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器的話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戳進了忒彌爾的心臟!
你怎么敢和我這么說話的!?
你穿我的衣服,開我的車,租大house的錢還是我給的!
你那家破公司,融了一百萬,八十萬都是我的錢!
黑發富婆真的氣到乳腺結節了,成大器的話是那么直白和明顯。
他就是在上強度,就是在明確的點她。
她忘了,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
她先不把成大器當回事,她所謂的對成大器的愛和喜歡,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把成大器當做一個人看待呢?
黑發富婆長期以來養尊處優,出入之間全是捧她舔她的人,她已經失去了正常處理感情的能力。
因為感情的失能,所以她才做出種種奇葩之舉。
兩人之間,事業交融,感情復雜,已經遠遠超出了忒彌爾的應對能力的上限。
今天,成大器用鮮明的態度,用干脆利落的語言,直接點出了她的問題。
收起你那毫無道理的傲慢吧!
前因后果,此情此景,忒彌爾怎能不生氣?怎能不憤怒 黑發富婆真的麻了,被人指著鼻子‘羞辱’,被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指著鼻子羞辱,誰來都要麻。
是,她知道自己確實無理確實傲慢確實情緒化了,成大器和麗莎的話她都聽懂了。
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不能給我一個好的方案…那么,很抱歉,密蘇里的魚有點瘦。
“我今年二十五歲,chan,從我記事以來,沒有任何人敢和我這么說話,你是第一個。”
黑發富婆坐直了身體,冷冷的說道,這是她最后的耐心。
因為擔心閨蜜發瘋,金發白妞只能勉強幫成大器解釋道。
但我錯了,就代表你們可以這么對我嗎?
我不是你們的朋友嗎?
再聰明的姑娘,不,無論性別,再聰明的人都有愚蠢的時刻。
你說我是你的天使和玫瑰,但我也可以是惡魔!
“說吧,chan,說說伱有什么妙計。”
人是被多種激素和欲望控制的復雜動物,只要是人,就是會犯錯!
落后一個版本的人無法適應成大器和忒彌爾關系的漩渦,做出了在忒彌爾心口再捅一刀的選擇。
忒彌爾已經錯上加錯,她打壓和嘲諷成大器的時候不覺得自己過分,但成大器回應她時,她覺得成大器過分。
“蜜兒,chan想幫我們,你今天的很多話確實太傲慢了!”
她顫抖著嘴唇,哆嗦著輕輕開口。
都是至愛親朋,她怎么辦?她只能幫理了。
麗莎清楚忒彌爾的性子,這樣的黑發富婆她從未見過。
現在,黑發富婆已經處于失控的邊緣了。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方案,任何看起來再完美無缺的措施也會有不足之處,我不能保證我的方法全無風險,但我確定——我的建議一定更適應美利堅未來的版本!”
成大器一點都不怕事情走到失控的邊緣,也不怕忒彌爾真就和他翻臉。
第一步,驚!
簡單的套路永不過時,因為它真的有用。
金發白妞也很無奈,她可以幫親不幫理,但忒彌爾是她的摯愛親朋,成大器也勉強是啊。
被捅了一刀又一刀的黑發富婆笑出了聲。
只要他的核心競爭力還在,忒彌爾再恨他,也會為了利益和他合作!
“在我看來,lgbt群體對oc的追捧不僅不是風險,反而是一個機會,只是這個機會太隱蔽,太難以捉摸,所以你們才沒發現。”
掃視了一圈,見兩位姑娘都在認真聽,成大器繼續沉聲解釋道。
“美利堅作為一個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這里的利益格局已經固化了,資本吃肉,政客喝湯。
肉和湯從哪里來?”
第二步,引導客戶按你的套路思考。
他們思考“對了”,說明成大器和他們天然具有合作的基礎。
他們思考錯了,成大器會用有說服力的思路影響他們,讓他們折服與認可。
“普通人,是嗎?”金發白妞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其實不喜歡討論這些東西,她很愛美利堅,但她的智力又不允許她忽略美利堅的問題。
最悲哀的是,她看到了問題,卻無能為力,所以她不愿意討論這些東西。
“你能直接講重點嗎?”忒彌爾不滿的催促。
成大器沒有理忒彌爾,只是對麗莎搖了搖頭。
“肉和湯的來源有三個,生產力的進步、美利堅對世界其他國家的收割,最后才是對普通人的,怎么說呢,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兩位姑娘都肯定的點頭,他們當然理解成大器的意思。
不就是剝削和壓榨普通人嘛!
