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無上的太皇太后娘娘,小安子真的可以”
“進去嗎?”
雨淮安一頭扎入層層帷幔之中,最終,來到距離最后一道帷幔前。
看著鳳榻之上,那道曲線豐滿傲人,既帶著熟女誘惑,又散發著無窮母性氣息的剪影。
雨淮安內心又期待又有幾分難以置信。
要知道,剛剛這位皇家至高主母,還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氣勢。
怎么忽然就變得如此溫柔,還邀請他進入鳳榻密談?
果真只是因為自己為她針灸祛了毒?
“當然。”
太皇太后溫柔笑道:“你這孩子,拋開閹人身份不談,年齡與我重孫兒青青公主相當,在年長女性面前,又有什么可避諱的呢?”
“嗯,說得是呢。”
雨淮安心中狂喜。
他此刻的心里獨白是 青青已經是我雨某人的一大家子可就差您了呢!
嗅著蕭太后身上特有的好聞花香,他當即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正要掀開最后一道帷幔。
簾帳卻無風自開了。
眼前的鳳榻之上,赫然坐著一道美得不可言說的豐腴倩影!
只見此刻的太皇太后蕭如媚,已然除去了鳳冠,一頭烏黑的長直秀發,徑直垂落在雪白的美肩,以及那堪稱碩大無朋,讓青青、萬貴妃都汗顏的母性韻味十足的飽滿雪白之上 并且,不知是不是由于方才祛毒時。
她瑩白的肌膚表面,滲透出了太多香汗。
那本就半透明的白色薄紗睡裙,變得愈發的明朗了。
這一夜,雨淮安甚至都能在窗外,波瀾壯闊的圣獸山峰中心,隱隱看見一抹介于茶色與粉色之間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貞兒姐是淡粉。
沈鈺祺、蘇青青 「我的天,她這是完全不把我當外人啊。」
「啊對,我是太監啊,那沒事了。」
“咦,你這小安子,你是在害羞么”
高高的鳳榻上,太皇太后蕭如媚翹著一雙白膩肉感的美腿,一雙鳳眸饒有興致的,俯視著面前俊臉微紅的少年:
“正如你所言,你乃是公公,又常年服侍后宮的嬪妃,怎么現在卻不好意思了?嗯?”
“只因”
雨淮安如實道:“太后娘娘太美,使得小安子的咳咳。”
聽了這話。
蕭如媚先是一愣,而后,那張威儀雍容的美艷鳳顏,亦是泛起了紅暈:“你知道么,哀家這一生從不允許旁人靠近我的身子,太監宮女都不成。”
“伱這少年倒是讓哀家破例了。”
說到這,方才被少年拍打臀部的羞恥記憶浮現腦海。
已然活了一百多歲的她,臉頰竟是泛起少女般羞赧的紅暈。
“正因太皇太后,從不讓宮人們服侍,所以這世上沒有幾人能像小安子這般有福氣,近距離的觀賞您的美貌,并發出由衷的贊美呢。”
雨淮安順著話說道。
“噗嗤。”
聽了這話,蕭如媚輕笑出聲,“你這小太監,嘴也忒甜了,無怪乎皇帝跟萬貴妃會這般的寵幸你。”
“讓太皇太后見笑了。”
雨淮安一邊欣賞著這雙翹著二郎腿,與萬貴妃各具韻味的熟女美腿,一邊繼續道:“小安子自打出生起,算命先生就說了,這孩子將來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裝糊涂,所以,小安子夸您十分漂亮,那絕計不是九分、八分呢。”
“哦,是嗎。”
蕭如媚朱唇上揚,臉上笑意更加明媚了。
隨即,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擺了擺手:“好了,哀家讓你進來,可不是聽你這些阿諛奉承之詞的。”
「切,嘴上說得這么正經,剛才不還是夸的你高c?」
雨淮安心中腹誹一句,表面恭敬的拱手道:“小安子恭聆太皇太后教誨。”
“小安子,你方才那一手驚為天人的針灸功夫”
蕭如媚瞇起眼睛道:“是跟誰學的?”
