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讓我從PPD找人充當群演的目的是為了忽悠他們投資MAS?”
純污蔑,成總可沒忽悠,只是普通的融資宣講罷了。
“注意用詞,忽悠不太合適,我只是真實的分享了一些MAS的情況,他們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只取決于他們自己。”
趙虹錦不是那么信,她認為成總的小計劃可能有那么一點問題。
“大器,MAS到現在掙錢了嗎?”
“沒有,怎么了?”
成總疑惑地問道。
“哥,理論上非盈利期的公司也可以融資,但你拉的是我的同學”
相顧無言,竟無語凝噎,趙虹錦覺得嘴里的飯都不香了。
“我”
還得是成總,他太懂了。
“先說UCLA客座教授吧,你說的這個UCLA是我理解的那個嗎?”
我分析對了嗎?”
她還在上學趕作業,她的朋友已經在世界頂級名校做起了教授。
“你是不是偷偷練過?”
小趙一臉狐疑的問道。
“鷺島藝術職業學院名下的,山海關和他們共建了一個教學、研究、應用一體的平臺,算是個小小的探索新媒體、短視頻領域的產學研合作新模式的嘗試。”
成總對于窮追猛打的小趙發起了嘲諷。
小趙拿回了手機,皺眉說道。
“UCLA客座教授、鷺島新千年傳媒研究院院長兼首席研究員、山海關文化傳媒集團董事局主席、OC中國戰略顧問兼品牌代言人、MAS等多家美利堅初創公司的創始人、西海岸最有眼光的創業者。
“伱是我的嘴替,話明明是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的,但每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話。”
成總謙虛的做了個小小的解釋。
成總從街頭走到今天,容易嗎?
“呵,時代的潮流滾滾向前,大家都在奮力往前行進,僅此而已。”
成總的這些稱號可一點都不假,練一下也不過分。
“當然,我本來以為這次融資可能會有點麻煩,但你的同學確實有實力啊。”
“好好好,下一個,OC中國戰略顧問兼品牌代言人,OC什么時候擴張到中國了?”
所以,兩相疊加,你想提醒我,又糾結于該怎么說。
是康日芬子和尼古拉四,這倆一個是華國留子裝鬼子,一個是真毛子二代客串投資人。
小趙整個人都扭曲了。
“你擔心MAS的發展可能不會那么順利,如果因為投資坑了你的同學,你不好面對他們。
小趙是個頂聰明的姑娘,但她終究不理解時代的發展可以有多魔幻。
“就這幾個小時,已經有兩個人來問我你是從哪來的了,我該怎么回?”
“人有無限的可能性,我更有,MAS不會坑你的同學,所以,放心吧。”
“可你就是個網紅,怎么能做代言人呢?”
“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都是真的,雖然有幾個含金量可疑,但組合起來就不一樣了,能充分說明我在短視頻領域、商業領域的潛力。”
“那我就按你說的回復?”
就像羅馬尼亞也是羅馬一樣,客座教授怎么不是教授?
成總這串小稱號說的那叫一個絲滑,就跟相聲藝術家的貫口似得。
就這么介紹吧,應該還有點說服力。”
未來網紅不僅能代言香水,還能代言勞斯萊斯。
而另一方面,你明白我不是個那么,淺薄,就這個詞吧,你明白我不是淺薄的人,也就是說,我不會那么坑。
趙虹錦選擇繼續問到底,不過這并非惡意,純屬好奇。
“那鷺島新千年傳媒研究院院長兼首席研究員呢?這個研究院是哪家單位的?”
和自己的痛苦比起來,還是朋友的成功更讓人心碎。
“當然,蜜兒家在UCLA有一點點影響力,這個客座教授的身份是真的,19年上半年就會給我安排公開課。
小趙太有理由懷疑了。
小趙擦了擦嘴,把手機遞給了成總。
第一次做老師,我壓力也很大,當然,這種名譽更是一種責任,我已經在備課了。”
都是他辛辛苦苦攢出來的身份啊!
