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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換到四谷見子的視角,她愈發覺得吉崎川有實力。
明明是這么可怕的惡鬼,但卻如閑庭信步一般走來,中途甚至還扇了那惡鬼一個大比斗。
你能想象這么一巴掌,對于一名很可怕的惡鬼來說,其造成的侮辱和傷害有多大么?
你不知道——
那惡鬼雖然看似依舊無動于衷,但實際上的委屈和憤怒,又有誰懂?
吉崎川走過去,看著地上的四谷見子,當看見那明顯濕了一截的褲子后,沉默了片刻,隨后說道:
“你先出去,我把這事情處理完了,再說你那符咒的事情。”
“那狐貍小問題,改天滅殺了即可。”
見子發現自己即使什么話都不說,但自己的一切還是被這位驅魔師大人所知曉。
還有——這種逼格滿滿的語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感覺在這位老師面前,即使是這種惡鬼好像也能隨手拿捏一樣——
啊,他應該不會知道自己尿了褲子的事情吧?
——包括現在,即使那是才換的褲子。
“快回家吧,小心感冒。”
隨著無情的話語從前方傳來,在這一刻,四谷見子體會到了比鬼還可怕的窘迫。
她強顏歡笑,似乎想解釋些什么,但窺見前方那道身影已經隱沒在黑暗中,愈行愈遠,頗有一種,雖千萬人,吾獨往以的感覺。
見子半依在墻壁上,休息了片刻,這才一只手抓住裙子,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動著;
此刻在她的眼中,原本被黑暗所籠罩的辦公室此刻已經恢復平常,但只有她才知道那緊閉的門后面是怎樣的波濤洶涌。
就在這時——
“啪!”
血色的巴掌印猛地拍在窗前,隨后…緩緩滑落,只留下一道深紅的血印,見子整個人被嚇得一激靈,扯開步伐便朝著外邊瘋狂跑去;
然而,在見子以為正在水深火熱,進行著曠古爍今戰斗的辦公室內;
吉崎川翹起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說吧,你想要什么?”
她依舊站立在辦公室外,帶著那無邊的黑暗,沉默;
只是死寂的眼睛一直盯著吉崎川,若非不斷放映的錄像帶,吉崎川早就死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我在鬼中的聲譽一向是很好的,誠信可靠,助鬼為樂,江湖上的朋友都很尊敬我。”
吉崎川揚起了紅色絲線構成的手環和枯黃雜草編制的手環;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作為咒怨降臨的載體,面前這惡鬼給吉崎川的壓迫感其實并不是很強,可能是其與伽椰子的兼容性有著很大差距,沒法完全發揮出咒怨真正的力量。
因此,它的實力并不是特別強,此刻和錄像帶外泄的詛咒相抗衡,若是將其拉入錄像帶之中,勝負即可瞬間分出。
但后者十分狡猾,一直在門外不進來,目光也注意著自己,壓根不看錄像帶。
導致錄像帶沒有足夠的“因果”,將面前這只鬼拉進去,在這種僵持之下,比嘉琴子又沒到的,吉崎川也就只好嘗試使用口嗨的能力,瓦解后者心頭的“結”。
見女鬼依舊不吭一聲,甚至詛咒的氣息更加濃烈,吉崎川換了個姿勢,雙手環抱;
“你看,又急。”
“想要做什么事,伱跟我說不就得了?這樣僵持有意思嗎?你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死,擱這干瞪眼,眼睛不酸?”
下一刻,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無形巴掌拍在玻璃上,血色的手印竟是在窗戶上形成一個死字;
“要我死?當然,這也不是不能答應。”
“只是,求人辦事,也得有個求人的態度,你愿意借助這個軀殼降臨,我覺得很好,你第一個關照我,而不是傷及無辜,我也覺得很好,但,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不尊敬我——你甚至不愿意稱我一聲,吉崎川老師,然后請我去死。”
“當然要實在不行,咱們做個交易吧,你別殺我,然后成為我的媒,叫我一聲爸爸,咱們這個結就這樣過去,我也不占你便宜,以后請你幫我驅邪的時候,水果蔬菜便宜香蠟紙錢這些管飽。”
“畢竟你想想,除了老師,誰還會對你這么好?要讓那些驅魔法師看見你,估計二話不說就會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你也是第一次做鬼,第一次成了咒怨的載體,肯定不明白這里面的彎彎道道,但老師明白,老師跟它打了很多次交道,拯救了很多像你這樣深陷泥潭的鬼,
我告訴你,這里面坑可多著呢,我也是怕你以后走了歪路,受到傷害,來跟老師牽個手,以后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誰殺的你,你去報仇,我幫你打通官方的路,讓你報仇之路暢通無阻。”
“以后我的事情嘛,自然也要你多多幫襯。”
吉崎川端起杯子,隨后走到門口前面,看著前方的女尸:“考慮一下?”
