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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人的精銳軍陣與天妖玄龜不斷碰撞沖突。
激斗就這么持續著。
陳牧與慕容燕則相隔十余里,隱蔽氣息和身形觀察戰況,不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異族軍陣始終不曾露出破綻,全程維持著守御之勢,也使得陳牧看不到機會下手。
他最想看到的局面,自然是接機配合玄龜,將這一批異族精銳全部滅殺,利用兩者相斗再重創玄龜,最后能將玄龜也拿下,那無疑就是一場大收獲了。
不過這只是最理想的狀況。
如今烏骨侯一去不歸,異族全程保持警戒,他便找尋不到合適的下手機會,于是也就并不隨意出手,只遙遙觀察形勢,等待時機。
然而戰況一直激烈持續,直至近一個時辰之后,異族軍陣依然保持守勢,反倒是那頭天妖玄龜,漸漸開始有了后力不足的趨勢。
畢竟。
這頭玄龜雖是九階天妖,但到底是被天妖門囚困上百年,各種抽取妖氣妖血,脫困之時便處于虛弱狀態,與異族軍陣一場大戰,妖力妖氣更是進一步消耗。
但似乎也正是這種消耗,令這頭玄龜的狀態漸漸發生了變化,它那雙如銅鐘一般巨大的妖瞳中,密布的血絲似漸漸有所收斂,其中的暴戾兇殘慢慢的有所平復。
終于。
當玄龜又與異族軍陣再次碰撞一記后,它終于發出了一聲有些痛苦的嘶吼咆哮。
就仿佛是失去理智的人,逐漸找回了一絲理智般,伴隨著這一聲痛苦的嘶吼之后,更是以頭觸地,撞擊的大地一陣動蕩搖晃。
當玄龜再次抬起那猶如小山般的頭顱時,它那龐大的身軀不再撞向異族軍陣,而是妖瞳的血絲中流露出一絲絲的兇狠,繼而四足往后緩緩的退了一步。
轟!!!
眼見異族軍陣沒有太多動作,玄龜終于一扭頭,龐大的身軀往遠處遁去。
“恢復神智了么…”
丘骨當戶見狀,臉色頓時一沉,令旗一下子揚起,調動起軍陣之力。
烏骨侯遲遲不回,他的確不敢調動軍陣圍困玄龜,現在玄龜似乎恢復了一絲理智,不再和軍陣死磕而選擇退走,那他顯然不會輕易放任玄龜退去。
只不過一開始沒有調動軍陣圍困,此時對與玄龜的退走,他也來不及再調動軍陣上前圍困了,畢竟再精銳的軍陣,底層軍士也都是些易筋鍛骨的武夫,論及速度遠無法和玄龜這種天妖相比,即使玄龜已是行動最緩慢的,但終究是天妖。
“攻!”
丘骨當戶一聲大喝。
但見整個軍陣之力陡然為之一變,之前是呈現出銅墻鐵壁般的龜甲御守之狀,此時那一股股澎湃的軍陣之力,則是在他的令旗操縱之下,凝練匯聚,在上空交織纏繞,匯聚成一根綿延數十丈的恢弘戰矛,迸發出猩紅色的血光,澎湃的戰意與殺氣凝練其中。
繼而伴隨著他令旗向前一揮,這根凝聚了整個軍陣之力的戰矛,便剎那間破空飛出,伴隨著近乎催城裂地般的威勢,貫穿向逃竄的天妖玄龜。
“吼!!!”
玄龜也察覺到了背后襲來的軍陣之力,那根戰矛匯聚了數萬精銳、上百五臟六腑境乃至數位宗師的力量,雖然在凝練程度上遠遠不足以和真正的換血境相提并論,但以力破巧,以量勝強,對于玄龜而言也是非同小可的一擊。
主要是它的確體型龐大,且行動遲緩,這個距離下無法輕易回避。
伴隨著一聲嘶吼咆哮。
但見玄龜一雙后足猛然踐踏大地,霎時間地面碎裂,迸發出一片片水浪,在這水浪之中它猛然甩出長尾,凌厲的破空一擊,橫向抽打那根破空而來的巨大戰矛。
猶如黑影般的一記擺尾,相比起它那龐大笨拙的身軀,速度卻是快到不可思議,肉眼幾乎不可見般,一剎那就凌空而起,與赤紅色的恢弘戰矛橫向撞擊在一起。
啪!!!