一百萬買個牌子說貴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但成總覺得不算虧。
“他們不是有實力,是冤大頭。”
小趙覺得自己的同學們疑似有點太城市化了。
你們的零花錢都是百萬級的嗎?
留學生群體是個很復雜的群體,而就PPD這所學校而言,其中繼承者們的占比相當高。
“他們如果真想投資,你可以拉個新公司,在里面拿點股份,而投資MAS的主體就是這家你有股份的公司。”
成總給的這個建議其實一點都不出格,在商業上這種玩法早已經玩爛了。
小趙占的那點白拿的股份可以看作通道費,有時候也可以看作拉人幫自己找投資人的回扣。
“不行!
但我可以投個三萬刀,我找我的同學商量明白再找你吧。”
趙虹錦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成總聳了聳肩。
“都可以,不過這事兒我建議你不要有太高的期待。”
這話小趙就聽不明白了,你剛剛不還對自己的MAS很有信心么?
“為什么?”
“你的同學都是和你同齡的年輕人,想法會很跳脫,可能今天腦門一熱,明天就冷了。”
成大器給服務員付過小費,邊走邊回答。
“好麻煩…”
“當然麻煩,幾百萬不是小錢,你盡力做就好,不要有心理負擔,失敗了也很正常。
我等會兒還要去見格魯,就不送你了,回家給我發個消息。”
給小趙打了個預防針,成總就準備開溜。
“等等,我前天看新聞,格魯好像結婚了?”
趙虹錦其實問的是警長先生那位變性人老婆,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說——這玩意兒有點八卦的意味,她不想讓成總誤解自己是個八婆。
但如果成大器就這么跑了,她又有些許意猶未盡,所以在倉促之間就找了這么個話題。
“恩,娶了個變性人,你不知道,他老婆的胳膊比你的腿都粗,當時我和蜜兒都在,我倆差點沒忍住。”
站在飯店外的臺階上,成總點了支煙,和小趙分享起了那天的見聞。
“有人說,他娶這個變性人是為了到政壇發展,是這樣嗎?”
趙虹錦抱著外套靠在紅色的中式廊柱上,雙眼亮晶晶的,她是在看成總。
他倆太忙了,以至于好久沒像今晚一樣聊這么多。
“不,我和蜜兒的判斷是,他在交投名狀,相比于政界,格魯更在意自己對LAPD的影響力。
投名狀交了,以后他就徹底和牛森那伙人成自己人了,他可能就會睡的安穩些。”
成總眉頭微皺的分析著格魯,這個男人很猛,而且是西海岸這盤棋中的關鍵子。
“大器,你少抽點煙,對肺不好。”
“哈哈哈,我倒是推薦你試試,阿趙,這玩意兒可以緩解心中的煩躁,而且很提神。”
“啊?朋友間不該是互相誡勉嗎,你居然還想拉我下水。”
“怎么是拉你下水呢,抽煙是不健康,但呼吸某種程度上看也不健康,不健康的事情太多了,我們應付不過來的。”
屁話,趙虹錦知道,成總這是又在扯淡了。
她歪頭想了下,說道。
“給我試試。”
“什么?”
“你不是推薦我試試嗎?”
