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權力.你是這世上最萬能的靈丹妙藥,你是這世上所有快樂的源泉。
權力、權力.你長生不老,你萬世不朽,人們把你雕刻在最恒久的石碑上,贊頌你的偉大。
權力、權力.擁有你的人永遠渴望更多,追逐你的人從來不怕路遠,畏懼伱的人無處不在。
因為你是權力。
人類有史以來最巔峰的帝國是美利堅,它通過構建自身的軍事霸權和經濟霸權,在地球上建立起了運行至極限的資本主義主導的現代文明。
炮艦帝國的敕命抵達不了比利牛斯山脈的角落,殖民帝國的余光甚至連一個小小的島嶼都護持不下,紅色帝國的武器更是被他們自己廢掉了。
最后走到決賽圈的是偉大的阿美莉卡,與帝國的巔峰之位相對應的,是國會山上的那些野心包天的狂妄之輩。
眾所周知,參院里都是英雄,哪怕是奸臣,也是嚴閣老級別的大奸臣。
可現在,這些權力的代行者們被阿基里斯提出的難題給困住了,準確來說,阿基里斯開了團,后續的團戰有些亂。
當所有人都在等待機會時,說明事情的發展趨勢至少沒有過于的偏向某一方。
他們敢等,自然是有信心贏。
查爾斯參議員戴著他那標志性的紅色玳瑁眼鏡,低頭看著手中的材料,忽然,一張小紙條從他身后遞了過來,剛剛好落在他手上的材料上。
‘查爾斯,等會兒不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紅街綁架案是他們豎起來的靶子,我們不用管,你要問朱利安招嫖的事情。’
身為驢黨的參院領袖(參院少數黨領袖),查爾斯側頭看向給自己遞紙條的人。
那是一張滿是笑意的臉,她的嘴巴張的很大,似乎在表達善意。
加利福尼亞州聯邦參議員,愛笑女孩參上!
見查爾斯看向自己,愛笑女孩笑得更開心了。
查爾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最近的破事是加州幫惹出來的,他一個紐約區的東海岸參議員當然會尊重加州幫的意見。
只是,他想到了那個流傳于國會山的笑話。
‘相比于動腦子,愛笑女孩更愿意用嘴表達意見,這不會對她那可憐的腦容量造成不必要的挑戰。’
實際上,查爾斯認為愛笑女孩遞的這個小紙條很沒有水平,非常沒有水平,不過他認為這符合自己對愛笑女孩的認識——這女的就是南希的傳聲筒。
那個老妖婆就是放個屁,愛笑女孩都會惟妙惟肖的在參院表演出來。
然而,查爾斯沒想到的是,加州幫是故意把視線聚焦于無關緊要的朱利安招嫖一事上的。
紅街綁架案、ABC踢球案牛森都敢讓佛伯樂查到底,無非是格魯頂上去免職,到時候再安撫安撫格魯就行。
至于加州幫會不會被拖下水?
哈,要是加州幫這么容易就倒了,美利堅是不是明天也要完蛋?
這波,查爾斯看的是第二層,牛森站在第五層!
“好!現在開始關于加州紅街綁架案的聽證會,大統領先生,今天的聽證會是秘密進行的,我希望我們可以進行坦誠的交流,美利堅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伍德說的和真的似得,臉上全是嚴肅,口中還義正辭嚴。
查爾斯不屑的笑了笑,他覺得伍德的演技有些爛。
你們演雙簧當然可以,但我們會表達堅定的反對,并把屎盆子扣在那個男人身上!
“當然,我想說,各位,聯邦政府已經創下了有史以來最長的停擺紀錄,那些媒體都在說美利堅就要完蛋了,這種時候開聽證會居然只是為了所謂的綁架案。
我不是說綁架案的事態不嚴重,先生們,這個國家的政府機構已經關門了,這更急迫更重要!”
大統領唾沫橫飛的扯著淡,參院的議員沒有多少笨蛋,沒任何人會把他的話當真。
聯邦政府停擺是因為建墻預算的事情沒談妥,和阿基里斯鼓動的象黨攻擊加州幫的斗爭是前后關系。
你已經給阿基里斯做前鋒了,就沒必要裝傻。
“額,大統領先生,關于聯邦預算的問題我們可以換個時間討論,眾院方面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案,現在我們還是關注一下今天的主題吧。
第一個問題,去年加州紅街綁架案發生時您在做什么?”
