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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白頭盔必須死

第480章白頭盔必須死  泰勒里發圖,政府軍124旅第二團包圍圈內。

  被圍困的24STS成員聚集在了一起,趁著作戰和偵察的間隙,討論起了他們所面對的局勢。

  首先開口的是這支隊伍的領隊芬奇,他一邊看著已經做滿標記的作戰地圖,一邊眉頭緊皺地說道:

  “情況不妙,上面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支援計劃和時間。”

  “我們得想辦法繼續支撐下去,要么等泰勒里法特徹底被攻占,要么就得讓土耳其軍方嘗試進行空突救援。”

  “我已經在跟CIA聯系,除了我們之外,城內還有4名情報人員活動,同時,軍情六處也有6人潛伏。”

  “他們會想辦法對我們發起救援。”

  “只要能脫離蘇海爾的包圍圈,我們有機會在不依賴空中支援的情況下完成撤離.”

  “這怎么可能!?”

  芬奇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韋德打斷。

  “怎么撤離?像老鼠一樣挖一個地洞嗎?”

  看著他的反應,再看看其他同樣士氣低落的隊員,芬奇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后者強撐著被彈片劃得千瘡百孔的身體坐起來,隨后繼續說道:

  “出動B52可不是說說就能做的事情,那意味著我們將徹底邁出最后一步,親自去打這場戰爭。”

  但隨即,他又開口說道:

  “現在我們還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

  芬奇胸有成竹地開口,韋德皺了皺眉頭問道:

  “空投?”

  芬奇目光嚴厲地轉向韋德,隨后開口道:

  “你不是沒有經歷過失敗的行動,也不是沒有見到過兄弟離開,作為一個戰士,你沒有情緒崩潰的資格!”

  “冷靜點,韋德!”

  “現在,我們跟蘇海爾軍只不過是在僵持對峙而已,我們沒辦法迅速突圍撤離,他們也不可能主動發起進攻。”

  芬奇再一次打斷了韋德,隨后說道:

  “國會對敘利亞戰爭的介入是有限的,他們已經沒有錢了。”

  韋德的表情無比頹喪,很顯然,身上的傷情已經影響了他的判斷,讓他再也生不出任何積極的念頭來。

  聽到芬奇的話,韋德長嘆了一口氣。

  “我們甚至有可能被餓死在這里。”

  “我們必須呼叫更多、更強大的空中支援。”

  “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穩住泰勒里法特的局面。”

  “124旅、104旅都已經直接參加了泰勒里法特的戰斗,在兵力和裝備上,政府軍都已經超過了自由軍。”

  “你說得對。”

  “該死的,在這里,哪怕我們想要挖地洞,都還得用那些從北邊賣過來的挖掘機!”

  “我們必須想辦法獲取食物和淡水,以及必要的藥品。”

  “我們應該呼叫B52、呼叫B2支援!”

  “那我們怎么辦?在這里等死嗎?”

  “但我們沒辦法。”

  “土耳其的動作太慢了,他們已經被國內的政治形式變化搞得焦頭爛額,在邊境上對自由軍的支持也已經降低到了臨界點,我很懷疑,如果泰勒里法特繼續久攻不下,他們甚至可能會宣布暫停對自由軍的支持”

  “到時候無論是突擊救援,還是直接把政府軍擊潰,我們都可以安全撤離.”

  沉默片刻之后,他開口說道:

  “我們并不是完全無計可施。”

  “MPRI和Academi已經在與國防部商議新一輪的合同,預計12小時內就會有結果。”

  “如果真的可以就好了!”

  聽到芬奇的話,韋德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最終,他還是把已經沖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沉默良久之后,才點頭回答道:

  “現在,自由軍唯一的優勢就是我們的空中力量,現在你居然說,我們要在不依賴空中優勢的前提下撤離?”

  “一旦合同通過,他們至少能組織400名以上的精銳戰斗力加入泰勒里法特戰場。”

  “但是,我們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

  “希望如此吧。”

  “這跟被自由軍綁架沒什么區別.我想,國會是不會放任局勢發展到這一步的。”

  “我們的補給只能支撐三天,也就是說,只剩下最后一頓。”

  “不會的,有人會幫我們把補給送過來。”

  “我們應該把他們炸成碎片,把這座城徹底炸成廢墟.”