“這個嘛”
雨淮安故作為難:“不瞞太后,授小安子武藝與醫術的乃是同一位民間高人,那位高人師父說過,不讓小安子說出”
“好了好了。”
蕭如媚擺了擺手,柳眉蹙起:“哀家亦是出自民間武林世家,自然知曉江湖上的一些忌諱,你那位師父既然允許你,帶著這身技藝投靠朝廷,由此可見他對朝廷并無惡感,哀家也不再追問了。”
“多謝太皇太后寬宏理解。”
雨淮安趕緊拱了拱手,并繼續觀察蕭太后的美腿,內心期盼著后者的雙腿能挪開一絲縫隙,露出那茂密下的 “小安子,你可知今夜在祭月大典上,你與唐門公子對敵時,仗劍橫空、意氣風發之姿,讓哀家想到了另一個皇宮里當差的故人。”
仿似觸及到了什么回憶,蕭如媚鳳眸蕭索,輕聲嘆道:“那人與你的眉眼極為相似,亦是同樣擅長劍術,唯一不同的是,他性格內斂謹慎,劍意偏中正博大,而你無論是劍道還是氣質神韻,則屬于鋒芒畢現,詭譎凌厲一掛。”
“與小安子眉眼相似的劍道大師?”
雨淮安不由得來了興趣:“莫非是宗務院的皇族長老?還是武學監、御學監的金衣武使”
“都不是。”
蕭如媚搖了搖頭:“算起來,如今已快三十年過去了,那小子現在多半也成了邋遢小老頭,而你雨督主卻是風華正茂,正當英雄之年吶。”
“太皇太后說笑了。”
“正如您所說,三十年過去了,您說的那個人,可能的確成了邋遢小老頭,但太皇太后你,卻依舊光彩耀眼,一如當年之美。”
雨淮安不失時機的吹捧一句。
“哎,雨淮安,你當真以為,長生不老,容顏常駐,是一種天賜恩澤,一種求之不來的福緣么?”
蕭如媚忽然幽幽的出聲,一雙鳳眸凝視著少年的雙眼:“回答我。”
「我靠,這女人也太裝杯了吧!」
「長生還不好?」
雨淮安心中吐槽一句,表面卻是殷勤笑道:
“小安子覺得,比別人活得長,活得漂亮,終歸算是一件美事吧。”
他這一世修煉仙武《葵花寶典》,已然達到了凈化血脈,容顏常駐的境界,又加之養生功法《房中秘術·天人卷》的加持,壽元多達三百載,可以說傲視人間了,心中自然是舒爽的。
“對了,太皇太后,您方才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昔年在宮中擔任何職呢?”
見太后娘娘神色蕭索,雨淮安趕緊轉移話題。
“此人具體姓甚名誰,哀家也不知,只知他昔年充當秀皇后的首席帶刀近侍,而秀皇后時常喚他為”
蕭如媚回憶了一番,道出了四個字:“歸云大俠。”
聽到這四個字,雨淮安臉上的假笑,瞬間凝固!
尼瑪!
歸云大俠!
這特么不是自家老爺子雨大富的字號嗎!
并且,由于他老爹早年只短暫闖蕩過一陣江湖,很快便歸隱了。
因此,“雨歸云,歸云大俠”這個名號,除了他們兄妹倆,鮮少有人知道!
更不會有人會相信,后來那個體態肥胖,大腹便便的雨老爺,就是當年英俊瀟灑,一手《落雨劍法》,名震江北的歸云大俠!
「不會真的是老爹吧?」
「若是真的,這老爺子當年竟在皇宮里待過,還當上過前朝皇后的侍衛,以他那酒后愛吹牛八卦的性子,怎么從未聽他提起過呢?」
此刻,雨淮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首先。
首先。
名字喚作“歸云”。
與自己眉眼相似。
又是用劍高手!
