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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燕某人又被詆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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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周,眾人才終于將筑基丹的磅礴藥力煉化了十之八九。

  與此同時,外面的謠言也已經一發不可收拾,隱隱有著要給燕裕人品蓋棺定論的趨勢。

  他們在拿其他戰隊的性別比例和鎮海戰隊進行對比,論證燕某人“以戰隊之名行后宮之實”,說他“大節勉強,私德有虧”。

  燕裕知曉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樂了。

  “咳,你不要把這個事往心里去。”校長辦公室里,李衛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你現在熱度很高,網上被人說怪話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俗話說‘不遭人妒是庸才’。你看看陳天明,都這個地位了,網上還有鍵政人罵他是‘江海匪幫頭頭’呢,他不是也沒跟人計較嘛。”

  “那罵他的人被封禁了嗎?”燕裕好奇問道。

  “呃。”李衛國心說你怎么就盯著這個,“封是封了,但這種事情是封不完的,所以…”

  “沒事的,老李。”燕裕灑脫地擺手說道,“你不用解釋了,這事我不會計較的。”

  “怎么叫我老李呢?”李衛國頓時失笑,瞪眼道,“沒大沒小!”

  “啊,我以為您是作為長輩身份在照顧我的情緒。”燕裕哈哈解釋說道,“所以我也不能太生分了是不是?”

  “那也別叫老李。”李衛國笑著說道,“要不就跟陳靈韻一樣,叫我李爺爺?”

  “可以啊。”燕裕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外面詆毀我的謠言,李爺爺您是不是處理一下?”

  “唉,你放心吧,我會讓人處理的。”李衛國收起笑容,緩緩說道。

  雖然是“我會讓人處理的”,但前面那個“唉”字是什么意思,兩世為人的燕裕又怎么會聽不出來,笑著起身說道:

  “行吧,那我就積極備戰去了。”

  他哼著快銀小調,離開校長辦公室,就看見陳靈韻在外面等他。

  “怎么說?”陳靈韻笑瞇瞇道。

  “搞不定。”燕裕回答說道,“伱老爹可真是能給人添麻煩。聽老李話里話外的暗示意思,那些人是把我當做‘江海匪幫頭頭的女婿’,所以才玩這套清流攻訐的把戲。”

  什么叫“清流攻訐”?參考陸國自古以來的傳統慣例,就是不斷攻擊對方“私德有虧”,從而逐漸達到“對目標全盤否定”的效果——具體可以參考明朝黨爭。

  即便到了“思想開明”的現代,很多老百姓對公眾人物的評價依舊是善惡二元論。拉動經濟增長但是包養情婦,狗官!提高平均收入但是非法受賄,狗官!懶惰懈怠沒做出成績但也找不出劣跡…還行,一般般吧,沒什么好指摘的。

  “他們最多也就拉低你的社會評價而已。”陳靈韻微笑說道,“不用擔心,我爸爸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擔心?燕裕怎么可能會擔心!笑死了。

  要知道,隨著靈氣復蘇的程度加劇,社會評價對修士的影響其實是越來越小的。也就陸國目前還維持著原本的秩序框架,沒什么大的變化,所以才會有人企圖通過污蔑修士的聲譽來搞事情…欺負的是修士還愿意在這個框架里玩。

  一旦真被逼急了,我把這框架給你砸了,你再說我壞話試試?你全家老小的脖子是我飛劍砍不斷的嗎?

  即便陳天明不打算出手,燕裕也不覺得這些謠言能有什么威力,更何況他也不信陳天明會全力保護他。

  以老泰山的尿性,多半只是確保他在朝地位評價不受影響,至于他的民間評價當然是越爛越好。

  畢竟那些人噴得越狠,燕裕就會越記恨他們,就越傾向于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也就是老泰山這邊。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保護凡人嗎?現在他們開始詆毀你了,被背叛的感覺怎么樣?來吧,站在我們陳家這邊,迎接屬于修士的新時代吧!