此刻,或許是因為咒怨正在與錄像帶對線,造成了女尸理智略微復蘇的原因,她似乎真的在思考吉崎川的話。
但片刻后,她終于開口,聲音空靈,飄飄蕩蕩,簡直是標準的女鬼聲;
“我,會殺掉驅魔師。”
聞言,吉崎川樂了,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真的沒有被咒怨的怨恨所主導,而且這個家伙也是真的剛剛變成鬼,什么東西都不懂。
那,這豈不是給了自己使勁忽悠的前提條件?
“行吧,那等會兒要過來一個比較弱小的驅魔師,在去年的驅魔師排名中,她排末位,你要是能殺了她,就勉強可以去打一打巔峰賽了。”
面前惡鬼雖然有著咒怨降臨的名頭唬人,但直面過真正咒怨的吉崎川,自然知道面前這只是個次等貨色,而琴子小姐也是打過巔峰賽的,雖然說不一定能干的嬴面前這咒怨,但自保肯定無憂。
她們反正都要對上,不如自己靠著琴子再忽悠一把。
今天非得將這咒怨的rbq變成自己的不可!
比嘉琴子在接到了齊藤飛鳥的電話后,便開車往這邊趕來,
在學校的走廊,她看見捂著裙子低著頭匆匆走過的四谷見子,心中頓想起之前吉崎川說過,這孩子的眼睛甚至能看見本質的東西;
比嘉琴子在進入學校,便感覺到了熟悉的咒怨氣息,一時間心中警惕,不知道是否要上前,于是她便將后者叫住,
原本低頭感覺褲襠下面涼颼颼的見子正打算回家換褲子,但忽然被人叫住,一時間被嚇了一跳,而當抬起頭發現是比嘉琴子后,之前吉崎川與之同行的記憶便浮現腦海;
面前這女人肯定是另一位強大的驅魔師,因為在自己的眼中,面前女人的輝光格外的強大,雖然不如吉崎川老師那樣內斂到近乎于無,但想必能與之同行,定然也是強者,念及于此,四谷見子沒有絲毫猶豫,指著里面說道:
“吉崎川老師正在詛咒里面和惡鬼戰斗。”
“那惡鬼你看清是什么樣的么?”
見四谷見子語氣如此順暢,想必是吉崎川告知了其一些東西,所以比嘉琴子沒有絲毫詫異,只是詢問;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反正是很兇的鬼,到處都充斥著惡毒的詛咒氣息,甚至跟我的感覺就跟伽椰子身后的影子一樣。”
聽到這句話,比嘉琴子心頭咯噔一下,頓時知道這波巔峰賽自己插不上手了。
自己,要不就在外邊等著吉崎川出來?
比嘉琴子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而見到后者似乎在得知自己所提供情報后就愣在原地,四谷見子問道:“您…這是打算去支援吉崎川老師么?”
聞言,比嘉琴子沉默了片刻;
“這不是我能插手的戰斗了。”
別人的打情罵俏,自己要插手進去,必定挨重錘,成為吉崎川和咒怨開patient的一部分。
而已經挨了兩次咒怨暴打的琴子,實在是不想插手這種事情了。
饒了自己吧,自己這輩子雖說犧牲倒無所謂,但犧牲在這種打情罵俏之下,未免也太過于憋屈了。
而這一切在見子的眼中,卻是——
果然,還是吉崎川老師的實力最強大,面前的女驅魔師不過是個跟班而已。
“你走吧。”
琴子將后者趕走,隨后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準備等里面的吉崎川yin、pa結束,再說其他。
而就在這時,一條消息發送到琴子的手機里面,當她打開消息后,發現竟然是一張伽椰子的照片。
備注信息:“伽椰子正在往辦公室趕去——”
這些是自己派遣監視伽椰子的人手,當看見這條消息后,比嘉琴子愣了一下;
等等?