  “但現在,這片城區內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經撤出,他們帶走了幾乎所有物資。”

  “利比亞戰爭消耗了我們太多的資金和軍事資源,五角大樓的壓力很大。”

  “相比于他們,我們的余地更大。”

  “沒吃的了。”

  “不,國際和平組織。”

  “準確地說,是敘利亞民防組織。”

  “他們能進來?”

  韋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里是戰區,這里是敘利亞政府軍的嚴密封鎖區,就算他們允許民防組織在城內活動,也不可能讓他們明目張膽地把東西送過來.蘇海爾不可能那么蠢的!”

  “不,這是巴沙爾阿薩德的命令。”

  芬奇堅定地回答,隨后解釋道:

  “戰爭從來就不止是一場戰爭,對巴沙爾來說,他想要贏,就必須盡全力爭取所有勢力的支持。”

  “他必須按照我們的要求去把一場戲演完哪怕他并不是心甘情愿。”

  “現在,這片封鎖區內還有至少數百名平民沒有來得及撤出,再加上此前的毒氣炸彈事件,巴沙爾已經身不由己了。”

  “想要洗脫嫌疑,他就必須展現出最積極的救援態度。”

  “所以,民防組織在泰勒里法特會是暢通無阻的。”

  “沒有人敢對他們下手,哪怕是東風兵團那樣的瘋子傭兵團也不可能”

  “所以,安心等著吧。”

  “他們會來的,畢竟,在這種時候,誰要是敢對他們動手,那就是全人類的公敵.”

  “明白了。”

  韋德重重點頭。

  此時,他的眼中,總算是有了幾分帶著希冀的期待.

  “我們得把民防組織的人干掉。”

  東風兵團臨時庇護所內,陳沉嚴肅地開口說道:

  “這個組織太惡心人了,他們甚至可以說是明目張膽地在城內進行情報活動,還在利用政府軍的通道為城內隱藏的某些叛軍勢力提供物資。”

  “這幾天城內的小規模沖突此起彼伏,很大程度上就是跟他們有關。”

  “他們是泰勒里法特的毒瘤,如果不把他們干掉,這場防守戰根本就沒有打贏的可能。”

  “現在,巴沙爾已經完全被綁架了。”

  “他雖然已經徹底放棄了和談選擇了抵抗,但對所謂的‘輿論優勢’還抱有期待。”

  “大概是棱鏡門給了他錯覺吧.他大概還不明白,輿論能被暫時壓制,卻不太可能永久性地消失。”

  “只有真相,才是最后能站住腳的東西。”

  “去跟他們委屈求全是沒有用的,哪怕你表現得再怎么‘仁慈’,國際上對政府軍的評價也不會有任何改觀。”

  “所以,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破罐子破摔,直接把民防組織的人干掉!”

  “現在機會就在我們面前。”

  “他們的大部分核心人員會集中起來,在不久后進入被圍困區域‘救助平民’,這批人里絕對不可能有真正的民間志愿者,百分之百都是‘原生成員’。”

  “我們可以直接動手,不留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一旦成功,他們的組織結構將遭受重創”

  聽到陳沉的話,一旁的夏星眉頭緊皺。

  她沉默不語地思索了幾秒,最終才開口說道:

  “干掉民防組織在法理和道德上風險太大,雖然我們已經基本能夠確定他們中大部分人的身份,但至少目前他們對外展露出來的,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不管我們找什么借口、什么理由,又或者有什么樣的證據,對他們發起的襲擊都會被視為反人道主義的恐怖襲擊。”

  “很難說這會帶來什么后果,我們當然可以把責任推卸給JD組織,但如果處理不好”

  “就算身份暴露吧――我們真的在乎嗎?”

  陳沉打斷了她的話,繼續說道:

  “東風兵團已經上了美國人的JD組織備選清單了,從干掉安德里亞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不再奢望自己的名聲能有多好聽了。”

  “當然,把民防組織當成襲擊目標,從表面上看確實要更‘極端’一些。”

  “但問題是,在這種時候進入戰區的所謂‘無國界中立組織’,能他么有幾好人?”