“我那是在扯淡呢。”
成總有點傻眼,他解釋道。
“你說我不該抽煙,但我也沒法解釋我為什么需要它,那太麻煩了,所以找個借口應付一下。”
似乎越解釋越不對,成總補充道。
“趙姐,雖然這個是借口,但確實也是我心中的真實選擇,只是…”
“我不嫌麻煩,你慢慢說唄。”
小趙溫柔的回復,在這一刻,成總感覺自己要被她俘獲。
難搞啊。
“有什么好說的,就是個細枝末節的小事,今天先到這里,我還要去見格魯。”
成總腳底抹油準備溜。
不是他逃避自己的心意,實在是大業難成,不敢耽誤佳人。
美利堅這個爛泥坑他是注定要跳進去的,跳進去,和那些泥坑里的王八好好斗一斗。
而小趙就像那明媚美麗的青鳥。
她屬于天空,不應該和自己沉入泥坑里。
跑路的男人總是有格外的狼狽,成總跑得太快,以至于下臺階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小趙先是被成總的狼狽逗笑,然后又嘆了口氣。
大器啊大器,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不過事業型大女主趙虹錦沒有糾結這些東西太久,累了一天的趙師傅現在只想回家睡覺。
丹澤把她從副駕喊醒時,她才意識到,似乎成大器比自己還要累。
“你老板早上幾點上班?”
丹澤沒想到老板的馬子會問自己這種問題,他靠直覺回道。
“六點?我一般七點起,但他在華國有公司,早上會提前很早開會。
每次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工作很久了,只不過是在家里的書房,沒去公司。”
聰明的姑娘數學一般不差,朝六晚九十五個小時,成總每天的工作強度刨除睡覺時間就是007。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還要去見格魯。
見格魯?
趙虹錦陷入了沉思。
格魯和成總算得上棋逢對手了,這位頂級黑警目前明顯要在第二回合強勢翻盤。
單就娶一個變性人老婆這點,格魯先生就已經得到了成總的無限尊重。
聯姻、投名狀、性少數伴侶附魔,看似小丑,實則秦始皇吃花椒——贏麻了。
在法律范圍內,在人類道德底線的邊緣,格魯把自己的優勢開發到了極致。
“Chan,歡迎,蜜兒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太晚了,她先睡了。”
“請坐,我早想和你約個時間,但總不湊巧。”
“格魯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是的,今晚這場見面是格魯找的成總。
雖然不知道這個畜生想做什么,但成總也想和他聊點新合作。
比如,如何拿下一個大騙子,大家一起賺一筆。
“Chan,托爾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頂級黑警今晚的話多少有點意思,這不是他在表態服從,而是在給成總上壓力。
托爾死了,綁架案的知情人少了一個。
托爾死了,沒人知道,你呢?
“知道,如果他還活著我會對你很失望,格魯先生。
沒有勇氣做出犧牲的人無法成為合格的領袖,恭喜你。”
成總怎么可能被拿捏,他直接開始傲慢的點評。
姿態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成總此刻的傲慢和格威爾那種不明所以得傲慢不同,他的傲慢和點評盡顯從容。
“犧牲?哈哈哈哈,你是在嘲諷我嗎?”
格魯的眼里有火,那是他那洶涌的憤怒。
被砸到的狗總是很敏感,格魯,一個獨身主義者娶了位變性人妻子。
他所做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靜靜地看著格魯,成總懸著的心放下了——這哥們兒心態也就那樣。
“格魯先生,英語不好可以去小學補習一下,我說了‘恭喜你’。
恭喜你真正明白這個游戲的難度,以往你可以靠幸運走了很遠,但幸運的女神不會在每一刻都眷顧你。
作為你的朋友,見到你有成長,我和蜜兒都很欣慰。”
《幸運》
格魯倒酒的手停了一下,他不敢相信成大器居然會如此看待他的過往。
“你說幸運哈哈哈哈,法克,該死的幸運!
走到今天我靠的不是幸運,而是夠狠,我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結果在你看來,我居然還是幸運的。”
成大器搖了搖頭,指桑罵槐,格魯罵的很難聽,但成總理解他這種憤怒。
他是黑幫的領袖,外人眼里的LAPD警察之王,他的苦悶無人可以傾訴。
托爾是個沙比兄弟,但一條狗養了十年也會心疼。
變性人老婆能換來大好前程,但格魯單身了四十年最后卻娶了個變性人。
他如果可以平平淡淡的接受,那反而是不可能的。
而遍覽身邊的人,格魯發現,好像只有當時救他出險境的成總能作為吐槽的對象了。
“格魯先生,能力很重要,夠狠是個非常棒的能力,但越狠的人越容易被反噬。
你的能力是基礎,但有能力的人太多了,你盲目的作惡,卻趕上了一個好時機,才造就了你今天的地位。
這是你的幸運,到今天為止,你真能想清楚自己是因為什么而崛起的嗎?”
