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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立直騙筋,我也會啊

  晦止天霽。

  如果能夠看清氣運的流轉,這大概就是南彥氣運的變化之象。

  撥開云霧,陡見光明。

  如果說正常的海底撈月,是從水面上掬起月的倒影,但是他的這次自摸,則是揮散煙霞,握住了真正的明月。

  “門清自摸,海底撈月,二杯口,混全帶幺九,30006000點。”

  看著南彥掌心中立起的一筒,猶如捧起了一輪明月般。

  在場的所有選手,都深吸了一口冷氣。

  古役,一筒撈月。

  而且是以二杯口的完美形狀,簡直是世之罕見。

  一般來說。

  二杯口就囊括了六組對子,加上雀頭,其實和七對子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由于二杯口的番數比七對子要大,所以一般計入番數的時候,只記二杯口,而不會計七對子。

  看著南彥場上打出來不止一組的對子,不管是哪一家選手都看出來了。

  這個人其實早就聽牌了,但是為了避銃,將沒那么危險的對子都拆了,最終兜成了這樣完美的形狀。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兜牌,反而完成不了二杯口的形狀。

  當看到自己要的一筒和紅中都在南彥的手里,澤田津一心里郁悶至極。

  其實他一直都有記南彥的手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其中有張一筒一直都在他的手牌里。

  可是他哪怕七對子都成型了,打出一筒就能聽之前寶牌南風,但是他握在手里一直都沒有打。

  自己雙碰的牌型,牌河里應該看不出來才對。

  只是從他后續一直摸切,判斷出他已經聽牌,就開始防著這張一筒了么?

  那他實在沒想明白,這一局這么謹慎,上一局為什么打得這么松懈?

  “又是這種讀牌能力。”

  解說臺上。

  井川博之低聲喃喃道。

  城山商業的選手在碰了那張八餅之后,便已經聽牌了。

  但這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判斷出他聽的役種,但是可以確認是他有役的情況才會這么碰,而且在得知杏花臺選手的牌非常大的時候還這樣副露,說明他確信手牌進展一定是比杏花臺女子要快的情況下。

  可就算得知了城山商業聽牌,從城山商業選手的牌河里,也絕對辨別不出來是紅中和一筒的雙碰。

  或者說雙碰類型的牌,聽什么都有可能,讀牌能力再強的人,也只能靠猜。

  如果真的能勘破手牌,那清澄的選手也不會扣著寶牌的南風不敢打了。

  所以留著一筒沒打,只是在當時就大概猜到,城山商業的選手是有可能聽這張牌。

  只是有可能,他就扣住了不打。

  可是在東一局里,大生張也敢打出來。

  這就說明了一點。

  他非常確定自己手里的生張不會點炮,這樣才能解釋他東一和東二截然不同的打法風格。

  東一局并不是他在兜牌,而是在清澄這位選手的眼里,萬子部分確定了是絕對的安全牌;反而是東二局里,因為不太確定一筒和南風的安全性,所以才兜住了不打。

  仔細思考了諸多的細節,井川博之才終于弄清楚了這位選手風格的轉變。

  其實這位清澄的選手根本就沒有什么轉變,他的打法一直都很穩健,甚至可以說穩健過頭。

  之所以在東一局選擇在旁人視角下極其兇險的兜牌,是因為在旁人眼里看來危險的牌,在他眼里則完全不同!

  他敢這么打,是因為篤定這些牌的安全度,才打了出來,而不是在兜牌!

  就好比角色扮演游戲里,摸清楚了迷宮機關的所有位置,知道哪個踏板會踩空;哪個隔間有暗箭;哪個洞口能跳關,所以才會閑庭信步,不懼放銃。

  這是何等的讀牌精準度!

  “能有這種讀牌能力,城山商業的公子哥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井川博之心中暗忖,但他自然不會說出來自找不快,只好憋在心里。

  不過他也很好奇,這樣的高中生,怎么會有如此精準的讀牌能力。

  之前鈴木淵說對方在玩筑墻流,井川博之還覺得不太可能,但如果加上這樣的讀牌能力,那么筑墻流的先決條件就得以滿足。

  或許這個人真的是在效仿北傀大神!

