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了小不列顛聯合不起來快沒了北愛爾蘭王國的巴拉特作為人類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民主國家’,在世界范圍內一直宣傳自己是民主之母。
而小不列顛自然就成了民主的兒子,作為從小不列顛殖民地脫離而獨立的美利堅,陰差陽錯下就成了民主的龜孫兒。
聽起來不太體面,但好歹也是個三億人口的大國,美利堅在民主建設領域的制度性探索還是很先進的。
這種先進不是空口無憑的自信,而是基于美利堅全國范圍內每年數以千計的不同層級的選舉活動而產生的。
因為客觀上存在著巨大的選舉服務市場,美利堅的選舉學自然也就成了顯學。
而在選舉學中,有一個特殊的指數在充滿爭議的視線中成為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熱門指數——義烏指數。
每到選舉年,yw作為中國最大的小商品批發市場,會大量的向美利堅出口選舉雙方的物料。
而這,就是yw指數的科學性所在。
出口的物料會由選舉組織者和服務者們進行再分配,或者以紀念品的形式售出,大量的出口需求對應的是大量支持某一方的美利堅民眾。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關于某神秘大國干涉美利堅選舉的指控似乎又有真實性——但不多。
總之,在美利堅,類似于yw指數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華盛頓的披薩指數,冷戰時期某個不可名狀的大國甚至會派專職的特工追蹤這個數據。
當發生某些重大的事件以至于華府的高層大量加班時,位于五角大樓或者其他美利堅職能機構周邊的披薩店、快餐店中,人流量就會大幅增加。
而這個披薩指數還有一個用以側面印證數據,就是華盛頓一些高檔酒吧在熱門時段的人數。
這兩者一旦此消彼長,就說明,華盛頓或者說這個世界出大問題了——雖然美利堅是民主的龜孫兒,但人家暫時還是世界警察呢。
最近的華府其實沒什么大事,全世界暗流涌動,但對于美利堅高層來說,這種暗流涌動其實是常態。
所以,華府的幾家高檔酒吧今天的生意都很不錯。
嗯,主打的就是一個松弛,這種松弛感就和美利堅中東地區駐軍基地那些患上‘中東腦震蕩’的軍人們類似。
任你天翻地覆,只要美利堅的新聞沒有報道,就是今日無事,酒吧喝酒。
華府的貓王酒吧中,新時集團的副總裁,本尼先生,正在和自己的幾位朋友喝酒。
幾人聊到了國會山某位議員的翹臀女秘書,都在打賭那位議員能堅持多少秒。
就在他們想打電話向那位翹臀女士求證時,本尼注意到一位熟悉的身影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走來,馬上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了。
本尼想轉身就跑,可考慮到場合,他只是端起酒杯低頭,打算以喝酒的姿態混過去。
這個人,他不太喜歡。
但格威爾只是腦子不好,又不是眼神不好。
“哈,本尼,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作為社交小王子,能憑借人脈廣闊做大公司總裁顧問的存在,本尼有一項特殊的本領,就是交朋友。
雖然一直不怎么喜歡格威爾,但顯然,這位州牧先生的弟弟是把本尼當朋友了。
“哈,威爾,見到你真高興。”
本尼放下酒杯,一臉驚喜的樣子,和幾位朋友介紹起了格威爾。
“這位是格威爾,我在加州的好朋友,很棒的一個人!”
這種場合他不可能向其他幾人強調,這位是牛森的弟弟,不過其實強調不強調都差不多,畢竟格威爾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
能被本尼這么夸,就說明他有過人之處,有心人只要稍微探究一下,就會明了格威爾的身份。
“聽說你從迪士尼跳槽了,現在在哪里工作?”
格威爾也不客氣,順勢坐到了本尼所在的卡座里。
他有狂的資格。
是,他在成大器、忒彌爾、沃爾夫面前被當棒槌一樣對待,但這位州牧的弟弟憑家族的關系,在美利堅算得上是天龍人。
大概什么水平呢,就比如蘿莉島,如果格威爾想去,那組織者估計會掃榻相迎——這個比喻很地獄,但美利堅的惡魔們確實是這樣的。
“新時,為忒彌爾女士打工,加州的參議院卡了我們新時的議案,威爾,你哥哥可太鐵面無私了。”
本尼還接觸不到新時的某些核心的東西,所以他說了一句出格的話。
格威爾聽起來會覺得出格的那種。
“你知道的,我不懂議案方面的東西,不過如果你們新時的申請想過關,額.這幾位是?”
