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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齊藤飛鳥

大熊貓文學    我在東京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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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高傲的蹲在窗邊,豎直的貓眼看著前方樸實無華的灰色被褥,略作猶豫,這才一只腳踩了上去,另一只腳跟上。

  踩在被褥上后,它爪子按了幾下,隨后伸了個懶腰,這才一屁股坐了上去;

  目光則是看向另一邊,那個穿著粉紅色睡衣的女人正在手忙腳亂的在廚房忙和著;

  在主人和那個男人離開前,他們將自己交給了這個女人,后者的家有些亂糟糟、它找了好半天這才找到可以坐下的地方——這個女人的被褥上。

  不過幸好這個女人不用化妝品,它很討厭化妝品那些刺鼻的氣味。

  在這時,齊藤飛鳥似乎發現那只黑貓踩在自己的床上,生怕它在自己床上撒尿,連忙小跑過來,一把將其抱住;

  “不可以在床上哦!”

  她將黑貓放在另一邊搭建的窩里,警告道:“要是你再去床上的話,我就不給你開罐罐吃了!”

  小黑有些猶豫,但是想到罐頭的美味,它決定勉強聽一下面前女人的話。

  見到后者乖乖趴了下來,齊藤飛鳥有些忍俊不禁,沒想到前輩家里面的貓竟然這么有靈性;

  她胡亂的揉了揉小黑的腦袋:“我去給你開罐頭。”

  可就在這時——

  黑貓猛地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窗外;

  此刻齊藤飛鳥正走到罐子那邊,這是前輩之前帶來的雞肉罐頭,說是這黑貓特別喜歡,只要有此物在手,便可讓其聽話。

  原本她還不信這小黑有如此靈性,但相處之后,方才知其果然聰慧。

  要不是覺得自己養活自己都困難,她也想要養只貓了。

  可就在這時,冥冥之中似乎聽見一道呼喊自己的聲音,齊藤飛鳥撓了撓頭,拿著罐頭轉過身,但見并無人敲門、窗外一片漆黑也什么都沒有;

  應該是自己聽錯了。

  在教師宿舍的走廊有聲控燈,如果有人走過的話會亮——

  可就在下一刻,

  “咔嚓、咔嚓、咔嚓…”

  聲控燈因為其中由彈簧控制通斷的原因,在亮燈的時候就會發出咔嚓的聲音;

  而此刻,屋外的燈;

  一個接一個,全部都亮了起來;

  齊藤飛鳥愣了一下,她走到窗前,看向外邊的走廊;

  在閃爍的燈光下,她觀察了一下外邊的走廊,空無一物。

  “這燈該修繕了。”

  大晚上這么搞還怪嚇人的,齊藤飛鳥將罐頭放在小黑的前面,在這時她才注意到后者此刻目光緊緊的盯著門口,一副炸毛的樣子;

  齊藤飛鳥莫名想到一些恐怖雜志里面說的貓能看見鬼怪的事情,一時間不由得心底有些莫名恐懼;

  作為文學老師,她對于唯物主義并沒有那么堅信,許多事情都比較唯心。

  她拉上窗簾,不敢再看向屋外。

  可就在這時,

  “咚咚咚——”

  在這寂靜的夜中,敲門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每一聲都好像是敲擊在她的心臟上,讓她心臟狠狠地跳動了幾下,那種心悸與恐懼,讓齊藤飛鳥連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齊藤老師,在么?”

  下一刻,門外傳來模糊不清、又好像是某個熟人的聲音;

  齊藤飛鳥壓根不敢回應,這大半夜誰沒事會找自己?

  就算真是熟人,敢這么嚇唬自己的也一定是蠢蛋,讓他在外邊一直站著,自己也占理!

  她抱起小黑,躡手躡腳的蹲在床的后面,露出兩只害怕的眼睛盯著門的位置;

  在這時,

  門把手忽然一陣轉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就像是門的后面有著一位急躁癥患者瘋狂的轉動門把手一樣,此刻就連大門都開始搖晃起來;

  齊藤飛鳥緊緊抱住小黑,近乎瞬間,砰!大門忽然一下打開;

  沒人。

  門晃悠悠的被打開,寒風飄進來,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見樓梯的欄桿與遠處教學樓的霧蒙蒙的燈;

  而此刻,齊藤飛鳥早已將被嚇傻,要不是身后已無處可去,她早就站起來瘋狂逃竄了。

  門外,好像平靜了下來。

  但冷風不斷吹著,像是厲鬼在哀嚎、樹葉沙沙,投射的影子也張牙舞爪。

  恐懼在疊加,緊繃著的神經像是一根被不斷往下拉扯的琴弦,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斷裂。

  而與此同時,在她懷中的小黑卻是已經平靜了下來,在后者發愣的時候,便用頭蹭著后者的胸口,伸出爪子似乎想要扒拉什么東西;

  齊藤飛鳥感受到胸口的動靜,驀然想起之前前輩給自己的東西,她顫抖著將脖子上的一個奇怪的石像項鏈拿了出來;

  近乎瞬間,

  那種莫名的心悸感立刻消失,

  “喵”