時機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成總的腦子就像一個加載了超版本系統的超級電腦,幫他捕捉到了一個很棒的時機。
格魯作為美利堅土生土長的幫派BOSS,他的白道黑幫TM的已經上千人了,這玩意兒從組織形式上可以說達到了大型企業的標準。
但他的組織綱領乃至于管理模式都是混沌的——這是個高危的不可控的系統。
警察的權力、黑色生意的利益、越來越多的人數,格魯的幫派其實很危險。
他察覺到了這種危險,可能也是因為這個,他選擇娶一個意大利幫的變性人,以圖在新的局面上控制住危險的苗頭。
然而,成總覺得這不夠。
現在,他需要讓格魯也意識到,這不夠。
對于成大器的質問,格魯不屑的笑了笑。
“因我夠聰明,因為我夠大方,更因為我能忍!
我發現了機會,抓住了機會,一次又一次!
盡管某些地方我有不足,但我已經比太多人聰明了。
那時候我記得是06年,房價飛漲,物價飛漲,警員們的工資支付不起賬單。
我把掙到的錢全發了出去,他們感謝我、尊敬我。
很多老大掙到錢選擇花給女人、花給自己,但我全發給兄弟。
后來,我身邊聚起來了很多人,一些人開始看不慣我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們打壓我、嘲諷我,甚至搶我的功勞!
唐克斯!
我忍了他好久好久!
終于,他死了,Chan,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應得的!”
酣暢淋漓,格魯的嘶吼很有戲劇張力。
“啪!啪!啪!”
成大器笑著鼓起了掌。
“真好,像是一個話劇故事,格魯先生,您太棒了。”
但凡有格威爾的腦子都能聽出成總的嘲諷意味,格魯自然也聽懂了。
他冷冷的盯著成總,回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成大器點了點手機,給格魯發了一個文件。
“格魯先生,你有資格加入我們的狩獵,不過我必須提醒你。”
節奏非常重要,成總怎么可能陷入格魯的節奏里?
他先是聊起了一點狩獵賈會計計劃的苗頭,繼而補充道。
“控制好你手下的人,不要因為某個人耽誤我們的計劃。”
成總遮遮掩掩的繞來繞去,似是而非的說了很多,現在又把話題扯的更遠了。
而在格魯眼里,成總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起初,他以為成總是個小角色。
后來,他以為成總是個靠女人的小丑。
最后,他發現成總TM居然是個超級猛男。
猛到迎著狼面不改色往前走,猛到思維縝密的幫他搞定了牛森。
在后續不斷對成總的觀察中,格魯漸漸發現,成總的猛是全方位的。
搞公司直接搞一堆,搞人直接往死里折騰,泡妞一次帶著十幾個開游艇銀趴——就這,忒彌爾那個瘋批還和他親密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婚禮上。
成總的人生有多騷?
哪怕是格魯看了都有點自嘆弗如的那種騷!
在頂級黑警眼里,成總就是個聰明幸運且無恥大膽的混蛋,但也算被窩里放屁——能文能武。
今天這個混蛋遮遮掩掩說了這么多,結果嘲諷也嘲諷了,卻把話題輕輕揭過。
這和說只蹭蹭不進去,結果真蹭了半小時的渣男有什么區別?
“Chan,我對你的什么小游戲不感興趣,但我想聽聽你對我的看法。”
錯了就認,可能有問題格魯就問。
他是低的下頭的人,但如果成總放不出高明的屁,那他就會讓成總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小游戲?