本尼的笑意有些凝滯,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笑著引導起了話題。
“都是我的朋友,你這次來華府想做什么,可以講講,說不定我們幾個就能幫上伱的忙。
公司是公司,我只是給公司打工的,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
聽起來慷慨極了,但其實是本尼在向雙方互相賣資源,做中間人介紹本身就是一種資源置換,否則他也不會憑人脈被成大器、忒彌爾收入麾下。
這時候,如果通過本尼的介紹,格威爾真的和在座的幾人中的某一位勾兌上了,那他能收獲雙向的人情。
今天一起和他喝酒的這幾位,都是華府某些關鍵人物身邊的人,這算得上是常規層面中全世界最頂級的人脈了。
這些人的服務對象有權力變現的需要,但這種需要又不能找個公開的平臺售賣,只能通過人脈變現——這也是他們會和本尼坐在一起的原因。
本尼來自西海岸,長期在加州附近的幾個地方活動,有業務潛力啊。
哪怕勾兌不上,本尼這么介紹,其實也有一種雙向展示實力的意味。
但這里有個點必須說明,他的這種行為屬于干私活,就像他說的那樣,公司是公司,個人是個人。
“沒什么大事,過來看看我姑媽,嗯,你們喝吧,我今晚還約了其他人。”
格威爾要找NTIA的人,而NTIA里有大量加州人,他不需要其他人介紹就能搞定。
所以他含糊了一句,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就起身離開了本尼的卡座。
“本尼,他是牛森的弟弟?”
本尼點頭說道。
“是啊,加州幫的人,哈,他想辦什么事,只用到他的姑媽面前抹抹眼淚就差不多了。”
“所以他是來干什么的,我們的南希女士難道又在策劃什么大事?”
華府的小道消息就是這么來的,這些接近權力中心的人們提前掌握某些關鍵信息的速度,甚至比美利堅大統領都要快。
可怕的在于,這種快是常態。
把那個男人看做橡皮圖章是過分了,但也沒強到哪里去。
但凡,但凡能在其他方面有些作為,他也不至于去管BEC的事情!
不相信?
回想一下,那個男人臺上四年,干成了任何一件對美利堅內有巨大改變的事情嗎?
“這我哪知道,來,喝酒。”
昏暗的燈光下,本尼的臉色還是如往常一般得體,只是他的眼神中卻全是凝重。
他在迪士尼是給羅伯特做顧問,羅伯特本身也只是經理人,雖然他已經算是閃米特流浪者臺前的重要人物之一了,但終究只是打工皇帝。
而現在,本尼的服務對象是沃爾夫,是忒彌爾,是成大器。
他的職位也不是某個人的顧問了,而是新時的副總裁。
如果帶入到大明,他以前就是某位主政官的師爺,還只是之一,而今卻入職了某個王府,做起了副管家。
誰不想升職呢,本尼有那么多前妻的撫養費要支付,如果能升高級副總乃至于常務副總裁,那他的經濟壓力會大大緩解。
佛羅里達的某座漂亮的莊園內,大統領先生正在和自己的二兒子密談。
大統領一生風流,娶過多個老婆,生了五個孩子,但只有大老婆為他生的三個子女受到了他的格外重視。
埃里克剛好是其第一任老婆生下的小兒子,今天,他又把埃里克叫到了海湖莊園。
“上次和你交代的,你干的怎么樣了?”
大統領先生放下球桿,問道。
“買了大概一千萬的BEC幣,它現在每天的交易量已經萎縮到五千萬左右了,考慮到某些風險,我不敢買太多。”
大統領先生是個很成功的商人,他微微頷首,也不知道是因為認可兒子的話,還是對他的球技表達贊嘆。
“可是父親,BEC幣沒有按你說的繼續下跌,似乎創始人被抓沒有影響它的價值.”
埃里克說得對,但大統領先生不擔心。
“不急,會查出結果的,等結果出來,BEC幣會狠狠地跌一波,然后我再宣布重新考慮調查結果,到時候我提前通知你,你再買入多單。
加密貨幣是個好東西啊,如果是股票,我們還要擔心被人發現,哈哈哈哈。”
要不說人家是成功的商人呢,大統領一邊在互聯網社交平臺上賽博定罪,口嗨開庭,一邊發動自己可以管的動的NTIA去查。
可暗中,他卻授意自己的二兒子悄悄的拿著內幕消息交易BEC幣。
甚至NTIA的調查還沒拿到任何東西,他已經開始謀劃怎么處理調查結果了。
“父親,BEC幣的體量還是太小了,之前它有百億的規模,現在只剩下了二十億左右,我們為什么不對比特幣或者以太坊動手?
