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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法則,是天道無道交織的直觀反應,在這里感悟極其深刻。
而生命,更是奇妙,無道與天道似乎是反的,無道的生,接近天道的死,無道的死,接近天道的生…
在生死交織、毀滅重生的間隙里,林蘇感悟的天地大道似乎一躍而踏上了一個新的平臺。
轟地一聲輕響,他真正破入了毀滅法則與生命法則的源臺!
進入無道世界,前前后后一個月,林蘇實現了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奇觀…
天道三百規,齊刷刷破入了第五境源臺。
天道七法之中,時、空、毀滅、生命四種法則步入源臺。
他的入圣之路,一個月時間里,前行了一大步。
這一日,天氣晴朗,山崖之上,春花盛開。
林蘇慢慢站起,天地之瞳遙視萬里之外,那里,看似很熟悉的人間景致,但其實,是他從未涉足過的無道城池。
如果有機會,倒也不妨深入無道腹地一行,然而,眼前情況緊急,天道世界事務繁多,林蘇瞅著四面的青山淡淡一笑:“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拜拜…”
一步踏入身后的那扇旋轉的門,門隱沒。
門一隱,一條金舟突然憑空出現,金舟之中,一雙素手卷珠簾,里面一雙奇怪的眼睛盯著虛空深處:“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時空神殿特使無,竟然還有如此才情么?”
林蘇出了禁域裂隙,踏上了歸途。
進入之時,無人發現,回歸之時,更加沒有人能發現。
第一步,跨越千里之地,第二步,到達天道世界的禁域中心。
前面深谷之中,那頭金色巨猿霍然抬頭。
它的腦袋一抬,四周天機難渡。
因為它是妖擎境界,堪比萬象。
它眼中金光如刀,因為它感應到有人進入他的領地,而且是個仇人!什么仇人?連累它丟掉一條手臂的仇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巨猿妖擎一聲怒吼,當場暴走。
然而,下一刻,它失去了方向。
因為它牢牢鎖定的那條人影,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竟然根本不知道去了哪方世界。
巨猿眼中的兇光點點消散,一縷完全不該出現于它眼中的情緒,悄然生成,這情緒,叫忌憚。
縱橫這片領域數千年,它從來沒有遇到過值得它忌憚的入侵者。
這個年輕人,是第一個!
林蘇沒有挾大功告成的嘚瑟,在這頭妖擎身上驗證驗證自己的戰力,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縱然自己的戰力在原有基礎上提升了至少一倍,但面對萬象境依然毫無機會。
但是,他的大衍一步進化了,他逃跑的速度快了三倍!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即便遇到萬象高手,他也有一線生機。
因為他打不過,會跑!
也能跑!
出了禁獄,林蘇大腦之中那只蟬翼輕輕一振動,平生第一次向南江王紀察發出了一則消息。
南江王那邊,回復了!
正月已過,南荒那邊,還是毫無進展。
仙朝四老身在鳳城,他們也牢牢鎖定了江烈所在的地方,但是,他們根本沒辦法拿下,因為有人護著江烈,而那個人,對東域仙朝的所謂仙旨,不屑一顧。
那個人,是真凰一族的頂級長老四長老。
整個真凰一族排名前五的超級大佬!
南江王的意見是:“兄弟你早點回來,父皇有一則新的封賞給你。”是的,經過多次互動之后,南江王面對林蘇,已經以兄弟相稱。
“哦?”林蘇心頭微微一動:“是什么?”
去年他拿下昊元鐵證之后,仙皇親口說過:“隨后,針對林卿、計卿另有封賞。”
然而,年都過完了,封賞卻一直未下。
計千靈還開過玩笑:“陛下是不是這陣子太忙了,以至于將自己親口說的話給忘了。”
而現在,這封賞竟然等著他?
南江王神秘地一笑:“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太好意思說,你回來之后自然知道。”
林蘇道:“我還是先去趟南荒吧,最多半個月,就會回來。”
“去南荒?”坐在一座小亭中喝茶的南江王,臉色突然微微改變…
“是!”
“何事?”
“伱給我保密,我也給你保密,等我回來,你就會知道!”
“你小子小心點,我還指望你為我布局天下呢,你可別將自己玩崩了。”南江王道。
“怎么可能?放心!”林蘇一股意識滑將過去,蟬翼平靜。
南江王身后,一名白衣女子無聲無息地出現,手指輕輕按在南江王的太陽穴上,輕輕揉一揉:“殿下,是跟他取得了聯系嗎?”
“是!他欲去南荒。”
白衣女子手指陡然僵硬:“去南荒?拿下江烈?”
“恐怕還真的是!”
白衣女子目光慢慢抬起,遙視蒼穹:“京城之中已有傳言,林蘇真正的根腳乃是真凰一族,如果他真的能拿下江烈,是否就是一種印證?”
