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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薩尼感到有些詫異

大熊貓文學    美利堅從流浪漢開始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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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教會救濟點除了發食物以外,還提供了一些毛毯。

  畢竟已經十月份,秋意漸濃。

  牧羊人們可是為迷路的小羊操碎了心,擔心流浪漢撐不過寒冷的夜晚。

  成大器領完食物就離開了。

  毯子雖好,但剛剛拿到一個頂級羅馬人脈,塑造的‘赴美考察創業環境’人設還是要維持一下。

  事實上,這種無目的結交的頂級人脈大部分時候很難轉化為個人助力。

  一方面是交集太少,不夠熟悉,缺乏信任基礎。

  你就街頭救濟站聊了兩句,怎么著,還想結拜啊?

  其次是你很難在頂級客戶身上輸出自己的稀缺性。

  由于頂級的高凈值人士擁有格外多資源,他們的價值需求很容易被滿足,無論有什么需要,人家都可以輕松找到相關的服務,在金錢的力量下,沒什么是難以實現的。

  最后也是最直接的原因,人家怕被你纏上!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富人掙得錢不少,但聞著味道圍著他們轉的人也不少。

  這種‘圍獵’使富人有一種骨子里的警惕,警惕被人纏上。

  當然,那些被輕易騙錢的是例外,他們缺乏在獵場里生存的素質,無法維持住運氣帶來的財富。

  市場自發調節,財富再分配了屬于是。

  成大器對這種人有一套自己的應對邏輯。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離開救濟點。

  第一印象已經植入,這已經足夠。

  他現在還是一個流浪漢形象,甚至不知道頭發幾天沒洗。

  衣服已經隱隱聞得到味道。

  鞋子是一雙黑色的廉價雜牌。

  這形象,屬于完全不可能出現在趙虹錦社交圈里的那種。

  先跑了再說。

  有沒有效果,能否維持第一印象都是成大器無法控制的。

  做與不做,能否做到,效果如何,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行好事,做了再說。

  “成,你想上那個救濟站的亞洲妹?”

  薩尼抱著毯子,八卦的看著成大器。

  開口就是圣洛都老上黑旗的味道。

  哪有第一次認識個美女就想上的,起碼要再看一眼確認一下啊。

  “嗚,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喜歡我。”

  成大器一手拿著漢堡往嘴里塞,一手快速操縱著飛信。

  換頭像,設可見,改簽名。

  原身的頭像是一張看風景的側拍人像,他換成了一個莫比烏斯環。

  莫比烏斯環,它可以有很多種不同的解釋,主打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換到成大器身上,這種摸不著頭腦可以轉化為神秘感。

  朋友圈可見也要改,原身發的一堆朋友圈都沒什么特點,最后一條是二十多天前,到達圣洛都時發的,內容是一條雞湯文案。

  這文案下面都是原身同學們的評論,態度也是五花八門。

  個人簽名是核心。

  個簽傳遞的是一個人的價值邏輯。

  不在意的人覺得不重要,但它真的能或多或少的影響其他人對你的印象。

  原身的個性簽名是張載的橫渠四句。

  取了其中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太大太空,不接地氣,與身份相去甚遠。

  最主要的問題是太直白,缺乏巧思。

  個簽出色三要點:巧思,傳遞價值邏輯,不常見。

  成大器改完了頭像和朋友圈三天可見,看著個簽欄,眼神微微一凝。

  很快,他單手紛飛,快速敲下了一行字。

  在堅冰還蓋著北海的時候,去看怒放的梅花。

  懂的都懂(這真的不方便在書里解釋,大家看評論區)。

  做完這一切,他終于松了口氣。

  希望有用,希望穩住趙虹錦對他的印象。

  姓趙,紅旗,PPD在讀。

  單個看也就平平無奇,放一起真的相當炸裂。

  .......

  薩尼坐在他身邊,正專心的干飯。

  他們雖然身處滿是垃圾的街頭,但圣洛都的秋日午后暖陽正好。

  沒有警察驅趕,沒有被搶劫,吃上了飯。

  對流浪漢來說,這已經是美好的一天了。

  他們會選擇在吃飽后找個地方躺下,舒舒服服的躺到再次饑餓為止。

  大部分流浪漢已經失去了一個人最有價值的品格——對生活的希望。

  這種失去希望的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們身處于一個并不太正常的社會環境中,被環境中那無可抵擋的大潮沖擊著。

  這種沖擊從四面八方而來,文化、經濟、種群、背叛......

  它們就像一個莫名巨獸舉起的錘子,捶打著這些人,擊碎了健康,擊碎了婚姻,擊碎了工作,擊碎了償債能力。

  最后,風起,沒有帶起春水一池,而是帶著幾根稻草,踏碎了他們的尊嚴,帶走了他們的希望。

  故事的浪漫大部分時候只在故事中,真實的時代的風,輕輕一吹,可憐的人們就東倒西歪了。

  當然,一個群體的群像從來不是單一的。

  就像人類普遍喜歡異性,少數喜歡同性,個別喜歡蜥蜴一樣。

  流浪漢里也有不放棄希望的人。

  比如成大器。

  他現在打算解決一下個人形象問題。

  “薩尼,你平時怎么洗澡?”

  據他觀察,薩尼看起來比他自己干凈多了。

  估計黑人妹妹知道什么洗澡的方法。

  薩尼正拿著一瓶碳酸飲料猛灌,聽到成大器的問題,她回道。

  “救濟站可以洗澡,但要排隊入住才有機會,很麻煩。

  一般我們都是去洗澡大巴,那里還提供洗漱用品。”

  “洗澡大巴?”

  “LAVA MAE,紅街就有,伱可以找找看。”

  (LAVA MAE是舊金山的,這里咱就當它做大做強開到圣洛都了。)

  薩尼向成大器介紹了這個慈善組織運營的移動浴室。

  不過她打量了一眼成大器,帶著點羨慕的說。

  “你們男的比較方便,找條河或者找個噴泉就能洗了,別和我們女流浪漢搶大巴了。”

  成大器微微一囧。

  確實,找個有水的地方就能洗,甚至可以去自助洗車店蹭別人的洗車水。

  他也是第一次做流浪漢,沒什么經驗,沒想到這些。

  原身畢竟也沒做多久流浪漢就噶了,沒留下相關方法。

  “我看前面有排隊的,那里是發什么的?”

  成大器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紅街一直都有不少非營利組織發東西,各種各樣都有,這個點位不是固定的,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薩尼感到有些詫異,你自己說不喜歡領救濟。

  怎么現在看見排隊的就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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