“我在美麗的佛羅里達海湖莊園陪家人打高爾夫,你知道的,哪怕是大統領也有休息的權力,對于加州發生的恐怖襲擊我深感遺憾,但當時我確實正處于休假,而且”
“等等,等等,大統領先生,你說紅街綁架案是一場恐怖襲擊?”
一位驢黨的參議員打斷了大統領的話,他不滿的注視著坐在‘審判席’上的大統領。
美利堅參院有著監督權,此刻的會議就是伍德等人以監督為理由,為蓄意翻舊賬而舉行的。
所以,同為參議員的驢黨參議員也能問問題。
只是這種打斷講話且不按流程來的提問不太禮貌,一般來說,負責會議秩序的組織者會提出讓其安靜的要求,但伍德卻什么都沒有說。
已經斗到刺刀見紅了,很多事都算是明牌,誰問都一樣。
“當然,看看那里的照片吧,整座圖書館像是被龍卷風襲擊了一樣,加州又不是佛羅里達,那里沒有龍卷風,所以你認為是什么把那棟圖書館變成那樣的?”
大統領先生有理有據,不過所有人都當他在放屁。
事實是事實,定性是定性,白房子是白房子,加州是加州。
很多事沒有那么多道理。
“大統領先生,最近還發生了一件事,你的私人律師,哈,也是我們紐約人,朱利安,他因為招嫖被提起了指控。
而巧合的是,我注意到你似乎和某位知名的成人女明星有些特殊的緣分,請問,身為美利堅大統領,你為朱利安先生做出了怎樣的表率呢?”
查爾斯問的慢吞吞的,說話也夠損。
朱利安曾經是象黨的時代之子,是差一點競逐大統領位置的明星政客,今天的與會者中有很多還和他共事過。
查爾斯把朱利安的糗事這么抖落出來,場上立刻爆發出了不約而同的笑聲。
“抗議,這和今天的主題無關。”
面對查爾斯不懷好意的攻擊,那個男人沒有多解釋,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
以往這種時候,他不僅要小心驢黨的參議員,還要小心象黨建制派對他的背刺,可今天不一樣了。
爺如今有一堆盟友!
伍德接管了秩序,繼續按部就班的問著,可參院沒有一個人是真的想解決問題的,至少在牽扯到不同集團利益碰撞的時刻,沒人敢真的站出來提什么建設性的意見。
阿基里斯嫌贏得太少,大統領嫌贏得太少,加州幫嫌被亂拳打成這樣太不體面。
任何人開口調停,都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會議的氣氛就詭異了起來。
明明是問責大統領對紅街綁架案的處置不利的,但刁難大統領的都是和他唱雙簧的象黨參議員。
驢黨的參議員則盯緊了大統領的褲襠。
終于,在漫長的扯淡后,伍德覺得演的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既然紅街綁架案確實案情復雜,那就成立三個并行的調查小組,對其進行全面的、公開的、透明的、公正的調查。
第一個由參院組織,領導佛伯樂具體執行,調查其背后到底有什么問題。
第二個由司法部組織,領導聯邦職能部門調查綁架中警方、檢察院、法院等部門的應對措施是否合理。
第三個由大統領先生親自組建,直屬于白房子,大統領先生,你認為這么處理合適嗎?”
那個男人當然不會反對,這事似乎就要定下來了。
大統領和伍德還在演,查爾斯眨了眨眼睛,對一位五十多歲的驢黨參議員挑了挑眉。
“法克!你們就是在亂搞!美利堅就是被你們這種人糟蹋壞的!”
你伍德是五十多歲的小伙子,我們驢黨也有五十多歲的小伙子!
你們操弄權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意見?
美利堅不是你們象黨的美利堅,是每一個美利堅人的美利堅!
帝國的參院當然不會出現把鞋子脫下來做暗器的行徑,不過查爾斯的小弟一開炮,會場著實又亂了許久。
在一片紛亂中,大統領笑著離開了會議室。
接下來的表決是閉門舉行的,但他確信參院不會出意外。
MAGA與建制派合流后的實力至少可以在參院輕松吊打驢黨!
眾院的搖擺派又很多,搞加州幫這件事其實對某些驢黨人來說是喜聞樂見的,只要不牽扯到修墻,他們都可以被爭取過來。
大統領為什么笑?
因為他清楚,這一劍蓄勢已久,一定會有所斬獲!
走出國會山,記者們像瘋了一樣圍著那個男人打轉。
“大統領先生,今天的會議進行的怎么樣?”
