉正式出門時,他已經看到了林河正面接近的身影。

  此時,巴茲倫仍然站在門口的廣場上、背對著陳沉,距離大概有十多米。

  他身邊的兩名“安保”有一人已經轉向了陳沉的方向,看到他從門口走出,也謹慎地開始朝陳沉靠近。

  陳沉有意壓慢了腳步,而就在這幾步之間,林河猛地加速!

  與此同時,陳沉握緊燭臺的右手也揮舞了起來,他大步向前邁出,僅僅兩步就跨過了與那名朝他走來的安保之間最后的距離,時間的把握分毫不差,他手里的燭臺,也恰好落下。

  “嗡!”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安保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擊中了下頜骨,脆弱的骨頭瞬間支離破碎,迷走神經受到重創,他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林河手里裝著消音器的手槍也已經亮出,他腳步不停,在行進中對準另一名安保連開兩槍,正中面門,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站在中間的巴茲倫已經懵了,他下意識想要逃跑,可也就在這時,陳沉的手臂也已經從后往前繞過了他的脖頸。

  他來不及出口的呼喊被堵在了喉嚨里,陳沉拖著他迅速后退進入寺中,而林河也已經有樣學樣地挽住了倒地不起的兩名安保的脖子,硬生生地把他們拖了進來。

  緊接著,是鮑啟、李幫和其他攻擊手。

  30秒的時間,6名安保全部被解決,眾人或扛、或拖,將他們的“尸體”全部拖進了寺廟。

  他們沒有發出任何刺耳的聲音,畢竟,FN57加裝消音器之后,所發出來的噪聲哪怕只是隔著一堵厚點的墻都已經不太能聽見,更不用說在城市嘈雜的背景音之下了。

  陳沉懷里的巴茲倫已經停止了掙扎,他跟另一名阿訇一樣暈了過去,陳沉把他的身體翻過來,掏出水果刀劃開他的長袍,將他脫得赤條條的之后,順勢用布條扎住了他的嘴。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已經完成了對安保人員的處理,鮑啟接到了石大凱的匯報,開口對陳沉說道:

  “兩分鐘到位!”

  “明白。”

  陳沉給了李幫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跟陳沉一起壓住了他身下的巴茲倫,隨后擰住了巴茲倫的手臂。

  “咔嚓――”

  骨頭斷裂,巴茲倫猛然醒轉。

  他下意識地想要大喊,卻被陳沉一拳砸在肝臟位置,痛的他直接面目扭曲地失了聲。

  “膝蓋!”

  陳沉手指巴茲倫膝蓋,開口用英語說道。

  李幫毫不猶豫,重重一腳踩下,骨頭破裂的聲音讓人牙酸,陳沉死命勒住布條,硬是沒有人巴茲倫發出一點聲音。

  兩條胳膊兩條腿,20秒鐘。

  巴茲倫失去了所有行動能力,陳沉掐住他的脖子拇指找到大動脈的位置按住,十幾秒后,巴茲倫再次暈了過去。

  “1組到了!”

  鮑啟再次通報。

  陳沉掀起地毯,將巴茲倫裹成一團,隨后,他跟李幫一起抬起巴茲倫,對其他人說道:

  “把這些人的槍拿出來丟在地上,不要留下指紋。”

  “明白!”

  最后的收尾工作結束,石大凱駕駛地LX570已經在清真寺門口等待。

  后備箱打開,陳沉將巴茲倫往里一丟,砰地一聲關上了后備箱門。

  此時,距離進攻正式開始,只過去了3分鐘。

所有人依次上車,順著被另外兩輛車清出的通道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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