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成大器沃爾夫向來有種特殊的觀感,簡單來說,他認為成總是個可造之材。
但現在他反而不這么想了,老喬爾的倒下只是沃爾夫掌握德古拉家族的開始,而引導事情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成大器、忒彌爾都顯得很‘坑爹’。
當厄里斯把一堆爛事扯到他身上時,沃爾夫被成總逼到了角落,然而成總不僅沒有怕什么魚死網破,反而更進一步的用厄里斯綁死了他。
把老喬爾藥翻的是厄里斯,厄里斯看起來是沃爾夫的親密手下,而且厄里斯還參與了ABC踢球案,這就是成總威脅沃爾夫的手段。
當然,成總的手段不止于此,他還扯了加州幫的大旗,畢竟忒彌爾和成總站在一起,當初動手藥爹做大孝子時,沃爾夫純純是被成總給以快打快了——后來成總被襲擊,他才漸漸了解加州的亂局。
接著就是阿基里斯開大,大統領開噴,佛伯樂助理局長胡特空降加州高調做事,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看下來,沃爾夫怎么不知道自己被成總給耍了呢?
所以說西海岸或者美利堅是個大泥坑,先有阿基里斯坑忒彌爾,后有斯蒂文坑胡特,再有賈克斯坑厄里斯,然后是格魯坑成總,成總坑沃爾夫,牛森坑忒彌爾、格魯,阿基里斯坑牛森。
這一串人和事兒串起來,把里面單獨任何一個人拉出來,他都看不清局勢,沃爾夫也不行。
唯一的例外是成大器,他看的還是比較清楚的,作為藏在幕后的推手之一,他正好處于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厄里斯、格魯、阿基里斯、忒彌爾等等,這些人的所求成總看得清。
因此,他才從諸多的應對措施里選擇先來一把大的——拉沃爾夫和自己站在一起,無論他愿不愿意。
從結果看,成總做成了一半。
成了嗎?如成!
沃爾夫是掌握德古拉家族,成為他與蜜兒的伙伴了,但德古拉入象黨建制派地方集團的事兒卻還有變數。
沃爾夫能看到的只是忒彌爾疑似被阿基里斯盯上了,加州亂了,格魯或許要炸等等,但他沒法把這些東西串起來,他甚至不清楚格魯和成大器之間究竟有怎樣的關系,厄里斯到底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等等,因此,當他知道成大器再次出現后,直接約成總見面。
“Chan,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忒彌爾的工具人,她用你和厄里斯給我玩了一把大的,你知道這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嗎?”
想到這事兒沃爾夫就心里苦,比雪花飄飄的袁華還苦。
成大器理解沃爾夫在表達什么,他和沃爾夫并排走在草坪上,身邊也沒其他人,他解釋道。
“蜜兒前幾天幫你飛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我們確實很有誠意,她甚至一分錢都沒賺。”
互信是個大問題,忒彌爾幫沃爾夫解決的是互信,賺的不是錢,而是人事。
“Chan,所以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指的是哪方面?”
“之前你讓我給格魯的俱樂部定制了特殊的保險條款,厄里斯動手殺了佛伯樂的人,但ABC門前人頭拋尸案中,LAPD和佛伯樂搶調查權,而現在,連大統領都卷了進來。
前段時間的佛伯樂探員被襲擊,結果襲擊者反手被LAPD抓了進去,去年格魯警長上位的那場綁架案又被盯上了,忒彌爾的叔叔伍德·卡拉馬克里斯甚至專門發起的議會聽證。
似乎你和格魯有些特殊的關系,Chan,你覺得現在有沒有人在盯著你?”
沃爾夫的語氣很嚴肅,他多少還是有點被成大器、忒彌爾坑了的感覺的,因為成大器以快打快的把他拉入局,然后他進門一看里面的情況,發現了不對。
沃爾夫發現情況很不對,非常不對。
我入局前伱說卡拉馬克里斯忒彌爾說的上話,我們強強聯手可以幫德古拉解決困局,我迷迷糊糊的被你們這對狗男女逼著低了頭。
結果老喬爾那邊剛蹬了一半腿,你這邊告訴我,你們似乎要炸了。
沃爾夫的質問或者說表達已經夠委婉。
“有啊,剛剛到你家門口時還有佛伯樂跟蹤我呢。”
成大器笑著回道,他甚至還停了下來,想看看沃爾夫會有怎樣的反應。
你家門口,佛伯樂,跟蹤我。
把這些詞排列組合,沃爾夫能有什么反應?他的臉都綠了。
你小子,就是你把八路引來的是吧?