  陳靈韻仔細打量燕裕的臉,見他表情沒什么變化,就知道他肯定又看穿了一切,不由得開始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先知優勢…呵呵,真是作弊啊。

  兩人并肩在校內道路上同行,雖然彼此沒有交談,但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周圍路過的同學們,用八卦敏感的視線打量著他們,卻也沒有里常見的路人反派上前來嘲諷送臉——畢竟就算是真開后宮的燕裕,那也是燕斬龍!可不敢輕易跳臉。

  “稍等,接個電話。”燕裕拿出正在響鈴的手機一看,是京爺打來的。

  “喂?”

  “老燕,聽說您最近被網上罵得可是有點慘。”

  “老劉你還敢提這茬,我記得之前說我開后宮的人里頭也有你吧?”

  “哈哈,是的。”劉龍韜輕描淡寫地道,“但我真不覺得開后宮有什么問題。我身邊圈子里的人,同時玩兩個三個的多了,自由戀愛,也不結婚,更不違法,誰管得了呢?”

  “你不要用權貴階級的錯誤思想來腐化我。”燕裕義正言辭地說道,“不管外界怎么污蔑,我的初心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等等,您先別急著和我們劃清界限。”劉龍韜頓時也樂了,大笑說道,“老燕,您真以為您還是那平頭老百姓嗎?還需要顧忌什么網絡暴力、什么社會評價嗎?”

  “從您成為鎮東軍第一修士開始,您就和‘普通人’這三個字沾不上邊啦!”

  “老燕,我不否認我是權貴階級,但您現在和我才是同類,咱們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

  “打住!”燕裕立刻打斷他道,“怎么突然開始劃定物種了?老劉你這安慰人的法子還挺別致的。算了,我心領了啊,你不用再說了。”

  “這樣就好。”劉龍韜哈哈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真被那些人影響了,會連累我也一起掉價的。這事兒說起來也挺操蛋,我跟您說,我們家這次可沒下場,要搞您的是另外兩家,陳靈韻也是知道的。”

  “無所謂。”燕裕滿不在乎地說道,“這事不管是誰搞的,反正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吧。”

  “對極了。”劉龍韜贊成說道,“我雖然沒法子讓家里幫您,但他們的小輩我還是認識幾個的,過幾天我去找他們的晦氣,給您出出氣。”

  “不用不用,這跟你又沒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我說過了,咱們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劉龍韜說到這里,冷笑起來,“我也不是陳靈韻那個孬貨,被外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了還能看熱鬧。啐!丟人!江海人這種自私自利的習性,我們老平京可看不慣!”

  “掛了啊!下次聊。”

  劉龍韜掛斷電話,燕裕戲謔看向身旁的陳靈韻,揶揄笑道:

  “嘖嘖嘖,老劉都知道替兄弟出氣,果然是患難見真情啊。某人在這方面可是給他提鞋都不配了。”

  陳靈韻笑而不語。對面這次雖然攻訐的是燕裕的名聲,但目標卻是沖著她爸去的,她怎么可能貿然下場幫忙?那不是給對面遞刀子嗎?

  劉龍韜作為兩邊都要拉攏的局外人,當然可以出來搞點事情,拉攏燕裕的同時借機嘲諷她,屬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就算我自私自利吧。”兩人又走過一段路程,她才收起淺淺的笑容,認真說道,“但他也并非是仗義執言。”

  “那兩家之所以下場,是因為他們家的直系子孫里沒有修士;劉家之所以不下場,甚至假惺惺地默許劉龍韜出手幫你,也是因為他們家里真的出了修士,并不代表他們和你站在一邊。”

  “廢話。”燕裕毫不掩飾地鄙視她,“如此淺顯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嗎?所謂的大家族,哪個不是目光短淺自私自利的?便是在不肯放開修行管制這件事上,雖然表面打著避免‘轟轟昆昆乾坤動’的旗號,背地里肯定也有害怕‘天街踏盡公卿骨’的意思,那又怎么樣呢?”

  “無論是他們還是你爸,雖然政策主張背道而馳,但本質上卻都代表著舊時代的傲慢,以為自己能徹底掌控住修士的力量。那就走著瞧吧!看看終將抵達的時代巨浪,吞沒的究竟是馭浪而行者,還是毫無水性卻敢站在岸上指指點點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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