伴隨著一聲響徹天宇的凌厲鞭笞聲。
盡管那赤紅戰矛匯聚的威力極其龐大,可論及力道的凝練程度,遠不及玄龜這一記擺尾,從中央處硬生生的被抽的斷裂開來!
但軍陣之力到底也是非同一般,縱然那根戰矛從中央折斷,其前半截仍然保持著一定的去勢,破空向前貫去,最終一矛扎向了玄龜的巨殼。
好似撞擊銅鐘般的聲響,震的人耳膜嗡鳴,同時也伴隨著玄龜一聲帶著痛苦的嘶吼聲,其脊背的龜殼硬生生的被那半截戰矛刺破,貫穿入內將近一丈!
由于這根赤紅戰矛僅是軍陣之力凝練的虛化之物,在擊破了玄龜的背殼,給它造成一記創傷之后,便迅速的淡化并湮滅消散,而殘留的則是玄龜脊背上一個肉眼可見的血洞。
受此一擊。
玄龜幾乎不再有任何停留,四足踏地猛一發力,那龐大如小山般的身軀便向遠處疾遁而去,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只剩下一個模糊的黑影。
它在陸地上不擅長速度,那也只是相對于換血境的高手而言,實際上其速度遠比五臟六腑境都要快得多,之前追不上慕容燕,那也是因為凌空飛遁它更不擅長,若在地面上奔行,慕容燕也難比它更快,速度至少及得上一些宗師。
丘骨當戶眼看著玄龜遁走而去,一張臉終于徹底陰沉下來。
之前沒有選擇調動軍陣圍困玄龜,現在想追自然是不可能追的上了,除非他們幾個宗師脫離軍陣,單獨追上去。
可問題是哪怕玄龜如今消耗不小,又略有負傷,憑他們幾個也一樣沒有任何把握能對付得了,甚至要是不小心靠的太近,玄龜擺尾一擊就有可能將他們瞬殺當場,畢竟他們和玄龜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完全是依靠軍陣才能抵擋。
最關鍵的是。
烏骨侯遲遲不歸,讓他心中更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追殺兩個風云榜人物,怎么會一去那么久不歸,按說以烏骨侯的實力,在地下疾行,就是遇到七玄宗的埋伏也有能力全身而退,可從交戰到現在就再無聲息。
弄不清楚狀況他就更不可能冒險,去追逐玄龜,只能放任這頭玄龜遠遁離去。
其他幾名宗師此時各自立于軍陣中,臉色也都不是很好看。
莫名其妙與一頭天妖玄龜大戰一場,損傷了不少士卒,要能將玄龜格殺也還罷了,足以彌補損失甚至賺到許多,可結果最后什么好處也沒撈到,還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頭玄龜遁走,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上。
但他們也的確都沒有更好的辦法,誰也不敢隨意離開軍陣,去追逐那頭玄龜。
遠處。
十余里外的丘陵之間。
陳牧與慕容燕全程看完了玄龜和軍陣的交手,眼見玄龜終于不再和異族軍陣死磕,轉而往遠處遁逃,陳牧終于開口道:“看來那頭玄龜已恢復些許理智了。”
慕容燕也是微微點頭,目視那頭遠遁的玄龜,緩緩的道:“畢竟是九階天妖,天妖門再有什么陰險手段,也不可能長時間將其控制。”
“嗯,慕容師姐你且先回,我去看看還有無機會能留下這頭玄龜。”
陳牧沖著慕容燕說道。
異族軍陣目前仍然是沒什么破綻,他也沒興趣冒著風險去沖陣,倒是玄龜的話,對他的確沒太大威脅,如今又受了傷,可以試探性的反過來追殺一二,看能否將其留下。
一頭九階天妖,便是對七玄宗這樣的大宗門來說,都是巨大的資源,于他個人更不用說,要能將其拿下,利用好其身上的各自資源,未來將乾坤武體淬煉到大成都很輕松。
“萬事小心。”
慕容燕聽到陳牧要去嘗試獵殺玄龜,知道這不是她有資格插手的事情。
她這里話音尚未落下,陳牧那邊便已化作一縷黑影,無形無息的消失在原地,不見了去向,在她的感知中頃刻間沒有了蹤影。
看著陳牧消失,慕容燕一時間又不由得有些感嘆,在之前初入冰州之際,她還覺得陳牧的實力與她在伯仲之間,論起交戰的經驗多半還不及她,結果卻是短短不到數月功夫,對陳牧的認知就如斷崖般的改變,一眨眼陳牧甚至都能嘗試獵殺玄龜這等天妖了!