性格又老成持重,又穩又慫 再加上老爺子平日里酒后吹牛時,對朝廷的情況了如指掌,信手拈來,甚至連鎮異司和世間有妖魔尚存的事情都知道!
所有的一切,讓他基本可以作出判斷了!
太皇太后提到的這個先皇后侍衛長——
大概率就是自家老爹沒跑了!
「雨大富啊雨大富,你藏得好深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比你兒子還先投靠朝廷!」
「嘖嘖,難怪你后來提到朝廷,便是深惡痛絕,原來是前朝皇后的人啊。」
想起這一世那老不正經,卻又手段通天的老爹,雨淮安心中不由連連吐槽 不過隨即心中又泛起一絲安慰。
的確。
元泰帝蘇無道繼位后,清算了那么多前朝老臣,就連明景帝身邊的貼身近侍,都不得善終。
而自家老爹,作為先皇后的侍衛長,卻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金陵老家娶妻生子!
這再一次說明了老爺子的本事。
也再一次印證了他的判斷——
老爹絕對不可能,像綾兒所說的那樣,死于那場火災!
這位歸云大俠一定又去哪里,搞事情去了!
“太皇太后,您對這位雨歸云大俠,了解多少?”
雨淮安趕緊趁熱打鐵問道。
蕭如媚冷笑道:“你這奴才,這話倒是問得可笑了,哀家能留意到這么一號小人物,已然是那小子的福氣了,哪有功夫去專門打探他?”
“太皇太后說的極是。”
雨淮安趕緊賠了個笑臉。
“不過說起來,這“歸云”侍衛的劍法當真是厲害。”
似乎又回憶起了什么,太皇太后目露感傷:“彼時,明景先皇下令將冷宮,剛剛誕下皇女的秀皇后斬首,一堆錦衣衛好手,外加當時的西廠廠督汪直,竟然被那小侍衛一人擋在冷宮外,若非后面御龍直架起了神機弩,恐怕那侍衛還不肯讓道。”
我靠,老爹這也太忠心護主了吧?
以他那穩健貪生的性子,竟不是主動將秀皇后獻出去,換取功名富貴?
這完全不像是他啊!
雨淮安忽然對之前的判斷,有些動搖了。
不過后知后覺的——
是巨大的驚愕和震撼!
“等等,太皇太后!”
雨淮安意識到了什么:“您方才說先皇下令將秀皇后處死?可是據小安子所了解,先皇跟秀皇后很是恩愛啊,他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秀皇后又犯下了什么罪過呢?”
“還有那位歸云大俠,他后來下落如何?”
他對于這些前朝的陳年往事,原本是不關心的,但這些事情,若真涉及到自家老爺子,那就不得不打探一下了!
另一邊。
見少年俊眸閃爍,宛如好奇寶寶般,一口氣連問了三個問題。
太皇太后蕭如媚嘴里“嘁”了一聲,似笑非笑道:“小安子,你如今已是西廠副督,有些事你大可以私下去請教你家廠公姜武年,而不該如此冒失僭越的來詢問哀家,不是么?”
“小安子出言冒犯,請太皇太后恕罪!”
雨淮安趕緊道。
蕭如媚挺起傲人的上半身軀,鳳眸低垂。
看著少年一臉恭謹惶恐的下跪。
乍一想到,方才正是這小太監,一絲不茍的為自己施針,并且還與自己肌膚相貼,拍了自己的臀 蕭如媚臉頰微紅,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行了,你起來吧。”
“你今日嗯,會哀家壓制毒種,立下了大功,哀家索性跟你說說知心話。”
太皇太后抿了抿唇,緩緩道:“哀家先回答你第三個問題吧。”
“那一日,汪全等人架好神機弩后,那名為歸云的侍衛,便緊急撤退,待汪全等人進入冷宮,見到秀皇后時,宮里僅她一人,那侍衛已然不知了去向。”
“同樣不知去向的,還有一位襁褓中的小公主。”
“什么!?”