南江王手輕輕抬起,握住了白衣女的手指,也是遙視蒼穹,他的眼中,沉靜如水…
林蘇的來歷,普通人不關心。
一般人的解讀簡單,他就是羅天宗的人。
但也有些別有用心之人,解讀得異常復雜…
大家都知道他是羅天尊者的弟子,但問題是,羅天尊者三千年都沒露面,鬼才知道此刻突然出現的他,代表著誰?
甚至沒有人知道羅天尊者這三千年來隱藏在哪一片空間。
而最近伴隨著一首天道青詩的橫空出世,眾人似乎看到了一種答案,非常吻合種種表象的答案。
這首天道青詩就是:鳳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鳳城、西出陽關。
兩個地理坐標,鎖定了一方領域,也清楚明白地指向一個神奇的種族:真凰一族。
真凰一族崇文、儒雅之特性,也印證著他的特性。
林蘇的來路,就呼之欲出了。
知道了這個來路,各方反響各異。
皇朝對他將更加看重,因為真凰一族是皇朝重點招攬的一方大勢力,至少,絕對不敢將它激怒。皇朝想盡千方百計,都希望能夠跟真凰一族的重要人物建立關聯,始終未能如愿,真凰一族的人太驕傲了,根本不買任何皇朝的賬。
涼山這些原來對他有些敵意的宗門,現在有了幾分敬畏,因為實在犯不著為了這樣一個年輕人,而招惹這樣一尊龐然大物。
甚至還有幾支隱秘勢力,原本對林蘇布置了一堆的殺戮手段,也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來路,而全盤改寫。
這幾支隱秘勢力南江王也是暗暗心驚的,因為有跡象顯示,這些勢力后面是紫氣文朝。
紫氣文朝,有殺林蘇的動機嗎?
動機太強了!
因為林蘇的橫空出世,狙擊了紫氣文朝白玉文戰上的志在必得。
挫敗了紫氣文朝的大戰略。
他們豈能看著這個小子挾著無邊的文道光輝,在東域仙朝這方土地冉冉升起?他存在的每一天,都在額頭明晃晃地刻著對紫氣文朝的羞辱。
但是,紫氣文朝也不敢得罪真凰一族啊,如果將真凰一族得罪死了,真凰一族為東域仙朝出死力,那才叫日了狗…
世間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撲朔迷離的敏感事件,只要解讀一復雜,往往就會偏離最開始的基點…
沒有人能想到,林蘇寫下這首詩的時候,有意將“渭城”改成了“鳳城”。
他要的就是全天下對他的來路產生懷疑。
他要的就是誤導!
大蒼界的人都有一個深深的感慨,林蘇的詩,從來都不是詩,是道!
每首詩,其實都是有用意的。
越到后期越是明顯。
而這首在仙域大世界寫下的千古名篇,棋盤落子的特性更加明顯…
他不是傻瓜,他知道一堆人想摘他的腦袋,所以,他刻意將眾人的視線引向一個龐然大物,他要的就是大家議論紛紛,他要的就是忌憚與誤判。
現階段的林某人,不足以鎮壓各方。
但是,他的棋局,你根本不知道他會在哪個點上落下棋子…
朱雀巷,一如既往的安靜。
柔絲閣,卻比平日多了幾人。
素顏素衣,臉有悲戚…
如果有外人在場,會非常驚訝地發現,閣中這幾位女子,其中赫然有仙都第一花魁醉若,佛門戴發修行的奇女惠心,道門之中不世出的天驕青云…
這些奇女子往日只要在街道一走,萬人空巷。
但今日她們洗凈了鉛華,放下了身份,全都一襲青衣,出現在柔絲閣。
每個人臉上都是無盡的悲涼。
春風起,簾飄飛。
紫衣坐在青玉床前,緊緊地握住被單之下的一條柔荑。
她的眼中,一派晶瑩。
不知何處傳來一縷樂道輕音。
床上的朱丹睫毛輕輕一顫,兩眼慢慢睜開。
“小姐…”紫衣一聲輕呼:“你終于醒了!”