就算玄龜虛弱負傷,就算也未必真能解決,但光是有資格去嘗試,就已經遠遠不是她所能觸及的層次,便是寒北任何一位頂尖宗師在此,恐怕都不敢去追殺一頭負傷玄龜。
她深吸了口氣,強行平復心緒后,又往遠處的異族軍陣看了一眼,繼而也是往后退去,很快消失在了丘陵之間,不見了蹤跡。
荒原上。
陳牧收斂氣息,一步落下便跨越百丈,悄無聲息的跟在玄龜的后方。
盡管玄龜在陸地上奔行的速度不慢,但陳牧仍然是能輕易跟上,如今的他論及速度,要和換血境存在相比暫不好說,但在宗師層次是毫無疑問的獨步天下,無人能比他快。
玄龜的奔行速度也就與尋常宗師相差不多,除非是到了水里才能靈活性大增。
很快。
在玄龜越去越遠,往西奔行數十里后,陳牧逐漸接近了玄龜,然后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光,整個人陡然暴起,一剎那間來到玄龜脊背上方,右手一記拳印驀然落下,打向玄龜脊背上那處被異族軍陣的戰矛貫穿的傷口!
“吼…”
玄龜一聲低吼。
一道黑影剎那一閃而過,凌空抽擊,一下子迎上了陳牧的拳頭,赫然正是它那條無比靈活,速度極快的長尾,又一次猶如長鞭般與陳牧的拳頭撞擊在一起。
轟!!
伴隨著一聲轟鳴。
那黑影般的長尾一下子被轟擊的蕩開,而陳牧也同樣在空中一個翻身,退開十余丈。
“終究是天妖么…”
陳牧凝視著玄龜,喃喃一聲。
他如今練成乾坤武體,隱蔽氣息的能力,也能稱得上獨步天下,能在玄龜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欺近幾十丈之內,可即便如此,他只要一動手,玄龜仍然來得及抵御。
盡管其身軀龐大笨拙,可那條長尾,與蛇尾無異,靈活到了極致,甚至比他的速度都要更快的多,且能夠輕易抽擊周身任何一處方位,即使背上有一處傷口,依然沒有那么容易能夠壓制。
玄龜一雙碩大的妖瞳,盯著陳牧發出威脅之意,但卻并未繼續對陳牧出手,而是繼續發足向前奔行而去,顯然恢復理智的它,已不是之前那種癲狂狀態,一見到人就要死磕,自身的虛弱和負傷讓它毫無戰意,只想盡快尋找一條大江大河潛藏起來。
陳牧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早前玄龜追逐慕容燕時,他在天上和玄龜對拼一記,是略遜一籌,右手受到些損傷,不過剛剛那一下交手,他就幾乎沒有負傷,明顯能感覺到玄龜的確更虛弱了。
終究是囚困百年,和異族的精銳軍陣激斗了一兩個時辰也不可能毫無損耗,至少現在的玄龜對他的確是沒有太大威脅。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頭玄龜似也是他習武以來,遇到的最難處置的東西了。
以往遇到的對手無論是誰,在他手底都難以撐過幾個回合,只有這頭玄龜反復拉扯交手,哪怕到現在,仍然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將其拿下,只能是盡力嘗試。
“盡力一試罷。”
陳牧目光平緩的看向玄龜。
總歸是有機會就嘗試,若最后實在留不下這頭玄龜,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如今的他也只是初成宗師,而玄龜終究是一頭絕世天妖,是比及換血的存在。
陳牧也不再隱蔽偷襲,既已現身,那便全力出手,從身后直接拔出那根從烏骨侯處奪來的后土靈槍,雙手高舉之后,猛然一揮,向著玄龜脊背的傷口刺去。
原本的玄龜不僅力量比他強過一層,更是毫無破綻,現在卻因脊背的傷口而有了一處破綻,陳牧的攻殺自然是趁其病要其命,招招不離那處傷口!