聽到這,雨淮安心中大震。
他一方面感慨老爺子不愧是老爺子,這種時候,果然選擇明哲保身,逃之夭夭。
但另一方面。
他有一種直覺 那個民間盛傳的,失蹤的先皇小公主,一定被自家老爹帶走了!
莫非便是綾兒?
一個驚奇的推理,在腦海中顯現。
是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也能解釋,他心中另一個疑惑——
自家妹妹綾兒為何能一劍逼退那頭連夏皇都吃不消的瘋魔白螭!
因為她——
是純正的夏帝血裔!
「不對」
「年齡對不上。」
「若綾兒便是那位襁褓中的小公主,年齡也對不上啊!那時候,綠毛龜睿王還沒登基,我特么都沒出生呢!」
雨淮安大腦忽然感到一陣宕機。
這種線索推到一半,強行中斷的感覺,實在太操蛋了!
“你這少年,又在想什么?”
察覺到少年神色異常,太皇太后蕭如媚亦是鳳眸敏銳的凝視著他:
“嘖,哀家忽然有些好奇,此乃前朝宮闈秘事,一般朝臣自然不得而知,但對于你雨督主來說,不僅手握西廠所有的情報庫,還有著兩朝元老,姜公公作為顧問靠山”
“你既然對這段往事如此好奇,為何先前不去尋找答案呢?”
“這”
雨淮安一時語塞,趕緊話鋒一轉:“太皇太后,那小安子前面的問題,秀皇后到底犯了何罪,觸怒了先皇,您能告訴我么?”
“當然,若是不方便,或是此事,容易掉腦袋,小安子便不問了。”他趕緊補充道。
蕭如媚挑了挑柳眉,“你眼下既是西廠副督,又是后宮總管,已然算是我蘇氏皇族的家奴了,你若真的好奇,哀家今日心情不壞,倒也可以告訴你。”
“哀家的那位孫媳婦,秀皇后她”
“是哀家所見過的,這世間最美麗善良圣潔的女子。”
“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傾慕她,迷戀著她,可是這,又怎能是她的錯呢?”
太皇太后蕭如媚那張年輕美麗的臉頰上,第一次出現了年長者的滄桑唏噓。
“啊這”
雨淮安聽得心中打鼓,試探道:“依太皇太后的意思,秀皇后并無罪過,反倒是先皇他”
“別提那不肖子孫!”
蕭如媚咬唇輕斥一句,旋即神色沉痛的閉上鳳眸:“那時候的他,仿佛被厲鬼附身了一般,完全癲狂了,不再是哀家最疼惜的那個英明睿智,寬厚仁義的孫兒了。”
“甚至”
“哀家仿似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極惡之人的靈魂”
「我靠,這方武道世界,還有下降頭,惡鬼附身這種事?太離譜了吧?」
雨淮安聽得頭皮發麻。
不過隨即一想,先前他在圣獸苑里,不僅見到了一群龍,還親手處決了幾頭霧妖。
再來幾個惡鬼邪祟,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那敢問太皇太后,最后秀皇后的結局是”
他還是按耐不住好奇,追問道。
“秀皇后的結局,你不是從史書中,已經了解到了么?只不過她并非如史料記載那般「重病而薨」,而是被自己心愛之人親手害死罷了。”
蕭如媚閉著鳳眸,表情愈見沉痛。
“啊。”
雨淮安整個人呆住了。
的確。
他不僅知道秀皇后的下場,還特么見過她的尸首!
那一晚他跟二老婆陸司瑤在東廠密道搜出來的那具身穿「神鳳翟衣」無頭尸身的主人,如今看來(ps:見本書第30章提到。)
正是秀皇后!