“如果這是個玩笑,那我必須告訴你,這不好笑。”
“當然不是玩笑,阿基里斯要和蜜兒搶繼承權,他現在已經不擇手段了,想搞一些危險的博弈,不過問題不大,我們如果可以共同面對,這些小事都很容易過去。”
《我們如果可以共同面對》
沃爾夫很想說一句:誰和你是‘我們’了。
成總的這些屁話表達的內容和他的最初設計偏差不大,他以快打快拉沃爾夫入局,為的不就是找個人和自己一起在水里喊救命么?
一個人喊,聲音太小了,成總選擇拉沃爾夫下水一起喊。
人多力量大嘛。
成大器出生嗎?去掉問號,在沃爾夫眼里沒有比成大器更出生的玩意兒了。
但他只能忍,事情已經這樣了,能怎么辦?
難道吵一架然后不做朋友了,所有的合作都算了,讓事情順其自然?
拜托,這不是幼兒園過家家,大家都是吃肉的人,沃爾夫一點也不天真,面對成大器的行為,他選擇接受現狀,解決問題。
德古拉家的事情還沒辦妥呢!
“所以,阿基里斯想做什么?”
沃爾夫知道忒彌爾的哥哥,同為美利堅繼承人,沃爾夫也算和阿基里斯有點過往,畢竟這個世界很小。
但他關心的不是阿基里斯想做什么,而是阿基里斯會不會因對忒彌爾的打壓而干擾德古拉家的大事。
成大器理解沃爾夫所關切的點。
“德古拉加入建制派這件事兒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卡拉馬克里斯家現在不是阿基里斯當家,蜜兒的父親雖然不怎么出面,但他終究還是家主。
阿基里斯和安東尼的想法不太一致,阿基里斯想做蠱王,安東尼想的是讓家族壯大,他很認可蜜兒的操作。”
能怎么辦,加大劑量,先穩住唄。
在德古拉加入建制派這事上,具體有問題了再應對就好,成總不怕阿基里斯搞幺蛾子——反正有沃爾夫先生割肉付錢。
成總說的很清楚,‘我們一起面對’嘛。
“現在我們說說格魯警長,他似乎有點過于.嗯,勇敢了?”
沃爾夫說的很客氣,他其實想說格魯狂的和沒腦子一樣。
佛伯樂搶調查權和你的LAPD頂上了,你就讓手下抓被襲擊的佛伯樂探員。
你什么身份,憑什么啊?
且不說鬧大后怎么收場,單就LAPD和佛伯樂頂牛這件事就太離譜了,更離譜的是格魯敢抓佛伯樂的探員。
“他的事更復雜一點,沃爾夫,有一個很多很多人都不清楚的事實,西海岸現在最有實力的人不是所謂的政客、州長,或者軍隊統帥、國民警衛隊高層什么的。
格魯是西海岸之王,事實上的西海岸之王,他的手下有幾百名黑警,猛到牛森不得不捏著鼻子給他一個加州幫的女婿身份。”
“格魯的那個變性人老婆是加州幫的?法克,這太離譜了,所以現在大統領開口.阿基里斯瘋了嗎,他這是要做什么?
還有,格魯手下有黑警我理解,美利堅這種事太多了,但他怎么就成了西海岸最有實力的人了?”
入局的沃爾夫有些傻眼,成總給了他一點小小的魔幻美利堅的震撼。
聽起來離譜是吧?
現實就是這么離譜!
別說小小的警長娶個變性人老婆了,某位大統領的老婆也TM是變性的!
“你問了好幾個問題,我先講格魯吧,我需要你給些意見,沃爾夫,你是我為數不多認可的人。”
成總認可太恐怖,沃爾夫心里有些發寒,但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
給意見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卷進去!
