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學監外,人潮涌動。
隨著皇族沐浴齋戒的儀式臨近,越來越多的宮人們趕到,等待著小主子們的宣召。
“淮安兄,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這位新認下的好兄弟,如此冒犯的握著母親的玉手,田文暄俊臉漲紅,眼底已然有幾分慍怒了!
然而,讓他迷惑不解的是 身為皇族長老,三品大宗師的母親大人,竟是沒有掙脫,只是臉頰羞紅的看著這位少年督主!
一向極其重視尊卑禮儀的她,甚至都沒有出言斥責少年一句!
“郡王勿驚,且看好了。”
雨淮安摩挲著其母蘇曼綾保養得極好的白嫩玉手,一邊指尖驅動真氣,在她虎口處的「合谷」輕輕一點。
剎那間。
蘇曼綾的膚若白雪手背上,陡然浮現出一條猩紅血線,那血線以眼可見的速度,一路沿著手背,朝著她的小臂蔓延開去。
“這是”
蘇曼綾深吸一口氣,朱微微發顫:“血蠱?”
“血蠱”二字道出的瞬間,面紗后,女長老那滿是羞紅的粉頰,亦是變得煞白無比!
“不愧是夙月長老,一眼便識出了這蠱的名頭。”
雨淮安松開了手,正色道:“正如長老所見,有歹人暗中對您施加了這惡毒的血蠱,由于這蠱種下的時間不久,毒灶微小,且處于靜息之態,故而長老沒能第一時間察覺。”
“而我方才則是用內力,刺激了一下原始毒灶,這才使它將入侵的經絡途徑,暫時顯化了出來。”
“原來如此!沒想到淮安兄不僅文武尖,還通曉醫道!”
聽著少年娓娓道來,田文暄恍然大悟,激動的豎起大拇指,內心對這位同齡人的敬仰,愈發深厚了!
這好兄弟,他田文暄,交定了!
隨即,看著母親手臂上漸漸隱去的血色紋路,他心中又泛起了疑惑:“可既是如此,淮安兄怎么看出來的呢?”
“當然!眼下最緊要的是”
“淮安兄,你可有祛蠱之法?”
雨淮安道:“根據毒灶的規模判斷,這血蠱從種下,到現在,不足一月時日,本督恰好有一手針灸之法,可一勞永逸的為長老祛除此蠱。”
“不過”
說到這,雨淮安面露難色,故意不說了。
“雨督主有話直講。”
全程一直靜默不言的蘇曼綾,輕聲開口道:“若是督主真能為妾身根除此蠱,妾身自當重謝,若不能,妾身亦是感謝督主的提醒。”
她先前一直自稱本長老,如今已換成了謙稱“妾身”。
雨淮安自然也能感受到這位人妻美阿姨的誠意,亦是直言不諱:“這一次,淮安發現得早,可以及時的為長老您清除蠱毒,但下一次?下下次呢?”
“因此,還望長老回想一番,一個月前與哪位高階術士見了面,此人便必定是下蠱之人!必須將之揪出格殺!”
這話一出。
一旁的田文暄亦是咬牙切齒的附和道:“淮安兄說得是啊!母親大人!這天殺的歹人,膽敢暗害皇族長老,天子親姑!您只需將他的名字,告訴圣上!都不用您親自動手,陛下定將此人五馬分尸啊!”
在獨子與這位少年督主懇切的注視下。
蘇曼綾美眸流轉不定,一雙朱開開闔闔,卻是猶豫不言。
雨淮安知道關鍵來了,上前一步,毫無顧忌的當著田郡王的面,再次托起了這位豐滿熟女阿姨的白嫩玉手,肅然道:
“我與郡王爺一見如故,已打算結為兄弟,從今往后,您,便是淮安的長輩了,所以,請相信我不會害您的!”
“將那個歹人的名字與下落,說出來,公之于眾,好么?”
