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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裕驚愕聽著趙元真的發言,心想難不成我看走了眼,檸檸還不是咱們隊伍里最傲嬌的那一個?
真正的超級無敵大傲嬌另有其人?
不對不對!前世的元真魔帝可不是這樣子的!
不是我被固有印象沖昏頭腦,而是真正見過前世元真魔帝那副吊樣的人,就絕不會相信她是什么“外冷內熱,看似傲嬌、實則心善的姑娘”。
拍紀錄片吹噓自己的人生經歷,私底下的黑料被傳得到處都是,然后罵人不過索性線下順著網線摸過去殺人,殺完了還喊樞密院替她擦屁股…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都是色厲內荏、草菅人命,視秩序規則權威如無物的喜怒無常的瘋女人。
結果復制體吐露她的心神,卻是個能分好賴、曉得感恩的善良姑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元真魔帝還在和趙元真互相廝殺,各種陰毒術法一套接一套,你來我往,兵來將擋。
受限于靈氣復蘇濃度的影響,她的實力只有筑基境大圓滿的地步。
趙元真的實際實力同樣在化府階,跟元真魔帝相比不過是“未圓滿”和“大圓滿”的同階差距,實際上差得并不算多。
加上對方還要分出飛劍、傀儡亦或是法寶,來纏住燕裕并且對林檸那邊施壓,因此和趙元真打得難解難分,甚至隱隱已經落在了下風。
實力不行,嘴上找補,按順序向燕裕、陳靈韻和林檸表白完畢后,又提起謝若溪來:
“若溪,戰隊眾人之中,跟我關系最為相熟的就是你。我與你算是同病相憐,你時不時流露出來的自卑和孤獨情緒,我也都完全看在眼里。或許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理解的我的人并不算多,但幸好你就是其中一個。”
“趙姐!”謝若溪還在療傷,面上疼痛難忍,結果聽到元真魔帝這感人肺腑的發言,立刻激動得眼淚汪汪,忍不住大叫說道,“趙姐!我也把你當親姐姐看待!”
“噗!”趙元真差點被肉麻倒了,手里招數也失了章法,差點被元真魔帝逆風翻盤,連忙重新穩住攻勢,嘴里分辯大叫,“胡說!瞎扯!我之所以平日和伱混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看你初來乍到、戰戰兢兢,好似初次被人收養的野兔子,一時間心懷不忍可憐你沒朋友罷了!”
謝若溪:………
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破涕為笑,跟旁邊的陳靈韻和林檸說道:
“趙姐還真喜歡口是心非呢。如果不是她的復制體親口說出這些話,我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居然是這樣想的。”
“是的呢。”陳靈韻也是唯恐天下不亂之輩,立刻附和笑道,“原來趙姐是很想要和我親近,只是因為覺得自卑而不敢說出來而已。這有什么的呀?我當初其實第一眼看到趙姐,就也覺得像是鄰家姐姐那般親熱呢。”
趙元真幾欲吐血,氣得發抖,狀態發揮越來越差,幾乎要被元真魔帝扳回來了。
林檸將她的窘境看在眼里,連忙勸道:
“好了啦!你們不要在欺負趙姐了!這些話記在心里就好,不要說出來影響她發揮啦!”
“是的是的,我不說了。”
“沒錯沒錯,默默感恩就行了。”
陳靈韻和謝若溪立刻點頭,落在趙元真的耳朵里,氣得她差點兒暴跳如雷,索性不管不顧,全攻無守,把各種各樣的攻擊術法,連帶著滿腔的怒火和憤恨,全都一股腦兒朝元真魔帝傾瀉過去!
如銀瓶炸裂般的一聲巨響,元真魔帝連退了五六步,趙元真則是直接被打飛。
就在這時,還在療傷的謝若溪突然揚手,一發玉樞雷轟將過去!
元真魔帝正要躲閃,腳下卻忽然動不了了。
五鬼?什么時候近身的?為何我的神識沒有掃描到?
帶著驟然生出的不解與意外,她的上半身被玉樞雷擊中,瞬間便炸成了碎片。
深紫劍光和傀儡盡數消失不見,燕裕立刻過去檢查趙元真的身體狀況,總算確認她并無性命之憂,只是受傷不輕。
“干得不錯。”他回頭跟眾人說道。
“是我們配合得好。”陳靈韻微笑說道。
為了提防陳靈韻的隱身陰鬼,元真魔帝的神識掃描周圍從未停歇。但只要陳靈韻丟出九天陰魔神煞念珠,試圖去鎖她的深紫劍光,她便要將飛劍和傀儡對調位置,以避開念珠的鎖定攻擊。
此時對方既要催動御劍術,又要施展牽絲大法控制傀儡,還要對付近在咫尺的趙元真,必然無暇再去分心使用神識掃描。
因此,燕裕故意將戰斗地點拉到另一側,便叫元真魔帝調動劍光傀儡之時,讓五鬼可以隱身從背后接近她——考慮到劍光和傀儡的移動速度都非常之快,跨越十幾米的距離連一秒都不用,可供行動的時間窗口其實非常狹窄,哪怕晚個半秒也要被當場發現。
陳靈韻雖然反應速度不行,但只要不給她戰場壓力、以逸待勞的情況下,她捕捉時機的本領卻是當之無愧的頂級水準。之所以將林檸調過來當專職保鏢,看似是一個重要戰力被拖住,其實卻是為了給陳靈韻的關鍵一擊創造機會。
燕裕簡要解釋一番,林檸和謝若溪也恍然大悟。
趙元真那邊調息片刻,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齜牙咧嘴地說道:
“總算解決了…哼,我還以為有多厲害,不過如此!”
“趙姐!”三個姑娘紛紛圍上前去,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想不到你心里居然是這樣看我們的!”
“我沒有!我不是!別亂說!”趙元真百口莫辯,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再去捉住元真魔帝,將她狠狠碎成十萬八千段,一泄心頭之恨。
“哎呀,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要再不好意思啦。”林檸笑容滿面地道。
“就是就是。”謝若溪也是一臉“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趙姐”的欣慰表情,不住地點頭說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趙姐是一個很溫柔很善良的好人。”
“呃呃呃呃呃。”被一張好人卡擊中面門,平素以“心狠手辣”為豪的趙元真,忍不住發出了仿佛機器即將報廢的呻吟怪聲。
“既然我們都知道了,也不能讓云錦單獨蒙在鼓里。”陳靈韻最后補刀,笑瞇瞇道,“等我們出去之后,就把這件事告訴她吧,讓她也對趙姐改觀一下下。”
趙元真翻個白眼,突然仰頭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