“格魯的手下全是LAPD的基層中堅、中層甚至高層,他的白道黑幫已經運作了十幾年了,這里的可怕之處在于,他借著美利堅的體系撐起了自己的黑警帝國。
那些政客、州牧什么的看起來有實力,但格魯想讓他們今天死,他們就活不過第二天。
那些軍方的統帥想動用手下很難,因為軍隊的監管比警方嚴格,但格魯不一樣,LAPD是美利堅最大的地方執法機構之一,沒幾個人能監管他。
牛森當初就想處理他,是的,牛森最開始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尾大不掉了,所以牛森想把他架起來慢慢解決,然后我和蜜兒出面,幫他坐上了LAPD的警長位置。
所以,剛剛您說錯了,格魯不是加州幫的人,起碼一開始不是,剛上位的時候,他是蜜兒的人。”
成總話中的信息量太大,沃爾夫琢磨了好一會兒。
“阿基里斯通過伍德·卡拉馬克里斯和大統領在上面動手,派那個佛伯樂助理局長胡特到圣洛都高調辦案,目的是為了剪除格魯,從而廢掉忒彌爾的重要手下,而蜜兒幫格魯上位的時候和牛森搞到了一起,阿基里斯這么用力,是需要打破牛森的影響,我這么理解對嗎?”
沃爾夫的那句‘搞到一起’成總不太同意。
“不對,牛森沒有和蜜兒搞到一起,他甚至在阿基里斯那里賣了格魯和蜜兒,而阿基里斯的目標已經不只是格魯了,反而可能是加州。
參院上發動,大統領開炮,他太用力了,你想想是不是。”
成總越說越離譜,沃爾夫的腦門上已經開始見汗,這些事情他完全沒想過,或者說太出乎意料了。
假如早知道和成大器走在一起要面對這些,他寧愿多做兩年大孝子。
不就是忍么,沃爾夫又能裝又能忍,這點連成總都佩服。
國會山上的斗爭,大統領的凝視,阿基里斯所掀起的浪潮,這些可能會沖擊美利堅最高層級的格局,沃爾夫聽懂了也想明白了,但他真不想參合。
“Chan,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見沃爾夫被嚇得想潤,成總笑瞇瞇的說道。
“當然有關系,加州要亂起來了啊,我、蜜兒、你,我們是朋友,沃爾夫先生,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才能在亂局里保護自己呢?”
想逃?你逃不掉!
厄里斯一身屎,你爹還躺在醫院里,沃爾夫,水中的暗流是很激蕩,所以我們更需要你陪我們一起喊救命!
沃爾夫:我認為可以挖個坑把你們埋進去,最好還帶上厄里斯,那樣我就不會有危險了。
“Chan,你說該怎么做吧,我這個人比較老實,不太懂這些東西。”
他還想逃!
成總今天來見他就是要讓沃爾夫明白,大家需要一起面對,所以成總沒有客氣,直接發布了命令。
“我手里的現金流差不多有幾個億,沃爾夫先生,我們一人出三億刀,先把LCE和BEC炒作起來再說,有錢才好辦事兒啊。”
賈會計:艸艸艸艸!那是我的錢!我的錢!
峰回路轉,沃爾什感覺成總給自己來了手漂移,給出的方案似乎和眼下的局勢毫無關聯。
“這錢不是問題,Chan,只是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嗎?”
對于德古拉家族這樣的巨頭來說,錢真就是個數字,沃爾夫作為德古拉家的掌門人,只要他想要,現金流不是問題。
“這是我的第四步,阿基里斯很厲害,格魯很不是東西,牛森一點也不可靠,加州或者美利堅的局勢總是在變,所以我的每一步應對都走的很小心。
我明白接下來的事情不好辦,所以我應對的很謹慎,您看,連您都心甘情愿的和我站在一起了,我有能力解決問題。
沃爾夫先生,當時厄里斯殺佛伯樂其實就是格魯指使的,但我第一時間就和格魯切割了,然后我拉你入了局,嗯現在的第四步,就是把加密貨幣的臺子做起來。
德古拉家手下沒有嚴格意義上完全控股的銀行,保險的現金流還需要和其他人商量著動,LCE和BEC完全屬于我們,美利堅是個只認錢的地方,有錢才好辦事兒啊。”
《連您都心甘情愿的和我站在一起了》
沃爾夫看著成大器,一時間他惡向膽邊生,甚至想給成總來一腳。
“三個億我可以出,但我的人也要進去看著,Chan,這不是筆小錢。”
成大器哈哈一笑,調侃道。
“和未來的收益比起來,這筆錢不算什么,我們要面向未來,我記得您已經是加州象黨大委員會副總了,是嗎?”