成總笑了笑,回道。
“格魯先生,我對你的看法是尊敬,人類歷史上的強者有很多,但像你這么強的終究是少數。
我尊敬你,蜜兒尊重你,牛森先生看重你,意大利幫接納了你,他的弟弟甚至做了你的證婚人。
我們都希望你能走的更遠,因為我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就像現在,你明明厭惡我甚至反感我剛剛言語對你的冒犯,但你還能沉下心,鄭重地和我探討問題。
你看,你真的很棒,自信點。”
還在蹭,還在蹭,格魯已經躺平了,成總還在蹭!
哎,我就是捧你,沒毛病吧?
這是直鉤!
格魯厭惡極了成總這種聰明人,他按下怒氣,沉聲說道。
“Chan,我也很尊重你,更尊重卡拉馬克里斯家的人,我可以幫你的女人對付她哥。
所謂的矛盾其實都不重要,我們可以盡釋前嫌的往前看,你明白嗎?”
果然,沒一個蠢貨,到一定層次后,很多信息都是透明的。
就連格魯都清楚忒彌爾的目的,他的表態也終于到位了。
“哈哈,我們有前嫌嗎?”
成總舉起了酒杯,格魯沉著臉和他勉強碰了一下。
“格魯先生,過往的事情太多可以研究的點,我就不多說了,咱們向前看,你現在面臨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幫派的人越來越多,你要分的錢也越來越多,你的幫派其實已經失控了。
你意識到這一點了嗎?”
你的幫派失控了?
成總的話就像驚雷,炸的格魯里焦外嫩——他之前沒有這方面的概念。
怎么可能失控呢?
他下意識的想反駁,但他不是蠢貨,當按成總這個邏輯去看遇到的很多幫派的問題后,他發現,成總說的完全切中了要害。
他的警察白道幫派之前似乎就處于失控的邊緣,在他做了圣洛都警長后,隨著幫派的擴張,這種失控更明顯了。
不能暴露自己的虛弱!
格魯咽了口唾沫,笑道。
“Chan,你是在開玩笑嘛?”
為格魯倒滿了酒,成總淡定的回道。
“如果我是在開玩笑,你會這么平靜的和我說話嗎,尊敬的格魯先生?”
“我”
格魯語塞了,成總繼續說道。
“格魯先生,現代企業管理是一門科學,十人以上的團隊就要開始引入管理機制,就要對組織形式不斷進行調整,根據團隊的目標調整。
問一個問題,你的幫派現在多少人?”
“所以我是開了個公司?”
格魯大為震撼,他真有點不懂。
“一千兩百多人,最近招了很多人,在管理上確實有些,嗯,難點。”
成大器搖了搖頭,解釋道。
“格魯先生,如果你開的是一家公司,那問題可能不會很大。
公司出問題了可以改革,員工不合適了可以開除,錢不夠了可以融資。
你的手下都有槍,他們的身份還是警員,這是由美利堅各級政府雇傭的。
幫派管理可比公司管理麻煩多了。”
成總說的在理,格魯喝起了悶酒。
他麻了。
手下個個有槍,還都是政府雇員,更麻煩的是數量太多了,有些還牽扯到他的非法黑金收入。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格魯在成總的解釋下,終于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面臨的麻煩有多大。
“我設計了一個俱樂部,一千多人都在這個俱樂部里,而俱樂部是表面上形式,內里的核心成員只有三百多個。
但這種兩級管理,兩級分錢的模式被幫里的一些人知道了,他們不算核心成員,所以拿的錢少一些。
很麻煩。”
這是攤牌了。
格魯在管理上是有自己的探索的,不過探索水平很感人,大約停留在一千年前吧——放中世紀他能做個山大王。
“格魯先生,意識到問題的存在就是解決問題的開始。
我不能保證幫你完美解決管理上的麻煩,但作為你忠實的伙伴,我、蜜兒都可以給你提供無私地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