「那么問題來了。」
「先前我一直認為綠毛龜蘇無道,是害死秀皇后的兇手,所以才將她的尸身,跟其他被害死的妃嬪一起,扔在東廠密道,如今看來」
83最新地址 「秀皇后是被其親夫先皇明景帝親手殺死的!倒是跟元泰帝沒有關系。」
「可既然如此,元泰帝為何將她的尸身藏在東廠密道,不愿意風光大葬這位母儀天下,美名在外的皇嫂,也為自己落個美名呢?」
雨淮安頓感天旋地轉,完全找不到脈絡。
不過隨即,他又回憶起了當天的一個細節!
是的。
秀皇后的無頭尸身,很詭異,跟其他妃嬪完全不一樣!
她的尸身雖腐,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外傷,不像其他妃嬪,一看就是被那東瀛惡賊,笑川孫一郎,虐殺致死的!
更吊詭的是。
當時他敏銳的觀察到,秀皇后袒露出來的手臂下方,還有一些新生的光潔皮肉!(ps:見第38章,劉謹與夏皇的對話也提到了)
并且,她渾身上下,包括衣袂處,都被一層致密的玄冰結晶所包裹著。
就連如今宗師境的他,都不敢斷言,能完全破開那層堅硬的冰膜!
「如太皇太后所說,這秀皇后跟萬貴妃一樣,是會些通天異術的」
「難不成她的肉身,會無限再生,死后扣1,便能輕松打贏復活賽?因此,皇帝這才將她斬首,避免她復活?」
雨淮安不由得腦洞大開。
不過他隨即想到了一個更難以接受的事情——
若真如太皇太后形容的那樣,秀皇后美貌無雙,圣潔無暇,見過他的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話那么自家老爹雨大富,當年拼死護衛她,豈不是 「我擦!沒想到平日里,一副清高做派,豪言天下任何女子都不值一曬的雨大富,年輕時竟然也是個舔狗?」
此刻,雨淮安心中哭笑不得的同時,卻又有幾分掛念這胖老頭了。
「雨大富,你兒子已經在朝廷,混得比你當年好一百倍了!別特么浪了!」
「希望老天能開下眼,讓咱們一家三口,早些團聚吧。」
內心祈禱了一句,雨淮安再次看向面前閉目養神的絕美熟女,好奇道:“太皇太后,據小安子所知,秀皇后死后沒幾年,當今陛下繼位,將她的棺槨從太皇山皇陵遷出,葬在帝都南郊的金曇寺下”
“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年那位睿王殿下,也對秀皇后愛而不得,所以登基之后,就怒而”
“不可能!”
蕭如媚陡然睜開雙眼,“你這小太監,休得胡言!睿王不對,當今天子怎么可能對皇嫂動心?他的結發妻子,彼時的皇子妃,后來的明月皇后,無論容貌還是才干,絲毫不遜色于秀皇后!”
“彼時,此二女同在帝都,我大夏國運正昌,堪稱二鳳護朝!”
“是小安子嘴笨!出言冒失!請太皇太后降罪!”
見對方神色慍怒,雨淮安趕緊躬身謝罪。
他今日好奇心大起,原本還想詢問一下,二十五年前,睿王發動宮變,奪得皇位的細節,以及睿王為何會跟明月皇后反目成仇,讓后者將玉璽藏起來的細節呢。
看樣子,也只有日后回趟西廠,拜訪老廠公姜武年時,套套話了。
“好了,小安子,你問了這么多問題,也該夠了吧?”
“哎。哀家方才就不該開這個口。”
蕭如媚嘴角泛起一絲凄然笑意,而后語氣落寞的感慨道:“其實,現在回憶起這些前朝舊殤,一些悲劇的發生,哀家也難辭其咎,彼時我若是能多回宮看看,先皇也不至于會瘋魔成那般模樣”
雨淮安亦是察言觀色,安慰道:
“都過去啦,太后娘娘。”
“如您所見,如今正是我大夏帝國,正值烈火烹油,萬方來朝,武道興旺的天朝盛世,這其中的功勞,自然歸屬于當今陛下與一干臣公,但同時,也少不了您當年的扶持呢。”
“眼下的一切盛世景象,足以說明,當年您的決定是對的!你才是默默守護著大夏帝國的天命玄女啊!”