沃爾夫聳了聳肩,回道。
“沒什么意思,這位置看起來有點用,但需要我不斷地通過施加影響力才能真正有用。”
美利堅兩黨可以看做兩個大的集團公司,加州的象黨屬于象黨加州分部,大委員會副總就是加州象黨分部的未來頭號人物——待定的。
沃爾夫畢竟是成大器都認可的人,他雖然被成總纏上了,但這不代表沃爾夫是蠢貨,純粹是成總捕捉機會的能力太強了。
“我猜測,以阿基里斯高舉高打的形式,單就目標對準加州暗地里的問題這點,他和大統領所圖謀的是加州可能出現的變局,克魯索你知道吧?”
看著侃侃而談的成大器,沃爾夫有些發懵。
你這么懂得嗎?
“里克·克魯索?”
“是的,他就是加州MAGa派的領袖之一,MAGa派中有很多人認為,那個男人會是加州象黨崛起的機會,克魯索就是這群人里的代表,這個你知道吧?”
沃爾夫有些聽懂了,他沒想到成總的圖謀這么大。
“我知道,但我不太看好,克魯索很清醒,所謂的那些加州MAGa意見領袖也很清醒,他們只把MAGa做階梯,沒有真正的把那個男人放在眼里。”
美利堅是這樣的,大小政客都不把自己所依托的理念當回事兒,全是扯虎皮上位罷了。
“不,以阿基里斯現在所做的事來說,如果查出什么東西,把加州的蓋子掀開,加州象黨的機會可能就來了。”
成總的話讓沃爾夫眼前一亮。
是啊,危機危機,阿基里斯這么一搞,大統領嘴炮這么一放,加州這邊肯定是要給個交代的。
現在加州正當時的是牛森,是加州幫,未來此消彼長下,加州象黨的機會就來了。
“不對,Chan,阿基里斯動格魯甚至動加州,也順便打擊了忒彌爾,格魯的罪我不清楚,但他和你的關系肯定不簡單,所以可能還會牽連到你。
你真的不擔心這個?”
沃爾夫聽懂了有機會,但他不理解成大器的從容。
“無所謂,他打他的,我打我的,阿基里斯這么高舉高打,把所有問題都暴露在了輿論下,但美利堅的肉喇叭控制在驢黨手里。
他屬于卡拉馬克里斯,這種地方建制派能成什么事?加州幫背后是閃米特流浪者集團,哈,他們的實力你最清楚了。”
成總的話有點損,德古拉當初就是被羅伯特那伙人逼出驢黨的,
沃爾夫黑著臉,聽成大器繼續說。
“至于牽連到我和蜜兒,這完全不可能,我們和格魯清清白白的,沒有多少利益往來。”
純扯淡,大家都是老狐貍,沒必要什么都坦白,那不是誠懇,那是沙比。
“可是,Chan,你一邊說加州象黨有機會,一邊說阿基里斯不可能成,我們究竟該怎么做?
別忘了,你給我推薦的那個退伍老兵現在也是象黨人,我還給他安排了大委員會里的位置,讓他可以熬資歷。”
沃爾夫:都是自己人,你不妨說得再清楚一點。
“和阿基里斯攪合到一起是最平庸的選擇,我們要出奇兵,牛森、加州幫因為格魯的問題,現在被人架起來拷打,我們站弱勢的一方。”
沃爾夫真有點佩服成總的勇氣了——你知道牛森賣了自己,但仍愿意去嗦牛森的牛子,這是多大的勇氣啊。
成總當然無法聽到沃爾夫的心聲了,他有具體的行動規劃。
“無論下一步怎么走,我們先把LCE做起來總沒錯,把BEC徹底的做起來,后天吧,把BEC的發布時間定在后天,我需要你幫我搞定格威爾,讓那個蠢貨也來BEC里參合一手。”
“時間太倉促了,三億刀不是筆小錢。”
“哈,第一期給個幾千萬就差不多了,這玩意兒需要慢慢炒作,不急。”
“Chan,你就沒想過如果格魯真牽連到你.”