  東一局和東二局,澤田津一都一無所獲。

  不僅沒有收到點棒,還被南彥的跳滿炸了莊,損失了不少點數。

  這樣下去可不行,要知道一個半莊才打八場,只能輪莊兩次。

  如果下一個莊家沒辦法建立優勢,恐怕城山商業真的要走到頭了。

  但沒到莊家之前的三個小局,他要通過立直打更多的點數,才有逆轉的機會。

  這一局,他的手牌還行,三向聽。

  看著手里五七九萬的坎張,澤田津一有了想法。

  而另一邊,南彥這一局起手牌還不錯,雖然是四向聽的牌,但是搭子非常好,進張也很快。

  到了第八巡就聽牌了。

  而他手上的牌沒有完成的部分,是二三四五六筒的搭子。

  稍微有點麻將水平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非常經典的三面聽絕好良型,叫聽一四七筒。

  其實本來他打算默聽,可惜手里的雀頭不是客風也不是數牌,因此沒有平和的役。

  干脆立直好了。

  只是他牌河里的牌,有些讀牌基礎的人是能看出在聽筒子,萬子和索子分別出過兩張中間張。

  除非是愣頭青,不然還是沒那么容易抓到別家的炮。

  這就是中巡立直的麻煩之處,牌河能讀出的信息不少,給了防守的空間。

  只能寄希望于自摸了。

  南彥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抽出一根一千點的立直棒。

  “立直。”

  沒辦法啊。

  三面好型,不立不行。

  該立直還是得立直。

  “清澄的選手宣布立直了!”鈴木淵眼前一亮,“三面聽的良型,不過四筒有兩張在杏花臺的手里,七筒也有一張,一七筒牌河里出過了四張,所以牌山上的存量為四張,還有自摸的機會。”

  立直這么關鍵的一步肯定是要解說的。

  現場的觀眾聽到立直宣言也為之振奮。

  “話說他剛剛立直好像猶豫了一下,這種好型也要思考么?”

  “叫聽三面,根本不用考慮吧。”

  “但就算是三面聽,其實存量也只有四張,還是得猶豫一下。”

  “那是你站在上帝視角,要是在場上只能看到牌河里的四張,還有自己手里的一張四筒。”

  “就算猜到別家手里有又怎樣,他這手牌又沒有役,肯定無腦立直。”

  聽到觀眾為要不要立直而爭吵,清澄的眾人倒是覺得可以理解。

  這已經是中巡的立直,在別家手牌尚不明晰的情況下,你是確認不了自己要聽的牌是不是在別人手里,但多數情況肯定是無腦立直的。

  “南彥這家伙還真是穩健啊,這樣的三面聽良型也要思考好一會。”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鏡,這換做是優希,肯定立直搏大牌了。

  “正常人都會立直吧。”

  “肯定立直啦,三面聽沒有役,不立直留著過年?”

  像優希和京太郎兩個,面對這種情況哪怕明知道手里有炮也會立直,不立直的話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也會立直。”原村和淡淡說道,“畢竟這副牌似乎也沒有什么改良的空間,如果碰了手里的三元牌,打出二筒或者六筒,只有一番,而且這兩張牌都處在別家的攻擊范圍內,不如立直。”

  就連saki也點了點頭,感覺這一手沒有任何思考的必要。

  竹井久見到全員全票都要立直,才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就是她說的犯病啊,這手牌換做是任何人都會立直,只有南彥才會猶豫。

  無役且完全沒辦法默聽,并且改聽風險大收益小的情況下,南彥這才‘勉為其難’地進行了三面聽的立直。

  因為對他來說,立直就意味著放棄了防守,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清澄現在的比分遠超其她三家,所以南彥根本不愿冒太大的風險,想著穩穩取勝,所以對于這個立直才會猶豫了一下。

  這個人也太慎重了吧。

  但事實證明,南彥的慎重不是沒有道理。

  在南彥立直才過了一巡。

  對面的澤田津一目光一閃,同樣投下一根立直棒宣布立直。

  五萬立直。

  在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河里出過一張八萬,南彥有種不妙的預感。

  這特么不是引掛他都不信了。

  盡管這樣的騙筋套路匠氣太重,但架不住大把人喜歡無腦信筋。

  別看他叫聽一四七筒的三面,可別家手里如果有筋牌八索,百分百是要去給城山商業放銃的,畢竟場上能同時規避兩家的‘安全牌’可不多。

  “好,兩家對日了!”