她的聲音中充滿激動。
“今日…今日是哪一日?”朱丹的聲音很虛弱。
“三月初一。”
“三月初一,三月初一…”朱丹道:“紫衣,把我的天瑤琴拿來吧。”
琴拿了過來,床上的朱丹慢慢坐起,天瑤琴放在膝間,玉指輕挑,一縷美妙的音樂隨指而起,正是林蘇曾經彈奏過的那一曲,陽關三疊。
陽關三疊,在林蘇的指下,帶著知己別離的惆悵,卻也有著塞外天地的寬廣。
而同樣的曲子,在朱丹指下,卻帶著命運的無常。
曲子在時光里流走,在眾位女子的耳邊流走。
突然,嘶地一聲輕響,琴曲破音,一滴鮮血順著琴弦滴下…
朱丹慢慢抬頭,她蒼白的臉上掠過一道病態的嫣紅,凄然一笑:“西出陽關無故人,我也要西行了,大概需要很久很久才能見到我的故人…”
聲音在風中越來越輕…
她的手慢慢滑下,宛若浮云飄散…
指尖一滴血,晶瑩…
血滴下,空中翻滾,美麗若夢,輕靈如煙 林蘇,此刻已在南荒。
南荒,名義上屬于東域仙朝,但是,東域仙朝仙皇陛下自己都承認,仙朝從來沒有真正占據南荒。
因為南荒太復雜了。
上古異族中的頂尖種族真凰一族雄駐南荒,哪個仙朝敢于霸占?
更何況南荒十萬里禁域之中,還隱藏著無數的大能,有著無盡的秘密。
南荒整體是荒,但絕對不包括鳳城。
鳳城一點都不荒涼。
鳳城之風雅,不在仙都之下。
只因為鳳城是真凰一族的地盤。
而真凰一族,風流雅致是刻在骨子里的種族特性。
是故,鳳城有文樓,有樂谷,有畫峰,有棋壇,有書院,有文海…
甚至有一句名言流傳天下:習文不到鳳城東,遍讀詩書亦是空。
林蘇此刻就在鳳城東。
進入鳳城東,林蘇有一種進入文道圣地的感覺。
這里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與文道相關。
酒樓,用晶元結賬那是死貴,但是,竟然可以用詩文付賬,寫下一首詩,如有原創天道文波,甭管是啥顏色的,都可以免費三年以上,最高的終生免費(文道青波)!
青樓也是如此,林蘇一到就聽到了一個很風光、而且很悠久的故事,百年前,有人寫下了一首詩勾動了天道青波,此人在這間青樓里住了整整一百年,真正是吃穿住用玩全免費,一首青詩吃到死。
街道,是用絕妙詩詞命名的。
酒樓,青樓,每個名字后面都有一首詩或者一首奇文。
這些詩文的主人,在鳳城就是真正的名人,盛名百年不衰,只要你的詩詞夠好,甚至還可以進入真凰一族,領略下上古異族的蓋世風采。
走了一條街,林蘇內心滿滿的都是我日。
文道,人族的東西。
但在異族,空前重視。
這叫啥?
墻里開花墻外香!
前面有一樓,名曰:流香居。
門前照例有詩句:長江萬里日高起,醉居春宿夜流香。
一個店小二躬身相迎:“這位公子,欲住店否?”
此人雖為男性,但全身柔軟如蛇,分明不是人族,然而,出口之言文縐縐,比京城店小二更斯文三分。
“是!”
“公子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前方有題詩壁,只需勾動天道文波,即可免除一應開銷。”店小二道:“公子要試試么?”
“免了吧,我還有些晶元。”
店小二臉色立馬就有些小變:“晶元結賬是吧?也行!進門費一塊晶元,拿來!”
我靠!
你這變臉也太快了!
不僅僅是變臉,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剛開始時文縐縐的,現在,有點象強盜。
算了!
林蘇手一起,一塊晶元遞到店小二手中:“給我安排一個雅座。”
“雅座?”店小二似笑非笑:“一塊晶元只是進門費,可不包含雅座之費。”
“你就直說吧,我欲進雅座吃頓好吃的,一共需要給你多少!”
“一百晶元!”
一百晶元?
林蘇眼睛睜得老大…
你T娘的搶劫啊?
一百晶元,相當于一萬兩白銀。
我進你酒樓吃頓飯,你敢收我一萬兩白銀?
但是,他還是伸出了手,遞過來一百塊晶元。
店小二久違的笑容終于還是露了出來:“請吧!”
將他帶入二樓,隨便找了間雅座,就將林蘇給打發了…
林蘇坐在雅座中,品著送過來的茶水,眉頭微皺,多少有些不解。
他雖然初入鳳城,但只需要穿過半條街,這座城的一般性情況他也是了解的。
總體來說,鳳城物價偏高,比京城都略高。
但也只是略高而已。
遠遠到不了一百塊晶元吃頓便飯的喪心病狂。
為什么?
刻意針對他嗎?
他的目光朝外面門樓處一落,看到了一個風塵仆仆的江湖人…
江湖人也跟他一樣,遇到了店小二的靈魂一問:先生可愿寫詩付賬?
江湖人眼珠子一瞪:“寫詩付賬?老子行走江湖,大字不識一筐,你讓老子寫詩?寫你祖宗八代的死尸!”
店小二當場翻臉:“用晶元付賬,進門費一塊晶元,用餐一百晶元!”