  “――說錯了,不是‘有幾個好人’,是一個好人都不可能有。”

  “所以,我現在唯一的訴求就只有一個。”

  “如實向你的上級報告我們的計劃,并且在最短時間內告訴我決策的結果。”

  “一定要快,機會稍縱即逝,明白嗎?”

  “明白。”

  夏星鄭重點頭,隨后沒有絲毫猶豫,她立刻走向一邊,開始向上匯報,并在短短五分鐘之內,就拿到了來自上級部門的反饋。

  而再次走到陳沉面前時,她只提出了一個要求。

  “這件事情,敘利亞政府軍必須參與。”

  “我們得把敘利亞軍方拉下水,不可能臟活我們全干了,給他們留下一個坐享其成的機會。”

  “所以,你得見一見蘇海爾,明白我的意思嗎?”

  “沒問題!”

  陳沉欣然回答。

  隨后,在半個小時之內,東風兵團取得了與蘇海爾的聯系。

  一小時后,蘇海爾帶隊到達了東風兵團的庇護所。

  兩個“強人”的正式見面并不像許多文藝作品中描繪的那樣“波瀾起伏”,實際上,陳沉只是簡單跟蘇海爾握了個手,便直截了當地向他說明了己方的意圖。

  “我們要干掉城內的敘利亞民防組織,也就是所謂的白頭盔。”

  “干掉的意思是,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們的核心成員全部殺掉,不留一個活口。”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你們的配合及參與。”

  “得為我們提供他們的位置。”

  “我聽說,他們將會在明天早上八點進入被封鎖區域,展開所謂的人道主義救援。”

  “無論這批白頭盔是否由你們護送,你們都必須想辦法把他們的主力全部殲滅。”

  “而我們,會負責肅清他們在城內的其他據點。”

  “原則只有一個,不讓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

  “怎么樣,能做嗎?”

  聽到陳沉的話,蘇海爾的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事實上,在來之前,他只知道某個“大勢力”的代表要跟他商量一個關系重大的計劃。

  他以為這個計劃會是對24STS的圍剿、對北約后續支援部隊的攔截、又或者更進一步,是對自由軍的全面進攻。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對方打算要動的,居然是這么一個看似對戰局毫無影響的“中立組織”!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計劃本身就已經透露著“恐怖主義”的色彩了。

  但在聽完之后,蘇海爾不僅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是在驚訝之余,露出了幾分敬佩的神情。

  他仔細地看著陳沉的眼睛,沉默幾秒后,突然開口問道:

  “所以,你們也覺得這個所謂的人道主義救援組織有問題?”

  聽到蘇海爾的話,陳沉緩緩搖頭,隨后回答道:

  “不是我們覺得有問題,他們本身就跟此前毒氣炸彈襲擊事件中的武裝分子是一伙的!”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些人的行動軌跡與此前的武裝分子高度重合。”

  “他們大概率受軍情六處統一指揮,并且很大程度上參與了前期的恐襲活動。”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給他們判死刑了。”

  “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提議,對嗎?”

  話音落下,蘇海爾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很顯然,陳沉的這番話,跟他自己掌握的線索對上了。

  他的表情憤怒中帶著一絲痛苦,似乎光是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次襲擊,就已經讓他的情緒難以壓抑。

  片刻之后,他長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幾百條人命,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是無辜的平民。”

  “他們死得很痛苦,他們的靈魂飽受折磨。”

  “我想,這值得一場復仇。”

  “哪怕是單純的復仇。”

  聽到他的話,陳沉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么也就是說,我們已經達成一致,合作可以開始了?”

  “沒錯,我們可以合作。”

  蘇海爾再次朝陳沉伸出了手,但同時,他又開口問道:

  “所以,證據呢?”

  “干掉他們之后,我們至少需要一些證據,來證明我們并非濫殺無辜,對吧?”

  “我們不需要。”

  陳沉搖搖頭,回答道:

  “只要保證第一批白頭盔全部死在這里,那么城里那數百具中毒而死的尸體,就都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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