“嘖,你這小太監,不僅嘴甜,安慰起人來,倒也是一套又一套的。”
太皇太后蕭如媚鳳眸低垂,凝視著少年那張惹人憐愛的俊美臉蛋。
終究是忍不住探出玉手,取下純金打造的尖銳護指,慈愛的撫上少年的俊臉,柔聲道:
“若非哀家有使命在身,必須盡快返回天罪塔林,不能在宮里盤桓太久,哀家定要讓那萬貴妃,將你讓于哀家,每日聽你這少年,變著花兒說些奉承之詞,心頭自也是歡喜的。”
“她才舍不得呢。”
雨淮安苦笑道。
“嗯?你說什么?”蕭如媚皺眉。
“沒、沒什么。”
雨淮安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太后娘娘,您此番召小安子進來說話,應當是有特別的提點教誨,而不止是談這些前朝舊事吧?”
“不錯,你這小家伙很聰明。”
蕭如媚鳳眸陡然冷銳,語氣亦是生冷了許多:“正如哀家先前所言,哀家乃皇族大家長,身兼護佑蘇氏皇族之責,因此,經過多次歷史教訓,很多事情,哀家必須得考慮在皇帝的前面。”
雨淮安大概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冷笑道:“太皇太后,還是害怕小安子會恃寵而驕,生出不安分的念頭么?”
“雨淮安,非是哀家不信你。”
蕭如媚冷道:“你應當知道,大夏歷史上,東西二廠,出過太過禍國害民,驕縱不可一世的大太監。”
“不說遠了,便說剛剛被你扳倒的東廠廠公劉謹,前朝的汪全,以及哀家與武帝臨朝時,那位西廠大太監魏英,哪一個不是權傾朝野,胡作非為之輩?”
“難道太皇太后覺得小安子,會跟他們一樣作死么?”
雨淮安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或許不會那么明顯,這才是最恐怖的。”
蕭如媚直言道:“你這少年,知進退,懂隱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又兼有萬貴妃的寵愛,而最重要的是”
“你得勢時,比他們都年輕太多。”
“這,才是最讓哀家放心不下的地方。”
蕭如媚托起少年俊美無暇的臉蛋,一雙鳳眸滿是復雜之意:“你這少年,跟青青、劍漓他們一樣的青春年華,武功修為卻在這一輩所有的皇族天驕之上!”
“哀家若是放任你不管,待二三十年后,你的修為,不知會突破到何等恐怖的境界,到那時,哀家再出面料理,恐怕就很是棘手了。”
“所以小安子要怎樣才能,表達我對太后娘娘以及皇族的忠心呢?”
雨淮安直截了當的追問道。
“你可知在哀家的家族,身為家奴,要通過怎樣的儀式,才能表現出「自己已徹底放下尊嚴,一切以主上的榮光」是從么?”
美麗成熟的皇族主母,低著頭,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要如何?”
雨淮安竭力抑制住心跳問道。
他此刻已然打定注意!
若是這老女人膽敢說出什么,斷手斷腳,強人鎖男的事情!
他雨某人立馬撂挑子,直接跟她攤牌!
「太后,您也不想身中媚毒,使用玩具的事情,被天下人所知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咚咚咚。
雨淮安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
接下來便要跟這位三品女無上大宗師,剛剛還親密素股過的皇族美艷主母決裂了么?
他雨某人還沒作好準備啊!
就在他內心劇烈忐忑之時。
一條未著鞋襪,雪白無瑕,足弓曲線堪稱完美的圓潤娟秀玉足,探到了他的面門前!
隨之而來的。
是一陣陣摻雜著花香的奇異女子體香!
她好香!
比蘇青青身上的奶香味還香!
這皇族的女人們,連玉足都這么香的么!
近距離注視著這位皇族主母瑩潤雪白的腳趾,雨淮安心中一蕩。
與此同時的,是另一個疑問!