江湖人身后背的那把大刀都差點飛了,俯身而下,用高大無比的身軀給小二以絕對壓迫:“娘的,你要是當強盜比老子還狠!你怎么不去搶?”
店小二冷冷一笑:“那邊便宜些。”
一個轉身,那個江湖人莫名其妙地飛出,落在另外一座酒樓之前。
江湖人懵了。
林蘇笑了。
原來不僅僅是針對他。
事實上,對他還是蠻友好的。
店小二給那個江湖人開出的價碼是吃頓飯一百晶元,自己好歹還混了個雅座。
可為啥呢?
我就不信這樣的“搶劫式”價格,天天都有冤大頭。
他四處一打量,嗨,奇了怪了,有好幾個雅座有人,冤大頭有這么多嗎?
三樓,也有一間雅座。
座上兩個人,都是女子。
一個女子溫婉如玉,另一個女子卻是不太象女子,不是說她長得不象,她的胸高腰細發作云飛,面若朝霞,嘴唇豐滿,全身上下百分百女性特征。
然而,坐沒坐像,手托一只酒葫蘆,腳翹得比頭還高。
那個溫婉女子道:“圣女,咱們這酒樓坐地起價是不是太猛了些?高出市價近百倍啊。”
“你懂個屁!”圣女道:“這是四長老的計策,逼那四個老貨早點離開鳳城。”
“四個老貨?住在樓上的東域四老?”丫頭眼睛睜得溜圓。
“正是!”
丫頭吐出口氣,懂了…
這四個老貨,哦,不,東域四老,一路追殺江烈,直接追進了鳳城。
四長老跟江烈有親,所以護住了江烈。
但這四個老貨卻也不太好打發,他們畢竟是高層萬象境界的高人,他們還是東域仙朝仙皇陛下最信任的四位,身手也好,身份也罷,都非同凡響。
真凰一族也不能對他們太過,于是,用這種方式逼他們早點離開,就成為四長老的妙計。
他們進入鳳城任何一家酒樓,這酒樓都會坐地起價。
酒樓漲價,是酒樓的權力。
當然,這種漲價也會對旁人形成誤傷,但是四長老很牛B,開了一道很惡心的后門。
延續鳳城一慣的傳統,寫詩可以免費。
這樣一來,傳統保住了,最擅長發牢騷的文人得到尊重了,也沒有什么意見了。
但對這四個老貨,后門走不通!
因為這四個老貨,加起來看的書大概也超不過十本,能寫詩嗎?
如此一來,你再大的意見也得憋著…
你不想住,你倒是走啊。
你要住,真凰一族頂著好客、包容、斯文儒雅的頭銜也不能明著趕你走,但用軟刀子逼你走也是一種逼法…
但是,事情就怕但是啊…
這四個老貨是真有錢啊,縱然是喪心病狂的一天一人一百塊晶元,他們掏起來眼皮子都不眨。
從去年住到今年,前前后后接近兩個月,他們硬是掏了兩萬多晶元,而且忍受著店小二送壺茶都加價,話里話外的絕對不客氣。
如果說他們提價逼人走是軟刀子。
人家直接掏錢也是軟刀子。
事情又一次僵持住了。
丫頭打量對面的一座莊園:“圣女,四長老鐵了心護江烈,而這四位老貨鐵了心要殺江烈,最終會怎樣?”
“呵呵!”圣女冷笑:“真凰一族要護的人,要是被人從眼皮底下帶走,豈不有損我真凰一族的名聲?所以,四長老打算再給他們提一提價。”
“還提啊?”
“一人一天一千晶元!”
丫頭眼睛睜得老大:“這…這…這樣一來,這四位恐怕真得翻臉。”
“要的就是他們翻臉!他們翻臉了,發火了,有失禮之處了,我族就可以直接將他們驅逐!”圣女笑了,笑得甚是得意。
雅座之中,林蘇慢慢吃完了三盤小菜。
必須得說,菜品絕對是沒問題的,但是,這價格也是真的離譜。
但怎么說呢?做大事的人,不局小節。
行吧,這時候你們下老力挖,我總有反制的時候…
林蘇面對過來的店小二:“小二哥,給我安排一間上房。”
“好的!”店小二道:“一千晶元一晚。”
“一千晶元?”
“是的,一千晶元!”
林蘇輕輕吐口氣道:“小可不敢質疑貴樓的價格,但實在忍不住想問一個問題,小二哥走遍天下,可見到什么地方有這種價格?”
小二輕輕搖頭…
“為什么你這里就有了呢?”
小二輕輕一笑:“這價格也是剛剛提的,小可實在不知道這是為何,公子實在沒必要糾結于此,出門左轉,有更便宜的地方。”
林蘇笑了:“這是五千晶元,住一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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