后土靈槍所具備的后土之力,雖然與坤地有些許差距,其中還混雜有一部分的‘生養之意’及‘歡欲交合’,但陳牧掌握完整的乾坤意境,依然能夠自如化用。
所謂歡欲也是陰陽衍生,所謂生育繁衍,也是生死的一部分,這把靈槍他也已經上手一段時間,此時已熟悉了其力量,施展起來自是沒有設么阻滯。
玄龜面對陳牧這一槍,再次以擺尾迎擊,猶如黑影般的長尾破空,似殘影般揮來,與陳牧的后土靈槍沉悶的撞擊在一起,迸發出的嗡鳴之聲,令玄龜那龐大的身軀都為之一沉,似也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只是效果也就僅止于此了,它龐大的身軀短暫一沉后,便繼續往西方遁逃。
不過那雙巨大的妖瞳中,看向陳牧的視線,卻露出一絲極具人性化般的‘慍怒’,顯然對陳牧的舉動十分惱火。
若是它處于全盛時期,或是居于茫茫滄海之中,陳牧雖有些實力,但這種力道對它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輕而易舉就能將陳牧擊潰。
可現在。
附近皆是茫茫荒原,別說無盡滄海,就是大江大河都還沒有見到,更兼受到天妖門的迫害,自身虛弱負傷,否則哪有陳牧這般囂張的余地。
“吼…”
玄龜對著陳牧發出威脅般的低吼,但仍然不與陳牧交手,繼續避戰。
陳牧自是不懼其威脅,也不可能輕易放過,繼續揮起后土靈槍,與其激烈交手,轟鳴之聲不斷炸開,荒原凍土之上,大地一片片的碎裂。
但玄龜自始至終都不作停留,只以那條長尾抵擋陳牧的攻勢,偶爾也以龐大的身軀強行沖撞迫使陳牧讓步,自顧自的一路向西,在荒原之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就這樣。
玄龜一路逃遁,陳牧一路追殺,大戰激烈持續。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荒原凍土的盡頭,終于彌漫起一縷濃郁的水意,從高處看去,可見一條寬約百丈的滔滔大河,橫貫荒土,一路綿延而下。
此時。
陳牧依然手持后土靈槍,身上隱約可見少許血跡,胸口有輕微的起伏,氣息比起之前也略微有一絲紊亂,顯然對付玄龜這種層次的妖物,以他如今的乾坤武體也略有勉強。
不過玄龜也好不到哪去,其脊背上的那處傷口,肉眼可見的更大了一圈,其內部的血肉有被撕裂的痕跡,甚至隱約能看到蠕動的臟腑,鮮血已經無法抑制,在沿著它的龜殼慢慢的流淌下來,其身軀妖力也一樣變得有些許混亂。
“果然是奔著寒河來的么…”
陳牧持槍立于空中,目光掠向遠處,視線盡頭的那條江河。
他的腳步雖不曾丈量過冰州的每一寸土地,但卻早已記下了整個冰州的地圖,對于大江大河基本上不會有記錯。
之前玄龜一路向西遁逃,他便猜測也許是奔著寒河來的,這里是距離之前所在地方最近的一條大河,河水的盡頭是冰州的綿延冰山,因此整條河的河水都寒冷刺骨,也由此而得名‘寒河’。
不過對玄龜來說是否寒冷并不重要,它需要的就只是一條能容納它的大河。
這條寒河盡管也不算大,也才寬約百丈,對于它那龐大到數十丈的身軀來說,只是剛好能容納承載,但這也就夠了,一旦到了江河之中,占據地勢,它無論是能發揮的力量,還是靈活性,都遠非在陸地上所能比擬,到時就無懼陳牧的追殺,能夠真正自由了!