“曼綾阿姨。”
說到最后“阿姨”兩個字,他的聲音陡然極其溫柔。
而另一邊。
聽到少年這一聲極其討好乖巧的“阿姨”,蘇曼綾嬌軀一顫,朱緊抿,神色已然有些動搖了!
“我”
在少年火辣辣的期盼目光下,蘇曼綾終究是低下頭,幽幽開口道:“雨督主,若是妾身告訴你,我并不確定下蠱之人到底是誰,這會影響你為我祛蠱么?”
“這”
雨淮安本來想說“不影響”,但卻又有些不甘心,咬牙道:“還請長老仔細想想,這下蠱之人既然能夠接近您,他是否就藏在宗務院?或者宗務院內某個不為人知的荒廢院落?枯井?”
聽到“枯井”二字。
宛如驚蟄般,蘇曼綾美眸陡然瞪大。
而后,她那張妝容致的俏臉上,瞬間恢復皇族長老的威儀,冷喝道:“夠夠了!雨督主!還請您莫要追問下去了!”
“至于我體內的這血蠱”
她咬了咬,“本長老自當在主持完今日御學監的族比之后,親自去拜訪鎮異司的空虛上人,請他為我醫治!以他三品大術士的能耐,祛除此等蠱毒自然不在話下!就不勞煩雨督主了!”
卻沒想,她這話剛說完,一旁的獨子哭喪著臉道:
“不行啊!母親大人!”
“前幾日孩兒恰好去了一趟鎮異司,得知空虛上人已然去了南疆二公主的軍中!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什么!?”
蘇曼綾嬌軀又是一震,已然說不出話來。
雨淮安搖了搖頭:“夙月長老,非是本督危言聳聽,這血蠱,一旦在人體內根深蒂固,除了施術者本人,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以祓除。”
“到那時,您的神智,會漸漸被蠱蟲所控,直到整個人徹底淪為施術者的傀儡。”
聽了這話,蘇曼綾美眸一滯,低下頭去,徹底陷入了沉默。
身為掌控著皇族藏經閣,見識淵深的特權長老,她自然也是了解血蠱的可怕。
半晌的思忖后。
她抬起頭,一雙美眸,定定的看向孩兒身邊的俊美少年。
下一刻,她竟然抬起玉手,撕下了臉上的面紗!
身為未亡人的她,第一次在陌生少年面前,露出了雪白嬌俏,不遜色妙齡少女的絕世玉顏!
「哇,有點美的。」
「她這除去面紗后的無暇美貌,怕是比貞兒姐、如媚姐都差不了多少了。」
雨淮安亦是心中一動。
甚至隱隱有一種想要將之納入己方陣營的沖動!
不過隨即,他對上旁邊視自己為好友的郡王田文暄,一臉崇拜的目光,心中頓覺羞愧,暫時的打消了念頭。
“雨督淮安,如你所言,伱真能為妾身祛除這血蠱?”
蘇曼綾臉頰泛起微紅,顧不得孩兒在旁,上前一步,宛如慈愛長輩般,探出玉手,為少年整理頭上的鵝帽。
雨淮安見對方語氣,溫柔親近了許多,亦是展顏笑道:“是的,淮安自信能為曼綾阿姨,無痛無癢的徹底將蠱毒祛除出體外!”
“只不過”
“或許需要一點小小的代價。”
說到最后,目光正對著蘇曼綾那略微有些下垂的雄偉風光,他俊臉亦是忍不住一紅,趕緊看向別處。
與此同時,心中亦是泛起些許的羞恥!
媽的。
他一個純愛戰神,竟然慢慢的將這位好友的母親,標準的人妻阿姨,那略微有些走形的豐腴身材,越看越順眼了!
不僅越來越順眼,看著她方才微微躬身后,那風光向兩邊攤開的樣子,他甚至有點想上手接住!
「郡王兄,我對不起你啊。」
雨淮安心中暗嘆,亦是不敢與一旁田文暄那酷似大學生的愚蠢清澈目光對視了。
太出生了!