開趴的不是伽椰子,那里面的咒怨是?
壞了!
琴子面色一沉,隨后推開門,一下子闖進去;
然而,映入她眼簾的卻是;
吉崎川坐在沙發上,在他的面前,一具無名的女尸跪在地上,而那個端坐的家伙,此刻正摸在女尸的頭上;
此刻當琴子走進來,吉崎川、女尸,兩個家伙紛紛將目光看向比嘉琴子;
而當女尸那死寂無神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瞬間,位于腰間的符咒便腐朽起來,琴子不動聲色,將一柄借來的“五谷豐登”玉佩握在手里,
壞了,自己又打斷了他們的patient。
現在是不是要挨揍了?
然而,出乎比嘉琴子意料之外的是,那咒怨并未出手。
不,甚至它并不是咒怨、或許只是一部分?
反正琴子并未在它身上感受到如以往那樣可怕的危險,甚至感覺不到她和伽椰子有任何的關聯。
它像是一個全新的個體,但身體所冒出的氣息的確是咒怨的氣息,只是沒有那么濃烈而已。
——備選降臨的軀體?
“琴子,你之前不是說只要有媒就可以讓我成為靈媒么?你看她行不,我剛剛說服的。”
比嘉琴子:“…”
你小子,真的是夠了!
她嘴角微微抽搐,但此刻顯然不是什么說笑的時候,琴子只是說了一句話:“伽椰子馬上過來了。”
下一刻,原本跪地的女尸一下子驚醒,宛如怕被捉奸一樣,身形頓時化作一縷黑色的霧氣,滑進隔壁的屏風之上,就連玻璃上原本被蓋了血手印寫著的死字也迅速褪色,窗戶一下子就變得嶄新起來;
“那家伙應該是被某種過去的咒怨降臨了,也附帶有一定自我智慧和被咒怨侵蝕的神志,簡而言之,她想殺我,但被我說服了。”
“你小子…”
比嘉琴子無力吐槽,只覺得這個小子不學驅魔,的確是有些屈才了。
憑借那張嘴,他就能說服這種即使是自己都不一定能穩打穩贏的惡鬼,雖然心中欲吐槽,但她還是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這樣會分化咒怨的實力么?”
如果這樣可以分化的話,那只要將其無限細分下去,再將細分的斬殺。
或許——可以真正意義上徹底消滅咒怨。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力量的來源是我們丟失的那本筆記本,記載了伽椰子‘過去’的筆記本其中一張紙,而那個筆記本,被一個不知名的組織找到了,說已經帶到美國去,而其中留下一頁做實驗,造就了這位存在,她將實驗室的人全部殺干凈,這才造就她的怨恨沒有那么深,否則我絕無可能說服。”
在之前靠著吹逼的比嘉琴子,將這年輕的惡靈哄騙之后,吉崎川便從她的口中獲得了這些信息。
其實,自己任何的話語對于咒怨的影響都有限。
最主要是面前這惡靈已經“報仇雪恨”,所以才會恢復些許理智,在這種僵持中被自己說服。
但凡后者深仇大恨,估計哪怕是魂飛魄散都得跟自己硬剛。
而,這只是筆記本其中一頁紙所化身的惡鬼而已,那個筆記本,有幾百張這樣的書頁。
吉崎川很頭疼,說實話,因為那群家伙都會來找自己。
“該死的美國鬼畜佬!該死的研究所。”
聞言,琴子不由得心中暗罵。
但對于美國,她也只有深深的無力,作為日本的驅魔師,在這邊權勢滔天,但在美國沒有絲毫根基。
這東西一旦到了那邊,自己并無能力將其找回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沒有能力找回來,日后那研究所用那筆記本做任何的實驗,其萬一如同這樣誕生的惡靈,絕對會跨越因果線來找你,吉崎川,你要小心了。”
那是伽椰子過去的筆記本,記錄了伽椰子的過去,而筆記本又是咒怨的載體,那么——記載于過去筆記本的咒怨,不言而喻會是怎樣兇殘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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