  小黑在她僵直的懷中掙扎著,隨后一下子跳到床上,深藏功與名,默默舔著一邊的罐頭;

  她在原地愣了好久,這才將掙扎著挪動發麻的腿,一瘸一拐、小心翼翼的走到門的旁邊,壓根不敢看外邊的場景,隨后猛地將門一下子關上。

  見到門被關上后,溫度開始上升、她握緊那發熱的項鏈,安全感也隨之而來。

  這項鏈是之前吉崎川前輩在將小黑交到自己身前,然后給自己的,自己當時還問他這是什么,后者卻讓自己一直戴在身上。

  中途自己雖然也想取下來過,但前輩那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出于對吉崎川的信任,她便一直戴著,于是在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坐在床上緩了半個小時,這才顫抖著拿出手機,準備撥打吉崎川的電話。

  前輩…前輩一定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吉崎川還在猶豫要不要跟琴子說一聲,讓她干脆再拖延一晚上。

  畢竟伽椰子這件事十分要命,他也不想那校長心臟爆裂而亡。

  可當他接到齊藤飛鳥的電話后,吉崎川便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失去了伽椰子鎮壓的魄魕魔,已經越來越強大了。

  甚至,它已經盯上了自己周圍的人!

  要不是自己之前留了個心眼,想到伽椰子與齊藤飛鳥接觸過,后者可能出問題。

  出于這個目的,他將琴子給自己的役小角項鏈給了齊藤飛鳥。

  現在看來,要不是有這個項鏈的話,后者此刻很有可能——

  “齊藤老師,在這幾天內,如果伱聽見莫名叫你名字的聲音,請一定不要回答!記住,無論如何,請一定不要回答!”

  其實,那項鏈的力量十分有限。

  不一定能在魄魕魔的詛咒下庇護齊藤飛鳥,吉崎川猜測之所以這次襲擊沒有成功,大概率是因為齊藤飛鳥比較機靈,沒有回應魄魕魔,所以詛咒并未發揮全力。

  與此同時,聽見那邊前輩的話,齊藤飛鳥越發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十分恐怖的東西,她妄圖尋求一個解釋;

  “一切等我回去再告訴你。”

  吉崎川掛斷電話,看了一下窗外的殘月,只能嘆了口氣,可憐的校長,你先遭一下罪吧!

  隨后,他又給琴子打了一通電話,但后者沒接;

  片刻后,她方才發來短信:“用文字。”

  雖然琴子自己并不害怕這種詛咒,但這種詛咒一旦被傳染到自己的身上,那自己以后再叫出別人的名字,別人答應之后,也會遭到詛咒。

  沒錯,魄魕魔的詛咒就是這么惡心。

  當你被叫到名字,遭遇詛咒后,你再叫別人的名字,別人答應也有可能遭遇詛咒。

  要知道,此刻可是魄魕魔的本體盯著這邊的!

  吉崎川將齊藤飛鳥身上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發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發來短信:“魄魕魔的詛咒開始擴散了,今天也死了兩名驅魔法師,哪怕有我的加護,只要不是在我旁邊,都有可能被其帶走。”

  看見這個文字,吉崎川瞳孔微微一縮;

  “又死了?”

  她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死了很多法師么?

  在這一刻,吉崎川的心略微有些沉重,他還是小看了這只魄魕魔,沒想到即使是有著琴子的加護,那些法師依舊抗不下詛咒。

  “當然,你也不需要內疚,對于驅魔法師而言,這種事實在太過于常見,人生死有命,若能死得其所,其實對于他們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實際上,琴子并未強迫過任何驅魔師過來,她所做的,無非也就是將魄魕魔的消息通知出去,告知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以及這只魄魕魔的危害性有多大。

  但即使如此,那些法師依舊一個個的過來,哪怕明知赴死。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你能在他們身上看見任何負面以及正面的形容詞。

  貪生怕死、貪財好色、嫉妒——

  無懼犧牲、奉公守節、奉獻——

  并且在有這種大義在身上的時候,死亡好像也變成了一種榮譽,他們會前仆后繼的赴死。

  所以琴子并不覺得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因為自己遲早也會走上這條路。

  “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會準時趕到的。”

  吉崎川打完這行字,便將手機揣在了兜里面,之前的想法也徹底消失。

  他從樓上天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卻沒有發現伽椰子的身影。

  與此同時——

  另一邊,大廳里面;

  富江、伽椰子、貞子,三人正圍著一張桌子;

  在桌子的中間,則是一張紙。

  這張紙是伽椰子貢獻出來的…因為除了她,并沒有其他人帶著筆記本;

  “現在我來說筆仙游戲的禁忌!”

  “第一,絕對不能問筆仙是怎么死的。”

  “第二,也絕對不允許問自己的未來。”

  “第三,絕對不能讓筆脫離紙張,也不可以故意搗亂,知道了么?”

  因為晚上實在無聊,所以富江干脆將所有人都一起拉過來玩兒筆仙游戲。

  原本還想將吉崎川那個家伙叫上,但…還是算了吧。

  她害怕到時候問出一些奇怪的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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