人家把他當兄弟,他卻想玩人家母親的 “淮安兄還請明言啊!到底需要什么代價啊?”
一旁的田文暄忍不住道:“你盡管說來便是!我母親是當今圣上的親姑姑,宗務院四大實權皇族長老之一!你只要為她祛除了蠱毒,我們母子倆乃至整個大夏皇族,都不會虧待你的!”
“這個嘛”
雨淮安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對著田文暄說不出口。
施針祛毒,講究的乃是一個穩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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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位曼綾阿姨,自然必須得先跟他小安子坦誠相見啊!
“文暄,你住口。”
蘇曼綾身為皇族長老,見識頗廣,自然能理解少年的意思,臉頰微紅的道:“淮安,你倒也不必多想,盡己所能便可,你乃是公公,又與文暄年齡相仿,在本長老眼中與稚嫩孩童無異,一些難免的接觸倒是不必在意。”
“多謝夙月不對,多謝曼綾姨的理解!”
雨淮安趕緊拱手領命 末了,卻又心有不安的往御學監內望了一眼。
“等等,不會耽擱了蘇劍漓、蘇青青姐妹倆的沐浴祭祀儀式吧?”
“不管了!速戰速決!”
雨淮安隨著母子二人來到了宗務院的西苑。
進宮五年,他這還是第一次進入這方皇族禁地。
在他看來,這地方,與其叫作宗務院,不如叫作“宗務宮”!
這華美宮殿群的占地面積,由帝宮北面直接連接到郊外的太皇山,簡直就是一個獨立而奢華的宮中之宮!
「話說回來,這么大的地方,貞兒姐所說的那個躲在枯井里的幕后大惡人,到底藏在哪個院子呢?」
雨淮安正四處張望,無限遐想之時。
旁邊的田文暄熱情的拉了拉他的胳膊:“淮安兄!咱們到啦!”
“到了?”
雨淮安一愣,抬頭望去,便是見到走在前面的蘇曼綾,已然推開了前方一間幽靜的庭院門扉。
“咦,這里便是曼綾阿姨的寢處?”
雨淮安有些驚詫。
一路走馬觀花過來,他還期待著蘇曼綾的住所,是何等豪奢華麗的宮殿,會不會是遠處那棟最大最高的閣樓呢。
沒想到 就這?
跟他鏡湖邊的總管小木屋也差不了多少啊!
“哈哈哈,淮安兄有所不知。”
田文暄一向機靈,瞬間便看出了好友心中所想,侃侃而談道:“我母親大人生淡泊,不喜繁華,宗務院的院長大人,那位跟太皇太后同輩的扶風長老曾多次建議,想讓母親大人搬去最寬敞華麗的毓華宮住,但都被母親大人拒絕了。”
“自父親死后,她便一直寡居在這小庭院里,平日里以詩文花草作伴。”
說到這,田文暄輕嘆一聲,感慨道:“說起來,這還得感謝你啊,淮安兄!你知道么,自我時到現在,鮮少見到母親露出歡顏笑容,而僅有的兩次,便是在她拿到你作出的詩文之時,那真叫一個愛不釋手啊。”
聽對方說得言辭懇切,雨淮安亦是拱了拱手,真誠的道:“郡王殿下過獎了,你我此番結交,已然算是好朋友了,日后若有機會,本督定當常常來拜訪曼綾阿姨,陪她吟濕作對,定讓她老人家盡歡顏!”
“哈哈哈哈!好好好!如此,文暄便先感謝淮安兄了!”
聽了這話,田文暄喜不自勝,內心再一次深刻的感悟到 這哥們,絕對能處!
就在兩人寒暄之際。
前方門扉內,傳來了一道溫柔似的御姐聲:
“淮雨督主,妾身準備好了,您可以進來了。”
說完這句后,那御姐聲陡然變得低冷起來:“文暄,你就在外面候著,雨督主為我祛毒期間,不許外人靠近一步。”
“孩兒遵命!”