“由于科技發展陷入瓶頸期,生產力的進步越來越慢,做蛋糕的速度變慢了。
而美利堅收割全球依賴的是刀勒和軍隊,準確來說,就是軍隊,但美利堅的航母編隊早已不敢輕易踏足南海了。
最后則是對普通人的…在前兩種利益收割能力下滑的現在,第三種情況正變得越來越嚴慘烈。
看看街頭那些數不清的流浪漢吧,他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美利堅的利益蛋糕越開越小,而分蛋糕的人開始吃不飽了,所以他們對內索取無度,使得資本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擴大。”
淡定的喝了口水,成大器把杯子遞給莉莎,示意性感女秘書去續杯。
金發白妞倒是沒有被輕視的感覺,她越來越期待成大器的建議究竟是什么樣的了。
開場白已經有了大殺四方的味道,那后面的主菜呢?
麗莎很期待!
見自己最喜歡的閨蜜被成大器當端茶小妹一般使喚,忒彌爾覺得自己腦仁有點疼。
被各種薅羊毛,最喜歡的朋友被撬走做端茶小妹,被當面指著鼻子罵。
她感覺自己被成大器滋了一臉!
“蜜兒,我們認識幾天了?”
滋的怡然自得的成大器突然開口,問了忒彌爾一個措手不及。
“十幾天?”黑發富婆不確定的回答。
成大器笑著搖了搖頭,頗為感慨的說道。
“不到10天。”
忒彌爾沉默了下來,是啊,他們認識才不到10天而已,但黑發富婆覺得,她好像和成大器認識很久了。
或者說,最近她在成大器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和心緒,包括一些金錢。
時間的流逝本身沒有任何意義,在時間流逝的過程里,做了什么才是更重要的。
哪怕和成大器認識的時間很短,但她以為,自己和成大器之間的關系已經不那么簡單了。
但此刻,真的被成大器點出這一點時,忒彌爾才意識到,自己反而是失措的那一個。
從在和成大器聊投資時的失態,到成大器搬家party上的各種不符合身份的奇葩操作,再到昨晚的兩次小丑行為,犯錯的一直是忒彌爾。
成大器是她從未見過的那種男人,身上縈繞著一種神秘感,讓她看不透。
這個男人人很有趣,又很無恥,做事也非常有方法,最重要的是成大器那過人的膽魄與勇氣。
所有這一切結合起來,才讓忒彌爾心動,當她心動以后,她才犯下了那么多錯。
因為骨子里的傲慢,她從未對男人心動過,而從來只把男人當工具的富婆在心動后,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逃避。
她逃避思考,逃避心動的現實,然后把事情搞砸了。
逃避很可恥,有時候還沒有用。
“像做了一場夢,我怎么和你成朋友了,最開始我只把你當騙子來著。”
不解的看著那個男人,忒彌爾很疑惑。
“過分了哈,難道格魯也是蠢貨?難道格魯也被我騙了?”
成大器輕松的調侃著。
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只要不陷入對方的節奏,他就能把局面控制住。
“他因為忌憚我才尊重你,你說幫我搞定他可以讓我有個幫手,但我和他沒有任何利益的著力點。
所以,這件事本質上是你忽悠著我,借我的名頭拿下了他,空手套白狼,應該是吧?”
黑發富婆又感覺自己看清了成大器的本質!
“蜜兒,能放下你心中的對抗性的心態嗎?為什么不能把我想的好一點呢?難道我膽子真那么大,坑完你還要坑格魯嗎?”
對于黑發富婆的揣測,成大器只覺得哭笑不得。
成大器的邏輯毫無問題,忒彌爾無言以對。
是啊,他憑什么呢?
到這一刻,黑發富婆的心態終于轉變了——她意識到,即便成大器并不富有,但他強大的心卻能支撐著他,和自己和格魯平起平坐。
閉上眼睛,忒彌爾細細的思量著與成大器打交道的一點一滴:她經常嘴上占便宜,但心已經被成大器俘獲。
“chan,我是不是很可笑?”
忒彌爾的眼中第一次有了種無力感,今天她在成大器面前的種種行徑,就像小丑被傷害后跳著腳反撲一般可笑。
“如果我們是普通朋友,我會說你一點都不狼狽,反而很非同尋常,你的性格異于常人,你的行為和選擇反映著你靈魂里的自由。
可我們不是普通朋友,我們關系很好,還一起開了家公司。”
見這個混蛋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忒彌爾氣得咬牙切齒。
她也不問了!
賣關子是吧?
老娘就不接話,氣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