沃爾夫不是傻瓜,成大器也說了,阿基里斯動手后,他第一時間和格魯做了切割——這說明問題很大。
“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不要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在別人預設的棋盤上我們贏不了!”
成總的果斷回答讓沃爾夫無話可說,在成大器的講解下,他看清了加州的局勢,所以他更能理解成大器拉他入局這手操作有多毒。
多角度威脅、不斷地利誘、風險的欺瞞,成總的手段很不道德,但和這樣的人做伙伴,沃爾夫居然感到一絲安心。
“格魯的事包括牛森的事我們從哪個角度介入呢?”
成總是借勢和找機會的高手,他笑了笑,自信的答道。
“哈哈哈,你會見到的,沃爾夫,你會見到我怎么斬斷惡龍的爪子!”
“好吧,好吧,Chan,我很欣賞你的自信,希望你的自信所通往的結局不會是狂妄。”
沃爾夫的陰陽怪氣攻擊性有點低,成總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沃爾夫,你已經向我低頭了,阿基里斯也會向我低頭的!”
德古拉家的王者被人如此貼臉嘲諷,不僅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反而還笑了笑。
“哈,我很期待。”
他不憎恨成總的行徑,沃爾夫不糾結過去的屁事,他期待的是未來。
加州的亂局已經顯現,一些敏感的媒體也察覺到了美利堅頂級政治勢力之間的博弈,它們不敢亂說什么,但卻時刻關注著風暴中心的人。
格魯就處于風暴中心,可他還是一點都不怕的樣子。
這位頂級黑警清楚,這時候怕沒有用,要闖過這一關,需要他以沉著去應對。
因此,在佛伯樂的監視下,他在阿基里斯位于舊金山的別墅里見到了這位卡拉馬克里斯家的人中之龍。
就像盯著成總的佛伯樂掉頭就走一樣,盯著格魯的佛伯樂發現他見到了卡拉馬克里斯家的人后,也悄悄的離開了。
盯格魯可以,盯阿基里斯完全沒必要,哪一個加州的佛伯樂不知道這位老哥的名字呢?
ABC門口死的人是斯蒂文派來的前哨,被格魯抓走的斯蒂文是密蘇里來的人,那位叫的最響的助理局長胡特也是阿基里斯派來的。
這樣的大人物,佛伯樂探員不敢盯。
再多看一眼真的可能會爆炸!
在傭人的帶領下,格魯穿過門廊,走上樓梯,走進了阿基里斯的臥室。
這位兩米高的巨人正在和西海岸的美女玩成年人的游戲,撞得姑娘慘叫連連,格魯進來后被這因luan的景象嚇了一跳。
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心里把這位名為阿基里斯的美利堅繼承者看輕了一分。
沉溺女色,難,成,大,器!
“啪!滾!”
阿基里斯趕走了不該留下的女人,示意格魯警長先坐下,接著裸著身子,什么也不穿的坐到了沙發上。
格魯警長被阿基里斯如此不見外的接待方式搞得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說什么,阿基里斯的不見外其實說明,這位沒把格魯放在眼里。
你真大?
你很強壯?
還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格魯警長不說話,阿基里斯親自給他倒了杯酒,說道。
“一直想見見你,你很厲害,蜜兒之前想往你的幫派里塞人,結果沒安插進去,還被你發現了。
她還是太小,總以為什么事情都該如意,控制欲很強,缺乏點對合作伙伴的尊重。”
格魯現在一點也不敢輕視這位巨人了,阿基里斯的話說明了兩點,第一點他清楚忒彌爾做了什么,第二點他清楚格魯做了什么。
“阿基里斯先生,我想和您解釋一下,其實我和忒彌爾已經沒什么關系了,起初,她幫了我一個忙,但后來就像您剛剛提的那個事情一樣,各種原因都有,總之,我和她現在分道揚鑣了。”
這是格魯給阿基里斯的解釋,接著,他繼續威脅道。
“我派人抓斯蒂文不是為了冒犯您,而是他做的太過分了,那天晚上我本來想把他以及他的隨從全干掉,可他居然自導自演搞了一出鬧劇,哈,所以我決定先把他抓起來。
我想,您肯定不會讓斯蒂文自己找人槍擊自己,這種事太荒謬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是,你阿基里斯氣勢逼人,甚至還能鼓動美利堅權力中心掀起浪潮,但我格魯也不是泥捏的!