似乎早已習慣了母親的嚴厲,田文暄應了一聲,一臉真摯的對著好友點了點頭后,便自覺的朝著院外走去。
然而,他在門口瞟了半晌,卻是見這位剛結交的少年督主,依舊佇立在院內,一動不動,仿佛木頭人般。
他咂了咂嘴,心中好奇,又走了過去,輕聲道:
“雨兄?您這是在嘛?”
“我母親在里面等您呢。”
沒有任何回復。
少年閉著雙眼,嘴里兀自念叨著:“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啊這”
田文暄駐足觀察了一陣,驚訝的發現這位好兄弟,好像是在默念一種玄奇的內功心法!
“田兄,不必擔憂,我已經好了。”
數秒后,雨淮安緩緩睜開一雙清澈明凈的眸,抖了抖蟒袍,便準備進入前方香氣撲鼻的女子閨房。
卻被田文暄好奇的攔住:“淮安兄,你方才神色有些異常,是在做什么呢?”
“這事兒很重要嗎?”
雨淮安苦笑道。
“當然!”田文暄點了點頭,咬牙道:“非是非是我多疑,事關母親安危,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啊!所以,淮安兄,能如實相告么?”
“啊這”
雨淮安還真不知如何回答。
他總不能告訴對方,從一開始到剛剛那一刻,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微微下墜的雄偉上,并且 全程還對著這位好兄弟的美麗豐滿的母親大人,可恥的肅然起立吧!
“那功法叫做《冰心訣》。”
雨淮安道:“能夠讓我迅速平復心境,以便于用最心如止,四平八穩的神狀態,為令堂祛毒。”
“當然同時,也能避免我露出一些功法上的缺點。”
他這話說得還真是實情。
萬一祛毒的時候,車輪仙術后臺啟動了,這身份就全露了啊!
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皇族實權長老!
在她身上,恐怕很難觸發像太皇太后那一次的好運氣了!
“原來如此。”
田文暄目露感激之意,拱了拱手,語氣激顫的道:“淮安兄今日救母之情誼,文暄來日定當十倍奉還!”
“如此,家母就放心的交給督主大人了!”
“放心吧,沒問題的。”
雨淮安拍了拍對方肩膀,示意其放心,而后大步走向前方的閨房。
前腳剛剛踏入。
一股極其熟悉的誘人花香便是撲鼻而來。
「這他喵的,跟太皇太后、青青身上的異香一模一樣,敢情皇族女子都用同款沐浴是吧?」
雨淮安吐槽了一句,走入內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四周懸掛交織著粉色帷幔的繡床。
毫無疑問,那位美人阿姨,此刻便玉體橫陳,躺在繡床上,等待著他施針。
由于這位人妻阿姨并未出聲喚他。
出于禮節,雨淮安也并未直接進入,而是環顧了一圈。
發現果真如田文暄所說!
這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他文抄的那兩首詩詞!
“沒想到,外人眼中嚴厲冷峻的御學監長老,私底下竟是個酷愛詩詞歌賦,仰慕才學的女子。”
雨淮安心中感慨了一番,隨即余光一瞥,便是見到桌上放著一條紅色的絲巾。
如此醒目的位置,明顯是為他雨某人準備的啊!
“淮安不過是個身子殘缺的孩子,曼綾阿姨,也如此介意么?”
他對著帷幔后若隱若現的豐滿倩影苦笑出聲。
而后,又故意重嘆兩聲,這才拿起絲巾,正要戴在頭上,遮住雙眼。
忽然,簾帳開出了一條縫,一雙未著鞋襪的雪白細嫩美腰探了出來。
下一刻,耳邊傳來美人阿姨的羞赧話語:
“也罷,那那就不要了。”
“如果是淮安你的話,戴不戴都可以”
雨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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