很順利,那些驢黨參議員急的跳腳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太可愛了。
“大統領先生,聯邦政府已經停擺了快一個月,您有什么應對的措施嗎?”
沙比,只要南希那個老妖婆還卡著不讓我的建墻法案過,我就不會妥協!
“大統領先生,您真的和朱利安一起嫖GAY男了嗎?他們說您喜歡在下面,是真的嗎?”
前面的大統領都能忍,他在心里罵兩句就可以揭過了,但第三個太過分了!
他停下腳步,注視著問問題的人,那個記者先是被那要吃人的嚇了一跳,而后用更大的聲音問道。
“你喜歡在下面還是在上面!”
特勤想推開那個記者,但大統領阻止了他的行為。
他走到記者面前,看著記者那因為激動有些扭曲的臉,笑著說道。
“hey,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
你們打不倒我,因為我在為美利堅人而戰,他們站在我的身后,他們知道你們有多么的邪惡和可笑。
我不會起訴你,更不會讓執法機構追究你污蔑我的責任,因為我清楚,你們這些FAKENEWS多喜歡裝可憐。”
騙廷杖這種行為古今中外從來都有膽子大的人喜歡做,大統領不會給他們機會。
他看著那位試圖激怒他的記者,嘲諷的笑了笑,又伸手高舉,示意所有的鏡頭對準自己。
他身高一米九,體格龐大,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顯眼。
“聯邦停擺不僅僅是我的責任,我是大統領,但我受國會的監督和制衡,這是我們的制度。
美利堅的未來掌握在每一個美利堅人手中,而我,將用盡一切努力,讓美利堅再一次偉大!”
說道這里,大統領先生頓了頓,低聲的裝作一副肅穆的樣子,嘆道。
“今天議員們問了我許多關于紅街綁架案的事情,我第一次知道,加州居然出過這種事情,哈,你們以為我是美利堅的大統領?
不,我只是白房子的大統領,加州不是我的地盤,但那里的人被欺騙的太久了!
一些人,我不方便提名字,總之有一些人,他們把加州看做自己的地盤。
哈,加州人知道紅街圖書館里發生了什么嗎?
我說的不是電視直播上的內容,而是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因此,我會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安排行程,爭取親自到加州一趟,到圣洛都一趟。
我想見見那些受傷的警員,見見那些可憐的人質,給他們獻花。”
美利堅的斗爭模式是這樣的,放狠話而已,屬于日常操作,只是大統領今天放的料太炸了。
紅街綁架案有大問題是其一,他會御駕親征加州是其二。
加州可從來不歡迎他,那里是個深藍州啊!
“大統領先生,你”
“大統領先.”
無視了記者們的問題,他揮手向聚集在國會山外的MAGA支持者們示意,便坐上車揚長而去。
加州,圣洛都,LAPD的作戰指揮室。
格魯警長站在一票親信的面前,滿臉嚴肅的說道。
“最近發生了一些風波,但大家都知道,這些風波不是為我們而來的,我們只是警員,沒有必要卷入政治斗爭。”
看著自家老大的臉,賈克斯有些恍惚。
這一動,他們就再也沒有騰挪的空間了,只能跟著成大器做狗。
“作為警員,我們的任務就是抓犯人!
而現在,去年紅街綁架案的策劃者已經找到了,是個硬骨頭,你們有沒有信心把他拿下,為紅街綁架案中那些犧牲的兄弟們報仇?”
格魯的核心手下們,差不多是LAPD中最優秀的警員了。
有錢、有裝備、有長官的重視、有兄弟的情誼,他們哪怕不為了給所謂的‘犧牲的兄弟們’報仇,只是為了給格魯盡忠,也會很用心的做事。
大把的錢、慷慨的升職、優厚的保險、充滿希望的未來,所有的一切撒下去,格魯當然能收獲人心。
“有信心!”
警員們高聲的應和著格魯的話。
佛伯樂盯著怎么了?
這里是圣洛都,是LAPD的地盤,是格魯的地盤。
哪怕你是佛伯樂,來了圣洛都,也要認我格魯的實力!
“好,那就按計劃開始行動,行動名——打虎!”
格魯看向賈克斯,有些沉重的說道。
“賈克斯負責現場指揮,嗯,動起來!”
在離開指揮中心會議室的時候,賈克斯福至心靈的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自己的老大。
格魯癱坐在椅子上,正看著警員們離開的背影。
兩人對視了一眼,賈克斯想說些什么,但格魯只是對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