我老婆是加州幫的變性人,我手下幾百個好兄弟,我甚至敢抓佛伯樂!
格魯警長清楚,抓佛伯樂不是大事,反正他的流程是合規的。
規則內,牛森必須保他,規則外,誰敢齜牙他就敢帶誰走!
“斯蒂文自導自演?”
阿基里斯確實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自己的這條新收的狗真被人襲擊了呢。
格魯察覺出了問題——斯蒂文居然真是自導自演!
他不信阿基里斯和他有裝的必要,而阿基里斯那錯愕的表情又不像演的。
“是的,您還不知道嗎?加州的事情越搞越大,我相信這也不是您的本意,忒彌爾那邊我.”
加州局勢升級,漩渦中心的格魯是最麻的,他希望把事情的影響控制住。
“這就是我的本意,你是不是她的人不重要,格魯先生,我只是好奇的想見見你,僅此而已。”
阿基里斯打斷了他,笑呵呵的說道。
“你比我想的聰明的多,但你恐怕沒想過,牛森已經把你和蜜兒打包賣了,你被牛森坑慘了。”
如同一道霹靂砸中腦袋,格魯無法去思考這話是真是假。
是真的,他可能完蛋了。
格魯希望這是假的,但成大器和賈克斯已經給他打過預防針了,這深深的影響了格魯的思考脈絡。
“您”
阿基里斯懶得和格魯多說,這個黑警在他眼里已經不重要了。
他著眼的從來不是某個人,而是更大的利益,哪怕最開始動格魯也是為了限制忒彌爾的羽翼——格魯從來都沒被他放在眼里過。
“牛森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他給我了一些利益,但我更想要加州,你不重要,忒彌爾也沒她想的那么重要。
我們達成個小協議怎么樣,你自己去和佛伯樂好好談談,找其他人也行。
總之,幫我把牛森搞下來,我幫你平穩落地,再給你找個地方養老。”
我毀掉了你的人生、你的事業,然后賞賜你一個不死的機會,格魯,我是不是很大方?
阿基里斯的狂遠遠比成總的狂更有逼格,頂級黑警坑的牛森、成總嗷嗷叫,甚至讓牛森捏著鼻子給他安排了聯姻(牛森后來賣格魯說明他是真的想把這玩意兒控制住,無論什么方法,去死最好)。
這樣一位在圣洛都、加州縱橫一方的猛人,在阿基里斯的眼里,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如果格魯出賣了牛森,加州幫的反噬,驢黨的反噬會要了他的命,因為搞牛森就要掀開加州的蓋子,阿基里斯的行為也指向這里。
掀開加州的蓋子,加州幫不好過,驢黨也要受影響,無論是誰做了這個,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格魯之前所依靠的也是這個,他以為自己靠上了加州幫,是加州大局的一部分,結果在阿基里斯這里,他是如此的無足輕重,甚至阿基里斯唯一看上他的點,就是他可以作為一把雙刃劍,幫自己實現關于加州藍轉紅的想法。
“阿基里斯先生,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和牛森關系不錯,您知道的。”
格魯還在嘴硬,他被阿基里斯的狂鎮住了,這個男人比他妹妹還猛,甚至比起成大器來說也不差——格魯雖然和成總翻臉了,但內心還是有些佩服成總的。
“哈,關系不錯,這些都無關緊要,好好想想吧,國會那邊還會再吵一段時間,我不急。”
格魯的拒絕在意料之中,阿基里斯的反應極其平淡。
他現在就是在以勢壓人。
在國會,阿基里斯選擇從去年的紅街綁架案開始,目的是掀開死了幾十名警員這件事,先小小的上點強度。
另一方面,真正狠的殺招在于,他以佛伯樂的人命做引線,點燃了一顆注定會爆炸的炸彈。
格魯的心跳很快,他已經徹底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伍德的點火、大統領的開炮、佛伯樂的介入,在阿基里斯徹底攤牌的今天,一切都串起來了。
他和牛森都以為阿基里斯的目的是剪除忒彌爾的羽翼,但這位狂妄的巨人今天給了格魯一個讓他絕望地答案:
我要掀開加州的蓋子,干翻加州幫,扇腫驢黨的逼臉!
然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