  站在上帝視角,鈴木淵自然能看出這種套路來。

  “清澄選手是一四七的三面聽,反觀城山商業的選手只是坎聽八萬,猜猜看到底誰能胡牌?”

  “城山商業的選手會先和牌。”

  井川博之看了一眼各家的手牌,說道:“清澄的選手牌河里已經出現過一張八萬,而這張八萬還是五萬的筋牌,不出意外的話,北天神的選手就會將手里的一組八萬拆打出來。”

  這是毫無疑問的。

  別看這種騙筋套路很淺顯,并不高級,但是在天鳳平臺上都屢試不爽。

  只不過這種套路對于段位越高的雀士越不適用,主要是你立直宣言牌都是五萬的情況下,筋牌二八萬安全度真不高,到了鳳凰段位如果還用五萬立直,基本騙不出二八萬來,別人只會跟打現物,沒有現物也會防一手筋牌,而不會無腦信筋。

  但是這是兩家立直,防守方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能通過兩家的安全牌,這張八萬被騙出來也就不奇怪了。

  而且北天神選手手上還是兩張牌。

  在她的視角里,如果我這張八萬能通過,下一巡的八萬一樣能通過,這就多出了兩巡的喘息時間了。

  不少人會用雀頭或者刻子去當防守牌,這種想法也很常見,但要不得。

  看著這手騙筋立直,澤田正樹微微點頭。

  很不錯的一手。

  這手牌對日肯定是日不過清澄替補的三面聽,但絕對能騙到別家的筋牌。

  下一巡,南彥沒摸到自己要的牌,但也不是八萬,沒有點一發。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這一巡沒摸到,別家就要放銃了。

  果然,在他打出這張牌后,緊接著下家北天神的女生,直接就打出了八萬。

  “榮!”

  聽到叫胡的聲音,這個女生還被嚇了一跳,手指一哆嗦差點連牌都飛了出去,似乎沒預料到自己的這張牌居然放銃了。

  明明是筋牌來著。

  看到城山商業選手推到的手牌,這名女生顯然無比郁悶,怎么會有人聽這張坎八萬啊。

  更要命的是,翻開里寶牌,還中了兩張。

  “立直,一發,三色同順,dora1,紅dora1,里dora2,16000點!”

  不要啊!!

  中了這么大的牌,北天神的女生直接傻眼,這下要墊底了。

  而澤田津一終于是揚眉吐氣了一把,不僅收過女生不情愿遞來的點棒,同時將南彥面前的立直棒也一并收走。

  南彥有些嘆氣。

  在合宿的時候,他對日就老是日不過saki、原村和還有優希,有時候三面聽的牌居然能點了別人邊聽坎吊的一發,就離譜。

  所以他如非沒有絕對的把握,一般不會立直。

  就算立直也要等自身氣運上來才會立。

  這種情況立直總是會無緣無故送點棒。

  如果不是那女生放銃,下一巡他摸到八萬,就輪到他給別人點了。

  所以還是不夠穩健啊!

  看著南彥有點無語的樣子,澤田津一嘴角飛揚。

  很好,就順著這股氣勢,一鼓作氣擊潰清澄!

  東四局,莊家為南彥。

  終于在東風場的最后一局,南彥感受到了氣運的上漲。

  說起來他的氣運,并非是完全是東風場弱,南風場強,而是在東風場的第四局掀起一股小的浪花,然后在南一局跌落回去,隨后才會在南四局到達頂峰。

  隨著東四的浪升騰而起,南彥目光冷冽起來。

  果然,這一局的起手牌就好看了不少。

一二三六六七萬,一三五伍五五六索,白  很不錯,非常理想的手牌。

  喜歡立直騙筋是吧。

  不好意思,我也會。

  隨后,南彥切了一張六索,緩緩打出。

大熊貓文學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