陳牧一路追殺至此,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深吸一口氣之后,提調元罡真勁,繼續揮槍攻殺玄龜,試圖在其逃至寒河之前將其阻止下來。
然而。
玄龜此時遙遙望見寒河,卻也是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動,它被囚困百年,如今終于望見自由的氣息,自然也是竭盡了所能,那條長尾死死護住脊背上的傷口,對陳牧的其他攻勢甚至都不多理會,以強韌的妖軀硬抗硬接,只往寒河一路沖去。
眼見玄龜如此不管不顧的猛沖,陳牧一路追殺,但看著越來越近的寒河,心中也只能暗嘆一聲,倘若再給他百余里的空間,這頭玄龜恐怕就扛不住了,但此時終究是阻攔不了這頭玄龜奔向寒河,一旦入河,的確憑他之力是再難阻止。
轟!!!
陳牧眼見寒河已近在咫尺,此時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后土靈槍,整個長槍環繞起沉重的威壓,恢弘的天地之力凝練匯聚上來,伴隨著元罡真勁的迸發,向著下方的玄龜悍然再次揮出一槍,這一槍裹挾著天地輪印,威勢恢弘浩蕩!
玄龜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吼,長尾再次抽打過來,與陳牧手中后土靈槍碰撞,但伴隨著一聲轟鳴炸響后,虛弱負傷的它這一尾,卻被陳牧的長槍生生的砸開!
只是。
這一尾的阻擋,還是讓陳牧的長槍稍微偏離了些方向,沒有命中其背殼上的傷口。
轟!!!
這威力絕倫的一槍,沉重的威勢,甚至砸的玄龜那龐大有數十丈的巨大身軀,兩只后足都為之一彎,近乎要跪伏嵌入凍土之上。
可最終玄龜還是生生硬抗了下來,兩條嵌入凍土中的后足猛然發力,龐大的身軀一下子提縱而起,好似崩飛的山頭,向著近在咫尺的寒河飛墜過去。
“終于還是…嗯?”
陳牧眼看著這一幕,正微微搖頭時,卻忽然目光一動,整個人一下子怔在原地,同時緩緩的仰頭,往前方的天穹上看去。
感知中只覺得一股磅礴而浩瀚的乾天之力,在洶涌澎湃的匯聚涌動,這乾天之力給他的感覺極其熟悉,畢竟不久前才與慕容燕分開,只是這份乾天顯然不屬于慕容燕。
要說的話。
慕容燕所駕馭的乾天,猶如星空一點螢火,而這一份忽然乍現的乾天,則宛如熾盛烈陽。
那種恢弘和無邊,就好似扯下了整片天穹,是陳牧至今為止所感受到的,最為浩瀚的一份乾天之力,帶來的更是一種無可匹敵般的威勢。
嘩!!!
就見玄龜那龐大的身軀,幾乎已來到了寒河上空,但其巨大的身形,卻就這么硬生生的在天穹上靜止住了,仿佛天與地被隔斷,它就這么被定在了中間!
下方滾滾洶涌的百丈寒河,也是在這一刻為之凝滯,洶涌的河水不再水流而下,卻是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化作一滴又一滴晶瑩的水珠,更有大量的水流無聲息的懸空浮起。
最終玄龜那猶如小山般的身軀,砰的一聲,被從寒河之上生生的掀翻,一下子在空中翻出數百丈,不斷翻滾著,最后墜落向遠處的大地,一下子砸進了凍土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