她這是想 雨淮安猛然抬起頭。
卻是見這位太后娘娘,俏臉嫣紅,玉手將一縷青絲拂下,故意遮住了泛紅的臉蛋,用從未有過的羞赧語氣道:
“吶,你這少年聽好了”
說到這兩個字,太后娘娘那被青絲遮擋的絕美容顏,已然是火紅如霞,那宛如粒粒珍珠般的白嫩小腳趾,因為內心的緊張,而不安的扭動著,似乎也生怕少年會拒絕一般。
驀地,她神色恢復肅然,再度拿出皇家主母的氣勢,冷道:
“小安子,你這奴才,可敢——”
話還沒說完呢。
眼前的少年已然雙手托起她的玉足,極其熟稔專業的從她嫩滑的足弓,一路到肉感飽滿的小腿,最后一路貪婪的往上 這少年似乎極為的坦然,甚至很是樂在其中!
“雨雨淮安!”
“停下!哀家讓你住口!”
“你這少年郎”
“怎會如此的”
霎時間,兩級反轉。
方才還占據主動的太皇太后。
美眸迷離上翻,渾身輕顫,那飽滿高聳的,亦是隨著身形晃動,而彈跳不止!
“雨雨督主!哀家已然知曉了你的忠心!”
“真的!”
“請你不不必”
感受著激烈的推拿,蕭如媚鳳軀震顫。
她想動用內力掙脫。
卻發現丹田內空空如也,完全使不上力!
這少年仿似極其會拿捏時機,抬起了她另一條美腿!
便將他的俊臉,一路滑向了 “不!此處此處不可!你膽大妄為的這小家奴!怎敢對帝國主母”
剎那間,她大腦恢復了神智,鳳眸一凜,當即便要一掌將少年拍飛,卻發現 就在這時,小腹之下,傳來一股鉆心的劇痛!
“糟糕!是那該死的蠱毒又發作了!”
惡劣的毒性再次發作,蕭如媚只得收住掌勢,任由少年胡作非為。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些許好受一些!
然而,與此同時,她渾身更加不受控制了。
竟是主動抬起了兩條,從未示與外人的雪白修長美腿,一雙玉手更是輕撫少年發燙的俊臉,仿佛是在給予對方慈母的鼓勵 鼓勵他繼續!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道語氣謙卑卻自帶威儀的聲音:
“朕有事求見皇祖母!”
聽到這個聲音。
簾帳內。
一老一小,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是驚詫。
「我靠,這貨這么每次都卡在這種時候來啊。」
雨淮安心中一震,亦是清醒了許多,舔了舔濕漉漉的唇。
正要放下太后娘娘的兩條美腿,退出帳外。
卻聽眼前已然霞飛雙頰,魂游天外的太后娘娘,趕緊道:
“皇帝,夜已三更,哀家哀家已經歇著了,明日你明日再再來吧。”
“嗯?皇祖母今日可是身體不適?”
“回皇帝的話是是有些不不適呢”
“那皇祖母,要不要朕”
“不要!你、你且退下吧!明日再來請請安啊啊啊!”
蕭如媚捂著緋紅的臉頰,看著下方的少年。
內心的羞恥感,達到了此生之極致!
雨淮安亦是心中驚嘆不定:
“嘖嘖,這皇宮里的秘密,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可怕呢。”
“當朝太皇太后竟是”
“師妹,你怎么來了?”
見跟來的是自己的師妹云笙,沈鈺祺亦是收起了警惕,露出了笑臉:“你方才跟師尊來我飛云宮作客后,不是一同回鴻臚寺了么?莫非”
“你有什么事,想單獨與師姐聊聊?”
“嗯,一切瞞不過師姐法眼呢。”
云笙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害,有什么事說唄,神神秘秘的”
沈鈺祺牽起師妹的小手,下一刻,卻陡然想到了什么!
臉色亦是一變!
“不對!”
“你什么時候開始跟蹤我的!為何我一直沒有察覺!?”