這兩個才是加密貨幣中最熱門的幣種,參與交易的人很多,如果是交易它們,我可以上杠桿一次買個好幾億!”
“砰!”
一個漂亮的擊打,高爾夫球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美妙的弧線,大統領先生罵道。
“蠢貨,你以為我不想嗎?
但這兩個牽扯的太多,我哪怕派人查,可能也不會影響它們的價值。
況且,這里面的莊家大都深藏不露,你帶著杠桿進去,萬一被人割了哎,埃里克,我們不能太貪婪。
錢,是一個好東西,但我們只需要掙風險可控的那些錢就夠了,這些年我見過太多比我有錢的人破產。
是他們不聰明嗎?
不,是他們太貪婪!”
格威爾:老登,你罵誰呢?——
雖然統治者們都會極力的否認,但透過所有的話術與敘事,權力的底層邏輯是——只有讓不聽話的人閉嘴,才能貫徹權威。
只是這種閉嘴的方式不太統一,具體不統一在要怎么殺上。
有人選擇虐殺,但有人認為單純的殺太沒有經濟價值——他們會做成肥皂,一些最有勇氣的人會選擇不殺,準確來說,他們會去誅心。
不過,格魯沒有那么多選擇困難癥,他這人向來簡單。
誰當我的路,我殺誰就是了。
于是他殺了唐克斯,把自己的路殺斷了。
但現在,作為成大器的狗,格魯警長不用擔心自己的路在哪,他唯一需要做好的就是維護好本集團的利益。
當然,出于個人發展和前途以及安全方面的考慮,他還要經營好自己的幫派,畢竟他入伙時就是帶資進來的。
成大器出的是錢和管理技術,忒彌爾出的是政治資源和錢,沃爾夫出的是政治資源和錢,他們能成為這個勢力的核心,而格魯不行。
因為他只有暴力,在現代社會,單純的暴力沒那么大的用處。
然而,這是他唯一的依靠。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賈克斯,Chan的BEC現在被大統領查,他們有信心渡過難關。
可你想,如果大統領查出了問題,克魯索和沃爾夫可不一定會一直站在成大器、忒彌爾那邊,而我們到時候又要如何自處?”
賈克斯皺了皺眉頭,他擔心格魯又要弄險。
“等塵埃落定再看吧,老大,我們現在又不是當初了,沒人會動我們,哪怕Chan他們這次栽了,我們的地位也不會受影響。”
格魯當初身為警長,算是在明,現在他已經藏在了暗處。
動他,又不能獲得什么,而且還有風險,所以成大器讓格魯這么一退,其實是真的有好處的。
“你想錯了,我的想法是,我們要主動動一動,讓Chan和忒彌爾感受到我們的支持!”
格魯啞然失笑的解釋著。
他以前反骨仔做多了,賈克斯對他的想法有了誤會。
“現在算是一個危急時刻,但我想,Chan大概率能夠輕松度過這個危機,他當初在LCE、BEC上拉了很多人一起參與,但這個消息因為加密貨幣領域監管不嚴密的原因,大統領不清楚。
LCE不可能有問題,BEC不行了,他可以再造一個新的BEC,反正都是騙人的資金盤而已。
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刻感受到我們的忠誠,你明白嗎?”
賈克斯心中松快了些,他問道。
“你的意思是?”
格魯警長放下了煙斗,意味深長的嘆息。
“大統領派去阿富汗查賬的人死了兩波。”
賈克斯臉色一變,他明白,格魯是要動一下NTIA特別調查組!
格魯是這樣的,能逼著牛森拍小視頻的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可是.老大,他們沒要求我們做這個啊,這么做,會不會讓事態升級?”
見賈克斯頭腦這么清醒,格魯警長滿意的點頭。
“賈克斯,你說的沒錯,但忽略了一些問題。
比如,這種命令他會直接向我下達嗎?這是授人以柄,他向來很謹慎!
你看這些天,他停留在HK不回美利堅,不就是等事情塵埃落定么!
況且,我又沒讓你殺人,你安排人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