沈鈺祺本能的退后一步,一臉狐疑的看著低頭不見喜怒的師妹。
“師姐,并非是你大意,也非是云笙輕功卓著,我想師姐之所以沒有絲毫察覺,恐怕是”
“心中有所牽掛吧。”
聽了這話,沈鈺祺臉頰一紅,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總管小木屋,咬牙道:“你這小妮子,還敢頂師姐的嘴!師姐我進了宮,你不會以為飛仙島便是你最大了吧?”
“云笙不敢,云笙只是”
那發髻上綁著藍色絲帶,喚作“云笙”的圣女,忽然抬起一張秀美精致的瓜子小臉,杏目圓瞪,一掌朝著自己師姐拍了過去!
“好大的膽子!當了首席圣女,真不把師姐放眼里了?”
沈鈺祺冷笑一聲,先是側身輕松躲過這一掌,隨即又欺身上前,雙掌掄圓,一掌輕輕拍向師妹的背部!
正中師姐一掌,那云笙俏臉煞白,身形宛如斷線紙鳶一般,飛出去十丈,險些落入后方的鏡湖之中!
“師姐,你這身法好生詭異!不是我飛仙島的身法!”
“不對!就連出掌的路數,也極其吊詭!以至于云笙全身戒備,也絲毫防不住!”
云笙捂著胸口,俏臉慘敗的看著大喇喇走來的傲慢師姐。
“吶,你這小妮子,今日本宮教你一件事情——”
“師姐,為何是師姐!”
祺娘娘雙手叉腰,傲然道。
“師姐有什么好得意的呢?嗯?”
云笙嘴角泛起一絲凄然的笑意:“云笙雖比你入門晚,但我比師姐努力!天賦也比師姐高!你心里應當明白!這兩年你在宮里養尊處優,實戰手段大不如前,若是你我以飛仙島的功法相斗,你不一定能勝過師妹我!”
“而你之所以技高一籌,不過是你背后那位高人調教的功勞!與你何干?”
被師妹戳中隱秘,沈鈺祺臉頰一紅,隨后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披蟒袍,長身玉立的身影。
的確。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認。
那個時而正經,時而齷齪的少年,真的是她這輩子遇到的最驚艷的男子 與他莫名其妙結緣的一個月里,不僅讓她增長了不少見識。
武功上更是承蒙其指點,進益非凡!
甚至于 他在兩人互動的事后,看似隨意的指點,所帶來的提升,勝過在飛仙島,五年、十年的進境!
“吶,你說得太對了!師妹!師姐我正是有高人指點!怎么了?羨慕么?”
想到那家伙跟自己也算是名義上的祺娘娘挺直了腰桿,大喇喇的道:
從小到大,在飛仙島我有師尊愛護,入了塵世,我依然有俊美不凡的夫高人護持,你呢?師妹?除了空有一張,略遜色師姐的漂亮臉蛋,還有什么呢?”
“你”
被這位自來牙尖嘴利的師姐譏諷,云笙小臉青一陣白一陣,完全無言以對。
眼看眼淚便要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精悍瘦高的男子身影,從天而降,落入兩人中間:
“笙兒,你還跟她廢什么話!綁了這八婆便是!”
男子冷冷的道。
看清男子的樣貌后。
祺貴人神色一變,怒道:“吶,我認得你小子!你是云笙的姘頭!快說!你們倆狗男女,趁著此番仲秋盛會,隨師尊進入宮廷,意欲何為?”
“師姐你”
見師姐說話愈發難聽,云笙又羞又怒,眼淚奪眶而出,“師姐你不許胡說!易師兄是我的未婚夫,我倆尚未成親,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肢體接觸,談何姘頭?”
“師妹,犯不著跟這女人解釋,她這八婆,不配做你的師姐。”
被稱為“易師兄”的男子,冷眼看向一身宮裝的娘娘:
“祺娘娘,可敢與我神劍山莊易長空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